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双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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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冷冷看着面前蹦跶的跳梁小丑。

心中恨极，果然是天堂有路不想走，地狱无门倒是闯进来。

山蛮上万族人的血仇还未报，幕后黑手还在活蹦乱跳，所有的冤魂岂能安息。随即打定了主意，去踏马的兽潮，去踏马的要塞，誓要灭杀此贼，告慰山蛮族人的在天之灵。

“来吧，该结束了，”秦川冷道。

“嘿嘿，今日我可不是主角，找错人了，”花重楼将四老放到一边，悄悄退后了几步，站到了慕容天身后。

拓跋有鱼见到北冥宫弃徒，脸色阴沉地要滴出水来。

“前辈，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前辈了。说吧，梁子已经结下了，想怎么了结，”秦川实在不想和慕容天对上。

总是忍不住想起，慕容天的白甲银衣，豪气干云，魁梧雄壮的身影，击碎先天虚影的救命恩情，天阴要塞两人相谈融洽，推心置腹的画面。往事历历，不断闪现，犹如幻灯片。

“天哥，收手吧，不想看见你们反目成仇，”秦明月这时也冲上来，哭泣道。

“啊，明月，怎么，过来，你不是要山阴黄泉石吗。在我这里，过来，我给你，”慕容天骤然见到秦明月明显十分激动，语无伦次，不知所云。

秦明月摇了摇头，只是哭泣，不禁想问，为何长大了，感情就变了，还像小时候一样不好吗？可是，回不去了，天哥变了，慕容家和秦家也反目了。

往事一幕幕，越想越难过，身子微颤，差点站不稳。

“哎，明月，何苦呢。秦小兄弟，这样吧，能接我百招而不落败，这件事就算揭过，山阴黄泉石也归你，如何，”慕容天说道。

“好，我若输了，便任由你处置，”秦川说道。

“不，我不要你，我只要明月，”慕容天断然道。

“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明月姐姐，她不是货物，”秦川摇了摇头，坚决不同意。

一句话就将慕容天怼得无话可说。

秦明月有些感动，望着眼前的少年族长发呆。

听了慕容天的话，拓跋有鱼脸色阴沉就要发作。然后，又听了秦川的话，这才脸色稍霁，压下了心中怒火。

“哈哈哈，秦川，本帅，果然没看错你，来，看看这段时间长进如何，”慕容天豪气道。

秦川松了口气，深怕曾经的恩人继续纠缠。这样也好，便摆开了架势，准备大干一场。

这次对战的是先天强者，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

秦川见识过慕容天重剑的威力。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没有别的技巧，就是一力破万法，任何投机取巧都是自取灭亡。当下也没办法使用凛冬之翼了。

于是便开启剑心，寻找破绽，打算在攻击到来之前，提前截断慕容天运力的气机。

在场众人，真的麻了。

这次真的不敢断言了，连最能言会道的家伙也闭了嘴。

一个练骨境初期的小子，竟要挑战先天强者，没做梦吧。这一日的冲击太大了，即便吃好几顿妖兽肉都没办法消化。

也不知修炼逆天的少年郎是否能继续创造奇迹，众人拭目以待。

慕容天取下重剑，驻在在地上。重剑真的很重，就这么轻轻放下，地面抖了三抖。

“先出招吧，”慕容天说道。

秦川摇了摇头，表示慕容天先出招，就当还恩情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慕容天也不矫情，重剑横扫，举重若轻。真的如一座山岳，狠狠砸下来。隐隐还能听到风雷之声。

与此同时，重剑之上附着了一丝先天之力，就像清澈的湖水中滴入了一滴墨水，灵动且飘逸。将重剑运用若斯，实在恐怖。

试问，灵巧和力量并举的剑法如何抵挡。

秦川就像置身于沼泽泥潭，身法完全受到限制，实力能发挥八成已经算本事了。眼看重剑就要临身，心中一急，丹田内那丝超凡之力似是受到召唤，也附着到了灵泉宝剑上。

这一刻，犹如猛虎出笼，潜龙出海，挣脱了束缚，万里河山尽遨游。

这一刻，福至心灵，剑尖挑动，堪堪抵住了重剑将出未出的脉门所在。慕容天很意外，志得意满的一招竟被破了。重剑在手中如玩具，连忙变招，强大的威压又落下来。

摆明了，就是要以力压人。

简直了。

秦川有苦难言，与慕容天对战，就像与人形暴龙对战一般，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就是硬碰硬的打法。但就是这种打法才最要命。没奈何，只能仗着宗师级身法不断游走了。万万没想到，都练骨境巅峰了，竟然被逼着使用基础身法。

这时候就体现出根基的重要性了，练骨境初期的武者，尤其是秦川这种体内灵力充沛无比的武者施展出来的基础身法，实在是诡谲而灵动，总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险之又险避开。

秦川如同泥鳅，不断躲闪，就是不接招。

慕容天急了，继续打下去，几天几夜都打不完。于是，先天之力全开，重剑如幻影，将方圆百丈彻底笼罩了进来。

眼看避无可避，秦川大叫起来，“一百招了，一百招了，前辈。”

可惜，慕容天换了一个人似的，双目赤红，仿佛没听到一般，将重剑挥舞得密不透风。眼看剑光越来越近，先天之力下，将周围一切都变成了齑粉。

“拓跋前辈救命啊，”秦川大喊，面对先天强者，头一次感到了绝望，太强了，根本不是一个量级。这一刻，是真的相信了，先天强者脱离了肉体凡胎，是另一个人种了。

显然，刚开始，慕容天并未出全力，此时丧失理智，全力施为，其威力何止强了十倍。

拓跋有鱼也发现了慕容天的力量有些诡异，听了秦川的呼救，立马出手，甩出一个阵法，光幕流转，直接挡住了密集如雨的重剑锋芒。趁此机会，将秦川拉到了身边。

“拓跋有鱼，你也要和我作对吗？怎么，难道全世界都要和我作对。明月对不起，是我不好，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会对你好好的，求你了。啊，该死，全都该死，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慕容天不断咆哮，胡言乱语起来，看起来十分吓人。

慕容天举动十分怪异，自言自语，一会儿自责，一会儿凶狠，一会儿又像个孩子，一会儿又是霸绝天下的先天强者。

看到慕容天这个样子，秦川心里很难过，想到了前世华夏的一个专业术语。

双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