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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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直舅舅他……”袁心怡哭着道。
“是的,他已经死了,是季度的冷血杀手无名杀了他。”吴名也伤心地道。
“他可是季度的亲舅舅啊!”袁心怡悲愤地道。
“是啊!真不知道你姨娘知道后会如何面对此事。”吴名叹了口气道。
“我也不知道,但她一定会伤心死了……”袁心怡流着泪道。
最后,两人决定将崔直就葬在河边的一棵柳下。
“我们得走了,季度他们也许很快就会追过来的。”吴名道。
“他们怎会知道我们去哪儿?”袁心怡吃惊地问。
“他们一定会赌我们与万大哥同向,所以只要找到万大哥,也就能找到我们。”吴名道。
“那他们又怎能知道万大哥去向?”袁心怡不解地问。
“孙见肯定一路上会给他们留下别人不易觉察的信号。”吴明道。
于是,两人分骑两马朝西樵镇进发。
在傍晚时分,两人赶到了一个不大的集镇,在镇上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午夜时分,店内旅客均已熄灯休息。吴名躺在床上也迷迷糊糊将睡未睡。
此时,忽听客栈大门被捶得山响。吴名被彻底吵醒。
只听楼下店家不耐烦地边开门边絮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轻点,轻点,客人都入睡了,吵醒了他们,谁……”话没说完,可能是被什么骇住了,不再言语。
随后听到一男子道:“快把我们的马牵去好好照料一番,然后再给我们来一间上等的客房。”
吴名听后,心头一凛,他已听出此人声音,正是季度。紧接着,就听见一人拖着锁链下马之声,这人自然便是无命。
“是,是,两位客官先到堂内休息片刻,我这就回来安排客房。”店家战战兢兢地慌忙应承道。
吴名翻身下床,微微打开一条门缝,看了下去。只见,季度带着无命正走进客栈大堂内。铁链拖地发出的“哗啦晃啷”之声分外刺耳。
此时,突见楼下一客房房门“哐”得一声打开,从中走出一个光着上身,眼睛惺忪,怒气冲冲,年约四旬的中年汉子。他颇不耐烦地骂道:
“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半夜里吵死人……”当他看到季度、无命两人时,怔了一下,回头对屋里道:“瞿舵主,是一个拖着铁链的嫩伢子。”
“好了,告诉他小声点,我都困死了,几天都没睡好觉了,需要安静休息。。”里面那被称作瞿舵主的男子道。
“哼,你们给我小声点,再吵着我们,有你们好看。”光着上身的汉子,怒瞪了一下季度,无命两人,说完便回屋关上门。
季度何曾被人当面斥骂过?听后自是不悦,强忍着没反驳,冷哼了一声,似乎不屑与他计较。
此时,店家已经拴马回来。见到季度,无命两人,满脸堆笑地道:“两位爷,请随我到楼上去,我把最好的一间房留给你们。请,请……”边说边做出邀请的姿势,跑到两人前面带路。
“哗啦晃啷,哗啦晃啷……”无命脚下的铁链声音似乎更大更刺耳了。
吴名见三人正上二楼,赶忙轻轻关严房门,怕被看到。
此时,只听楼下刚才那间房的房门又重重地打开。
“妈的,该死的狗东西,两个都是聋子么?还是说有心和老子过不去?告诉你们要小声了,还他奶奶的给我们整出这么大动静,想吵死了老子啊。”刚才那汉子又站在了大堂中央,指着季度、无命骂道。
季度被他再次一骂,怒火中烧,已不再忍让,回头也骂道:“哼,你又算哪根葱?也不撒泡尿照照,有什么资格来辱骂小爷?”
那汉子一听,火气更大了。“妈的,我看你们两个是存心找茬,是不是活腻歪了?”说完,又朝房内大声道:“瞿舵主,这两个嫩伢子不听招呼,像是要故意挑事。要不要给点颜色看看?”
“也好,让他们开开眼,以后长点记性,也知道在外怎么去尊重别人。”里面的瞿舵主道。
那光身汉子听后,立马转进了房内,片刻间便取出一把鬼头刀。“噔噔……”上了楼梯,照着无命脚下便是一刀。
无命抬脚躲过。
那汉子“咦”了一声,似乎不相信他能躲过那一刀。
接着又连砍数刀。无命只是躲闪,并不还手。
此时,店家哆哆嗦嗦地过来劝解道:“各位爷,有话好好说,给小的一个面子,别,别……”
不等店家说完,季度厉声喝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先滚到一边去。”
店家被一喝,吓得忙躲到了一边。
那汉子手下不停,兀自对无命砍个不停
无命招招避过,但却丝毫没有还手之意。
季度本来奇怪,忽想起季稳的交代,方才明白了其中玄机:无命出手需要主人授意。于是他大声道:“无命,快还手,教训教训这混蛋。”
虽然他已发了号令,但无命仍旧只躲闪,不还手。
“杀了他。”季度终于明白,无命只是个杀人工具,他只知会服从杀人命令。
话音刚落,只见一片血雾,紧接着才听到“啊”的一声惨叫。那大汉已身首异处,咕噜噜地一颗人头滚下了楼梯。
不知何时,吵闹打斗声已惊醒了店内旅客,楼上楼下已经站出了不少人来看热闹,众人见此情景,都被骇得厉声尖叫。
袁心怡也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吴名身后,她轻声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啊。”
吴名忙关好门道:“不要去看。季度和无命赶了过来,与楼下旅客发生了争执,杀了人。”吴名回道。
“啊?!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吧?”袁心怡惊了一跳,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今晚我们得提前离开这儿,免得天亮后碰到一起,到时候就麻烦了。那无命非常厉害,我怕是对付不了。”吴名道。
两人正说着,只听楼下又一人哭腔道:
“王兄弟,王兄弟……”又忽然怒骂道:“王八蛋,竟然敢杀我瞿敬松的弟兄,今天你算是和我们“运河帮”结下梁子了。”骂人者自然是被称作瞿舵主的男子。
吴名好奇,又偷偷裂开门缝查看。
只见楼下一年约四旬有余,满脸虬髯,面相粗犷的中年汉子,正一脸悲戚,手握一杆铁枪在那怒骂。
季度冷哼一声道:““运河帮”?呵呵,小爷倒是听说过。不过就是一群借着运河贩私货营生的乌合之众罢了,怎么?你们还能把天捅破?”
“小子,有种报上名来,我“热血寒枪”瞿敬松铁,不杀无名之辈。”瞿敬松大声道。
“小爷,姓季,单名一个度字。”季度道。
瞿敬松一愣,怒道:“啍,原来是成国公家的小畜牲,我还当是皇太子呢。你等着,待会我再找你算账。”
说完,他跑到了后院,似乎朝空中放了一束烟花,院子被瞬间照得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