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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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
林甫和侍从一起下车，马车自然会有车夫处理，他们走到左相府门前。
看门的下人上前来。
“见过林大人。”
“我今日是来拜访左相大人的，还请通报一声。”
下人脸上有些为难：“请林大人恕罪，左相大人昨日称身体抱恙，概不见人。”
林甫皱眉，昨天朝上还好好地，今天突然就身体抱恙不能见人了？
虽然对方明摆着是不想见自己，但林甫还是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今天既然来了，总归是要把话说明白才好。
“你们在干什么？哎？林甫？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这时，一个女声从府内响起，下人脸上的为难之色更重，转身看去，果然，柳若絮和陆维一起走了出来。
“林甫你最近忙着官场上的事，都没来我这里，现在是把事情做完了吗？”
柳若絮好奇地问。
林甫看了眼陆维，心里更是无奈。
“若絮，我...”
“嗨呀，站在门外干什么，走走走，我们进去说！我母亲最近给我买了西域的糕点，味道可好了，我便一直留着，就等着你来呢！”
林甫轻轻皱眉，看了眼边上的陆维，陆维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
柳若絮没有注意二人的反应，上来一把抓着林甫的手臂就往左相府里头拽。
林甫没有反抗，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只是林甫那侍从想进来时，那看门的下人眼疾手快将他拦了下来，林甫被柳若絮拉进去他没法说什么，但其他人想进去他可不能光看着。
柳若絮将林甫拉着，陆维则在二人身后跟着，三人来到花园里，李夫人便坐在亭子里赏花，听见动静转头来看。
见到是林甫，她脸上笑容多了几分。
“子规来了，可好，最近应该是很忙吧？”
“见过李夫人，最近是有些忙，不过现在大抵已经忙完了。”
“官场上有那么忙吗？林甫你不是才进的官场吗？”柳若絮一脸好奇。
“官场？小傻瓜，子规才被圣上任户部郎中，哪有这么多事儿？倒是圣上赐了子规一套宅邸，和一些侍女侍从，子规这几天应该忙得安置家务吧？”
李夫人笑道。
柳若絮瞪了一眼陆维：“是陆维说的嘛，哎，你这家伙不懂就不要乱说，我还以为林甫真就是在忙那事儿呢，不过，既然林甫有了新宅子，那我们可得去看看啊？”
林甫笑着点头：“自然，等宅子安置好了，新屋宴必然是要办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母亲，先前那个蜜宝糕呢？林甫还没吃过，让他也饱饱口福吧？”
李夫人笑着点头，对身边侍女道：“去将我屋里的那盒糕点拿来，对了，顺便也取些瓜果过来，人多了这点瓜果是不够吃的。”
“是，夫人。”
侍女应声离开。
柳若絮缠着林甫让他讲讲上朝的事，林甫倒也知道轻重，挑了些能说的说。
陆维也时不时说些这几天他听到的趣事，李夫人则只是旁听，偶尔被柳若絮叫着，才说两句。
几人就这么聊到了午间。
陆维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柳若絮去送他，林甫起身想说点什么，被李夫人叫住了。
“子规，你先留下，我和你说两句话。”
柳若絮和陆维离开，亭子里其他侍女也被李夫人叫走，此时只剩下林甫和李夫人两人。
“夫人，这未免有些不合礼仪...”
“你是来见老爷的吧？”
不等林甫说完，李夫人直接开口。
林甫倒是不奇怪李夫人能看出来这一点，不如说，能陪着左相这么多年过来，李夫人要是看不出来那才有问题。
“是。”林甫也不否认，大大方方便承认了。
“就没想过来看看若絮？”
林甫沉默，开口：“添麻烦的事总归是要少做的。”
“你可知道，有人向圣上提出要将若絮送至宫中做妃子？”
“什么？！”林甫一惊，这个事情他可从来没听说过。
“这事是谁提出的，老爷也不清楚，老爷毕竟身居高位，很多动作都有眼睛盯着，不好乱来，但提出这事的，想必应该有所图，是对老爷还是对谁？这就不清楚了。”
“夫人想让林某去查？”
“林大人才入官场，且是在户部做事，总归是方便一些，当然，若是林大人不愿意做也无妨，只是还请不要把方才那些话说出去。”
“夫人...你说这话是在为难林某啊。”
“身在官场，总得有些波折，现在只是做些小事，未来还不清楚会发生什么，若是子规连这些小事都不能处理好的话，将来若絮嫁给子规之后，我也放不下心，为人父母，总得多想些事情。”
林甫吃了一惊：“若絮将来要嫁给我？”
李夫人皱眉：“怎么？子规是觉得我家若絮配不上？”
“自然不是，可是，可是...”
“所以才让你去查一查上书将若絮纳妃的是何人，这不仅是对老爷和我，也是对你有好处的事，你和若絮自小一起长大，郎才女貌，如今更是门当户对，我和老爷都对你抱有很高的期待，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若絮，辜负了我和老爷。”
李夫人说完，起身便打算走了。
“夫人，这...”
“林甫？！你们在说什么呢？”
林甫回头，柳若絮将陆维送走，此刻已经回来了。
“你们小孩子之间有些秘密，我身为老一辈的总归是不太适合的，两位还请好好过过这难得的二人世界吧？子规，今日午饭你便留在这里吃就是了。”
柳若絮听着李夫人的话，脸上不由得红了几分。
“走啦走啦，怎么什么话都说！林甫，我我我我，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哦！”
林甫只是笑笑：“过去不是很豪迈吗？怎么觉得你最近越发女孩子气了？”
柳若絮翻了翻白眼：“女孩子些不好吗？”
林甫笑：“女孩子可不会这么没礼貌的翻白眼。”
柳若絮撇了撇嘴：“这不是要在母亲面前表现一下吗？倒是林甫你，今天怎么看都觉得非常的拘谨啊？”
林甫沉默，叹气：“可能我还是有些不自在吧。”
柳若絮也不由得沉默了一下，随后莞尔一笑：“三年的时间确实不短，但是这也不是无法挽回的事情，你接下来多陪陪我就是了嘛？”
林甫点头：“这是自然，只是听说陆老将军最近脾气越发差了，陆维怕是马上要被关禁闭了。”
“也好啊，那小子的性格确实要受受罪才行，而且林甫你不想和我过二人世界吗？”
林甫呆了一下，发现柳若絮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颤动，他突然发现面前这个女孩在刚刚似乎对自己告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