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未来的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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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受到了章许心中的紧张和压力，卡莎将自己的手递了过来，将章许的手握住。
冰凉的触感瞬间令章许清醒了许多，吸收了科加斯的心脏之后，卡莎身上的虚空肤甲不知为何已经变得柔软了许多，也正是这份柔软，令章许逐渐安定了下来。
而此时，他们已经回到了顶层的那扇大门前。
基兰的双手在门前画出了一个类似于时钟的图案，紧接着，大门上也同样浮现出一块时钟的痕迹。
一抹魔力瞬间在大门上涌动，这扇封闭的大门，终于开启。
也不知是不是章许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基兰在画出这个时钟图案的时候好像若有若无的看了自己一眼。
尘封的大门背后，并非是与下面同样的楼层，而是一个稍微有些简陋的房间。
之所以说是简陋，是因为这个房间之中就只有一张古朴的桌子，和一盏立在桌子上的灯，并没有其他房间的巨大书架和数不清的书籍。
基兰跨过台阶，径直的走了进去。
门外的章许和卡莎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同样跟随着基兰一同走了进去。
当章许和卡莎踏进去之后，那扇大门仿佛有所感应似的，缓缓闭合。
这间房间里面的空间要比章许想象中更大一些，最起码在他们走进去之后依旧不会有逼仄狭小之感。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反倒是将整个房间衬托的有些空旷。
见基兰在唯一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章许也终于放平了心态。
既来之，则安之。
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一个死字而已。
章许的举动变得放肆了许多，在基兰还没有开口之际，直接拉着卡莎走向了那张桌子，站在了基兰的对面。
离的近了，章许才注意到，桌子上的那盏灯根本就不是什么油灯。灯芯之中，是一团时刻在跳动着的火焰！
整个房间中的微弱光亮，都是这团时刻跳动的火焰散发出来的！
“永恒烈焰，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基兰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盏茶壶，又拿出了一个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像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听着基兰的话，章许下意识的思索了起来。
永恒烈焰...这应该是贾克斯手中的那柄火炬法杖吧？
不是说这把火是艾卡西亚最后的光么？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塞贾克斯手中的火炬法杖是曾经艾卡西亚萨阿拉伯法师的法杖，那位法师...曾是我的好友。所以我的手中也同样有着一团永恒烈焰。”
基兰喝了一口茶水，回到这个房间之后，他的话似乎也变的多了起来：
“我知道，你一定困惑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外来者的身份。”
“答案很简单，我并没有在你的身上看到过去的痕迹。我只能看到你的现在，以及你的未来。没有办法追溯你的过去...也就只剩下外来者这一种可能了。”
“像你身边的这个小丫头，我可以很轻松的看到她的过去，看到她曾经拥有的美好家园。但在你的身上，我只看到了你在虚空中存活的过去。”
我的...未来？
不是说好穿越者都是未知的变数吗？不是应该觉得自己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迷雾，看不清自己的未来吗？
怎么到自己这儿就变了？
章许怔怔的看着基兰，在永恒烈焰火光的照射之下，基兰的脸庞显得更加的神秘了。
尽管知道这样问出来是不对的，但章许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我的未来是什么？死于虚空么？”
闻言，基兰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了起来，旋即又意味深长的看向了章许：
“不，你变成了虚空。”
此言一出，不光章许愣住了，就连一旁的卡莎也瞪大了自己的眼眸。
变成了虚空？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经历了短暂的错愕后，章许蹙起了眉毛。
变成了虚空，是指自己最终还是没能抵御体内的虚无能量，最终被虚空同化成了祂们的一份子么？
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未来绝对是‘死去’了的，基兰不会特意在前面加上一个否定的回答。
章许还想问问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基兰却忽然岔开了话题，完全无视了章许眼眸中的急切，自顾自的讲述了起来：
“近千年的时间里，我通过深度冥想和自创的复杂工具，开始卜算过去与现在，连接到此刻的丝缕。逐步的学会如何跟随这些丝缕一同前进或后退，所求的不过是寻找一个我能够获得成功的未来。”
“我认为，自己能够找到一种方式拯救自己的人民，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又或者说是抵御灾难的入侵。”
“但上千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一无所获。漫长的岁月里，我卜算了无数次未来，看到了时间分支上的无数未来。我甚至想过用我自己的生命，去扭转过去，阻止虚空的降临。但结果都是相同的，我失败了。”
“直到九年前的某一天，我卜算到了一个奇怪的变数。”
九年前...
一年之前，他与卡莎相遇，算上他独自在虚空中生存的八年，刚好九年的时间。
所以，基兰口中的这个变数，就是自己？
“我在时间的长河中，第一次发现了你的身影。从那之后，我开始卜算你的未来，你的过去，希望能从你的身上，找到一个成功的办法。但你的未来，却有着太多的分支。以至于我没有办法准确的找到一条正确的道路。”
“你的存在，的确是特殊的。”
章许抿了抿嘴唇，很难找到一个准确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震惊？
畏惧？
还是茫然？
似乎都不太准确。
唯有一件事情，是章许现在可以确定的。
他的存在，早在九年之前，刚刚来到地底世界的时候，就已经被基兰察觉到了！
可是...
如果自己的未来存在着很多分支，也就是很多不确定性的话，基兰是如何肯定自己最终会变成虚空的呢？
变成虚空，究竟又是什么意思？
六芒星的疑惑还没有得到解答，章许的心头反而涌出了更多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