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海边的男人别乱捡(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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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瞬,便松口,整理好眼底的情绪,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醒醒,起来吃饭。”
听到有人喊她,何萱迷迷糊糊睁眼,随着视线慢慢聚焦,眼前朦胧的人影变得清晰。
赫然一张放大的俊脸。
见鬼。
何萱倒吸一口凉气,迅速抓住被角,一盖,继续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别看我!!!”
何遇垂眸,看着这微微颤抖的一小团,不由得伸手拍了拍,“好,不看。”
“天黑了,你一天都没怎么吃饭,起来吃点,今天做了你最爱的大虾。”
“你、你先出去。”她羞愤地喊着。
“好。”何遇无奈叹了一口气,起身退了出去。
听到他关门的声音,何萱这才红着脸掀开被子一角,看他是不是真走了。
没人。
何萱松了口气,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羞愤占据整个大脑。
混蛋,竟然拍她的屁股……
逃避也不是办法,缓了会,何萱换好衣服,出去吃饭。
环视一圈,发现室内空无一人,敲他房门也没人应。
难道出去了?
桌上只摆着几盘饭菜,还是温的。
难受归难受,何萱从不会亏待自己的肚子,心情不好,没有什么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
看到桌角摆着一瓶半开的青苹果汁,何萱没有犹豫,直接倒入杯中。
品尝一口,酸酸甜甜,带着一丝苹果的青涩,没忍住,又多喝了几口。
逐渐上头,直到炫完一杯,何萱才猛然察觉不对劲。
这不是果汁……
是果酒。
她好像更兴奋了。
所谓酒壮怂人胆,她可以借着酒精表白,就算被拒绝也没关系,反正第二天可以假装不记得,权当发酒疯。
说干就干,何萱怼着瓶口框框炫。
何遇回来时,刚好瞧见何萱抱着瓶子啃,急步走去,夺走她手中的瓶子。
晃了晃瓶身,发现滴酒不剩。
没想到就出门扔个垃圾的功夫,一瓶酒全被这小姑娘给霍霍完了。
何萱脸蛋通红,醉醺醺地盯着他手里的瓶子目不转睛。
“是果汁吗?你就喝?”他责备道。
责备的语气中隐含一丝无奈,好气又好笑。
“坐着别动,我去给你熬点醒酒汤。”
刚转身想给她熬点醒酒汤,却不料手臂忽然一沉,被何萱拉住。
“怎么了?”他低头睥睨着。
何萱拉住他手臂,抿了抿嘴,似是在酝酿情绪,抬头,强迫自己对上男人的视线。
“我……”张了张嘴。
“我……”
“我什么?”何遇侧耳,想听清楚些。
“我、我没醉。”
话一出口,又变了意思。
她怎么就这么怂呢,这个酒为什么不能再烈点?明明喝了那么多,为什么意识还是清醒的?
何遇扶正她的身体,“还说自己没醉,坐都坐不稳。”
“不是的……”何萱摇头呓语。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何遇,我……”她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声音越发无力。
为什么说不出口?
为什么……
何遇愣怔一瞬,很快捕捉到她眼底细微的情绪,那双深邃的眼睛忽而泛起温和的笑意。
“真拿你没办法。”
下一秒,倾身吻了过去。
蜻蜓点水般,很快就松开。
何萱还没反应过来,嘴巴上温热的触感瞬间消失殆尽,眼中满是惊愕和不可思议。
“嘘,你醉了。”何遇食指轻抵她的唇瓣,声音暗哑:“刚刚是你的幻觉。”
幻觉?
何萱抬手摸了摸唇瓣,刚刚的触感好不真实,难道真是幻觉?
或许,她真是醉了。
失落的情绪再次笼罩眼底,蒙上一层水雾,视线模糊。
一只冰凉的大手突然按住她的后脑勺,猝不及防地再次吻上。
“唔…”
没有任何征兆,何萱瞪大双眼,心跳猛地错了节拍。
这次,无比热烈,带着攻击性,粗野至极。
短暂松开,又再次覆上……
唇齿相依间,何遇盖住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别看,还是幻觉。”
何萱赫然一惊,猛地推开他,憋屈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捉弄她好玩吗?!
何遇哑声失笑,抓起她的手腕,按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心跳的频率。
“明白了吗?”
他的心意……
何萱懵懂歪头,神情不解。
好奇怪,明明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着,可在他的脸上,看到不到任何情绪的翻涌。
很快,男人就松开她的手,“好了,乖乖坐好,我去煮点醒酒汤。”
何萱呆愣地点头,乖乖趴在桌上,后知后觉的甘甜,让她的脸颊开始充血,泛红,像只煮熟的螃蟹,下意识缩进臂膀里。
……
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再次醒来时,只有宿醉的头疼,张了张嘴,干哑的嗓子说话都费劲。
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
回想时,昨晚散乱的片段涌现:她抱着人家啃,并吐了一身。
想想都觉得羞耻。
何萱蒙着被子,在床上扭成蛆。
“萱萱。”
熟悉的声音令她悚然一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
这房子什么都好,就这门不好,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打开。
早知道就上锁了。
被他看到,何萱更是无地自容,再次把头缩进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闷声道:“你出去,下次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何遇不但不听,反而走进来,撩开被子。
“哦?你看看这是谁的房间。”
简直是倒反天罡。
何萱倏地坐起身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这房间的布局……
她怎么在他的房间里啊?!
何萱脑子嗡地炸开,双手捂脸,再次羞愧地埋进被子里。
难怪,被子暖烘烘的,还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原来是他的房间。
何遇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一脸坏笑,“是谁鸠占鹊巢我不说,是谁昨晚吐了我一身我不说。”
说着,双手撑在她身侧,“唉,某人的那个酒量,我都不想说。”
屁,该说的都说了。
“别、别说了。”何萱掀开被子,伸手捂住他的嘴,“我错了,再也不喝了……”
无论她钻到哪里,这人总是把她扒出来,羞辱一番。
何遇笑着拉开嘴上的小手,亲昵地放在嘴边亲吻着,“好了,时间不早了,先起来吃早饭。”
温热的气息喷洒,手指冷不丁蜷缩几下,手心酥痒,刺挠着心尖儿。
何萱下意识抽回手,推开他跳下床,赤着脚丫,落荒而逃。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何遇笑着摇头,“没出息……”
是的,没出息。
脸都丢到奶奶家了。
何萱逃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绯红,嘴唇红润,甚至…还有点肿。
可想而知,昨晚的战况。
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试图把这该死的娇羞压下去。
这可不像她,因为一个男人乱了阵脚。
梳洗打扮过后,何萱坐在椅子上吃早餐,如坐针毡。
期间,谁也没提昨晚发生的事。
何萱不太明白,他们这个状态,是谈了?
还是没谈?
为什么还和以前一样?
良久,他开口了。
“中午要我去送饭吗?”语气平淡,不掺杂任何情绪。
何萱摇头,“不用麻烦了,我在公司里吃。”
大多时间她都是在公司吃的,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何遇点点头,没再说话。
一顿早餐下来,俩人交流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时间都沉默着。
直到她下楼离开时,何遇才开口叮嘱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很普通的话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之后每天都是这样,和之前没有任何差别。
谈了,好像又没谈。
何萱也无心想其他,前些日子请假太频繁,绩效不太理想,现在只想一心投入工作,拿回属于她的工资。
至于何遇具体做什么工作,她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他是个艺术从业者。
不过最近这几天,何遇越来越忙,时常去R国出差,说是去参加珠宝展,一去就是四五天。
对于工作上的事,她不好过问,何遇每次从R国回来都会给她带一件首饰,或是一些土特产。
上次是对玫瑰耳坠,这次是一条玫瑰手链。
玫瑰玫瑰,总是玫瑰。
这小子好像很爱玫瑰,客厅里也挂满了玫瑰。
她有时候会想,玫瑰是不是救过他的命?
……
最近工作忙,她负责的这个项目工程量大,这几天加班是常有的事,甚至是晚上八九点回家。
公司离家还算近,她每天的出勤工具也是地铁,下地铁回家,每天独走的就只有这漆黑的一段。
何萱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不要给她留饭,表示自己在公司已经吃过了。
刚发完,这种被人从身后窥视的感觉来了……
久违的窥视感……
风在耳边呼啸,带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她的直觉不会错,身后一定有人!
何萱加快步伐,试图甩掉那人。
没用。
怎么走都没用,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何萱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一边极速走着,一边拿出手机,给何遇打电话。
叮铃铃———
熟悉的铃音从身后传来……
何萱记得,这是何遇的手机铃声,一时僵在原地,手心浸出一层冷汗。
电话被人接通,传来熟悉的声音,“回头。”
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动作也旋即停下。何萱缓缓回头,看到不远处那个熟悉的人影,紧绷的情绪顷刻松懈。
果真是他。
何遇快步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却不料下一秒被她甩开,不让碰。
“怎么了?”
还怎么了?
极度恐慌之下,她一阵口干舌燥,即便再怎么克制,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你没事跟踪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很吓人。”
她越说越气,甚至带点不易察觉的哭腔。
曾有一段时间被变态跟踪窥视,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好不容易淡忘,在今天又全部想起。
他略微沉默了片刻,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影。
没想到,她会怕成这样。
何遇伸手抱住她微微颤抖的身子,低声解释:“看你这么晚不回家我有些担心,就想着来接你,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成了惊吓。”
“对不起……”何遇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认真道歉。
见她眼眶微红,何遇更是慌了神,“萱萱,对不起,我不会了,原谅我好不好?”
像个犯了死刑的罪人,妄想通过诵读圣经,求得上帝的宽恕。
思忖许久,何萱平静开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背后的人不是你,我该怎么做?”
是在问他,也是在问她自己。
“像今天这样,打我电话,无论多远,我都会来到你身边。”
“如果打不了电话呢?”
“那就在心中唤我的名字,唤十遍,我就会出现。”
“真的?”
“保真,骗你是小狗。”
为你而名,符号本身没有意义,而他名字存在的意义就是被她呼唤,那是为她专门定制的咒语。
这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系统给予他最后的底牌。
何萱伸手环住他腰身,窝在他胸口,嚎啕大哭。
几个月来的所经历的种种,在此刻全部倾泻。
何遇双手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他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哭成这样,只知道自己的心脏也跟着揪痛。
最终还是回抱住她,轻轻拍打着,帮她顺气。
哭累了,何遇背着她走。
路灯下的两道影子堆叠着,何萱趴在他背上,沉默不语。
良久,身下的男人不安地开口:“你惩罚我吧。”
“啊?”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赶着领罚。
何萱哼唧道:“那罚你今天晚上给我做宵夜。”
“想吃什么?”
“麻辣兔头吧。”
“太油腻了,不行,换一个。”
“那我不原谅你了。”
“好,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