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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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办公室的石门被人敲了个响，随着沉重的拖拉声，魔药办公室的门被人拉开了。
斯内普沉着一张脸打开了门，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头发黏糊地贴在脸颊两边，眼底的青灰色十分明显。
斯内普皱了皱眉头，鼻子动了动，隐约闻到了一股百合和雪松的香味。“什么味道？”
“嗯？”艾利斯塔有点茫然地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才想起来今早拆礼物的时候喷了一下西娜送的香水。“西娜送我的圣诞节礼物，可能早上试香的时候沾上了味道。”
“well，圣诞节不与一群蠢狮子玩过来做什么？”斯内普站在门边，似乎并不欢迎艾利斯塔的到来。
“你怎么不去吃早餐，教授？”艾利斯塔看了看斯内普的身后，阴暗的办公室里只有高处的一个窗口透进了一点光。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盯了艾利斯塔几秒，才悠悠开口：“我想这与瑞里克先生没有关系吧？你是有什么事需要你的老教授给你解答吗？在这种节日里？”
艾利斯塔撇了撇嘴，刚要说出口的关心的话顿时又塞回了喉咙里，他停顿一下，很快又打起精神来。
“我看你没有过去使用早餐，给你带了一点。”他拿起了打包好的三明治和牛奶。
“原来瑞里克先生还有替家养小精灵做事的习惯。”斯内普依然口里说不出一句好话，但他看着那杯浓郁的牛奶，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
艾利斯塔瞥见他这副模样颇有些喜感，连忙将早餐塞在他的手上。“你是不是一整晚没睡？脸色很苍白，赶紧把早餐吃了去睡觉吧。”
斯内普嘴角抽了抽，鼻孔小小地哼了一下，然后拿着早餐走了进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有劳了。”
“难得见你这么礼貌呢。”艾利斯塔小声嘀咕着，跟着走了进去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个小沙发上，一只手支在扶手上托着自己的脸，看着斯内普用餐。
他发现斯内普的手停顿了一秒，又转头看着办公室里为了布鲁斯而开的窗口。
斯内普沉默地将早餐用完，对自己施了个清洁咒。
桌上的残余物消失不见，手指上的一点碎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很自然坐在沙发上的艾利斯塔，开始下驱逐令：“还不离开我的办公室？”
艾利斯塔却忽视了他的话，只注意到了斯内普刚刚的行为，“你每天都是用一个清洁咒来整理自己的吗？”他可能还是习惯了普通人的清洗方式，总觉得用清洁咒并不能达到很好的清洁效果。
斯内普只是看着他，挑了挑眉。
“我是说，”艾利斯塔咽了咽口水，“会不会去卫生间清洗更好一些……”
眼见着斯内普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我认为你没有对一个教授评价的权利。”
“拿着这瓶药水滚蛋！”斯内普将桌子上的一瓶药水扔给了他，一股气地将艾利斯塔赶出了门外。
艾利斯塔站在门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希望他喜欢的人能够爱整洁一点，斯内普还是个斯莱特林呢，怎么就不知道要爱护自己的形象呢？
斯内普怒气冲冲地关上了石门，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他手里拿着报纸，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一刻钟后，斯内普站起了身，关上了浴室的门，用力地拧开了水龙头，开始捧起水冲洗他的脸颊。
该死的！一个蠢狮子居然嫌他不爱干净！
艾利斯塔看着手上拿的药水，沉默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斯内普没有下去吃早餐是因为在熬魔药水。
艾利斯塔的心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
所以说，斯内普是为了他才整夜熬魔药吗？斯内普是否对他是存在一点感情的？
他有些踌躇地在魔药办公室外的走廊徘徊。
但很快又被自己泼了一盆冷水，他差点忘记了对方深爱着莉莉……
这一刻仿佛格兰芬多的勇气在他身上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感到很迷茫。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许久，才渐渐地停了下来。
斯内普穿着墨绿色的睡袍走出了浴室，对自己的头发施了个干燥咒。
他那齐肩长的黑发终于不再油腻，发丝柔软又顺从地被他别在耳后，他坐在沙发上拿起报纸打算继续看看最近食死徒是否有异常动作。
“砰砰”传来石门被敲响的闷声。斯内普狠狠地皱了下眉，打算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人来打断他的事情。
“干什么？”斯内普晦暗不明地看着门外的人。
艾利斯塔有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墨绿色的睡袍显得他脸色更加苍白，脖子以下的肌肤却非常白皙。
再往下，露在睡袍外的小腿看上去白得发亮，一直到他穿着毛绒绒鞋子的脚。
艾利斯塔瞬间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只是磕磕巴巴地说：“你……你刚刚是洗澡了？”
他看到斯内普的脸色瞬间黑了，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转开话题：“你是要准备休息了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很抱歉教授，我这就回去。”
斯内普拽住了他的后领子，“我想你是要问那瓶魔药的作用，那是修复意识神经的。”
“嗯？”艾利斯塔愣了一下，“哦，谢谢。”
圣诞节前几天，邓布利多再次找了他谈话，并提出了下学期想要让斯内普教他大脑封闭术，为了避免被食死徒或伏地魔发现他知道未来的事。
在被施者抗拒的情况下，使用摄神取念是非常伤害对方大脑的，所以在长期的摄神取念后，大脑需要及时得到修复。
“这是圣诞礼物？”艾利斯塔突然没由头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斯内普瞳孔惊了一瞬，立即松开了他的衣领，“不要随便扭曲一个教授的意思！”
艾利斯塔只是笑脸盈盈的，他还以为他今年收不到这位教授的礼物了呢。“谢谢，我很喜欢。还有你现在……很好看。”
艾利斯塔没忍住又一次从头到尾地看了斯内普一遍。
“给我，离开！”斯内普似乎恼羞成怒了，飞快地后退一步将石门用力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