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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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头好痛...”
巫玄的头昏昏沉沉的，刚刚那种来自灵魂的灼痛真的是一般人都遭不住。
他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前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正常了起来。
看着眼前离散飘荡的星球，看着脚下缓缓流淌散发着光亮的星河，巫玄算是明白自己现在在哪里了。
“「神秘」么...终于到了揭开一部分谜底的时候了？”
这地方和之前神秘强行把他拉走谈话的地方一模一样，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能记得。
巫玄甩着头，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因为自己接下来得面对那位试图掩盖历史的星神。
看着面前闪烁着光芒的走廊，巫玄微微吸了一口气，随后便迈开腿，大步流星的朝着那最远端但又无法抵达的树那里走去。
没过一会儿，巫玄的面前突然多了很多的水母。
几乎是在那些水母出现的一瞬间它们就爆开了，从那些散落的水母尸体当中流出些许白金色的液体。
那些白金色的液体逐渐在地面上盘旋而上，仅仅片刻之间就形成了数道倒悬螺旋楼梯，而其中同样形成了一只白金色的人形水母。
巫玄看着面前这堪称诡异的一幕，眉头微微一皱，他突然感觉有一种很古怪的...既视感。
按道理来说他并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上一次见到迷思的时候...他见到的直接是完全体的迷思，并没有这个一点一点出现的过程。
“那是...什么时候呢...？”巫玄颇为疑惑的低下了头，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就在巫玄为此而思考的时候，迷思那张没有任何器官的白金色液态脸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一道道晦涩难懂的音符从祂那刚刚裂开的“嘴”当中流出。
那些音符直接灌入巫玄的大脑，那带有些许神圣和荒诞之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当中响起。
“看起来...你很疑惑。”迷思如此说道。
巫玄看了一眼面前那如同高楼大厦一样的迷思，微微叹了口气后说道：“拜你所赐。”
“事情的真相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巫玄听到这话则是有些无语，迷思毕竟还是迷思，作为宇宙当中「谜语人」的头头，他是懂怎么说谜语的。
“不是说会告诉我一小部分真相吗？”
“......”
迷思并没有立刻说话，仿佛是在准备自己的话语一样。
而巫玄也并没有着急，因为现在看来...模拟还没有完全结束，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跟这位在这里好好地聊一聊。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以后，迷思终于开口了。
“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
“什么？”
“所谓的模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模拟，而是一个又一个完全真实的故事。”迷思如此说道。
巫玄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人的反应、事情的经过，以及这世界上无时无刻在发生的事情，都意味着某种「真实」不是么？”
迷思并没有正面回答巫玄的问题，而是接着自顾自的说道：“这些故事都归属于宇宙，而这些「宇宙」又归属于这里。”
“那些世界当中的人的的确确是你，而那些事情...也是真实发生的。”
“你的每一个选择都将铸就「另一个自己」不同寻常的一生。”
听到这里，巫玄的呼吸微微停滞了一下，虽然他早就猜到了这一点，但...当他本人真的听到这个事实被星神所确定的时候，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震惊。
而接下来迷思的话...则更让他觉得惊讶。
“这些故事都发生在真实的「宇宙」当中，也就是说...那里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游戏，而是完全真实的宇宙。”
“完全...真实？”巫玄歪了歪头，他试图去理解这四个字是否还有别的什么意思，然而...并没有。
但迷思可不管你听没听懂迷惘不迷惘，祂就负责说，你懂不懂那是你的事情。
“另外...你应该知道*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谁了...”迷思继续开口说道。
“共同的敌人...”听到这话，巫玄的思维马上变了个方向，毕竟...回到现实以后他还有时间继续去思考。
“你是说那个所谓的「不可名状之物」？”
“没错...那个怪物不属于这一方世界当中的任何概念，像是源自于宇宙...或者更加遥远的终末。”迷思淡淡的说道，仿佛这事情跟祂无关一样。
“更加遥远的终末...你指的是末王？”
迷思罕见的除了说话之外有了额外的动作，祂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便继续说道：“终末所预言的终末可以被规避，但这...是终末之后的终末。”
说完这话，迷思并没有给巫玄继续发言的机会，而是紧接着说道：“在现在这个阶段...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你接下来能向我提出三个问题，我将会*选择性*的回答。”
从最开始，巫玄就陷入了来自于迷思的谈话节奏当中，这也就导致了他并没有时间去思考更多的细节，只能等到一切都暂时结束了以后再去思考。
而现在，巫玄为了争取更多的有用信息，他必须发问。
“第一个问题，我的记忆是你们动的手脚吗？”
“不是。”
听到这个答案巫玄有些意外，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阿哈说的话疯疯癫癫的没什么参考性，只有迷思说的话可以充当些许论据。
这也就意味着...哪怕祂是司掌迷惘的星神，哪怕祂是致力于模糊一切历史的星神，他也只能相信他所说的话。
巫玄若有所思，但是他并没有过分纠结于此，而是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规划出来的吗？”
“是...但也不完全是。”迷思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随后便继续说道：“这一切的「果」是被安排好的，但是其中的内容并不是。”
“你和什么样的女子相恋，和什么样的人发生什么样的链接，这些都不是「你」计划中的东西，而是取决于你自己。”
“好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听到这话，巫玄沉吟片刻，丢出了自己认为的最后一个问题。
“这一场棋局的「棋手」...是「我」么？”
“是。”
在得到迷思的肯定答复之后，巫玄的视野逐渐开始发黑，而那原本矗立在他面前的如同高楼大厦一般的白金色人形水母以及那诡异的倒悬螺旋楼梯正在逐渐崩解，最后消失。
最终，一切归于寂静，这片星海仿佛无人来访，就这么在这里静静地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