第43章 什么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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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皇城南院,取真观。
观中一处大殿之内空空荡荡,只在正中央放置着一座巨大的炼丹炉,炉子表面不时有七彩光华一闪而过。
坐在炼丹炉前的灰衣道童忽然似有所感,起身来到殿外仰首望天,天空中除了不停落下的雪花,只是黑漆漆一片,但是道童的瞳孔中却映出了璀璨的星空。
“不知你是否寻到了你的那个一?可惜啊,最终的死关你却没有参透。”道童掐指算了几下,微微叹了口气:“以道观的名义发讣文吧,明日一早你去趟大相国寺,相关后事的操办看看如何安排。”转身正要走回殿中时,又停了下来:“在长生殿里,给道全立个牌位,谥号。。。灵康。”
一个身着金丝银线道袍的老道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殿外,闻言恭敬的行礼回道:“谨遵师命!”
秦明三人大大咧咧的走进成衣铺子,掌柜的看到三人虽然衣着粗陋,带着风尘仆仆之色,却俱是目露精光,气宇轩昂,心知应是有些银钱的关外客,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迎上前来:“诸位官人,可是想买几套合身的衣袍?”
秦明懒得多说,将手中的什么卫令牌直接丢给掌柜的:“大渊献和昭阳让我们来的,说是能得份长久的差事。”
掌柜的接过令牌,本来热情洋溢的表情立马消失不见:“那俩货还欠我好几百两银子嘞!咋还有脸往俺这塞人!”
秦明和徐宁二人:“???”
达鲁瀚:“大哥二哥,这衣服真好看,我想穿!”
“行了,知道了知道了,那谁,蒋敬过来,带他们去后院,新来的。”掌柜的说完将手中的令牌塞给蒋敬,扭头就走。
那蒋敬三十岁上下,文质彬彬,看着像是个账房先生,他将令牌捏在手中摩挲了几下,这才笑着拱手行礼道:“有劳三位,随我去后院办理相关事宜。”
秦明三人互相看了看,倒也不怕,就跟着蒋敬向店铺后门走去,谁知后门一开却是一道将近五丈的走廊,走廊更是被三面封死,天花板上每隔几步挂着一盏油灯,颇有些诡异感。
秦明散出灵气感知,发现感知范围被限制在走廊之中,无法透出,连忙摆手让徐宁两人停步。
蒋敬看到几人有些起疑,连忙解释到:“这左右的店铺背后都有大人物撑腰,咱们的后院只能挤的往后靠了,至于走廊封死,也是这个原因,上头说了,咱们什么卫,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秦明也不遮不掩,对徐宁说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要我们性命,早在飞地就动手了,不过这走廊有些狭窄,我走前,达鲁瀚在中,徐兄弟殿后可好?”
徐宁嘿嘿笑道:“你那拳脚功夫可不行,我在前,你殿后。”
秦明心知徐宁在护着他,心中一热,倒是也不推脱:“好,达鲁瀚,一会你心明眼快些,别扯了两个哥哥的后腿。”
达鲁瀚似乎也感觉到了些什么,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抬手握住挂在腰侧的手刀刀柄。
蒋敬见此失笑道:“此前已知会有几名飞地归来的勇士前来,想必就是三位好汉吧,也是,在那苦寒之地挣扎求生,多些警醒本是应当,否则,怎么可能活着回来呢?”他一边说一边在前引路,领先了众人数步之远,已经快要走到尽头时,三人的警惕稍稍降低,却未曾想这走廊到了尽头却还有转折,那拐角处设计的也极为巧妙,油灯只能照到尽头的木门,却让人看不到还有回廊。
随着蒋敬的身影突然消失在拐角处,徐宁还未来得及出声示警,尽头处的木门被一个身披甲胄手执两根钢鞭的魁梧身影撞得稀碎,那人速度丝毫不减,直直向徐宁撞了过来。
徐宁抽出背后双枪,惊觉灵气流动突然紊乱,大吼道:“用真气!”架起双枪迎向往自己当头砸来的钢鞭。
秦明心中一惊,他藏在怀中肋下的两只短铳已经握在手中,灵气无法运行自己的战力直接降低大半,还未来得及细想,背后廊壁两扇暗门打开,两个身着软甲的黑衣人手持短剑,一左一右向他背后刺来。
“达鲁瀚!”秦明也不回身,纵身向上跃起,这长廊高度近丈,宽度却只六尺,秦明在空中蜷起双腿,达鲁瀚拱腰从他身下冲出,腰间的手刀呛啷出鞘,一刀横斩劈开了两柄短剑。
此刻徐宁在前,双枪翻花般刺击而出,硬生生顶住了那个来势汹汹的钢鞭手。
而达鲁瀚转为后方,虽然他刀法平庸,但是劈砍间势大力沉,每每兵器相交,黑衣人的短剑都几欲脱手,纵然以一敌二也不落下风。
秦明站在中间心中稍定,于是单腿跪地双手一甩,两只短铳弹仓中的六发子弹随即卸出,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他一心两用,一边观察着前后的形势,一边手中动作不停,从腰间的弹囊中取出六发普通火药子弹。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秦明一直在研究火药配方,这个世界本质上和泰拉就有不同,所以他掌握的各种泰拉配方都成了无用之物,只能重新开始,虽然大颂已经开始出现火器,但是威力小的可怜。
火药威力与底火问题他已经初步解决,再加上洛晴空那副腿铠才有了这两把左轮短铳和长程步铳,毫不夸张的说,只要秦明弹药充足,他甚至可以和融汇境的高手一较高下,可现在灵气凝滞,他的火器就成了烧火棍。
不过秦明也从未放弃过对通用火药的研究,特别是在小王庄被女真鞑子屠灭后,他发疯一般的想要研发出所有人都能使用的火器,但是到现在为止,能达到灵气子弹威力三分之一,射程依旧难以提升的普通子弹,也只能在自己的特制火铳中击发,换做寻常铳管必会炸膛。
不过现在。。。。。。
秦明将双铳和步铳的弹药都换装完毕,正看到一名黑衣人与达鲁瀚正面缠斗,另外一人则悄悄从旁侧闪出,手中短剑如毒蛇吐信般刺向达鲁瀚的腰间空档处。
两声巨响在封闭的长廊中震荡开来,黑衣人的短剑“咣”的一声被子弹击飞,接着就被秦明的第二铳击中右胸,软甲虽然卸去了一些冲击力,但是黑衣人依旧如遭重击,向后连退数步瘫倒在地。
和徐宁交手的乃是什么卫中的“双鞭”呼延灼,本来擅长的是两根五尺长,各重二十多斤的八棱水磨钢鞭,只是今日在这长廊中打斗才换了两根三尺短鞭,本以为徐宁只是徒有虚名,谁知这小子两杆短枪竟然跟他斗了个旗鼓相当,虽然他知晓再斗几十个回合对方定然真气不继,可这般赢法他以后在什么卫中可就抬不起头了。
呼延灼眼见徐宁又是一枪刺来,仗着自己的护身甲胄,侧身用肩甲迎了上去,徐宁的钩镰枪锋锐无比,彼此都无法调用灵气的状态下,依旧直直刺穿甲衣,扎进了呼延灼的肩膀,呼延灼真气迸发,肌肉紧紧锁住徐宁的枪头,身形一扭让徐宁的另一枪力道偏斜,在自己胸口处的护心镜上斜斜掠出一道火花。
徐宁暗道不好,对面火花闪耀间,满脸络腮胡的呼延灼狰狞一笑,抬手就是一记蓄势已久的正劈,那三尺钢鞭带着呼啸风声就向自己兜头砸来。
徐宁撒手急退的同时身形闪避,却因身后背着的宝甲木箱所累,依旧被钢鞭末端扫中肩膀,登时站立不住坐倒在地,伤口处赫然已经血肉模糊。
呼延灼提着钢鞭大步追上前去,正要砸烂徐宁的脑袋,秦明手持双铳连开四枪,呼延灼胸口护甲火花四溅向后连退,短铳弹药全部击发,秦明随手丢下短铳,脚尖一勾将地上满装子弹的步铳挑起,双手抓住拉动枪栓瞄准呼延灼。
这把步铳的弹夹已经被秦明改装过,从和洛晴空战斗时的五发增到了十二发装弹量,虽然现在使用的是通用弹药,但是秦明有信心在七发之内就让那个披甲大汉跪在地上唱征服。
秦明并未开枪:“我知道这是进入那个什么卫的考验吧,如此该算是通过了,继续打下去就不好留手了!”
蒋敬这时忽然从拐角处偷偷露出半个脑袋:“大人说了,还未结束,你们三人必须活着走出这道长廊,加油哦!”话音刚落就被缓过气来的呼延灼一脚给踹了回去。
“你就是那个擅长火器的秦明?哼,都是些奇技淫巧,你都已经是御使境了,为何还要依靠这些外物来搏杀?”呼延灼不再看向徐宁,直勾勾盯着秦明说道。
“外物?你手中的钢鞭和身上的甲胄就不是外物?”秦明淡然说道,稳稳的扣动扳机。
火光巨响中呼延灼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热武器的威力,和刚才的四发短铳截然不同,短铳的弹药根本伤及不了他的皮肉,可这步铳的弹头轻而易举的就穿破了他的护甲,入肉三分。
“好火铳!但是我呼延灼不服!”呼延灼怒吼一声,浑厚的真气覆盖全身,肩膀上扎着的短枪和胸口处的步铳弹头,被扭动的肌肉直接挤了出来掉落在地,随后手中两根钢鞭舞动的密不透风,疾速向秦明冲来。
夹在长廊中间的徐宁真气已经损耗大半,又受了不轻的伤,根本没没有余力闪避,只能寄希望于秦明老大,让自己不至于被这疯子给撞死。
“科技的威力,你这种莽夫根本不会懂。”秦明拉动枪栓,第一发子弹的弹壳弹出的同时,第二发上膛的子弹随即击出。
呼延灼的冲势立刻终止,再次向后退去,只是手中钢鞭依旧护在身前。
秦明反而缓步向前走去,拉动一次枪栓,开一枪,金属弹壳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无比,待走到第四步时,呼延灼只能双臂交叉护住自己的面部了,而他的身后就是长廊的大门,大门已经破碎,白色雪花被寒风席卷而入,他的脚下流淌出了一片鲜红。
秦明此刻已经越过了瘫倒在地的徐宁,扭头说道:“老二,今天大哥必护你跟老三!”
“你击发了六铳,对我而言只是轻伤,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有本事!”呼延灼嘿嘿笑道:“可今天你们是出不了这个长廊的。”
“老哥接盾!”蒋敬隔着拐角丢过来一面半人高的铁盾,呼延灼撒手丢掉双鞭接过铁盾,低马沉腰驻在原地:“如此这般,你还能在这里造出个铁炮不成?”
“你无耻!呼延灼你个不要脸的贼泼皮!你要是让我披了甲信不信我把你屎都给扎出来!”徐宁见状破口大骂道。
秦明脸上无悲无喜,看到呼延灼身后飘飞的雪花,他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了野人村中的生死之夜,那个隐藏在黑暗中,让他感受到死亡临身的女真御使境雕射手,还有老杨头的水连珠一十二箭。
那时以他的灵气感知已经知道老杨头在突破边缘了,可是他却没有告诉老杨头,因为这个老人的生命力已经不足以支持提升境界,可是那个老杨头,却在临死时证明了自己,水连珠一十八箭!
秦明看了眼背后的达鲁瀚,这小子刚刚踏入归真境,并没有修炼凝聚出多少真气,全是凭借自己的天生神力和那个黑衣剑客高手搏杀,身上虽然多了数道伤痕,依旧毫不畏怯,反而越战越勇,觉察到秦明的眼神,还能看向他咧嘴笑道:“老大,这长廊的木墙外还裹着铁壳壳,我刚踹了一脚,踹不碎,疼。”
“灵气啊,真的是。。。很玄妙的存在。”秦明忽然有所感悟,伸手摸了摸那个贴身放着,一直没有打开的香囊,脑中的神识自然而然的与手中的步铳链接在一起,这杆步铳是他一点点从无到有打造出来的,枪管中膛线的任何一丝瑕疵,枪托木柄的每一道纹路都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第七发!”秦明对着呼延灼的那如同山岳般厚重的铁盾扣下扳机。
“嗯?”长廊外大院中的一个亭子里,李舜举挑了挑眉毛:“有些意思。”
下一瞬间呼延灼连人带盾轰然从长廊中倒飞出来,滚了两滚站起身子扔掉铁盾,气急败坏的吼道:“拿我的五尺钢鞭过来!”
徐宁活动着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肩膀随后走了出来,左瞧右看了一番:“呦,这院子也不小嘛,咦,灵气也能运用自如了。”说着就把背后的木箱放下,然后将两杆短枪咔嚓扭在一起,两端枪头处的钩镰刃随之弹出:“来,呼延灼,接着打!”
呼延灼卸下身上已经残破的甲胄,接过旁边护卫递过来的双鞭挥动了两下:“奶奶的只用真气打架就是不痛快,这院子够大,等打完了你要还能活着,我请你去长胜楼吃酒!”
“你若是说话不算数,我就拿了你的钢鞭去换酒钱!”徐宁展开架势,手中的双头钩镰枪隐隐透出金芒。
“二弟莫急,达鲁瀚还没出来呢。”秦明背挎步铳,手提短铳,缓缓从长廊中走出,既然出来之后灵气就能恢复正常,他倒是彻底不慌了,好整以暇的向四周望去,原来这长廊结构复杂,四通八达,有十来个出口通往这个院子,他们走的只是其中一道。
而且这个院子占地面积甚大,几乎将四周所有店面的后院连成一片,附近也没有任何二层以上的建筑物,唯独不远处那高耸的内城城墙,但凡站在其上,这院中的一人一物尽可一览无余。
秦明又仔细观察身后的长廊,果然如达鲁瀚所言,这长廊外层尽皆被厚重的钢铁包裹,不仅如此,长廊外部还有各种小房间连接,想必那两个黑衣剑客就是事先埋伏其中。
还有那些附着在钢铁外壳上各种各样造型古怪的装置,秦明瞬间就想通了其中奥妙,对着小亭中的李舜举说道:“灵气压制?你们已经掌握这种技术了?”
李舜举抚掌笑道:“听闻大渊献和昭阳的飞讯传报,咱家还有些怀疑,如今一见,秦千户果然担得起‘霹雳火’这个称呼!”
“千户?”秦明疑惑道。
“没错,方才你最后一击能破开灵气禁锢,再加上野人村、小王庄和葫芦口之战,担职千户绰绰有余,徐宁则授百户之职,归于你统领。至于那个女真鞑子,十息之后如果还没出来,那就毫无价值了。”
“具体事宜,待会儿让蒋敬详细交代与你们。”李舜举收起笑容,起身准备离开。
“俺不是女真鞑子!俺姐夫是大颂人!俺也要做大颂人!”达鲁瀚提着黑衣剑客的一条腿,一瘸一拐的从长廊中走了出来:“他是颂人,俺也是颂人,俺不杀他,俺只杀女真狗鞑子!”说完将黑衣剑客丢了过来:“他断了一手一脚,被俺打晕了,救救还能活。”
抹了抹额角不停流淌而出的鲜血,想了想又说道:“他挺硬气的,是条汉子,这什么卫,俺也要加入!”
秦明看着达鲁瀚浑身无数道淌血的伤口,心中一疼,急忙上前去给他上药包扎。
李舜举停下脚步,眼神中莫名闪过一道柔和的光芒:“好,咱家作主了,给你一个大颂的民籍,至于这职务,秦千户你待如何?”
秦明犹豫了一下问道:“大人可是什么卫中的那个大人?”
“这什么卫遍布天下,你以为就我一个大人?我既是大人,也是一枚铜板。”李舜举颇有深意的说道:“咱家名叫李舜举,乃当朝国舅下属,以后会多有来往的,秦千户。”说完在一众侍从的护拥下转身离开。
院内几人躬身行礼,直到李舜举一行走出大院。
“你小子一去十几年,我还以为你要死在外边了!”呼延灼一拳砸在徐宁肩窝,徐宁不闪不避,虽然疼得呲牙咧嘴,也还是笑着回了一拳道:“就凭我手中这杆钩镰枪,怎可能死在那飞地之中!告诉你,我可是杀了个女真御使境的使刀高手!”
“那人叫撒合辇,确实是个棘手人物,也不知道你撞了什么大运!”呼延灼眼神中满是艳羡之色:“早知如此,当年就和你一起出海了,可恨我这手中钢鞭,至今还未沾染过鞑子的狗血!”
原来本是剑拔弩张的两人,却是从小便熟识的发小。
“呼延百户莫要着急,秦千户加入什么卫,就是为了杀尽北边的鞑子,而且不仅于此。”蒋敬嘿嘿笑着也凑了过来。
呼延灼和徐宁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联袂向秦明行礼:“属下拜见千户大人!”
秦明扶着两人手臂道:“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多礼,不知蒋大人接下来对我们有何安排?”
蒋敬连连摆手道:“折煞小人了,蒋敬只是这处万户所小小的一个后勤执事,可担不上大人的称呼,虽然今夜已晚,但接下来还是有些事情需即可安排的。”
秦明点点头:“如此就听从蒋执事安排。”
蒋敬看了呼延灼一眼,呼延灼将钢鞭收起,走到院中一处角落,摸出一个铁环运起灵气拉动,随着铁链绞盘的阵阵响动,一道地库暗门缓缓抬起。
“秦千户,请!”蒋敬抬手相邀。
秦明看着地库中的台阶,恍然间又想起了曾经在小王庄建造的那个类似的机关地道,微微叹了口气,毫不犹豫的就走了下去。
而达鲁瀚则又看向那个被他打晕过去的黑衣剑客,蒋敬笑道:“小哥儿莫要担忧,自有相关人等过来处置。”
等到所有人都进了地库,呼延灼才最后一个进入,拉上了暗门。寒风呼啸,不多时雪花已经将院内所有的痕迹都掩盖其中,远处的城墙垛子上,蹲了半天的大渊献和昭阳终于松了口气。
“咱们的年终考评应该能合格了吧?”昭阳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只能看那个秦明争不争气了,一会巡城内卫又要过来了,赶紧闪吧!”大渊献没好气的回道。
康震提着被锦布包裹的洛晴空偷偷溜回那个精钢铸就却已经变了形的大殿之中,将洛晴空往地上一甩,长叹一声道:“接下来可怎么呦!”
“甚么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康震一惊,急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