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检验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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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宁静而热烈,明志殿内,青玄派的师兄正在给新入门的弟子讲解内功心法的要领口诀。
“凝神静气,气沉丹田...”
时寒听了两句就开始犯困,这些门派的入门心法都大同小异,她还不会写字的时候就听过了。只见她手肘撑桌,掌心托腮,正在闭目养神。
这一幕被赵倩看个正着,等传功师兄全部念完后举手说道:“师兄,时寒好像对你说的要领不屑一顾。”
此话一出,包括传功师兄在内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时寒身上,时寒似乎还没有察觉到,仍是保持着闭目托腮的姿势。
传功师兄厉声:“时寒。”
时寒毫无反应,毕竟这个名字她只叫了一个多月,有些时候还没办法及时反应过来。
“时寒!”
传功师兄提高了音量,时寒才猛然惊醒,放下手肘才发现大家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一脸疑惑的看着传功师兄问道:“师兄,什么事?”
传功师兄:“把我刚刚说的话复述一遍。”
时寒压根没听,哪里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不过既然是复述,从头来应该也可以吧。
“凝神静气,气沉丹田,万虑俱空...周而复始,循环不已,至功毕时止。”
时寒一口气背出了练功要领,虽然其中有些语句略有出入,但并不影响整体。
传功师兄的脸色从最开始的铁青慢慢缓和,等时寒背完,他甚至多了些赞许的神色:“你之前学过?”
时寒摇头:“没有,就是在师兄你刚刚说的时候记下来的。”
传功师兄点点头,声音柔和:“不错,明天开始你就跟着口诀练习吧,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
赵倩本想让时寒出丑,却没想到不仅没得逞,还得到了传功师兄的赞许,气的她把牙咬的咯咯响。
“好了。”传功师兄的声音又回到了最初的平淡:“其他人集中精神,跟着我一起背诵。”
时寒听着周围毫无起伏的声音,低头打了个哈欠,最终还是坚持不住,托腮睡着了。
夕阳的余晖映照进了明志殿,给殿内的一众事物都披上了金色的轻纱。
“今天就到这里吧。”传功师兄结束了下午的功课:“大家今晚记得多背几遍,明日我会检查的。”
众人听后脸上都露出了不满、抱怨的神色,但敢怒不敢言,传功师兄可没有陆纤凝师姐那么好的脾气。
时寒醒的时间恰到好处,伸了个懒腰便起身随众人一起到了饭堂。
青玄派的伙食还不错,就是清淡了点,虽说有鸡有鸭、有鱼有肉,但分的人多了,也就显不出什么来了。
时寒中午几乎没吃,好在整个下午也没有消耗什么,正当她准备好好吃一顿的时候,赵倩端着碗坐到了她的对面。
赵倩:“今天的风头让你出尽了。”
时寒连头都没有抬,自顾自地吃着。
赵倩:“我在跟你说话。”
时寒还是不理她。
赵倩恼羞成怒,一掌将时寒的碗拍在了地上。
时寒也不跟她计较,站起来就想离开,结果身后站着的两人按着时寒的肩膀又让她坐了回去。
时寒无奈道:“你想干嘛?”
赵倩也不拐弯抹角:“看不惯,想教训你一下。”
时寒听完瞬间笑了起来。
赵倩感受到了她的轻蔑,气道:“你笑什么?”
时寒:“笑你,有趣。”
“你...”赵倩被气得说不出话,强忍着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敢不敢跟我到后山去?”
时寒双手撑着桌子,缓缓起身逼近赵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不,去。”
赵倩怒极反笑:“你不敢去也行,给我跪下服个软,我就放了你。”
时寒身后的两人一左一右的将她围在中间,看来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看看远处还在吃饭的其他弟子,时寒不想把事情闹大,让人怀疑,只好答应,跟他们去了后山。
到了后山,赵倩率先发难,用她三脚猫的功夫朝着时寒就打了过去,时寒闪身一躲,一招落空,赵倩不甘心,再进一步,接连三四招,连时寒的头发丝都没碰着,气的她对这另外两人大吼:“还看什么,一起上啊。”
三人一起围着时寒,一同进攻,时寒不想暴露太多,便一直躲闪,没有出手,用的也都是最基础的身法步数。
眼见太阳快要落山,时寒和陆纤凝还有约,不想再过多纠缠,就卖了个破绽,引得三人同时挥拳打来,就在即将碰到的时候,时寒一个弯腰躲过,三人反应不及,挥拳落在了彼此脸上,顿时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时寒躲过之后,连头都没有回就离开了,耳中只能听到三人的哀鸣。
担心被人看到,时寒一路上都不敢用轻功,只是拼了命的跑,希望能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见到陆纤凝。
“师姐。”时寒老远就看到了陆纤凝的身影,卯足劲喊了一声,在陆纤凝回头时,她用力的挥了挥手。
时寒跑到陆纤凝面前,双手扶膝,弯腰大口地喘着气。
陆纤凝轻抚着时寒的背,帮她顺气:“干嘛跑这么急。”
时寒缓了一会:“我,我怕师姐,等太久。”
陆纤凝笑道:“我晚上也没有别的事,多等一会能怎样。”说着就进屋给时寒倒了杯水。
时寒直勾勾的看着陆纤凝的背影:“师姐,你真好。”
陆纤凝把水递给时寒:“现在说我好,别等到练功的时候偷偷骂我就行。”
时寒将水一饮而尽:“怎么会呢,师姐要求严格是对我们好,感激还来不及呢。”
陆纤凝被时寒几句话哄得眉开眼笑的,差点忘了正事。
“对了,你不是说让我检验一下你的剑法吗,你的剑呢?”
时寒跑的急,把这事给忘了,顿时有些尴尬:“呃...剑,剑好像...”
陆纤凝叹了口气,转身回房把自己的佩剑递给时寒:“先用我的吧。”
这是一把三尺长剑,剑鞘以硬木制成,刻有祥云纹,剑柄光滑如镜,剑身通体银白,在微弱的光下透出淡淡的寒意,剑刃薄如蝉翼,锋利无比。
时寒接过,不禁感叹道:“师姐,你的剑好漂亮啊。”
陆纤凝:“你好好练,等你练成,我送你一把更好看的。”
时寒喜出望外:“真的?”
陆纤凝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要等你练成才行。”
时寒郑重的点头:“我一定会的。”
陆纤凝:“好了,开始吧,不过小心一点,这把剑很锋利的。”
时寒手握长剑,后退两步,将青玄派的入门剑法练了一遍。
一遍过后,时寒收剑等着陆纤凝的评价,她故意让自己的动作僵硬了一点。
陆纤凝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看不出情绪,正当时寒疑惑时,陆纤凝开口道:“再来一遍。”
时寒没有问理由,听话的再打了一遍。
四五招过后,陆纤凝突然拿了一根树枝向时寒攻去,时寒下意识挥剑格挡,然后瞬间反应过来,这是陆纤凝要试探一下她掌握的情况,便只用这套入门剑法中的招式抵挡。
陆纤凝有意喂招,时寒也没有辜负她的心意,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陆纤凝突然一个变招攻来,时寒早有准备,回身的时候故意慢了一点,刚转过来,树枝就已经抵在了她的肩头。
陆纤凝收回了树枝,面露欣喜,夸赞道:“不错啊,才学了几天就能举一反三,根据对手出招变换招式,打的有模有样的。”
时寒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师姐教的好。”
陆纤凝:“我教的再好,没有天赋短时间内也做不到的,看来你的确很适合学武。”
时寒:“谢谢师姐夸奖。”
陆纤凝:“明天起你就和其他师兄弟一起齐练吧。”
“啊?”时寒惊呼:“你不教我了吗?”
陆纤凝解释:“你齐练完这套剑法再来找我,我会教你其他的功夫,这套入门剑法你就不用和新来的师弟师妹一起练了。”
“谢谢师姐。”时寒的笑容重回脸上,将长剑递还给了陆纤凝:“师姐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