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年少自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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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京都的夜晚总是那么精彩，哪怕是在西南区角落里的丽水街，也能做到夜夜欢歌，汉境的一切能放上台面的规则，对于有实力的人来说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在这里，规则只用来限制弱者。
不过，如果你选择成为强者，选择走进地下世界，那你就必须时时刻刻遵循地下的规则，如果逾越，就要准备受到惩罚。
“亲爱的你在这正好，他们欺负我，你可得替我出头。”
说话的女生身材纤瘦，一头长长的粉色双马尾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犹如一只闪耀的粉色蝴蝶，身穿一件性感的黑色露肩短裙，手上戴着一串闪亮的手链，与脖子上的银质项链在灯光下不停闪烁，虽然表情上楚楚可怜，但即使是孔明这种上辈子加这辈子满打满算只来过一次夜店的人，也猜得出她是夜场的常客。
“你认错人了吧？”
双马尾女孩还未等说话，身后便走来一个身高马大的男子，二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一身漆黑的皮肤皮裤，戴着摩托车专用的皮手套，脸型方正，一双剑眉之下是遮住了双眼的墨镜，最让人记忆犹新的还是那一头的长发随风飘荡。
不过孔明的第一反应是：
“屋子里这么黑还戴墨镜，那不成了瞎子？”
那男子身后还有七八个同样服装的同伴，几个人一过，周围跳舞喝酒的人立马安静了不少，他大摇大摆走到孔明和双马尾女孩的面前：
“怎么，这就是你那个男朋友？跟个小鸡子一样，还想替你出头？”
话音刚落，身后一众人哈哈大笑，双马尾女孩却丝毫不慌张，挺起那本就没有多少的本钱回呛：
“怎么了，告诉你别不识好歹，我男朋友家里有钱，是正经财团的少爷，你趁早滚远点别招惹我，否则他分分钟要你脑袋。”
那男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看他这一身，哪有一件值钱货，还少爷，我看是tm包厢里的少爷吧？”
几个女孩听言倒是投来目光，看着孔明清秀文弱的模样，心中暗想这少爷要是出台费不高，倒是可以考虑一起唱歌喝酒什么的……
“不好意思，我跟她确实不认识，你们两个有恩怨自己解决……”
说罢孔明就要把双马尾女孩推出去，那女孩一脸不可置信，又不能说出口，只能用眼神表示：
“大哥你这么没品吗？老娘刚才可是叫你亲爱的耶！”
孔明却面不改色，同样用眼神回应：
“管我什么事，英雄救美是有风险的，而我，不喜欢风险。”
双马尾看懂了孔明的眼神，急得大叫：
“哎哎哎你是不是个男人，你平时跟我海誓山盟，遇到个大块头你就忘恩负义，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做鬼不放过我的人多了，你都排不上队。”
正在孔明要把双马尾女孩推走时，齐三刀却站了出来，语气中略带嘲讽和挑衅：
“这不是浩南吗？怎么着，跑我家里来惹事了是吧？”
孔明此时解锁了一个词条：“孙浩南，男，24岁，现死飞族干部成员。”
死飞族，一群由飞车党组成的小型社团，目前入册会员有76人，主要活动地点在京都各崎岖的偏僻路线，特点是每人都有一台精心打造的摩托车。
孙浩南一见是齐三刀，虽有些意外，却还是挺直了身子，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一字一句地说：
“哎呦，老齐，不是我惹事，是这娘们先惹的我们，把人交出来，这事就当没有成吗？”
“没有？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来我的地盘，抓个姑娘就要走，还让我当成没发生过，孙浩南，你是不是喝你爹的老人茶把你脑子喝进水了。”
死飞族正是入侵丽水街的几股小势力其中一个，虽然人数不多，但凭借快速的摩托车每次都把齐三刀搞得无从下手，如今也算是撞在了枪口上。
“靠！”
孙浩南拿起一个酒瓶子猛地摔在地上，碎玻璃和酒精顺着空气四射飞溅，原本喧闹无比的舞池瞬间鸦雀无声，连音乐也被DJ很识趣地关闭了。双马尾女孩惊慌之下缩进了孔明的怀中，却被他顺手隔开拉到一旁。面对这娇柔中带着几分青春活力的女孩，是个男人都会想入非非，可是丞相大人眼中全是孙浩然这颗活生生的积分。
“齐三刀，别以为在街头上亮亮拳头老子就怕你，有本事咱们单挑！”
孙浩然今年二十三岁，齐三刀已经四十多岁，所谓拳怕少壮，哪怕有十几年的江湖经验，真打起来也是输多赢少。
还没等齐三刀说话，他的一个小兄弟如火一般从人群里跳了出来，指着孙浩然的鼻子骂：
“挑你大爷，打你脏了我大哥的手！要单挑我跟你打！”
孔明有几分意外，自己印象中齐三刀的手下都是一群和他年纪相似的人，那小兄弟留一个光头，怒目圆睁瞪得像两个大灯，身材虽然矮小但一身的肌肉却是外套也难以遮掩。
孙浩南的兄弟见对方有人站出来，这边也站出一人，人高马大，比那小光头高出许多，抬手就要打，那光头也不躲闪迎着上去，脸上挨了狠狠一巴掌，可自己的拳也应声而倒，打在那高个子的下巴上，这一拳十分有力，再加上高个子轻敌，竟被打得踉跄摔倒。
“你还有这种手下？”
孔明军旅多年，什么样的兵将好他一眼就看得出，这活脱脱一个好苗子。
没想到齐三刀也很诧异：
“这人……谁呀？”
一个齐三刀的老伙计凑到他耳边：
“这小子叫郭彻，前几天收的，整天跟吃了枪药一样，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柴火。”
入会超过两年的帮派成员便称为老四九，老四九拥有收门人的权利，不过丽水街位置偏远，年轻人本来就少，再加上齐三刀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自然没几个人投他的门下。
火柴头脸上印着一个通红的巴掌，那高个子的死飞族也坐在地上连连干呕，场面已经剑拔弩张，孙浩然今日来此本来就是想探探这个老混子齐三刀是不是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实力大增，没想到因为一个女人，矛盾直接升级，转眼一群人就把他围在了中间。
齐三刀小声问孔明：
“动手？不好吧，这好歹我自己的场子，闹出人命谁还来呀？”
孔明转过身去回应：“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
“好……”
齐三刀站出来遮住孔明的身形，清了清嗓子说：
“咳咳！准备好，开始了！”
孙浩南一脸问号：
“什么开始了？”
“孙浩南，你们死飞屡次三番上我的地盘上闹事插旗，我……看在你是年轻人不跟你计较，今天倒好，找上门来了。在座各位还有兄弟们都是捧我的场才来这里开心，你不给老哥面子也就算了，到我的场子上又撩姑娘又打我的兄弟，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怎么，想跟我开战吗？”
这一番话让孙浩南有些进退两难，怎么无缘故就落了下风，齐三刀倒是落了个大不欺小的风度？
“行，你让那臭娘们把偷我的东西交出来，我今天不跟你闹了。”
“偷东西？”
孔明有些吃惊，原本以为对方是见色起意，没想到竟然是这双马尾女孩先理亏，还好孙浩南脑子也不快，否则完全可以倒打一耙，说你这场子里有人手不干净。
“亲爱的，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她轻点着一对纤细的食指，噘着嘴眼泪汪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要是一般的小伙子估计顿时就得站出来和孙浩南杠到底，用这个考验孔明这个五十四岁（重生年龄18岁）老干部，不可能成功。
但话到如此，自然没有退一步的道理，否则就失了气势，齐三刀眼巴巴看着孔明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孔明无奈只好开口说：
“这样吧，大家都退一步，孙……孙哥，不论他偷了什么东西，明天太阳落山之前，一定保证给你送回去，这事有齐老哥作保，二位可否同意。”
“哼。”
孙浩南有了便台阶带着人，临走前还扔下一句：
“齐三刀，改天我再会会你！”
看着头顶飘过的数字，59%，孔明小声嘟囔着：“等着吧，我得先去会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