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难行 5若是剑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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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国晋洲李家。
李家是十大家族排行前三的存在。
其中王氏家族排第一，张氏家族排第二，第四就属刘氏家族……
李氏家族宗祠堂内坐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尽显仙风道骨。左右两排坐着李家说话举足轻重的长老，再下来都是李家能够搬的上台面的年轻一辈天之骄子。
此刻老者脸上阴沉得仿佛能挤出水一般：
“那李青衣有没有招供她哥哥在什么地方？”
下面一个年轻有为的少年如是说到：“她嘴很硬，自始自终没有透露出一丝有用的消息。考虑到她是我李诚乾的姐我给她面子，好吃好喝招待，再不说我耐性可就要被用完了。老祖宗，啊姐留着没用了，要不废除修为，将她炼化为我增进修为。”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修为得日以继夜，循序渐进的来。你强行罐输增进，那都不是你的东西，会反噬，以后想要走得更远，就难上加难了。更何况你阿姐是一个天纵奇才。她十一岁就到达先天境，现在过去四年，她已经达到恐怖的阴阳境。炼化她为你一个没有她天赋一半的子弟修炼。那我李家不就少了一个未来的绝巅高手吗。”
此话一出，那个少年很会察言观色，点到为止，他知道惹怒了老祖宗，也就沉默了下去，知趣的不再言语。
其实老祖宗知道李圣歌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赋绝佳的好苗子。
只是他听信了旁支系奸人的谗言，说李圣歌虽然天纵奇才，不过他不是嫡长孙，以后长管家族便毁掉家族。
殊不知这是李家明争暗斗的一种离间计，都想把李圣歌这个天才扼杀在成长的摇篮里，他们旁系才有机会上位，有机会争夺李家家族长之位。
不过这老糊涂的李家老祖宗就入了他们设计好的圈套，他自己把李家的根基慢慢毁掉。
被旁系当成傀儡而不自知。
其中李南渡野心最大，他是李家旁系排行第二的子弟。老祖宗直系嫡长子李青松有些痴傻，维修一直卡在引气境一重。算是很废物的了，靠他带起李氏家族那是没有希望的。
现在还能有希望的就是李青衣和李南渡。李青衣再天才也是女流之辈，从古至今没有女子带领家族的先例。
就只剩下一个旁系李南渡，不过这个李南渡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李氏家族交他手里迟早要完蛋。
至于其它的佼佼者修为也不差，但是没有领导能力。
李氏家族老祖宗当初一意孤行斩断李圣歌修行之路，挖出十二根至纯剑骨，此刻的他悔不当初。
纵然这样让李圣歌万劫不复，他也抱有一丝希望，腆着脸想取得他的原谅。去挽救李家这个唯一的希望。哪怕贴上李家的根基，只要得到李圣歌原谅都是值得的。
虽然李圣歌不是嫡长子，而是一个庶出，但是他毕竟是老祖宗的直系亲属。
而他囚禁李青衣，是李青衣忤逆他的意愿，不肯将李圣歌下落告诉他。
他要将阻止李家发展的每一个人都折磨一遍。
殊不知这一举动更加惹怒了李圣歌。
他虽然埋葬自己十年养剑草，但是他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这些年来，南枯辽一直帮助他收集信息。
李圣歌知道老祖宗做的荒唐事情，就算他真心悔过要让李圣歌回归李家，他也不愿意。
之前是你家抛弃了他，现在又知道妹妹被老祖宗无情的束缚在红枫洞，他已经将李家彻底判出局。
以后他李圣歌在这个世上没有家族，只有唯一的亲人李青衣。对他而言，现在的李青衣是他的命，是他在这个世上活下去，拼搏下去的动力。
然而李家一众人商讨家族长之位无果，甚至中途意见不合而吵闹了几次，现在弄得不欢而散。
然而这一切远在幽州苦海镇的李圣歌完全不知道。
此刻他正在屋里郁闷的端起酒杯将杯中就一饮而尽。窗外一缕阳光投进来，那树上几只鸟雀欢快的跳跃鸣叫。
外面夏色正好，可时间已经沧桑了那些旧事。
再怎么好的风景，李圣歌也无瑕欣赏。
因为他人生中的酸甜苦辣咸都被沉浸在了那时间长河里，慢慢的化为几缕斑驳！
直至消失在记忆里！
他已然没有激情面向未来生活，取而代之的是刻在骨子里，那被家族遗弃的耻辱。
因为他是庶出而被看不起，将自己修为废除的仇恨，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而南枯辽在厨房的灶台旁加柴火温酒。一缕缕青烟漂向空中，阳光照射下，形成空中短暂的彩烟。
李圣歌幽幽长叹一口气询问：“南老头，咋们来这苦海镇几载。”
南枯辽此刻酒恰好煮开，他将未燃尽的柴火拿出来，提着刚煮开的酒闲庭信步走了过来给李圣歌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
他才看着窗外道：“少爷，三十载有余。”
突然间李圣歌看到他脸上爬满忧愁和髭鬓斑白。
看到李圣歌看自己怔怔出神的模样，南枯辽极为不自在摸摸自己的脸，微笑道：“少爷！我脸上有烟灰吗？”
李圣歌摇摇头：“南老头！这几十年来辛苦你了，本该驰骋疆场，陪我正道仙途，可你却变得极为像佣扑。这是对剑骨的耻辱。若是剑未断，剑骨没有被剜除，可能你就能光芒万丈，锋芒四射了吧！”
李圣歌摇头叹息，再次将酒仰脖喝掉。
南枯辽同样端起酒杯浅浅喝了一口，半晌道：“剑锋从磨砺出，这么多年的蛰伏就当是在修行吧！”
李圣歌拿起酒壶为自己倒满酒：“说得好，就当蛰伏修行，为咋们以后出关干杯。”
“干杯！”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南枯辽透过窗户望向远处，他满脸笑容犹如阳光灿烂，可以从笑容里读出憧憬着什么？
于是将目光收回：“少爷！这时间就是一剂良药，老奴居然心放宽了不少。背负的包袱已经慢慢放了下来。”
李圣歌脸上玩味一笑：“是啊！你以前怨气冲天，搞得我道心不稳。”
南枯辽正色道：“少爷就别拿老奴取笑了，我的怒火哪能晕染你分毫。我只是觉得，跟随少爷一辈子，是我南枯辽的荣幸。我不求功高盖主，但可以与少爷一起征战九霄。”
说着，李圣歌抬头透过窗户眺望远方，不知道他又开始思索什么？
也许是这十年来他自己悟出了太多东西，十年沉淀让自己变得成稳老练。有些东西他看透了，该放弃的放弃，该拿起的还得拿起。
比如他被家族遗弃的耻辱和腕骨之痛。比如妹妹李青衣被囚禁七年折磨的仇恨。
以后都将是他复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