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官家派来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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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休接收到了刘绥躲闪的目光,玩味地笑了起来,有意用眼神逗弄着刘绥,让她本就慌张的心更加方寸大乱。
刘绥欲哭无泪。
一曲套曲毕,女乐们须去隔间调整乐器,奏下一套带舞蹈的曲。刘绥稳如泰山,按部就班地跟着她们走。
赵元休起身,朝赵元佐拱手道:“大哥,三弟登东,走开一会儿。”
赵元休跟上女乐们的步伐,拉住了站在队伍最末的刘绥的手,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她,一个华丽的转身,将她带入了另一个隔间。
“吧嗒”一声,他关上了门。
赵元休死死地抓着刘绥的手,将她逼仄到死角。他盯着她手里的玉箫,阴阳怪气地道:“萧吹得不错啊!”
“谢谢夸赞。”
刘绥看透不说破,只挣扎着想跑,赵元休抓着她的手更加用力。
“最近的你真是令我意外。”
“哪里哪里,人本就是多面的,我自然希望殿下能够多了解我。”刘绥打着哈哈。
“小娥原先确实不会吹箫的,但入府后我曾亲自教过她。虽算不上精通,但至少规规矩矩,而你明显不会吹箫!小娥因为小时候被马蹄踩过,生平最怕马,哪里会有那般驾马的英姿!还有,小娥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你只是轻轻一抬手,就能解决武功高强的黑衣人——”
“说!你到底是谁!”
带着刺骨寒意的质问。
已经到否认我身份的地步了吗!
刘绥咽了一口口水,心下慌乱。她眼中的闪躲在赵元休看来就像是在逃避。
“嗯?怎么不说话?”
赵元休见刘绥支支吾吾,伸出手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的小娥到底哪里去了?是谁派你来的?能找到如此相像的人绝非一般。你是官家派来的,还是辽国的奸细?”
“殿下,别说笑,这跟官家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官家的人,而是辽国的奸细的话,孤在此解决了你也是一件利国之事!”
刘绥感觉到赵元休手下越来越重的力道,觉得自己现在要是认下官家的身份,或许会解掉眼下的死局?
“是,我就是官家派来的!”
刘绥承认着,但赵元休的眼中怀疑之色却愈浓。她眼珠子一转,结合刚刚听到的对话和她从现代学到的历史知识,斗胆道。
“殿下和太子必在为秦王赵廷美病死一事忧虑。”
赵元休一愣,豁然将手放开,对着刘绥露出凄凉的微笑,很显然这个笑容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她背后的那个人。
“这件事情都还没传到帝京,就连二哥他们也是用探子八百里加急才知道的。刚刚大哥他们的对话也只涉及到四叔被贬一事,看来你还真是官家的人。”
他们几个提前得知消息后,生怕楚王赵元佐又做傻事,特意纠集起来提醒他,没想到却被官家料到了此事,还在这么短时间内派出了细作!
“爹爹到底在想什么!先是逼死了两位堂兄,而后逼死了四叔还不够,如今又要四处派人监视大哥和二哥,非要把他们也逼死吗!”
刘绥面上迎着赵元休的质问,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韩王殿下也知道,官家最中意楚王殿下,可自己的长子不跟自己一条心,却处处向着有谋逆之心的四叔……”
“四叔是被冤枉的!”
“朝野上下谁不心知肚明?可为何没有人站出来?”刘绥继续壮着胆道,“官家是如何登上这九五之尊之位的?大家不敢说,但大家心中有数。官家在为心爱的长子铺路,长子却因此和自己反目,天下哪位父亲不会因此寒心?”
“官家身为人父,最该懂儿子的心性!”赵元休依旧选择站在自己的大哥这边。
刘绥无意去讨论赵炅父子之间那弯弯绕绕的许多事情,她只想着如何用言语糊弄住这位韩王殿下,先混过去了再说。
她料定,韩王殿下是不敢抓自己入宫,找官家对峙自己是否是奸细的。
说瞎话不打草稿,是有用的。
刘绥朝韩王殿下行了个女礼,装模作样地道:“今夜之事,臣会酌情禀报,保证结果会让官家和殿下都满意。”
赵元休阴恻恻地看了刘绥一眼:“哼,但愿如此,孤会替你瞒住大哥!细作身份既已暴露,那也就没必要继续监视了,快去回禀吧!”
好心人!就等你这句话了!你信了就好!你信了就好!
待会儿装模作样跑出去找个地方待一会儿,晚些时候回王府就说是回禀完毕了。
有一层官家的细作的地位在这里,他定不会如之前那般看待她了,必将让她引向权谋。
刘绥如蒙大赦,按压住心上窃喜,再次镇静地行礼后,撒腿就跑。
刘绥刚一转身,手就被赵元休拉住。
赵元休盯着她,目光幽深,缓缓开口:“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刘绥有些僵硬地扭过头来。
“逗你玩倒是有趣,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分析的也有鼻子有眼的。”赵元休面上持着轻蔑的笑,将她拽到自己面前。
“这位娘子,该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了。我的小娥,绝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刘绥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对上赵元休的眼睛,目光如炬,十分有力。
“我自然不是你的小娥,她什么都不知道,只会站在你的身后,等待你施舍般分给她的宠幸。而我,并不想禁锢在刘娥的身体里。现在,我用我的灵魂和你对话。”
“我想要做殿下的贵人,可?”
赵元休无声地看着刘绥,“呵”地一声笑了起来。
“口气倒不小,一介女流之辈,大字都不识几个,也担得起贵人这二字。”
“我会助殿下登上皇位……”
“住嘴!”赵元休陡然变色,“太子会是本王的大哥,也将会是未来的帝王。即使大哥日后失宠于爹爹,也还有雄才大略的二哥。你这样撺掇本王,是何居心!”
赵元休说的又急又敢,就好像在掐灭即将萌生的小火苗,避免酿成大祸一样。
“殿下,人生很长,在尚未盖棺定论前,一切皆有可能。”刘绥笑了起来,似乎占据了上风,她的手轻轻一撇,竟然推下了赵元休的手,让自己脱离了他的抓握。
刘绥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臂上那一圈红痕。
赵元休回过神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刘娥,话锋一转,饶有兴趣地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知道吗?昨日夜里死在轿子里的女子,是虢国公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