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色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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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钧多次到沈阳执行任务,每次他都要去“9.18”纪念馆看一看,每次在“9.18”纪念碑前面,他心头似乎有一根拔不掉的刺,刺得他的心流血!
中国自1840年起,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百年史中,国耻不断,但没有哪一个像“9.18”这般,让中国人泣血!
“不抵抗!”3个字是中国史书中一页写满耻辱的纸。
1931年9月18日晚,北大营。年轻力壮的青年士兵,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军营的床上,枪支弹药就摆在旁边,任由日军士兵冲进来,用刺刀一个个捅死……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准抵抗,不准动,把枪放进库房里,挺着死,大家成仁,为国牺牲!……”
北大营8000多东北军士兵,鲜有反抗,任由两个中队600多日军宰杀!
这哪是为国牺牲?他们用毫无价值、充满耻辱的死亡,在中外战争史上堆砌成了一个罕见的“弱”字。
国难当头,国民党政府依旧顽固执行“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政策,不准他的军队和人民抗战,而把中国最精锐的国防力量集中在湘赣闽,大肆围剿一心抗日的中国工农红军。
穿越前,王院士给刘钧看了50年代拍摄的一部故事片《党的女儿》,里面讲述红军长征后,女共产党员李玉梅在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的情况下,依然领导群众坚持斗争,最后因叛徒出卖而壮烈牺牲。这部影片刘钧在大学时已经看过,着名女演员田华主演的李玉梅的角色,给他留下的深刻的印象,给他强烈的感染!当时刘钧恨不得跳进银幕里,将李玉梅拯救出来。
这时的江西,白匪军及还乡团卷土重来,采用各种残酷的手段,如封山、封坑、断粮、移民、烧山等,重点“清剿”留在苏区的红军伤员及红军家属。国民党自己的报告中都说:在清剿区内,‘无不焚之居,无不伐之树, 无不杀之鸡犬,无遗留之壮丁,闾阎不见炊烟,田野但闻鬼哭’”,白匪军手段之残忍,骇人听闻。如挖心、剥皮、肢解、刀砍、悬梁、火烧、活埋;挖眼睛、割舌头、破肚取肠、钉十字架等,无所不用其极。提出对红军及家属要“斩草除根,诛灭全族”、“屋换石头人换种”。
刘钧现在回到电影故事里的年代。
在基地,刘钧给使用过的枪支进行了认真的保养,这是战士必须做的事项,确保下一次使用万无一失。刘钧熟练试射了手枪和冲锋枪,枪和子弹没问题,射击水平没有退步,可见携带的枪支弹药保养得不错,他十分满意。
第二天一早,刘钧穿上防弹背心,背着作战包,原先想穿上迷彩服,后来想了一下,穿一件吉利服(吉利服是狙击手最常用的伪装服,一般是用破烂衣服和布条做的,有点类似当时百姓避雨用的蓑衣)。
仓库上方还有一个出入口,第一次进来的地方更多是确认身份,通过后,他每次进出就不要那么繁琐了。秦所长说,为了保密,如果他不规定时间确认,或者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这个仓库就会启动自毁装置,让里面的一切都变成灰烬。
刘钧输入了一串指令,旁边一个小门渐渐打开,这是一块与石头颜色一模一样的假门,外面的人即使是用放大镜观察也不会发觉它的异常。这时,红星号已经悄无声息来到了,他坐进去,把目标参数输进去后就立即启动了。
现在是上6:45分,红星号迅速向预定的位置靠近,来到距离目标位置5公里的地方,观察周边没有其他人员活动,非常安全,然后顺利下降。
他走出舱门,靠着手上的电子定位器,毕竟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需要导航。
走了大约20分钟,看到前方200米的上空有燃烧的硝烟,发现是一个村落,但没有一座完整的房子,断墙残壁。在一堵相对完整被烟熏黑的墙壁上,还可以看到被凿的痕迹,凿痕可以看出是“红军万岁”的四个大字。
沿着小路往前走,快出村时,发现村口的大树上,吊着几个人,随着风荡来晃去,看来已经死了很久,死者衣服上贴着“x匪的下场”几个字。村口外,有狗叫的声音,好像在撕咬什么,走近一看,大树前10米的地方有一个大坑,十几只狗在不停地抢夺和撕咬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了过来.
他看到了令人震惊的惨景:坑里一堆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小孩大人都有,由于野狗的撕咬,一些尸体的肚子穿了一个窟窿,肠子什么的都露出体外,尸体上是一片黑乎乎的苍蝇……看来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被杀了……
国民党军及还乡团对原苏区的老百姓进行残酷的“围剿”,他们叫嚣“痛剿赤匪,血洗苏区,耙地三尺,烧光、杀光、抢光”,1933年江西省人口1930万人,到1936年仅仅1370万人,除去反围剿战争和红军长征减员30万人外,白匪军纠集卷土而来的土豪地主、流氓恶棍杀害的民众达数百万之多。这个村子只是其中一个被屠尽绝户的缩影。
几条狗冲到刘钧面前拼命狂叫,可能是他的出现打扰了这些畜生,刘钧掏出装有消声器的手枪,“噗噗噗”地将这些野狗全部射杀。
刘钧心里十分难受,尽管来之前看过有关史料,对当年国民党反动派在中央苏区实行白色恐怖政策有所了解,但现在他亲眼看到,震惊不已!
本来想掩埋这些死难的群众,可是他单枪匹马,任务在身,他只能将吊在树上的尸体解了下来,放进大坑。
刘钧继续往前走,经过几个类似的村子,硝烟弥漫;只有狗叫声,没有人活动的迹象,看来凶多吉少。
不久,前面500米的地方,有人大声吵嚷着,这个时候如此放肆大喊的,绝对不是普通群众。在望远镜里,发现有7个人,都穿着国军的衣服,是国民党的正规军。刘钧借着草丛,来到距离他们50米的地方,他们火上烤着是羊或者是狗,边吃边喝酒,可他们的对话将刘钧气炸了:
“老大,今天你杀了几个赤匪?”
“我开枪打死一个,用刺刀捅死4个,这些赤匪穷得叮当声,一块大洋都没捞着,妈的,搞得我一身血,回去要换衣服,晦气……”
“上峰不让开枪,说浪费子弹,要我们用刀砍人,我只砍了三个小赤匪。”
“我抓了村长,让供出共匪的下落,他不肯说,我砍了他的脑壳子,死硬死硬的”
“老四,村长的婆娘都是老太婆了,你居然都不放过,哈哈,干完之后还把人家吊在门槛上”
“年青人都跑了,只剩下老人小孩子在家,没什么油水”。
哈哈哈……
这7个人杀了50多人!
也许是抢来的酒,加上又有烤肉,没多久这帮家伙就把地上的两坛酒给喝了个底朝天。
天助我也!
很快,这帮家伙一个东歪西斜地倒下,醉眼朦胧,其中一个看来尿急,边解裤子边向刘钧隐藏的草丛走过来,刘钧拿出军用匕首,趁他一心一意在撒尿的时候,用手抓住他的双腿往下一拉,这个匪军就摔进草丛里,刘钧随即用左手摁住他的嘴,右手用锋利的匕首往他的喉咙轻轻一划,他本能地挣扎一下,双腿弓起来,很快就伸直了双腿。
刘钧伸头看出去,居然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现在还有六个人,如果是晚上,他可以用匕首一个个干掉他们。但现在是白天,虽然他们喝得一塌糊涂,指望他们睡着再用匕首干掉是不可能的。
第一个被抹了脖子的,大动脉的血喷了出来,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散开了。
不能犹豫!
刘钧掏出手枪,立即冲出来,不到20米的距离几乎是百发百中,5个匪军都是眉心中弹,即刻毙命,一点反应都没有,喝酒误事呀。他留下最后一个,也就是他们喊他为老大的,想必是一个小头目。
这个小头目看到5个同伴瞬间被打死,立即吓醒了,知道面前这个人身手很好,一枪一个,立马跪起来,“红军大爷,饶命呀,我上有八十岁老母……”,刘钧用枪抵着他的额头“你想活命吗?”,他本来还有侥幸心理,知道刘钧是一个人,但看到躺在地上还在不断出血的同伙。
“长官、大人,饶命呀,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们是哪部分的?”
“我们是国军45旅三营二连三排的,我跟着连长来这清剿赤匪……”刘钧立即用手枪砸他的头,他意识到讲错话,就连忙改口,“是共军……”
根据他的口供,他奉命带着6个手下到周边各村里执行“清剿”任务,说是“清剿”,实际是执行他们制定的“三光”政策,现在苏区的大部分村庄剩下一些手无寸铁的红军家属,基本是老人妇幼,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所以,只能任由他们宰杀。他们每到一村,就纠集当地的地痞流氓组成的还乡团一起,按他的说法,这几天他们屠了三个村,杀害近50个留守的村民和小孩;今天准备再到下一个村。
桃花乡来了一个营的国民党正规军,加上当地的还乡团及地痞,他们对抓获的红军伤员一个不留,统统当场枪杀;帮助藏匿红军伤员的村民,全家都杀;一些上了花名册的红军骨干、家属被抓到乡公所,定期送到县里邀功领赏,拍照完审完后基本都枪杀。
“你们在乡公所有多少人?还有红军俘虏吗?”刘钧问他。
“我们排就住在乡公所,那里还有13人,其他人由营长带队到各村镇剿共了。”
“昨天连长带队抓了两个共党分子,其中一个是女的,长得挺标致的,带着一个小女孩,连长说她是红军一个营长的家属……”他停了下来,刘钧用枪指了他,他用疑惑的眼睛看着刘钧的手枪,他应该没有见过带有消声器的手枪,特别纳闷,枪管那么长,明明看到开枪,为什么只有轻微的声音,他的人就倒下死翘翘了?
“连长让排长一定看好她,谁也不能动,要把她送给营长……”,“噗”没等他说完,他眉心出现一个血洞,他十分不甘地倒在地上。
刘钧没有任何的内疚,一个小小的士兵手上沾满了红军家属的鲜血,死有余辜!
刘钧简单地打扫战场,只有7支6成新的汉阳造步枪,354发子弹,20多颗木柄手榴弹。他把它收集起来藏在附近倒塌的房屋里,把这7个人衣服剥了丢到火堆里烧了,尸体也扔进大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