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卫小娘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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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我不想去祖母那了，她不喜欢我！”
林噙霜坐在桌边看着墨兰，此时墨兰已经把书桌上的书扫到了地上。
“您让我去，我为何定要去那讨人嫌？”墨兰大喊。
“墨儿！”林噙霜终于出声，声音严厉且坚决，“把书拾起来。”
墨兰不情愿，却也不愿违背阿娘的话，乖乖的捡书。
“墨儿，我为何让你去祖母那？”看墨兰平静下来，林噙霜才继续开口。
“是想让祖母教教我和哥哥。”
“嗯，所以你学到什么了？”
“有什么好学的…”
“你看，如果遇到刚才那事，你祖母才不会摔书，这不是你应该学的吗？”
墨兰不说话，她还是不能理解。
“你祖母的气度你要学的，更何况，即使不是学东西，你也要去请安啊。她是你祖母，墨儿，我们做任何事要有目的，但也不能目的性太强，不然就会显出功利心了。”
“小娘…我不明白…”
“好墨儿，现在不明白没事，以后你会明白的。你只要记住娘的话，安安心心去老太太那请安，听祖母话。”
这头刚安抚好孩子，那边雪娘便匆匆跑进来：“小娘，卫小娘要生了？明兰那丫头跑过来了。”
林噙霜一听，惊得站了起来，她没生过孩子，有些慌张，勉强镇定了下来，抬脚便往外走。白芨和白术就跟在后面，雪娘扶住林噙霜：“小娘？”
“明兰呢？”
“在外面，我让她去厅里等着，吃吃点心，她不愿。”
“她这是担心她小娘。”说着话，便看到了院子里站的直直的明兰。
“明兰。”林噙霜招手。
“林小娘，你快去看看我小娘。”明兰也看到了林噙霜，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阿娘叫的好惨，我害怕…”说着眼泪便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林噙霜未曾多劝，只和明兰身边的丫头道：“郎中怎么说？”这丫头和白芨她们同一批进府，卫小娘选来照顾明兰，取名小荷。
“回小娘，郎中说无事，接生嬷嬷也在，姑娘应该只是害怕。”
林噙霜拉过明兰：“别怕，我们去看看。”
边走边问：“可有通知主母？”
“通知了，主君和主母去了王家，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听到答话，林噙霜才隐隐想起原着里写的，便点点头：“卫小娘这一胎不能出任何问题。”
“奴婢明白。”
进了解意阁，便看到院里来来往往的女使。
“你俩去帮忙。”林噙霜向后看了一眼，白芨两人抬脚进了产房。
“林小娘，我阿娘和弟弟没事吧？”
林噙霜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没事没事，只是这女人生孩子便是如此艰难。”
只一停顿，才想起来：“去里面把小蝶叫出来。”
雪娘急急进屋，不一会儿便带着小蝶出来了，后面还跟着白芨和白术。
“林小娘。”小蝶蹲身行礼。
“别这么多礼了。我问你，可有准备吃食？”
“接生嬷嬷让准备了。”
“可还够？”
“够，一切都准备的充足。”
“嗯，一会儿你盯着，万一要是有需要，我那有颗百年的人参，原是备着给墨儿的嫁妆，若这边有用先紧着恕意用。”
小蝶又要行礼，林噙霜抬手：“好了好了，去看着你主子吧。”
听着屋里一声接着一声的喊叫，林噙霜心里也是打鼓，她不知道能不能战胜剧情。明兰这孩子最后成为赢家固然有幸运的成份，但是也少不了成长过程中的磨难。而卫小娘的死就是磨砺她的开始，然后是老太太的收养和教养才使得明兰的聪明和智慧得以发挥出来。
终于，一声啼哭打破的局面。林噙霜长舒一口气，成了，这是原着中不存在的孩子，所以，剧情是可以改变的。
一旁的明兰早跳了起来：“生了生了！”
接生嬷嬷抱着孩子出来：“恭喜夫人，生了个公子。”
“赏！”
等林噙霜回到林栖阁时，才发觉，腿是麻的。
“小娘…”雪娘蹲下身，给她揉着腿，“您这是…”
“雪娘，你不懂…”未尽的话消失在一声叹息里。
晚间掌灯时分，盛纮才带着王若弗回来。一进大门就听到卫小娘生产的消息，盛纮衣服都没换，转而去了解意阁。
“大娘子？”刘嬷嬷看着大娘子。
“嬷嬷不必担心，我连林栖阁的那个小贱人都忍下来，更何况这个。”大娘子转身去往葳蕤轩。
“咱们当初买她时，便存了让她和林栖阁打擂台的心，怎地这都生出来了，林栖阁还是没动静呢？”
对于这事，刘嬷嬷也没看懂，这些日子只看到林噙霜给卫恕意要好处，便以为林噙霜又想出了什么新招数，谁成想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大娘子，咱们不着急，无论她俩怎么样，都关系不到您的地位。”
“哼，他们倒是想关系到，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只是，这管家的钥匙对牌…哪有让一个妾管家的，不日咱们便要举家进京了，汴京城里多的是达官显贵，莫不是还想让人看笑话？”
这边讨论钥匙对牌，另一边便谈论着孩子。
“这孩子生的好，哈哈哈。”盛纮看着襁褓里的孩子笑。
“爹爹，娘生小弟弟可辛苦了，疼了好久。”明兰在一旁搭话。
隔着帷幔，盛纮看向卫小娘：“你也辛苦了。”
“奴婢不苦，说起来奴婢生产时林姐姐也来了，听小蝶说，林姐姐站了很久，知道奴婢无事了，这才回去。”
“嗯，她是好的，心也软。你这边缺什么，告诉她，告诉我都行。”
听到这话，卫小娘便知，这是要走了。
“好，主君莫要担心。”
“嗯，好好照顾孩子，我先回去了。”
“好。”
看着盛纮走远，明兰向卫小娘抱怨：“小娘，您好不容易见一次爹爹，怎么不让爹爹留下呢。”
“你爹爹的心已经飞了，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