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叫张枭,嚣张的张,枭雄的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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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孔明心想这董青玄不会在陆桥三的酒宴上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吧,让他拿着白酒单刀赴会,完全是因为自己要留下和张世成谈生意,如果此时就惹恼了陆桥三,董六能不能全身而退犹未可知。
“我大哥把电话挂了……”
“那就一直打,打到他接为止!”
另一边的董青玄,此时可完全没有接电话的心情,刚才和虎鲨那么一闹之下,自己的酒醒了七八分,正在苦思应该如何溜走,角落中的声音却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
“越堂的坐馆好大的威风啊,摆几桌酒席,送几份礼,你想听什么大家就得说什么,说了你不爱听的,就叫个红棍出来把人打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连庄的是绿旗第一堂-正宫堂的龙头位呢。”
“妈的谁在胡说八道!给老子滚出来!”
有人说自己大哥的坏话,作为头马的虎鲨当时便暴跳如雷,要把那人揪出来,可找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口,虎鲨气急败坏指着人群一通狂骂:
“他妈的哪个不要命的狗东西!给老子滚出来!吃我大哥酒,拿我大哥的钱,装的什么人!”
在场的叔叔伯伯纷纷皱眉,这知道的是在骂那个出言不逊者,可这虎鲨指着人群,怎么看都像是在骂自己,陆桥三见状也知有些过了,急忙叫住这冲动的打手:
“虎鲨你闭嘴!下面坐的都是前辈,怎么能这么说话!”
虎鲨听完急忙退了几步,闭上嘴不再说话,可就在此时,角落里那人却站了起来,语气极尽挑衅和嚣张:
“哎呀这有钱人的狗就是凶,主人还没说话呢,自己就咬上来了,可惜狗永远都是狗,主人叫一声,就蔫吧了。我看你别叫虎鲨了,改名叫狗鱼吧。”
此时在场众人才看清眼前这个年轻人,二十二三岁的年纪,一身黑色外套隐在人群之中当真不好辨认,面容冷峻目带寒光,少了几分年轻人的热血,却多了几分如亡命徒一般的仇戾,他脸上总是带着两分笑意,却不是真的喜悦,而是对即将到来的冲突感到兴奋和期待。
执法堂的吴彬一眼认出了那年轻人,似乎有些交情的他出口呵斥:
“张枭,这里是西南区的绿旗,不是你东北区的长乐,好好坐下吃饭,不要胡闹!”
那年轻人见有人认识自己,满意地嘿嘿笑说:
“彬叔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啊,有段时间都没去找我妈跳舞了…,我车上有人参茶,一会儿我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给您拿一盒品品。”
见对方如此目中无人,虎鲨再也控制不住怒火,走上前去:
“你个找死的东西,还想从这走出去!立刻给我大哥道歉,否则我把你两条腿留在这,让你带着血爬出去!”
陆桥三发问:
“年轻人,哪一路的报个名来让我听听好吗?”
张枭抬头看了一眼陆桥三,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随即又坐了下去,伸手抓过一只大闸蟹,拿起桌上的蟹八件有条不紊地拆解起来,倒是和刚才大闹的董青玄做了个强烈的对比。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张枭,枭雄的枭。长乐,百乐门坐馆阿笑姐的手下,钵蓝街街把头。”
陆桥三见对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话语也多了几分冷冽:
“我还在想,绿旗虽然兄弟几十万,但稍微有些名堂的我应该都见过,原来是长乐阿笑的手下。这里是绿旗,你来我的酒席上捧场,又是小辈,我应该给你个面子,但是你刚才说的话,必须收回去,绿旗的事轮不到你一个长乐的小子多嘴。”
“话?收回?我说的哪句话,我没有印象了,要不你重复一遍?”
“找死!”
虎鲨忍无可忍,穿过人群来到张枭面前,魁梧的身材极具压迫力。也不和对方废话,虎鲨伸出手就要去抓张枭,对方却纹丝不动,还在兴致勃勃地拆解螃蟹,就在虎鲨的手要触碰到张枭的一瞬间,却被另一只手死死抵住,即使虎鲨用尽全力也无济于事。
“我警告你,离我兄弟远一点,否则,别怪我的拳头太硬。”
说话的是个和张枭年纪相似的年轻人,皮肤很白身材细高,一张脸白得有些让人害怕,目光更是杀气腾腾让人忍不住后背发凉,更让人感到吃惊的是如此纤瘦的一个年轻人在力量的对拼上竟然可以和九红棍之一的虎鲨一较高下。
张枭见此情景露出一丝轻视的笑容轻声劝说:
“小渊,把手拿开,虎鲨可是堂堂的绿旗红棍,万一一用力把你给打死了怎么办?”
那名叫小渊的年轻人看了一眼张枭,明白他是在说反话,手中力度又加了几分,但虎鲨也不是浪的虚名,二人的力量再次达到平衡,可明显虎鲨似乎要更吃力一些,脸色微红。
执法堂右长老吴彬见状厉声呵斥:
“张枭!不要太过分!这里是绿旗!”
“小渊,放开吧。”
小渊闻言手上再一用力,把虎鲨震退了半步,而他自己的手也因用力过度不住地颤抖。陆桥三见动武不行,便缓缓开口:
“张枭,你跑到我的酒宴上闹事,莫非是我哪里得罪了你?若是如此,陆桥三在这罚酒三杯。”
说罢,陆桥三拿起酒瓶,此时他才发现手里拿着的酒竟然是自己没见过的牌子,董青玄见状急忙拍照留念。陆桥三也不磨蹭,齐刷刷倒上三杯酒,干净利落地一饮而尽,向众人彰显自己宽厚,不跟年轻人计较。
张枭却在陆桥三喝完酒后才继续说:
“你从来没得罪过我,只是碰了我老大阿笑姐的钱口袋,我老大宽宏大量,可我这做小弟的看不下去,所以来问问你。”
“哦?小兄弟很喜欢开玩笑嘛,绿旗在京都西南,长乐在京都东北,隔着几百里路我怎么动了她阿笑的钱口袋!”
陆桥三以为那张枭纯粹信口雌黄,于是得理不饶人地表现出几分愤怒,要让对方彻底下不来台。
张枭拿起白酒也不倒进杯中,直接对着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这什么酒啊味道还怪好的……北境有一批雪茄,我家阿笑姐来来回回去了七八趟北境才跟那些老毛子谈妥价格和路线,计划是走水路先到龙兴合康叔的码头,然后用货车载进我们长乐,为了生意顺利,绿旗和四号帮每次我们也派人打典了。
可是陆桥三你好算计,买通了开船的蛇爷,让货直接跳过康叔的码头送到你们绿旗的双海堂码头上再送到你的地盘,陆桥三,你这手借鸡生蛋玩得好厉害呀,动动手指,就拿走我长乐三千多万的生意?”
在场众人无不吃惊,一来是吃惊这陆桥三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插手了长乐的生意,二来是这小小越堂的坐馆竟然有如此手段能打通这么多关节。
执法堂的吴彬怒喝一句:“山鸡!过来!”
一个红头发的中年人站了出来,这便是双海堂坐馆阮文鸿,外号山鸡。阮文鸿胆小怕事,说话连打颤:“彬哥,我们双海堂码头只负责装卸,陆桥三到底从哪来的货我不知道呀。”
此话一出就是默认了陆桥三的行为。
陆桥三脸都要青了,从牙缝中说出几个字来:
“你有证据吗?”
张枭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放在桌上:“
“那批货都是有编号的,之前我去北境的时候拍下了那些编号,如果有同样编号货从你绿旗流出,你们就没意见了吧?”
陆桥三气的头晕,张枭此刻却已经在小渊的护送下到了门口:
“绿旗的各位前辈记住,我叫张枭,枭雄的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