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春秋 第六十九章 卧薪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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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同意求和，撤兵回国，勾践回家收拾了点行李，带上老婆和范蠡，前往吴国去给夫差当手下。既然吴国撤军，勾践为什么还要去吴国，这岂不是有去无回？勾践听从了范蠡的建议，忍辱负重，以此来向夫差证明自己已完全臣服，当时越国国力衰微，勾践不去吴国的话，夫差再来打肯定要灭了越国。不去是死路一条，去了反而有一线生机，因为他们买通了伯嚭。

国君要去吴国，越国群臣给勾践夫妇及范蠡送行，勾践触景生情仰天长叹，心中暗自发誓要向吴国复仇，但此时只能屈居人下，谋求生机。

勾践三人来到吴国，拜见夫差，勾践低声下气说道：“大王我愿意给您扫地，鞍前马后伺候您。”夫差问道：“勾践啊，你难道忘记败亡的仇恨了吗？”勾践毕恭毕敬回答：“要不是大王宽宏大量，我早就死了，现在哪里还有仇恨，有的只是对大王的感激之情。”夫差觉得勾践是真的服气了，这时伍子胥发言了：“大王，鸟飞在天上我们都用箭把它射下来，现在鸟停在地上，还不赶紧弄死他。勾践送上门来，怎么能放过他。”

夫差若有所思，伯嚭出来发言了：“大王啊，伍子胥说的只是一时之计，不是长远的办法，您难道没有听说过诛杀投降的人，会祸及三世吗？勾践既然来当小弟给您当牛做马了，您就放他一条生路吧。”夫差点点头，同意勾践给他打杂。

夫差安排勾践等三人居住在王宫内的一处石窟里，让勾践给自己驾车养马，勾践老婆做清洁工夫妇。夫差每次出行乘车，勾践都在下面给他牵马，以便随时听候差遣。

就这样，勾践给夫差做了三年的奴仆。夫差经常登高偷偷观察勾践，发现他们没有一点异常，认为勾践是真的安心当小弟了，就很高兴地随从说：“这个越王还是挺识相的，你看那个范蠡，也是个忠臣，在这种危难面前，仍然保持着君臣礼节，我都有点可怜他们了。”

伯嚭听到这话，就去找夫差：“大王慈悲为怀，如此仁义之心，越王怎敢不报答您呢，您就早些放他回国好了。”夫差便想放了勾践。伍子胥听说后，赶紧入宫劝说夫差：“大王，你别忘了历史上的教训，以前夏桀没杀商汤，商纣没杀周文王，后来都被他们给灭了，现在大王不杀勾践，怕是会重蹈覆辙。”夫差觉得有道理，起了杀勾践的心思。但很不凑巧，夫差这时候生病了，他觉得生病了总要积点德吧，就不开杀戒了，勾践的命又保住了。

伯嚭发现夫差态度转变，急忙将消息透露给范蠡。勾践知道后找伯嚭帮忙求情，并答应回国后重谢伯嚭。伯嚭于是借探病劝诫夫差：“伍子胥说的看起来是有道理，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儿。您看，以前齐桓公将五十里土地送给燕国，从而获得了美名。宋襄公不打渡河的敌人，被后世称赞其仁义，大王如果能赦免越王，放他回国，那可是一件名垂千古的事情，何必犹豫呢？”夫差听了又有点心动了。

过了三个月，夫差病还没好，在范蠡的建议下，勾践主动前往探病，由伯嚭带领到夫差宫内。勾践到了夫差床前，竟然从旁边的马桶里拿了块夫差的屎，尝了口，说道：“大王，您身体没有大碍，很快能痊愈，刚才我尝过您的翔了，很健康。”夫差看到勾践这么做，非常感动得说道：“虽然我很感动，不过你还是早点去刷个牙吧。”伯嚭又拼命在旁边说好话，夫差当即答应放勾践回去了。

过了段时间，夫差果然病好了，他很开心，设宴给勾践送行，伍子胥看到夫差如此糊涂，很生气，没有吃饭就离场了，伯嚭还和夫差说：“大王做的是仁义之事，不仁义的人不宜留在这里，伍子胥是感到惭愧，所以走了。”三天后，夫差送勾践回越国，勾践痛哭流涕说道：“大王，我舍不得您啊，我回去后一定兢兢业业，好好地侍奉吴国。”夫差说：“好好，践弟思想很到位嘛。”

勾践回到越国后，立马着手开始发展国力，他让文种治理内政，范蠡发展军事，推行了很多强兵富民政策。勾践时刻不忘耻辱，以柴草为床，还在自己的屋里挂了个苦胆，时不时舔一下，提醒自己曾受的苦难。勾践还身体力行，和百姓一起耕种，他的夫人就带着妇女们一起养蚕织布，全国上下都在搞生产。

对外，越国年年向吴国进贡，不过很多财宝都落到了伯嚭的口袋李，伯嚭因此也常在夫差旁边说越国的好，逐渐的夫差就放松了警惕，准备开始享乐了。伯嚭投其所好，建议其修筑大型娱乐会所。文种听说此事后，建议勾践赶紧向吴国进献大量木材，给他们拿去盖会所，让他们劳民伤财。夫差得到木材后，果然大兴土木，修建了姑苏台，弄得吴国民怨四起。

劳民伤财还不够，范蠡建议勾践找个角色美女去消磨夫差的意志。勾践派人找遍了全国，最后在一个小乡村发现了西施，我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西施有沉鱼落雁的美貌，范蠡非常满意，将其送往吴国献给夫差，同去的还有西施的妹妹，郑旦，也是个美女。据说将西施送给夫差前，范蠡就和西施谈恋爱了。西施、郑旦到吴国后，夫差眼睛都看直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很快就陷入到了她们的温柔乡里。

不久后，越国谷物歉收，文种建议勾践向吴国借粮，抽空吴国的库存，文种又通过贿赂伯嚭，让伯嚭帮忙说话，夫差不顾伍子胥的劝诫，同意借粮。次年，越国粮食大丰收，文种挑选了颗粒饱满的粮食种子，故意蒸熟了还给吴国。夫差还觉得越国真讲信用，没想到这些种子种下去后颗粒无收，他以为是气候、土地的关系，就这样吴国的粮库被耗大半。

因为伯嚭的贪欲，越国得以喘息，吴国则逐渐陷入危险境地。伯嚭这时候怕的不是越国来打，而是怕伍子胥。伍子胥是一个刚正的人，伯嚭害怕自己通敌卖国的事情迟早要暴露，就萌生了一个念头，除掉伍子胥，伍子胥想不到有一天会被曾经救助过的朋友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