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散布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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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章年初怕是很难，章家在朝中经营多年，嫡女章夏初已是莹妃，诞下大公主雷泙之后，因着雷泙深得圣心，所以也是皇后之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不过这方家一族的仇不能不报，水雨凝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水雨凝连着盯了几日章府和开封府还有几个显赫一些的世家，大致情况已经摸得清楚了。

卞记药铺那边，卞掌柜忙活得不亦乐乎，水雨凝这边倒是极为省心，大可以专心致志对付章家。

很快，一个震惊开封城的连环盗窃案发生了。

一夜之间，加上开封知府章家、门下省侍中段家、户部尚书林家、礼部尚书丁家齐齐被盗。

这些世家府中人数众多、财物更是不计其数，一时间盘点缺漏忙得人仰马翻。

因为这四个案子都在京城内发生，所以理应由开封知府章年初负责。

皇帝雷昊鸿震怒，就连圣上兄弟——挂名开封府府尹的恭亲王雷昊济，皇帝也朝堂上将他好生被提点了一番，朝堂之上不是兄弟而是君臣。

而盘点了两日之后，章府、段府、林府和丁府都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只失窃了一些纸张书信，而那些书信都是府内书房中的，至于是什么内容，因为失窃的太庞杂了还是那种存放了一两年的，所以并无人告知内容，都是含混过去，只说是书房丢失了书信。

而那名窃贼留下了一张纸条，字迹一看就是同出一人之手，上面写着：雅贼慕容。

这慕容还是慕容燎给的灵感。

当时水雨凝正在发愁在纸上留些什么挑衅官府，识海中的慕容燎撩了撩紫发，随后不屑地说。

“留什么字条，真是给他们脸了。”

随后，水雨凝灵光一现，写下雅贼慕容四个字，当时慕容燎脸都黑了，不过樱子和魅倒是觉得很有趣。

办案向来以丢失财物的价值银钱来核算，京城门槛比较高，五百两才算大案，由知府亲自督办，而其他的府内官吏自行处理，最后上报就行。

而这书信无法衡量价值不说，就连内容这四家都无一说出，这不知失窃是何物无疑给办案增加了巨大的难度。

按理说，这失窃纸张加一起也不足五百两银子，可除了章家，其他三家咬紧追查到底，这倒是让章年初急得不行。

这三家都是朝中大员的府邸，章年初明白这窃贼分明是诚心恶心自己，如今圣上亲自盯着，自己必须查出什么来。

章年初还记得皇上说的话，想想就瑟瑟发抖，不由得摸摸自己头上的乌纱帽。

“这是哪里，这是京城！京城四家同时失窃，这京城防卫形同虚设，我看有的臣子真是尸位素餐惯了，贼子偷得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五日内，不破这个案，你就给我滚！”

可这个，从何查起呢？

水雨凝自从拿了书信之后心情大好，这几日白天抽空去了卞家药铺，其他时候就乖乖在谢府做一个闺阁贵女。

春桃姨有时候总是会看着水雨凝出神，水雨凝也曾想过是不是自己的装扮在哪里出了问题，再三确认之后，水雨凝只能宽慰自己是因为自己谢思冰的面貌与春桃姨怀念的小姐元冰太过神似了。

水雨凝对那些书信很感兴趣，她将那些书信尽数看了，重要的事情没有几件，各府之间的内斗与不和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这礼部尚书丁学与门下省侍中段玉恒同为月华的徒弟，两人年龄相仿才学相当，可礼部尚书丁学可谓是大器晚成。

丁学在而立之年还是礼部一个微末的小官，而段玉恒早已在门下省经营多年，统领数十位才干之辈，官居正三品。

借着温言父亲司驰瀚一事，丁学在礼部平步青云，而一跃超过了同僚段玉恒，摇身一变丁学就成了掌管整个礼部的正二品礼部尚书。

被一直不如自己的丁学突然超越，段玉恒甚是郁闷，他一直在暗暗让人寻找丁学的错处，只不过因为同是月华的徒弟，很多事情也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看起来是一团和气，却在段玉恒与其他人的书信中暴露得十分明显。

除了丁学和段玉恒这对师兄弟，户部尚书林哲倒是显得出淤泥而不染了。

这林哲也就是林郁扬的父亲，因为掌管国家财政大权一直小心谨慎，多年以来好像很少与朝廷中哪位官员走得近，他所结交的不过是一些落魄文人，还有一些高洁雅士之辈，倒是与商贾之辈敬而远之。

只是有一个例外，就是元家。

先不说元俊与林郁扬自小一起长大，这林哲的妹妹也是嫁给了元俊的亲叔叔，所以这两家之间有亲戚关系，来往也是无可厚非。

蕙嫔林香月算是众妃嫔里位分最低的了，这也体现出林家在朝廷中并没有柳家章家那么树大招风，水雨凝到此也猜不出这林家与月华到底有没有关系。

至于章家，先不说这章家的书信少得可怜，就连书房的书架上光洁如从未打开一般。

这开封知府章年初本就资质平平，也不爱读书，看来这知府一职也不过是皇帝看着他姐——贵妃章夏初的份儿上给他的，如此无能之人竟腆居上位开封百姓真是倒了霉了。

不过这知府章年初不光不学无术，而且还经常色欲熏心，这娇妻美妾是纳了一房又一房，就连宫中的贵妃章夏初都看不下去了，叫其他官员提醒着点，不过看起来像是没什么作用。

原来那强行结亲的章年初长子章华伦应也是个色坯，不知是不是哪次凑巧见到了谢思冰，之后竟想了如此拙劣的方式伪造婚约，若是真的谢思冰还在，嫁过去噩梦就真的开始了。

合上书信，水雨凝淡淡一笑，如此一来，很多事倒是更容易了。

水雨凝去了一趟卞家药铺，经过卞掌柜的连日忙碌，药柜、柜台、看诊的隔间……都井井有条，不过这还没布置完还是没有生意的。

不过不知道是卞掌柜开了窍，还是送了不少礼深得人心，附近的邻居都极为热情的帮着卞掌柜盯着小工干活，卞掌柜也是笑得眼睛都没了。

水雨凝见此情景果然如她所料，将卞掌柜笑着拉到角落，给他布置了一个任务——散布消息。

“东家，这左邻右舍最近关系都处得极好，这都是多亏了东家提点了，不知东家需要卞某散布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