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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婚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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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宗让、平果上人、南陵温三人照开始那样子返回,三人同时启动,高低一目了然了,立在旗杆上,司马宗让御风而行,身杆笔直,说不出轻灵潇洒,轻功方面司马宗让明显高出平果上人一茬,南陵温更不用说了。而内力方面,司马宗让与平果上人二人催动旗杆齐头并进,不相上下,南陵温则稍落后些。

待司马宗让三人回到岸边的人群中,东京八艳的选拔也随着刚才插曲的结束重新启动。温盼盼刚才只表演歌舞,现在表演乐器,温盼盼表演的乐器也是琵琶。表演的曲目是琵琶名曲《霸王卸甲》。

只听见低沉悲壮,断断续续的隆隆战鼓声响起,人们仿佛看到兵士们从营帐里出来,列成打仗的阵势,紧接着乐声渐趋紧张,兵士们冲向敌阵,喊杀声起,战斗激烈异常。但随着琵琶声奏出凄凉悲切、如泣如诉,令人肝肠寸断的曲调来,预示着一代霸王项羽兵败,这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在四面楚歌中那悲愤欲绝,最后只听见温盼盼唱道“汉失已落地,四面楚声中,大王意气尽,贱妄何聊生!”

声音戛然而止,围观的人们开始还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但温盼盼这首曲子却将众人带到了遥远的秦汉,在场的人好像都变成了西楚霸王项羽手下的兵士,每个人的心情都那么的低落。又好像楚霸王项羽就站在这汴水的画舫中,举着剑,看着他最爱的虞姬。

这首曲子也令不少的禁军低下头来,楚霸王因垓下之败而走向英雄末路,这些禁军不由得想起不久前的幽州高粱河兵败,赵光义统率所向无敌的大宋禁军打下北汉时是何等的风光,可是在幽州高粱河,被辽国耶律休哥这个名气不大的人打得溃不成军,四散逃跑,与那个楚霸王何曾相似。

化名张直的张文直等人没有参加过幽州高粱河之战,却也听其父张师说过,这场战争也是张师心头之痛,张师做为赵光义的近侍,兵败后赵光义的狼狈他是最清楚的,与自己的儿子张文直说过一次后,张师都不愿再提起。

画舫中的温盼盼也化身为虞姬,双目含泪,似要追随项羽而去。良久,主持人声音响起,才将人们带回现实,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这掌声是为温盼盼的精彩表演而鼓的,更多的人没有鼓掌,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这个心情鼓掌。

东京八艳补选的最后结果,温盼盼无可非议地成为第一名,丁菲儿排名第二,成为新的东京八艳。

而当结果刚宣布完毕,人们散去之际,此时汴河左岸一片嘈杂声传来,或许是人太多,两岸道路又不宽敞而产生混乱,大多数人并不当一回事。

但随即传着哭喊声,人群中有几处升起烟雾,人们才知道出事了,肯定是失火了,白依清连忙交待赵花容与柴雨婷回去,自己招呼几个现场执勤的禁军向浓烟最盛之处跑去。不少人身上衣服着火了,忙着拍打,但却被后面蜂拥而至的人冲倒,任人踩踏,传来哀嚎声,白依清好不容易避开四散逃离的人们来到出事处,地上湿滑,白依清差点摔了一跤,如果不是他练了于九宵的心法,只怕早己跌倒在地。

那火势顺着地上的湿处漫延,白依清暗叫不好,这地上被人泼了易燃之物,明显是人为纵火。白依清连忙组织禁军扑火,但一时哪有灭火器具?心招呼旁边的商户住户帮忙,从屋里提水来扑火,但水一泼,火势刚熄灭,因为有油之类的助燃物,火势又马上燃了起来。人们又纷纷从汴河里取水来灭火。

火势向旁边的房屋蔓延开去,有几处已经点燃了屋外的易燃之物。白依清已经经历了两次大火了,第一次是万花阁的大火,但那次并没有油之类的助燃物,用水容易扑灭,这里却有油这助燃之物,用水扑火的效果并不好,但现场除了水之外,哪还有什么其它的灭火之物?

虽说有油的地方火势灭不了,但好在纵火之人怕被发现,不敢在房屋上倒油,又胜在汴河就在旁边,房屋刚着火,就被扑灭了。不多时,各处火势己被控制,但还是造成了人员与房屋损失,有不少人被烧伤,因为起火踩踏受伤的人也不少,周边不少的房屋与财物被烧毁。

火势一灭,白依清已经在想,是谁在故意纵火呢?

而在混乱中的刘初八突然在街角的墙上看到一个圆,圆的外左侧画着一长一短两根横线,刘初八心里一惊,这不是辽国回图务的联系标志吗?刘初八的心里矛盾着,他本一心不再与回图务发生任何联系,可一看到这标志,心里却不由得涌出异样的感觉来。

因为他心里还有担心,虽然自己是汉人,没有被大宋朝廷追究,可是,回去后,辽国会怎样对他呢?他心里还是没有底的。

刘初八的心情降了下来,心不在焉,与张直、石水生、解平东回货行,只听石水生、解平东兴高采烈地说着今天的事,张直不知在想什么,也没有说什么话,刘初八更是没有说一句。那个象征着太阳的圆一直在刘初八的脑子里转。

刘初八当然知道这个标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那张长线代表的是方向,不过,并不是那线指向哪,它的方向是相反的。也就是说这个圆外左侧的长线指向左,其实方向是要向右。

回到货行,刘初八一夜没睡,心里一会想着去寻找回图务的人,至少可以弄点盘缠,一会想着带着大宋的皇城司去将回图务的全部抓住,自己毕竟是汉人,应该为大宋朝廷效力,但想来想去,心里也没有个决定。

朱响与徐七七的婚礼终于举行了,就在赵廷美为他所买的宅院里,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朱响穿上新郎服,脸上的露出的笑容比蜜而甜,婚礼还未举行,朱响便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廿英雄里与他关系较好的薜思永、秦万千、王还金都帮着他招呼,其他的人也因为赵廷美的关系,也三三两两做这做那。客人陆陆结续续来了,朱响在汴梁本没有什么亲戚朋友, 很多人都是冲着赵廷美的面子来的,很多面孔朱响见都没见过。

朱响还特意把父母及自己的亲戚接来了,他的父母只是老实巴交的人,哪曾见过这等场面?虽说朱响娶的媳妇只是一个歌伎,如果不是赵廷美的原因,能娶到这么漂亮,这么有才华的儿媳吗?最重要的是,朱响能攀上赵廷美这棵大树,赵廷美将来可是要当皇帝的,到了那时,他儿子也是贵不可言了,儿子给他们脸上争了光,朱响父母等亲戚的从头到脚底都在笑。

新娘子徐七七也一直住在宅子里了,因为父母早己不在,万花阁也没了,这里便是她的住所,有一间她专门的闺房,待会她就从这闺房出来拜堂。

赵廷美可是媒人,当然得早点来,见赵廷美来了,大家都围着赵廷美,夸赞赵廷美的慧眼识才与关爱属下,赵廷美在众人的赞美与阿谀声中,也是得意非凡。

赵廷美来得早,客人也都来得早,赵廷美来了,今天来的客人来得真多呀,但人们关注的不仅是赵廷美,说好的新东京八艳也要来祝贺的,很多冲着能看到东京八艳的机会,不来祝贺的也来了,人们不时用眼睛悄悄地看着门外的大街,期待着新东京八艳一出现,自己便能第一个看到。

东京八艳联袂来了!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很多人都涌出去看,当然赵廷美不会。

只见八辆装扮得富丽堂皇的马车迎面而来,到了门前,早有管事的牵着马车,第一辆马车下来是周横波,她可是东京八艳之首,她身后还有两个侍女,其她东京八艳依次下了马车,新晋的温盼盼与丁菲儿最后下来,每个人又各自带了两名侍女,这些侍女又都是绝色女子,顿时,争奇斗艳,为朱府添色不好。

大厅里,已经为东京八艳安排了专门的席位与场地。东京八艳却不着急坐,反而都去了徐七七的闺房那,先与徐七七说几句体己话。

何梦成说好要来祝贺朱响与徐七七婚礼的,果然来了,堂堂的禁军高级指挥使,与朱响的禁军教练中间差着好些层次呢,何梦成能来参加,是朱响多大的面子呀?当然,大家都认为,何梦成不是因为朱响而来,而是因为赵廷美。

何梦成笑嘻嘻地空着手走了进来,大家都知道何梦成会变戏法,又有上次进伙的表演,大家也见怪不怪,知道何梦成绝不会空手而来,定会变个出礼物来。

在门口迎客的薜思永见何梦成来了,大声喊话道:“何梦成何大人到。”薜思永只喊何梦成到,并不说礼物什么的,就是等着何梦成变出礼物来。

听到何梦成来了,廿英雄里在禁军里当教练、当军官的袁群、段守正、禹再松等人都出来迎接,陶宗遇自然也来了。徐明光讨好地问道:“何大人,一定又会变出礼物来让我们开开眼眼。”

何梦成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正是他想要的,便微笑道:“这是自然,岂可空手来祝贺新人的。”

只见何梦成面对着众人,从袖里取出一块红绸布来,向众人展示,显示红绸布里可是空无一物,众人定睛看去,那红绸布上绣着蔚蓝的天空,天空上挂着一轮太阳,天空下是一片草场,那些草长得可是茂盛。除了这布绣的外,根本藏不了什么东西。

何梦成将红绸布卷成一团,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双手捧着红绸布,向众人说道:“有谁愿意帮我将贺礼取出?”

申文敏自告奋勇道:“我来。”说完,申文敏走到上前去,将何梦成手中的红绸面掀开,只见何梦成手中己有两锭闪闪发光的银子,众人不由得喝彩声起。

申文敏故意问道:“何大人,这银子到底是怎样来的呀?”何梦成笑而不语,待走进屋内,何梦成先向赵廷美请了安,然后道:“王爷,如此好日子,岂可少了美酒。待我从天上玉帝那讨些琼浆玉液来。”

赵廷美微笑点头,何梦成一招手,两个随从拿着两个大坛子上来,众人刚才只顾着看何梦成,没注意何梦成还有随从。

在何梦成的示意下,那两个随从将坛子盖子打开,坛口向下,里面并没有什么掉下来,显示是空的,然后两个随从又将坛口向四周的人展示,和众人确定,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何梦成又拿过坛子,特意给赵廷美查看。

待众人确定后,两名随从将坛子放在地上,将坛盖盖上,何梦成又从袖里拿出同样的红绸布,分别将盖在坛盖上。然后,何梦成摆好架势,口中念着,这次何梦成的念的声音有点大,众人听得清楚了,想必是何梦成特意让众人听见的。只听何梦成念道:“不取不义物,不取不义财,顺水取一物,用完定归还。一请水德星君开水路,二请五道将军莫拦截,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酒来!”

念完,何梦成用食指中指指向坛子,过了一会,想必坛子己装满,又将两根手指指向另一个坛子。过了半响,何梦成收回手指,将红绸布收回放到衣袖,然后微笑道:“王爷,今日特从玉帝那请来琼浆玉液,为朱响教练祝贺。”

赵廷美不相信坛子里真有美酒,看到赵廷美不相信的目光,何梦成问道:“谁愿为打开坛盖。”

申文敏正想上前,赵廷美制止道:“既是为朱响祝贺,请朱响亲自打开。”

众人一片附和,朱响走到坛前,打开坛盖,刚一打开,众人闻得一股酒的清香铺鼻而来,朱响凑近坛子一看,满满一坛酒。何梦成道:“先请王爷尝尝。”随从拿出一个酒器来,从坛子里舀出酒来,倒入碗中,何梦成端到赵廷美跟前,赵廷美刚要伸手去接,旁边的郎山中道:“王爷,待我为您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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