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如隔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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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盘算着,自己这会儿正在排卵期,时机要抓住。
大锤跟在她身后,看她孤零零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她停在院子门口:“姨娘,我在外面等你。”
章韵挥手:“你回去吧,别搁这儿喂蚊子。”
她理理衣裳,敲响了书房的门。
林如海正在处理信件,听到敲门声,便知道是章姨娘来了。她敲门很轻,节奏均匀。
他想让她回去,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进来吧。”
他不喜熏香,今天也不吃她带的东西,看她要耍什么花招!
章韵推门进去,对上他黑沉沉的眼眸,脸上扬起笑:“郎君,这是我做的中衣,还请笑纳!”
“嗯,放那儿吧。”
他说完便不再理她。
章韵拿着衣服,凑到他身边:“您试试,哪儿不合适我再改改。”
林如海想说,等完了再试。
她已经委屈了起来:“这料子花我好多银两,点灯熬油才做出来的。”
“您瞧,手指上全是针眼呢。”
说着把圆乎乎的手递到他面前。
他倒没看见针眼,只看到了掌心的薄茧。
他有些恍惚,她身上细腻柔滑,手上却有茧子。大概以前吃过不少苦吧?
自己从小锦衣玉食,虽说到他这一代,家里的侯爵没有了,但累世的簪缨世家,他在物质方面却没受多大影响。
她往他耳边吹气,娇笑着:“郎君,我实在爱慕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晚我留下来好不好?”
他想说不好。结果身上一阵燥热。
完了,又着了她的道。
她是怎么做到的?一个秀才家的闺女,哪来这么多手段?
要说她不是那些人埋下的钉子他都不信。
且看看她要干什么吧。
“昨儿不是还说区区一个男人不值当吗?这会儿又说爱慕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哄我呢?”
就这两句话说完,他已满头大汗,身体禁不住的颤抖。
偏她的手还四处煽风点火。
她解开他的衣裳,跨坐在他腿上,低头吻住他,隐约的茉莉香熏的他四肢战栗。只能任她施为,显得他才是被玩弄的那个。
烈焰灼灼。
石破天惊。
她软在他身上,嘴里还呢喃着:“郎君……”
林如海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听她呼吸平复了才轻声问:“你叫章韵,哪个yun?”
草!(一种草!)
大家果然不熟!
章韵压着煞气轻笑:“少无视俗韵,性本来丘山的韵。郎君真是无情,我嫁郎君三年了,郎君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哎,真伤人!”
伤人是真的。伤了原主章韵。
她嫁他三年,命都葬送了。
她爱慕的人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的头软软的搭在他肩头。她不起来,他也动不了。
林如海想,这人真是神奇,和以前完全两个样子!
他伸手摸了摸章韵的面颊,着重摸了耳际和鼻子。
很完整的一张脸,确定不是面具。
林如海又想,难道章姨娘有个双胞胎姊妹?如果这个不是章姨娘,那章姨娘人呢?
只听怀里的人悠悠的说:“郎君,我腿软,你抱我去床上躺着。”
林如海看她嘟着嘴打哈欠,鬼使神差,就抱起她。
章韵一沾到床,立马拿了枕头垫在屁股底下。
林如海在黑暗里站了会儿。
他有点想不明白,她大张旗鼓,就是为了跟自己睡?
林如海又去外间的榻上躺了一夜。第二天晨起,他先叫来护院和门房,问最近两个月章姨娘有没有出过门。
护院说没有,门房说就姑娘离家那日出去过。
她不对劲是在玉儿离府前还是离府后?林如海眯着眼睛想了会儿,似乎是离府前。那时候她的神态举止就变了。
林如海想起前几天收到线报,上个月失踪的食盐在八百里外的阜阳找到了踪迹。
他的密信还没有送出去,昨夜就有人来夜探书房了。
府里有内鬼还没有清理掉!
他吩咐敏行去叫大锤,又吩咐讷言去查查章家,看章秀才和章娘子有没有私生女,另外章姨娘有没有同父同母的姐妹。
天刚擦亮,章韵就鬼鬼祟祟跑自己屋里去了。
大锤打着哈欠开门:“姨娘,虽说您不是正宫,但好歹那是您正儿八经的男人,怎么回回搞的跟偷情一样?”
“比偷情还刺激呢!”章韵也打哈欠:“我再睡会儿,不吃早饭。”
每次都是她给他下药才成事,昨晚更是她在上强了他。为了增加他的习惯性她才睡书房,早上再不跑,两两相对多尴尬?
大锤被敏行叫去了书房。
林如海问她:“你们姨娘是个怎么样的人?最近好吗?”
大锤心说,你俩都连着睡了两次了,她好不好你不知道?
她咬唇:“姨娘她……她人好,心善,女工做的好,手巧,又本分安静。”
本分安静的人会给人下那种药?还强迫自己……
他脸一红,咳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她最近有没有变化?听说她前几日落水了?”
“是,那日她听赖姨娘说主君要赐金放还,姨娘她觉得日后没了指望便跳了湖,昏迷了一天,半夜才醒来。”
林如海愣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晌又问:“醒来后她都做了什么?”
大锤心想,不能把姨娘的底都漏了,毕竟自己以后要靠她吃饭的,她选择性的说:“就吃饭睡觉,偶尔去后花园逛逛。”
林如海突然问:“她拔了我的芙蓉花,准备干什么?”
大锤心如擂鼓,完了,那花果然是有靠山的,老爷要算账了!
她说:“钓,钓鱼……,啊不,种,种菜。”
钓鱼?
谁是鱼?
林如海目光凌冽:“她醒来后,和从前的章姨娘有没有什么不同?”
大锤缩缩脖子:“嗯,也没有什么不同。”
林如海一拍桌子,茶盅跳了两跳,大锤砰砰磕了俩头:“真没有什么不同,就,就是活泼好动了一点。也不对,还变懒了一点,她太爱睡觉了!”
虽然此睡觉非彼睡觉,但林如海的额角还是跳了跳。
“往后她做了什么,你两天汇报一次。不听话给你卖黑坑子里去,不但要日夜不停的干活,还吃不饱,吃的都是泔水。”
大锤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姨娘,大锤只能对不起你了!
泔水啊,怎么吃?
刚睡起来容光焕发的章韵不知道,她比不过一桶泔水。
她照常打了一套五禽戏,吃饱喝足,寻思着今天得空,不如研究研究怎么在这里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