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里有腐烂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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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要不干脆拿块铁来练吧，每天换来换去的也太麻烦了。”袁承瑾自言自语的说道。
“哥哥的想法可真奇特，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不知从何出现的掌声加上女孩俏皮的话语做出了回应
“但是实用啊！”
“你魏师兄走的时候不是还送了你一把刀吗？”
“清哉？那可是真刀！怎么能用在这里，你想我被请去喝茶啊？”
“再说了，那把刀可是用来收藏的，很贵的好不好！”
“哥哥想的可真多。”
“我这叫……”袁承瑾没说完突然停住了，但女声随后接了下来
“叫周全，是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霎时浑身僵直的像一块冰雕，只剩下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是谁在说话！我居然还跟她聊了几句，不会真见鬼了吧！
这可把袁承瑾吓得不轻，这女声从哪来的！？
姐姐还在学校复习，现在就自己一人在家，怎么还会有人，难道家里进贼了？
“我可不是鬼，当然也不是贼，我是你最亲爱的妹妹哟~”女声仿佛能听到袁承瑾的心声，再次做出的回应。
袁承瑾握紧了手中的竹剑，迅速转过头来，大喝道：
“我乃燕人张……哈？”
翼德二字还在嗓子里卡着做仰卧起坐，他就看见面前那堵熟悉的白墙变了模样。
他……不在家里了！
我……焯！我家没了！！！
他惊慌的朝四周望去，四周一片清晰透亮，成团的各色雾气飘散蔓延，凝结的冰凌悬挂流转，像是画布上描绘的风与云，霜与雪。
风云点缀如银河般璀璨，霜雪修染如星宇般梦幻，思绪玲珑，仿佛临身于大海之上，仿佛矗立于浪潮之巅。
夺目耀眼的闪光自天空中数之不尽的黄澄星点落下，像是瓢泼大雨中凭空撑开的雨伞，雨珠顺着伞面蜿蜒流转，砸在或平整或坑洼的土地上，泛出绚彩的光影。
雨水点地的声音时而高昂，时而低缓，像是神女吟唱，天仙起舞，散发出令人沉醉的神韵，一切是遥不可及的真实，一切是近在咫尺的虚幻。
袁承瑾平复心神，循着刚才的声音望去，发现的是一块海上的礁石，礁石上坐着的是一个仿佛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那幽雅空灵的女声正属于她，小女孩容貌绝美，如雪般纯白洁净的肌肤，紫宝石般晶莹剔透的双眸。
她身着一身哥特式的黑色长裙，英伦风格的直筒长靴，戴着一双黑色镂空雕纹的的手套，手掌中撑着一把同色巨龙图案的宽大雨伞。
更令人惊奇的是，她居然有一头深紫色的柔顺长发。她整个人端坐不动，像一个精致典雅的公主娃娃一样。
小女孩的出现没有显得任何突兀，就这样与整个环境融为一体。无比的自然与静谧。
袁承瑾强压住内心的震惊，问道：“这是哪？”
“就像RpG游戏，你想这是哪里，这就是哪里，我亲爱的哥哥。”小女孩微笑着回答
说完她轻轻的打了个响指，霎时之间，四周环境迅速变换，巨大威严的古堡，寂静无声的山谷，辽远蔚蓝的海洋……最终又回到了原来深邃的星空之下。
袁承瑾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还是像刚见面时一样，一脸轻松惬意的微笑，默默的看着他。
“你……是神吗？”袁承瑾小心翼翼的发问着。
“不是哦，亲爱的哥哥。”小女孩平静的回答道
“那你……是谁？”袁承瑾可还没天真到认为对面那个如同神明一般的女孩是自己的妹妹，况且，自己哪来的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看过天降之物吗，难不成是伊卡洛斯那种？
“我是你最亲爱的妹妹，我最亲爱的哥哥！”小女孩仿佛能听到袁承瑾的心声一样，又一次认真的回答道。
“不用质疑，哥哥，百分之一万正确的那种。”
看着小女孩认真的有些严肃的神情，袁承瑾也不由得在脑海中细细回想了一遍，但真没有啊！
“亲妹妹？”
“嗯！”
“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恩！”
“我是你最亲爱的哥哥？”
“嗯！”
“你是我最亲爱的妹妹？”
“嗯！”
你嗯个屁啊！这提莫是三次元！不是二次元啊喂！
也就袁承瑾心态好的快要爆炸，还能开着玩笑嘴烂一句：
“你没逗我吧，大姐！我要是有你这么可爱的妹妹我做梦都能笑醒！”
说完袁承瑾就后悔了，都这时候了还嘴烂，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啊！
出乎意料的是对面的小女孩并没有袁承瑾想象中的勃然大怒，而是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就好像真的受到哥哥夸奖的妹妹一样。
看到小女孩开心的样子袁承瑾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好在没惹什么杀身之祸，以后一定要切记管住嘴迈开腿，一有不对赶紧润！虽然这种情况润肯定没用，甚至能死的更快就是了。
发现小女孩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袁承瑾的语气也不由得轻松了起来，他不认为是自己心态好到爆炸，而是认为自己现在应该还在做梦！
他干脆走的更近点，坐到了隔着小女孩一个身位的对面，聊天似的说着：
“可我搜集了我那本就不大的脑容量发现，我真的没什么妹妹，姐姐倒是有一个，跟你也完全不像啊。”
“可我就是你最亲爱的妹妹，我最亲爱的哥哥。”小女孩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
“你总说最亲爱最亲爱的，可我真不认识你啊。”
“你确定你没记错？你不会是认亲认错了吧。”
“哥哥不用再问啦，我真是你妹妹！”小女孩无奈的晃了晃手中的雨伞“婆婆妈妈的习惯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改。”
“不会吧，就算离谱点，我们根据游戏的思维想想，你想啊，你都这么厉害了，当你的哥哥最起码也得是个创世神级别的吧，你看我一介凡夫俗子，世俗牛马，顶多就力气大点，怎么可能是你哥哥？”
“不会的，哥哥，你可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小女孩再次认真的回答道，精致的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
“啥？”对面的袁承瑾简直要惊呆了，这什么鬼操作，一个陌生人跑到你面前，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nb的人，连奥特曼都没你强的那种。你会不会认为对方脑子有点问题。
绝对会！这不纯纯神经病吗，如果对面换个正常点的人，他早一拖鞋扔过去了糊对面脸上了。
“算了算了，不聊这个了，那我问你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袁承瑾准备结束掉这个让他中二病到爆炸的话题，然后……随即开起了一个更让他脑袋爆炸的话题
“袁憕嫤，我亲爱的哥哥。”女孩回答道
“什么玩意？跟我一样的名字，这么巧的吗？”
看着袁承瑾惊讶的表情小女孩再次说道
“不对，是袁憕嫤，孤独忧伤的美丽女子！”
“尼玛！袁憕嫤？”袁承瑾更惊讶了，嘴巴张的感觉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竖心旁的憕，女字旁嫤？”
“没错，哥哥，我叫袁憕嫤。”
哇塞！金色传说！袁承瑾简直要惊呆了，amazing！这还是个跟自己绑定的SSR啊！
“你确定没记错？”袁承瑾满眼的不可置信
“就叫袁憕嫤，我亲爱的哥哥。”袁憕嫤微笑着说道。
“那我跟你讲一下啊，你有没有一个姐姐？而且她的名字跟你一模一样的那种？”袁承瑾不甘心的问道
“没有的，哥哥，我自始至终都只有哥哥一个人。”袁憕嫤回答道
袁承瑾更加迷惑了，不知道对面这个同样叫袁憕嫤的女孩，是不是在骗自己？但看她那认真的神情，好像又不可能。
而且，她闲的没事骗自己干嘛？难不成她还有啥特殊癖好不成，我滴个龟龟，神也喜欢角色扮演？
都是神了，不应该只有这点追求吧，要不我真提议下整个伊卡洛斯？友利奈绪也不是不行。我追求好像也不怎么高啊。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愈发繁杂，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语究竟是从口中说出，还是直接从心灵中传出。
袁承瑾就这样怔怔的望着眼前宛若神明的女孩，直到心中所有的思绪一点一点凝结，双眼逐渐失去有神的色彩。
“咔嚓！”
突然，一道冰层的摩擦撕裂声从女孩身边传来，其身下如同镜面一样光滑的冰层迅速破裂，随后整个人连同礁石一齐掉落下去。
袁憕嫤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惊慌，一如刚开始见面一样，微笑着看着上方缓慢移动的男孩，袁承瑾走到了冰层的裂口处，整个人仿佛失神一般，默默地看着在水中不断下沉的女孩离他远去。
直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袁憕嫤张了张嘴好像在说着什么，但他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看着一连串的气泡随着袁憕嫤的张嘴不断吐出，好像一条在水中舞蹈的黑色金鱼般瑰丽。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双紫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眸子在海水的浸泡下逐渐失去了原本绚丽的神采，女孩伸出双手在水中摇曳，好像在向上寻找着什么。
袁承瑾麻木呆滞的看着水下所发生的一切，明明如此遥远，但就是身临其境般的清晰可见，感同身受。
他紧盯着水下那对失去神采的眼睛，心脏仿佛被什么利器所击穿，无尽的悲伤自裂口汹涌而出，仿佛瀚海洪流一般充斥了整个全身。
“不！”
男孩一跃而下，在水中仿佛一只自由翱翔的飞鸟，用着远大于女孩下落的速度，迅速朝下方追去，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男孩紧紧抓住了女孩那早已失去了温度的掌心，他用力的将那娇小的身躯抱紧，以求能将自身的温度传递给她。
哪怕一点也好，一点也好，他脑海中仅剩下这唯一的念想。鬼使神差般，他用力吻向了女孩那失去血色的唇。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用尽了的全身的气与力，在冰寒刺骨的水中，无声的相吻着。
终于，他听见了女孩先前不断重复的话语
“哥哥…别离开我。”
“哥哥……别离开我…”
“哥哥……别离开我……”
…………
男孩松开了发白的双唇，用尽了自身最后的力气，在女孩的耳边大喊着：
“我不会离开你!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仿佛冥冥之中得到了什么印证，男孩身体的温度不断朝着女孩的身体中传递。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身体越来越冰凉，愈来愈冷彻，最终显现出死人一样的白。
“咔擦！”开锁一样的脆响自天空的穹宇贯穿至海底不见的深处，有什么样的枷锁在女孩身上打开了。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计谋得逞的诡谲。
女孩轻松的打了一个响指，一切在转眼间改变，冷彻的海水，破碎的冰层，绝望的无力，死寂的窒息，通通随着响指的脆响而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转瞬之间，一切恢复如旧，别无二致，唯一不变的，是苍白的男孩。
巨大的礁石不知何时又在眼前浮现，女孩将男孩的身体轻轻地放在礁石之上，动作缓慢而轻柔，她凑到男孩的耳边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哥哥。”
“一样的温柔……”
话语仿佛春风拂面般细腻温柔，令人心醉。
但就在下一刻，女孩突然仰天大笑，如同地狱厉鬼般凄厉
“哈哈哈！哈哈哈！我回来了！哥哥！”
她的神色尽显狰狞与癫狂，自右眼中凭空出现的三角瞳仁激烈燃烧，迸发出如同深渊般幽暗的紫色，中央的黑色瞳仁随即也跟着不安颤动，爆发出黑夜般寂静的墨色。
而左眼却截然不同，在此刻穿透出如同滚烫烘炉一样的金色。
三种不同的颜色在空中不断交织融合于一处，勾勒出宫殿与国度的虚影，显得事那般古奥与庄严！
“终于解开了，我亲爱的哥哥。”女孩突然平静下来，与先前的疯狂判若两人。
她静静注视着身边的男孩，神色迷恋沉醉，女孩的手轻轻一挥，自己跟男孩全身湿透的衣物如光点般随风飘散，两具神物般洁白无瑕的躯体一时浮现。
她轻轻的侧卧在男孩的一旁，呼吸变得急促不安。她吐出小巧的舌头，痴迷的舔舐着男孩的面颊，双手在同一时间温柔的抱住了男孩健壮洁白的身躯，仿佛守护着世间最重要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