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少主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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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意映并没接那封信,莞尔一笑道:“ 清水镇这样的大事,还是要请奶奶拿大主意的。意映做小辈的全听奶奶的安排,意映会竭尽所能的管理家中内务和经营事项的。静夜可原话回禀奶奶。”
清水镇防风家是有眼线据点的,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有记录汇报,自己不必担心。反而趁这个机会用来对老夫人和静夜这些夫人身边的人示好,巩固自己的威望。
静夜面容平静如水,行着礼遵了声:“是。”退出去了。
出了防风小姐的院子,静夜松了一口气,刚才担心死了,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面上还要不显。虽然知道少主这样安排一定没问题,可是万一呢?这个未来少主的夫人,总让人琢磨不透,不能从心里让人亲近。
静夜又回到涂老夫人处,回了防风小姐的原话。
涂老夫人很是欣慰,对意映又喜爱了几分,对静夜也很满意。微微点着头,让静夜拆开信,念给自己听。
信大致的意思是:清水镇现今鱼龙混杂,三国势力均有安插,局势逐渐险峻,俞信一人恐难担此大任,心有余而力不足,惶恐不安,恳求青丘派得力人员前去清水镇协助处理一切事务。
老夫人听完沉思不语,清水镇地理位置特殊,派去的人必须是自己信任的能干之人。去清水镇不是一天两月的,可能需要长时间待在清水镇,自己身边的人用惯了,一时离不开,派谁去呢?
老夫人看着静夜,静夜恭敬的微低着头,端庄恬静的站立一旁,老夫人心里有了主意。
老夫人和蔼亲切的问静夜:“去清水镇我一时想不起派谁去?以静夜之见,家中可有合适之人?”
静夜惊愕抬头,不可置信的回话:“老夫人,奴婢不敢妄言,这样的大事还请老夫人拿主意。”
老夫人愈发喜爱,微笑着说:“你这个丫头,让你说你就说,无论说什么都恕你无罪。”
静夜惊讶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微笑对静夜点着头,鼓励静夜说话。
静夜默默低头沉思一瞬,再抬起头时,眼光坚定。
她款款下跪,头伏地面,磕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时认真动容的说:“老夫人,静夜承蒙夫人从小培养教导,指派服侍少主,一直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静夜一直感念夫人的养育教导之恩,愿替夫人分担忧虑,我愿前往清水镇,继续为涂山家族献出一份绵薄之力。”
静夜说到动情之处,眼睛湿润。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使人顿生疼惜。
涂老夫人眼光明亮,心里很是欣慰,自己选出的人,就是不错,很好,甚好!正合心意!
涂老夫人点头,说:“好!好丫头,有心了。此去清水镇路途遥远,清水镇又是危机四伏的局面,家族中的侍卫你尽可挑选,多带几个灵力高强的,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孩子辛苦你了。”
静夜谢过老夫人,再次郑重磕了三个响头,退出去了。
至此少主信中所料分毫不差,少主对防风小姐在家中一事只是做了猜测,说了两种方案,一种有防风小姐的,一种是没有的。没想到少主料事如神,这样的事都能猜到,静夜暗叹,心中对少主愈加敬佩崇拜。
静夜找到胡珍,把事情说了一遍,胡珍心中也是对少主崇拜赞叹。
胡珍把选出来的人员拿给静夜看,其中有胡珍、胡灵和小冬瓜,他们二人灵力高强,可做护卫。还有静夜信任的婢女云朵,加上十个信得过的灵力不错的心腹和端正实诚之人。此去一行共15人。
这次胡珍还带了五六个影卫,隐匿着秘密行事。
静夜一一记下,中午时去回禀了涂老夫人,老夫人一切准许。
静夜请示何时出发,老夫人说,事不宜迟,今下午就可出发。
老夫人命人端来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佩,赏给静夜。静夜再次跪地叩谢涂老夫人。
下午,丑时三刻,一行队伍出发了。
出了青丘,马车里静夜拿出一粒“易容丹”给了随身婢女云朵,可以随心意改变容貌,时效是三天,三天后自动恢复容貌。
静夜叮嘱了云朵注意事项,云朵认真仔细记下。
静夜手敲击马车三下,马车外骑马跟随马车而行的胡珍会意,立即宣布休息一刻钟,众人三三两两聚拢休息。
静夜云朵一起下车往大路边的树林而去,不一会儿,静夜云朵回来上了马车。
胡珍宣布继续行进向清水镇出发。
真正的静夜,躲在远处的古树后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消失不见。
静夜静静等待着,不一会儿一声鸟鸣呼啸而至,一只棕黑色巨型鸿雁落下来,背上驮着一人,竟然是胡珍!
队伍中的胡珍和马车中的云朵都是影卫易容而化。
马车到清水镇至少需要三天时间,而少主的伤势不能耽误,必须越快越好。
胡珍拉着静夜一同乘上鸿雁飞往清水镇。
此鸿雁是专门培养的,为影卫专用坐骑,主要任务是运送锦囊如意袋。鸿雁可以极长时间极快速的飞行,到清水镇只需要七八个时辰即可。
鸿雁连着飞了一下午,晚上落在一处树林中。胡珍和静夜简单吃了干粮,休息一会儿,又乘坐鸿雁飞往清水镇。
胡珍觉得静夜是女孩子,可能长途跋涉吃不消,扭头对身边的静夜说:“静夜,你可以睡一会儿,我给你绑上绷带,旁边有我,你放心入睡。”
静夜对胡珍微微一笑,摇头说:“不!我不睡,我一点儿都不困,我很兴奋,我们马上就能见到少主了。昨天晚上我一夜未睡,少主这么温柔善良的人,为什么会受到如此的残酷虐待?涂山篌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可是少主的亲哥哥呀!到底是为什么呢?”
胡珍叹气:“少主没说原因,可能有不能说的缘由,我们不要想的太多,一切听少主的安排,认真按少主的要求去做,少主觉得应该让我们知道的时候,他自然会说的。”
静夜点头,不再说话,两人目视前方,前方有清水镇,那里有少主。
此时璟正在治愈修复堵塞的经脉血管,全身已有大半疏通流畅,生命之源灵力在体内不停循环,璟感觉灵力法术恢复已有三成,此时发出的灵力更有威力。
天宫中的小白狐同样受益,小白狐毛发更柔软蓬松了,体型又大了一点儿。
小白狐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兴奋的它飞跃而出,停在璟的眼前。
璟闭着眼,在专心修复,小白狐轻轻落在璟的头侧,贴着璟,蜷缩一团,安心的入睡。
黎明,天空渐亮,薄雾迷蒙。
璟忘我修复了一夜,黎明昏昏沉睡了。
小白狐在第一声鸡鸣中苏醒,立刻化为流光进入璟的天宫。
此时清水镇上空,出现一个黑点,黑点极速放大,是鸿雁。
胡珍和静夜一刻不停飞了一整夜,终于在此时来到了清水镇。
胡珍和静夜两人拿出“易容丹”一起吃了,立刻两人改变了容颜。
胡珍密语传音,鸿雁一声啼鸣,向清水镇中心飞去,很快飞到愈府。
街上几乎还没有行人,仅有早餐铺打开门在忙碌,看见大鸟载人,也不会大惊小怪。
清水镇神、妖、人齐聚,像这样的坐骑偶尔会有出现,清水镇常驻居民早已习惯了。
鸿雁停在俞府门前,胡珍扶静夜下来。
鸿雁身形开始缩小,一直缩到普通鸿雁大小。小鸿雁高高扬着长长的优美纤细的脖颈,眼睛黑亮有神的乖乖跟在胡珍和静夜的身后,挺可爱的小鸿雁。
俞府高门大院,楼阁庭院深深,大门紧闭,此时俞府中人大多还未苏醒。
胡珍大步流星走到门口,举手拍门,“啪啪啪”巨响。
不一会儿门内有人边跑边喊:“来了,来了。”
来人开门,是一个小厮,疑惑微怒看着胡珍说:“你是谁?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俞府!俞府的门是你能这样敲的吗?”
胡珍微微一笑,平静的说:“我找俞信。”
小厮刚要怒斥,来人大胆,竟敢直呼家主的名讳。看到他和旁边的女子身上穿的都是锦衣华服,刚张开的嘴,紧紧闭上了。
小厮也是多少见过一点儿世面的,他明白这两人肯定不简单,身穿锦服,还能直呼家主的名讳,非富即贵呀。
他立刻改口说:“好吧,你们等着,我去通传。”
重新关了门,找家主报知此事。
俞信刚刚苏醒,正打哈欠穿着衣服。
门外看门小厮在门外大声汇报:“家主,门外有人直呼家主名讳,要见家主,要见吗?”
俞信疑惑,是谁?能直呼我的名字?来人不简单啊,肯定是要会会的。
俞信说:“把来人带到客厅,我一会儿就到。”
小厮领命,到门口开门请胡珍静夜进门。
两人一雁走进了俞府,小厮带着他们来到客厅。
胡珍静夜直接落座,飞了一夜太累了。胡珍对小厮说:“麻烦为我们准备点儿热水,口渴了。”
小厮一愣,嘿!这个客人真是不客气哈,还有主动要水喝的。可是人家是客人,给人家准备茶水本就是应该的。
小厮只得点头说:“好吧,你们等着。”说完出去吩咐人去准备茶水。
半刻钟茶水来了,胡珍静夜喝了热茶水暖了身子,觉得身上舒服多了。
又等了一刻钟,俞信才慢慢悠悠来到客厅。
进门的一瞬间,俞信看到锦衣华服的一男一女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喝着茶水。
俞信立刻满面笑容的边走边说:“不知两位贵客来自哪里?特地拜访鄙人有何事呀?”
胡珍转头看到走进来的俞信,微微一笑,放下茶碗,说:“俞信,你让我们等了一刻半钟。”
俞信惊讶抬了眉头,稍有歉意的说:“客人勿怪,年纪大了,凡事都慢了,不及你们年轻人呀。”
胡珍依然微笑:“院中的银杏树长得不错,你很能干。”
俞信彻底惊愕了,种银杏树是家主身边最得宠的胡总管亲自要求种在院中的,寓意长富长寿长智。
俞信慌忙上前就要施礼。
胡珍开口:“我们里边说话吧,有好些生意要和俞老板商议。”
俞信会意,立刻转身对一旁的下人们说:“你们都下去吧。”
仆人婢女全都出去了,三人移步到内室。
俞信疾步走到胡珍面前,深深作揖施礼:“是胡总管吗?”
胡珍点头:“是,我们两个暂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也不能公布身份。”
俞信会意,谦卑有礼的说:“ 胡总管莫怪俞信失礼,实在不知是总管大人。”
胡珍直言不讳说:“我们来是协助你管理涂山家族在清水镇的事务的,是你写信要求家族派人来协助的。”
俞信懵了,没有啊,我没有写信要求啊?他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胡珍,胡珍不言语,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俞信明白了,有些事不是自己能知道的,自己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其他的最好不要问,不要好奇,照做就对了。
俞信立刻忙不迭的点头:“啊,啊是,是是是是是,就是我写信要求的,清水镇真的是不好治理呀!鱼龙混杂的,神、妖、人聚集,我整天都是战战兢兢的,唯恐稍有差池,有损家族事业的利益呀。”
胡珍笑意加深,对俞信很满意,他又说:“派来的队伍正在路上,两天后才能到,你现在去找一个重病之人或久病之人,最好在俞府庄园里找。如果没有,就去地下搏斗场找搏斗重伤的奴隶。”
俞信又是一愣,但立刻回神,不要问,只要照做就行了。
俞信答应后,立刻走出去找管家在府里排查是否有重病久病之人。
一会儿管家来报,有一人有重病,是俞夫人身边的婢女桃红,已经病了两天,下不了床了。
俞信吩咐下去,一会儿婢女桃红被担架抬来了。放在客厅的床榻上。
俞信屏退下人,只剩胡珍、静夜,他和桃红四人。
胡珍静夜看向桃红,脸色苍白无血色,眉头紧锁,有气无力的躺在榻上,一副痛苦难受病殃殃的神态。
静夜轻声询问桃红家中可还有什么人。桃红说,自己是个孤儿,无依无靠,10岁在奴易场被夫人看中买来做婢女,已经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