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妞是真他妈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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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是不是?快上来!”
靳灼霄站在岸边,拧眉叫她。
“我一定要找到,你要是准备离开,就把手机放到岸边的长椅上吧。”
虞惜没时间考虑其他,固执地往水里走,她现在是走投无路了,满脑子只有镯子不能丢一个想法。
“……嗬。”
靳灼霄顶顶腮气笑了,这妞是真他妈犟,长得跟花一样,性格倒是跟牛差不多。
行啊,他倒要看看,她能犟到什么时候。
虞惜在湖里捞镯子,靳灼霄就屈膝搭起一条腿坐在湖边长椅上,抽烟看着她捞。
一支烟、两支烟、三支烟……
一个半小时过去,半盒烟渐消,她还没放弃。
人工湖面积大,但不算深,差不多到虞惜胯部。
虞惜的衣服和头发都因在水里游走湿透,造型十分狼狈,可那张清冷的脸倒是很抗打,出水芙蓉一般,越发清丽素净。
靳灼霄嘴里咬着最后一支烟,抱臂靠着椅背,黑眸盯着虞惜,情绪讳莫如深。
虞惜不知道自己捞了多久,只是腰弯得实在受不,只能稍稍停顿,站直身子。
明明只想短暂歇一歇,可稍稍停下,心里一股不明由来的情绪便涌了上来,像思念,又像委屈,化作热泪盈满眼眶。
哥哥,我好想你啊。
无人能回应,只有夜风吹到身上,冷的人发颤。
虞惜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向头顶的月亮,把眸中的泪忍了回去。
不管怎么样,哥哥的镯子必须得找回来。
靳灼霄随着她抬头,只看见头顶一树玉兰花随风摇曳,坚韧又漂亮。
“……”
“啧。”
到底还是心软了。
“上来吧,”靳灼霄把烟夹在手上,站起身走到湖边,“我替你捞。”
虞惜这才发现他还没走,抬臂蹭了蹭脸颊问:“你怎么还在?”
靳灼霄表情复杂,默然片刻开口:“闲得没事,给你看手机。”
虞惜:“……”
靳灼霄目光落在她冻得发红的眼睛和鼻子上,眉头轻颦:“愣着干什么,上来!”
虞惜回头看了一眼还剩大半的湖,实在看不到希望,咬咬唇朝靳灼霄方向走去。
她走到岸边准备爬上去,靳灼霄突然俯身,托着她腋下,直接把她拎了上来。
虞惜表情很懵,她虽然清瘦,可身高摆在那,也不轻,靳灼霄竟然这么轻松就把她托了起来。
靳灼霄脱下外套披在她肩头,虞惜身上一暖,鼻间嗅见淡淡的雪松香和淡淡的烟草味,眼眶开始发热。
有人关心,那股委屈感反扑上来,更加忍不住了。
靳灼霄半蹲下身,虞惜一惊,不由后退两步。
“跑什么?”
靳灼霄叼着烟说话有些含糊,不太有耐心地拉着裙子把人扯回来。
他给虞惜拧了拧裙摆的水,拿下烟背在身后,站起身眼神戏谑地看着她:“你要是一路滴水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水鬼上岸了。”
虞惜:“……”
这人嘴还挺毒。
不过她现在不关注这个,抬眸看着靳灼霄追问:“你真的会帮我找吗?”
靳灼霄垂眼看着虞惜,从她眼里看到了小心翼翼的希冀,看来这镯子对她确实重要。
“可以,不过有两个条件。”
听见这话,虞惜眼里的光瞬间淡了,垂下头道:“你先说条件。”
靳灼霄:“一,回答我一个问题,二,把欠我的吻补上。”
虞惜听完表情错愕不已,皱眉看着靳灼霄,见他一脸淡然,不像开玩笑,才不确定地问:“你认真的?”
靳灼霄:“当然。”
虞惜心情很焦灼,犹豫许久,盯着他再次确认:“如果我答应你,你一定会替我找到吗?”
靳灼霄:“会。”
虞惜:“找不到怎么办?”
靳灼霄:“只要镯子在湖里,就是把湖翻过来,我也给你找到,决不食言。”
虞惜知道靳灼霄肯定比自己有办法,可让她这么随意的亲一个人,还是很难下决心。
这可是她的初吻,她连那个人都还没亲过。
靳灼霄也不着急,只是看她这么迟疑,勾唇玩味地问:“初吻?”
虞惜冷眼看他:“很好笑?”
靳灼霄挑眉,心情不错地说:“不好笑,只是有点开心。”
虞惜握拳,觉得这个人真招人厌,喜欢恶趣味。
“别一副吃亏的模样,”靳灼霄像是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我还没被女人亲过。”
虞惜可不相信他这个浪荡子嘴里的话,可镯子必须得找回来。
这么一想,虞惜两眼一闭,终于下定决心,屏住呼吸踮脚凑近,在他唇边的痣上落下一吻。
“……!”
毫无征兆的亲吻让靳灼霄愕然,他愣在原地,直到虞惜撤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怔愣之际,手指突然传来灼痛,靳灼霄皱眉扔掉烟,骂了一句:“操。”
虞惜看了一眼猩红的烟头,吸了吸鼻子,强装镇定道:“你可以问问题了。”
靳灼霄放下还有余痛的手,耷拉着眼睑审视虞惜,幽深的黑瞳满是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虞惜心跳得激烈,垂下眼帘不敢看靳灼霄,她总觉得靳灼霄身上有种很强的性张力,跟他凑近一点都觉得头皮发麻。
“……”
过了几秒,靳灼霄才低声开口:“你好像理解错了,我说的是吻。”
他视线落在虞惜唇上:“亲在嘴上伸舌头,让你上不来气的吻。”
虞惜听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靳灼霄,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又怎么样?”
靳灼霄轻扯唇角,俯身凑近,声音低沉强势:“虞惜,搞清楚情况,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雪松香扑面而来,像是要把人吞没。
虞惜脸上没什么血色,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冷的。
靳灼霄拉开距离说:“刚才那个就当付定金,尾款等镯子找回来,你再决定要不要付,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虞惜闭眼松了劲,眉眼间满是疲惫:“你想问什么?”
靳灼霄:“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镯子?”
虞惜长睫翁动,声音极轻地开口:“因为这是我去世的哥哥留给我唯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