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草甸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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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温言说得话有一些歧义,水雨凝面色微红,别过头去。
温言则是在她身边轻笑,笑声如仙乐,朗朗极为好听。
水雨凝这样娇羞的样子让温言看得有些痴了。
他将水雨凝的小手轻轻贴着他隐隐肌肉轮廓的胸口,让水雨凝感觉那里面极快的心跳和呼吸所带来的起伏。
水雨凝害羞着不知如何是好,想抽手却拔不出来。
“温言……”
看着水雨凝面色有求饶的意思,温言笑得极为好看。
“美人如药,雨凝在我身边我自然是如沐春风了。”
水雨凝红到了耳根,“登徒子又说些混账话,你就知道欺负我……”
温言笑着却不松手,另一只手环住水雨凝的腰,微微一用劲,就将水雨凝纤弱的身体轻松环住。
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温言的薄唇距离水雨凝的眉眼只有一指,而水雨凝的下巴刚好抵在温言结实的胸口上方。
两人的呼吸交融,温言嗓音低哑,他看着水雨凝眸色渐深,而水雨凝第一次看到了不舍与隐忍。
温言就那样看着水雨凝,不带情欲。
水雨凝不知温言怎么了,两人才刚刚在一起来到木之国,他为何流露出这样的感情?
水雨凝向来不擅长这些情事,思前想后得出了一个自己太过愚钝,好像冷落温言的结论,所以温言才会对自己有些怨气。
她决定路上对温言好一些。
两人又走了两日,经历过白天黑夜。
远处一处极美的草甸让水雨凝眼前一亮,草甸质地十分柔软,里面还开有指甲盖大小的白色和淡黄色的小花,那些小花虽然个头不大却很坚韧,随风摆动却依旧昂着头开放,水雨凝见了就很喜欢。
“这是,什么花?在外面似乎没见过。”
“那个花瓣尖尖的是顶冰花,那个花瓣圆润些的是毛茛花。这两个若是放在外面,是仙山极高处才会有的野花,也有一些药用价值。”
温言“哦”了一声,随后俯下身来端详一朵盛开的小白花。
水雨凝见此场景捂嘴偷笑,惹来温言回头。
“怎么了?哪里好笑吗?”
“不不不,没事,哈哈哈,就是觉得你这样高大的人站在那样小的花儿面前,很是奇怪。”
温言勾唇,嘴角带着邪魅。
“雨凝你明明见过,更是亲身经历过才对,巨物与娇花才有情趣,不是吗?”
没想到看个花都能开车,水雨凝怪自己心里太没本事,心跳如鼓自己跑得远远的,留下温言在原地笑得温柔。
这些花草比木之国外面长得茂盛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木之国木灵力的滋养,水雨凝闭眼嗅着青草的香气,躺在柔软的草甸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温言不知何时也躺在旁边,水雨凝看了看温言又看了看月亮。
“若是日日如此,该多好……”
温言浓密的睫毛微动,却久久没有说话。
水雨凝就这样睡着了,好像好久没有睡得如此香甜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同样在木之国,同样的密阴森林,那个梦中熟悉的绿色仙子手中突然生出很多藤蔓,那些藤蔓如吃人的猛兽一样将温言紧紧缠绕,温言骨节碎裂,最后化作一滩血水……
“不要!”
待水雨凝醒来,身上是温言的外衫,而温言早已不知去向……
水雨凝疯了一样地在附近寻找,灵识鬼识轮流开启,誓死要寻找出温言的踪迹。
最终,在一处背阴的草甸边缘,水雨凝找到了身体冒着黑气的温言。
这黑气的体量早已不是听雨楼时的那么少,而是像一个巨大的兽嘴,险些将温言吞噬。
水雨凝将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到温言的体内,过了很久,温言的眉心才逐渐清明开来。
此时的温言早已没有了听雨楼比试时,风头无两的剑修模样,满头的虚汗和惨白的嘴唇昭示着他的身体早已不如从前。
温言第一次推开水雨凝,水雨凝愣了一下。
“雨凝,不必担心。我,很好。”
看着水雨凝错愕眼中带泪,温言心疼地温柔起来。
“别担心,刚才我是想趁着现在灵气充裕,试试冲击元婴,可是好像失败了,体内的黑气趁机干扰,现在好多了。”
水雨凝总觉得温言在骗自己,可也找不出问题所在,只能叮嘱几句之后将不少祝寒临走时给自己的仙丹喂给温言。
“不用这么浪费,我只需略略调息即可。”
最后温言还是拗不过水雨凝,吃了一些,气色也逐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一路上他们遇到不少毒虫毒草,尽数被水雨凝发现,即便是不小心中毒,水雨凝也能用樱子逢凶化吉。
前路坦荡,水雨凝觉得看到了希望。
在靠近木之国国都的边城,水雨凝提议先寻个人家修整半日,熟悉一下这里的风俗习惯,顺便打探一下木小红和进入木之国神之城的办法。
温言也十分赞成,两人又走了好一会,也只看到了一个草甸附近的人家,这家人只有两个破茅草屋,外面木板和藤条编成的简易牲口棚,里面养了鸡还养了羊。
温言用灵识探了探,似乎没什么问题,才带着水雨凝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赭石色衣服的农妇,脸晒得有些黑红,怀里抱着一个正在襁褓中的婴孩,而她身后的榻上还有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婴孩,轱辘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水雨凝与温言。
“有事吗?”
那个皮肤黑红的女子语气冷淡,似乎很是不耐。
水雨凝代替温言说明来意,并奉上了一些灵石。
这里的货币也是灵石,那女子狐疑地看了看灵石又看了看温言,随后还是收留了他们。
屋内更为简单,除了泥土垒出来的灶台和土炕,只有一个破木箱子。
屋里面还有一个土砌成的方块,上面铺了点砖石,看来这就是桌子了。
那两个孩子正是缺乏营养的时候,而一把像是男子的刀安然地放在远处的木箱上,而木箱上独独这柄刀没有落土,这女子好像没有了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