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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送别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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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十里亭,叶子曦抚琴一曲,方皓吹笛应和、桑兆铭与李骏吟唱的这首《行乐歌》是师父谱曲,且时常与林长老唱和,弟子们也都学会了,在送别线行时吟唱。一句清词酒一杯,快哉!叶子曦将鲁班匣交手桑兆铭,而钥匙则给方皓保管,郑重交诗:“若我三年不归,请两人同开此匣,自有应变之法。此处豫州建医馆开药庄,有劳了、一路平安!”

二位师兄抱拳同齐声说:“少主放心,此去豫州定然不负所托,我们在在豫州等待少过归来。少主保重!"

李骏与他二人击掌道别.

小瑜哥"扯着叶子曦的袖子说"师父,把该儿留下吧."叶子曦将一只银包藤镯戴在他的左手,说:"此镯乃我亲自所制,刻有为师的道号与你的名字,算是师门信物.为了让方皓叔教诲你,我还特地为他也做了一只。此处豫州千里,你好好伺奉方师伯,侍当如师如父,恭敬孝顺。”

“徒儿遵命。”小瑜哥儿抹着泪磕头告别。

长亭外几位镖师骑在马上,三辆驴车也准备好。众人拱手道别后,方皓、桑兆铭、小瑜哥便上车挥手离去。车箱中李骏坐在叶子对面,问:"少主,明儿我也去采鸡血藤,你也给我做一只藤镯好不好?"

叶子曦嗤"笑出声,说:"叫你去豫州,你不去.想要藤镯呀,没有"

李骏扯着她的袖子一角,如小兔子般呆萌,说:“那羊角镯子、桃木镯子..都行、只要是少主亲手做的,我都喜欢."

叶子曦眼睛一亮,打掉他的手,说:"对呀,羊角镯子清肝明目,还有助睡眠,从前父亲给阿娘做了一对,极好看,比玛瑶镯子还莹澜。明日里你去寻一对西域来的老羊角,我且试试。

“少主磨制的第一只镯子可要送给我."

月明在车外冒一句:"少主,还有我的."

叶子曦拍着手说,"好,都有,李哥家大哥与季清还有六娘子,都一人一只"

李骏与嘟着嘴应下,还几乎不太满意,车箱内空间不算大,他的衣摆挨着少主的道袍,随着车子的颠箕一起摇摆,很是顺眼,但是他却觉得有一点口干舌臊,许是刚在亭子里饮过酒的。

叶子曦饮了两杯果酒,在车颠得有些昏沉,就缓了闭上眼,靠在车箱壁上小憩。

突然马车猛地刹住了,车箱内叶子曦身形一晃就倒向后,快撞上后壁木杠时,李骏伸手替她挡住,娇软的身子正好落在李骏的臂弯里。

李骏"嘶"一声,红了脸,少年如墨的眼眸柔光流动。他的下巴被女子的额头撞红了,也不觉得疼,反而用另一只手揉之她的额头柔声问:"少主,疼不疼?”

外面传来月明的呵斥:"陆思礼,你疯了."

"唉哟"叶子曦揉着眼睛发懵之际,车帘被人一把掀开。从陆思礼的角度看过来,李骏正抱着他想要的人,而那个对他不假辞色的人却在别的男人怀中乖顺得如一只猫,这一幕刺激得陆思礼发狂。他钻进车里,双手把叶子曦扯过来,按在自己怀里,怒自注视李骏如看仇人一般,喝斥:"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轻薄的我未婚妻."

李骏必竞还不满十六岁,一时间面红耳赤不知如何驳斥。

但是叶子曦被陆思礼用力扯过来是便扭了脚,痛得她酒也醒了,人痛呼一声"唉哟.月明救我"

陆思礼抱着叶子曦跳下车,月明被惜文、慕武两个带人绊住了,急得喊"阿骏、救人"

李骏跳下车拔短刃去追,陆家窜出五六个练家子将他团了围住,手里皆是长刀,这十多人黑巾攒住口鼻也不怕药粉之类的,生生把李骏与月明绊住了。

惜文驾车狂奔而去,马车颠箕,叶子曦震得脑仁痛。陆思礼将她捂在怀里,说:"曦儿,你怎能弃了我,和李骏那子私混?"

叶子曦被捂得透不过气,两只手抓狂,车内铺着毛皮垫子,软和得很,慌乱中揪住了陆思礼的头发,用力撕扯。

陆思礼吃了痛,双手松了一些。

叶子曦松了他的头发,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头偏向一边大口呼吸,青丝如瀑也乱了几分。

陆思礼乱了发辫,喘着粗气,望着小娇人瓷白莹润的侧脸泛红晕,纤细的脖颈曲线优美和一张一翕的樱唇吐气如兰。他一股臊意小腹升起,某处剑拔弩张...…

叶子曦哭着拼命挣扎,怎奈身量娇小,力气不敌,颈侧的灼热与湿腻,还有男子呼着热气令她羞愤,被啃咬又害怕,脚踝处的疼痛在挣扎中踢到车壁时,更加疼痛、她哭着说:"呜.表哥别这样,我害怕,害怕..."

陆思礼到底是心软了,喘着粗气,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的问:"为何如此心狠,要将我弃如敝履?"然后缓了松开抱怀,将一双手扣住她的削肩,瘦弱得仿佛一捏就碎。陆思礼低头,用前额抵着她的额头,问"为何与旁人谈笑风生,却不听我解释一句?"

叶子曦脑子转得飞快,轻轻拍着男子的后背轻声说:"表哥,你解释什么呀?你都已经娶妻了,还与我说什么呀?我一介江湖草莽怎去与候府贵女相争?不如及时回头断个干净,还留几分体面。”

小娇人煞白了脸,泪眼婆娑,似怨似憎,叫人没有了脾气、她抬手以水袖拂泪,柔弱得叫人心痛。

脚踝肿起来了,他右手摸骨,猛的使力。

"啊...疼."叶子曦呼惊着,杏眼一眨又流下一串珠泪。

"好啦,回去,我拿酒给你揉一揉,明日就好了."陆思礼仰头说,仿佛刚才那疯狂的人不是他。他低头给小娇人穿上袜子,轻拂、摩梭,再穿上靴子。

叶子曦看着这小心翼翼的男子,从前跟在他身后叫"表哥”要他背着涉水过溪;练习轻功时摔下高桩,是他抱着去找娘亲,十年光阴满是欢声笑语……所以去年收到陆思礼要娶妻的消息她便马不停蹄赶去青州,当看到身戴红花骑着骏马走在大红花轿前时,自己也想冲上去问一问为什么?可是....罢了,灭门之仇自己去报,又何必搭了表哥的幸福呢?他回了青州陆家,是光鲜富贵的的二公子,不必做清贫的布衣大夫...可是心中的不舍、不甘都化作眼泪无言的滑落。

叶子曦将散乱的青丝束在脑后,再理一理揉皱的衣襟,平复心结之后,柔声轻唤:"表哥,我阿爹失踪了。望仙谷被贼人血洗,死伤无数,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你放过我吧."

陆思礼的手一顿,又继续揉捏着脚踝,把小巧的脚轻轻放好,他抬头说:"我已经回去过匡庐山,入谷的阵法被炸得稀烂,一个人也没有找到。我知道出事了,收到洛师兄的信,就马不停蹄在找你。师父亲口许下我们的婚事,还有七个月就满两年,你我便能成婚了。万事都有我,你不要担心。”

叶子曦叹气道:"可你已经成亲了呀?而我已在京郊西山入了道,道号凌山。从此陌路,何必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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