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攻伐天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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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预言这种事都与神秘挂钩,多少人求仙问卜,不就是想测个前途吗?
得到的启示多数只有吉凶两个,想要更多,就会听到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
厉害点的如《推背图》这种,也都是语焉不详,要不是经历过了,几人能读懂?
而姜钟偏偏就对未来的世事发展了如指掌,即使当下遇到了什么不明白的现象,只要对照未来,总会得出个差不多的结果。
这种优势让他占尽先机,一步一步走的风风火火,同时又稳如磐石。
龙虎山外一处村落。
天边白云翻涌,从中探出一条云线,看起来好像那朵云的触须一样。这条白蒙蒙的线从天上垂落,到了半空,好似耗尽了力气,蓦然一收,一个人影现出,往下一坠,落在了村外。
没多久,姜钟就从村口走进了村子,顺着墙上涂鸦一般的复杂纹路,三拐八绕,来到了一个院子前。
没等敲门,门就被打开一个缝,里面有人探出头来,“老乡,卖什么的?”
姜钟拿出玉牌,“我找胡瘸子。”
“呦,玉的?”那人仔细看了看玉牌,颇为惊奇,虽说瓶山一脉的人都带着牌子,但大多都是铜牌,银牌都少见,今儿竟然能遇到个玉牌,着实稀罕。
他事先也得到了吩咐,自然明白自己遇到了谁,当即拉开大门,“原来是总把头当前,几位大蔓都在屋里等候,请了。”
姜钟刚迈步进门,屋里面就钻出四五个大汉,个个鹰视狼顾,一身匪气,一看到姜钟,就赶忙上前,“总把头?”
姜钟点点头,扫了一眼,见都是生面孔,就取出宝剑,往下一掷,直挺挺插在青砖上,“大神锋在此,几位掌眼。”
眼见这种无中生有的本事,大家都有些惊愕,一个人拱拱手,道声“得罪”,上前握住宝剑,用力一拔。
却见宝剑纹丝不动,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赶紧双手握住,嘿然一声,便把剑带着青砖一起拽了起来。
宝剑已经穿透青砖。
他脸上一惊,拿着剑试了一下,就见那青砖如同豆腐块一般被切开,当即单膝跪地,双手托剑,口呼:“拜见总把头。”
后面众人见已经验明真伪,也都拜倒下去,齐声道:“拜见总把头。”
姜钟收回宝剑,“你们齐聚一堂,却迁延不进,这是为何?”
那人硬着头皮道:“嗣汉天师府千年的世家,您不牵头,兄弟们心里没底。”
“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
姜钟看看天色,“点齐人马装备,晚上出发。”
当初,天师府被攻破之后,张天师就被五花大绑,拉去游街。后来校长又把张天师接了回去,本以为好日子要来了,没想到转过头来,就颁布了一条法令:《神祠存废的标准令》。
该法令指出,迷信为进化之障碍,神权乃愚民之策,所有“为害最烈的淫邪神祠”,都必须彻底铲除。
这对道教的冲击巨大的。几乎绝大部分的道教神祠∶日、月、火、五岳、四渎、龙王、城隍、土地、文昌、财神、送子娘娘、瘟神、赵玄坛、狐仙等等都被废除。
而且道士们历来喜欢贪多求全,一间道观里常常摆上几十尊各种各样的神像。有时心情好,顺便也帮和尚们摆上一尊观音或者地藏王菩萨。有幽默感的,还虔诚地供上了齐天大圣和孔夫子。
最后自然是被一并拆了发卖。
靠着光头才能站稳脚跟的天师府自然也逃不了,张天师家里供奉的神像都被收缴一空。
这让所有的道人都开始茫然和恐慌。
但他们想不到的是,这样的事情呢,在之后的几十年里,会越演越烈,如暗夜之中摆脱不掉的魅影,将伴随他们走完这个世纪剩下的旅程。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姜钟这个僵尸也看上了他们这堵破墙。
夜晚。
风清月明。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酣睡正香,却不见周边村寨中走出一队队人马,出了村,就点上火把,经过一处小树林,或者小山包之后,就个个扛着洋枪,神情激动的往大路上汇聚。
渐渐的,路上已经汇聚成一条长长的火龙,火光下看的分明,那是一张张黝黑却兴奋莫名的脸庞。
走在队伍中间的,正是姜钟和几个土匪头子。
“总把头真有办法啊,能弄来这么多大炮。”
有人感慨。
姜钟哂笑。
天师府是校长指名道姓要保护的,所以附近的军阀不敢过来,只有些土匪胆大包天,纷纷云集。奈何装备太差,重武器少的可怜,他只能掏出压箱底的宝贝来增强他们的实力。
“多少人了?”
“八九百人了,后面还有七八百,他们从背后摸过去,去大上清宫。”
太少了。
姜钟暗暗叹气,只是这里身处对方腹地,规模一大,谁也瞒不住了。
张天师累世的豪门,千年的世家,讲究的很,住的地方叫做嗣汉天师府,工作的地方叫做大上清宫。说是在龙虎山,其实就是在山脚下弄了一个上清古镇,一大家子都住在那里,两者相距不远。
姜钟唯恐对方有什么推前后、知古今的本事,所以行军极快,先头部队顺利的到了镇子外,赶紧灭了火把,静悄悄的等在黑暗中。
他周边簇拥着上百人,十二门大炮围绕一圈,站的远远的。
下意识运起望气术看去,却只见到一片紫气氤氲,还没来得及细看,猛觉双目刺痛,当下就流出两行血泪。
姜钟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在看。
烂船也有三斤钉啊。
只是,不知道你们的煌煌正法,打不打得过长枪大炮呢?
姜钟抹去血泪,冷笑一声,“上!”
盗匪们一拥而上,静悄悄的夜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次第响起。
天师府门口有两个正值守的护院,发现街口出现影影绰绰的人,觉察不对,喝道:“谁在哪?!”
回应他的是细密的破空声。
虽然看不清那是什么,却知道不好,下意识就地一滚,后面响起“笃笃笃”的声音,转头一看,七八枚梭镖钉在大门上。
“老幺,你在山里打鸟的准头呢!”
街口传来一声低低的喝骂。
两个护院的汉子已经反应过来,刚要大叫,就见前面亮起一蓬蓬刺目光斑,短暂的照亮了那张黢黑的脸庞。
砰砰砰!
高亢的枪声在耳边响起,两个护院倒在血泊中。
正在酣睡的张天师听到枪声,骤然惊醒,忽而想到了这些年来遭受的苦厄,慌张出门,“来人,来人!怎么回事?”
旁边院子飞也似窜进来一个人,“张天师,有一队人摸过来了!放心,他们打不进来的。”
看到来人,张天师略略放心。
他修行本事不济,要不是他爹膝下只有他一个孩子,是万万当不上这个天师的,所以想要避难躲劫,必须要靠身份和权势。
自从天师府出现被农民攻破的事之后,果府就委派了一个保安团驻守,在几个关键点都架设了重机枪,人手也都是精锐,对方来多少人都是白送。
门口处传来了机枪声,霎时间激烈的枪声震响不断。
张天师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颤声道:“难不成是他们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