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心中惦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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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一声笑,两岸水滔滔……”
曾经沧海难为水,滔滔江水,滔滔不绝。
滚滚红尘作伴随风去,今朝有妹孤独熬。黑夜寂寞难耐凭几何?苗条淑女床榻间勾魂,处男之身火烧火燎,欲火难耐。
任天行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毫无睡意,她却若无其事的,倒头就睡,也不害怕他直接睡了她,唉!
自从前些天帮助她吃饭后,就赖着不走,任天行挺糟心,郁闷。
好人难当。
长此以往,也不是事儿。
“龙丽丽,你看这样,这个行业不做可以,人活着,为一日三餐也得自食其力,往后的日子还长,市里饭店当服务员,慢慢来,实在没地方住,这里将就将就。等发工资再做打算。”
“我知道,天行哥,你的恩情记在心里,这两天去市里饭店找了几家,还没找到,不过,不过我身上没钱坐公交,实在走的太累了,哥,借你五十元,发工资还你。”
“哦,知道了。这就对了嘛,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总有地方,让我们底层人生存的地方!”
任天行随手掏出一百元给她。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人之常情嘛!
他们两人仿佛是成双成对的热恋中的善男信女。
任天行觉得人贩子生意大势已去,在折腾也弄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心想打算过完年领最后一次工资提成,拍屁股走人。
传销组织里,不是什么也没学到,人情世故已抛到脑后,任人骂。有一点非常重要,不敢人前说话的他,变得能说会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唯一学到的本领,长见识了,在姑娘面前敢说话,竟然同住一屋,不嫌害臊的。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城市的街道两边霓虹灯暖色光,暖人心,照亮晚归的行人。
往日,繁华的街道两边行人挤满了两边的饭店,日杂店,超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门店生意爆火,老板娘,或店员,站在门口张罗着熙熙攘攘的,南来北往的路人。
如今的街道,冷冷清清,失去了往日的繁华。稀稀拉拉的行人,匆匆而过,各个门店空无一人,店员懒洋洋的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发呆,沿着街道往前走,都是一个逑样,没什么区别,老板娘相互间坐在门口谝闲传的,聊天的,门庭若市空无人,食客消失无影无踪。
街道两旁的门店生意大势已去,如同三井实业有限公司的传销事业,看来是垂死挣扎,死灰能否复燃?
问苍天,问土地爷。
只有心中的心魔知道。
房东们开始频繁的撵租房客,只因他们房费迟迟按时交不了。成了萧何,败也萧何,奈何,奈何!
有的房东直接在门口贴着:“宁可房空无人住,绝不租一间给搞传销者。”
向来可笑至极,什么逼人,你他们只管收米,管他是做甚的,不是杀人放火,卖婬嫖娼,吸大烟者即可。
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其实房客们绝大多数都是搞传销组织里的人员。
任天行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的,似乎缺点什么,总觉得的不对劲,是啊,龙丽丽早晨出去,夜深人静的时候,尚未回来。
他心里空落落的,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在不在,关他什么事儿,咸吃萝卜淡操心!
正当此时,他听见有人敲门。
“开门啊,天行哥,我是丽丽。”
任天行一边开门,一边说:“这么晚了,还知道回来啊?”他不知道怎么啦,突然说出这句话,觉得浑身火烧一样,脸发烫了。
“今天找到工作了?下班很晚有公交车!……”一连串的问题质疑龙丽丽。
“哎呀,天行哥。你担心我?找到工作了,就是有点下班晚,末班车能赶上,这不回来了嘛。”
“那就好,只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晚上不安全,下个月发工资了在附近租一间小单间吧!”
“哦,哦。”
和往常一样,任天行打地铺而睡,龙丽丽睡床上,经过这么多天,他仿佛已经开始习惯了打地铺,就像起初传销事业大通铺一样。
“天行哥,我靠里边点,天气冷了,地上凉,床上一起睡吧?”甜美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以为是幻觉,当她说第二遍时,他才缓过神来。
“睡吧,明天还上班呢!时间不早了。”
屋里漆黑一片。只听见均匀的呼气声。别无动静……
任天行有想法,他也不敢啊,至少暂时是这样。
早晨。
任天行睁开眼,斜着望了一眼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她已经走了,屋里感觉冷清清的,他心里空空的,总觉得少了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任天行这些天心里不踏实,总感觉哪儿不对劲,不是因为龙丽丽的到来,弄的他心烦意乱,当然,也有一丢丢因素,毕竟自己已步入青年。
如若在农村,家境不是瓦片摖屎沟子的境况,基本上二十岁已结婚,或者已是娃他(她)大(西北方言父亲)了。
任天行已是二十二岁,虽不是帅哥,至少一米八的高个子,看着顺眼,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处男身。至今为止,还没摸过女娃的手呢,什么拉手手,亲口口,咱们两个一搭理过,只有他在梦里最近才有的。
难道是三井实业有限公司老板李总跑路了?
这年月的企业,说倒闭就倒闭。
任天行不是没有经历过,矿泉水公司老板携巨款逃离,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钻了国家政策法律的缝隙,见缝插针,只要有机会就干,游走在国家法律边缘的灰色地带,猛干几年,拿出部分赃款。打着慈善家的旗号。挂羊头卖狗肉,有名无实,做做样子,赚吆喝,挂名,洗白自己身上的污点,却洗不了罪恶的行径。
任天行决定出去打探虚实,他不甘心,至少再领一波工资,回家过年。也便于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病情,唉,可怜的老妈……
出门,一股寒风,迎面吹来,冷飕飕的。
他放慢脚步,注意观察城中村里,每家每户的红色大门上,贴着一张十六开的白纸,黑字写有院内有空房出租,联系电话洞拐洞拐洞洞拐,联系人某某。几乎每家每户都是这样,传销催生的租房泡沫效应,远不止租房这么简单!
走出街道。沿着宽广的柏油马路辅路,行人道一直前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儿人气。
偶尔看见网络团队的负责人,碰见聊几句,无非双方都在打听公司老板卷款潜逃是否属实。
于是结伴而行,去公司一看究竟。
公司所在的大楼依然还在,大门口,三三五五的聚集了好几波和任天行一样的人。
从他们跟前路过,他听见议论最多的还是李总跑路的闲言碎语,有的直接开骂,马勒戈壁的,狗日的,我这亲戚把我害死了,刚签单不到一个月,就这样几千元打水漂了,惹得众人一顿数落。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闹什么闹?”
“谁也没把你手捆住,愿赌服输,不嫌丢人现眼?”
“你不是三岁小孩,长猪脑壳,无语!”
……
一阵警笛声响,大家一哄而散,四处逃窜,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任天行不知不觉的,跟着他们跑了一段路程,上气不接下气,魂飞胆破的。
已经挣了钱的网头们,销声匿迹,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正在贼眉鼠眼的紧盯着这些曾经为他们铺路的人,如今狗屁也不是,却成了他们的笑料。
听说某小区公安机关抓住了卖淫嫖娼的,阿华碰见任天行说。
“前些天,看见刘总经常出入那个小区,不知道什么情况?最近这几天没见过他。”
怪不得最近一段时间,不见刘二楞。
狗日的,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不知道铁门铁窗里还舒服吗?
“铁门啊铁窗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