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渣爹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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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凯出生在京都附近的程家村，父母及往上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没有出过村子，家里能出一个工人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在老实本分的程家人眼里，京都机械厂的车间主任就已经是很大的官了，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垫脚都接触不到的存在。
在他们看来，程凯平时接触的肯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一介泥腿子，什么都不懂，万一去了京都惹了麻烦就糟了。
说不定还会影响程凯的前途。
所以这么多年，程凯老家的人没来过京都一次。
然而他们的体贴没有得到回报，程家这好竹却出了程凯这歹笋。
他们老实本分，没有吸过程凯一滴血，反而会三五不时地把家里的粮食、土特产之类的寄过来。
而程凯怎么做的呢？平时就算了，逢年过节的也很少回家探望老人。
反正在程锦瑟的记忆里，他们回程家村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而从京都到程凯老家，坐客车只需要半天的时间，然而就是这半天的时间，程凯都吝啬付出。
他总是很忙，忙着讨好上司，扩展人脉。
也正是因为他会钻营，从学徒工到正式工，到小组长到车间主任，一步步爬了上去，在程锦瑟和陆子健订婚后，他有了竞争副厂长的底气。
程凯这人从小就心比天高，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他就是觉得自己不应该一辈子屈就在村子里，埋没了他的才华与抱负。
他也是有点气运在身上的，十八年前，偶然间他帮助了个大人物，机械厂的工人名额就是人家给出的报酬。
他也确实抓住了这个机会，一跃跳出农家门，成了村里人人羡慕的工人，还是成了小领导。
想到这里，程锦瑟就恨，一个连亲娘老子都不管的人，凭什么这么顺风顺水？！
所以，这些金银珠宝也是大人物给的报酬？
到底是什么忙，值得大人物这么大方？
真得是给的太多了！
不过程锦瑟也不纠结，多多少少的，她都是薅的程凯的羊毛，白得来的东西哪那么多要求。
只是想到她名义上的爷爷奶奶，程锦瑟为他们感到不值，等有机会给他们寄点东西回去，算是报答他们给的一点温情。
现在的程锦瑟不差钱儿，她没有卖这些首饰。把东西收拾好，放到架子上，顺势躺在空间里的床垫上，闭眼睡了过去。
空间里的温度在24度左右，她也不怕感冒，反而睡起来特别舒服。
第二天，程锦瑟在空间里吃完饭就去了面粉厂参加招工考试。
其实名额早就内定了，但为了所谓的“公平”还是要走个过场的，所有才有了这场考试。
当然外面的人真考上了，面粉厂照样录取就是了，所以就看谁这么幸运了。
显然，程锦瑟就是那个幸运儿。
而另一个内定的小姑娘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看着眼眶中含泪的小姑娘，程锦瑟有种老奶奶欺负乖孙女的即视感。
她在小姑娘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小姑娘惊讶地张大了小嘴，“你说的是真的？”
“只要你拿钱来！”程锦瑟点头。
反正工作卖给谁不是卖，还不如卖给一个她看着顺眼的人。
最主要的是，从小姑娘的打扮以及细嫩的手，她推断出，小姑娘家世不错，而且在家肯定受宠。
“我叫穆清清，我们什么时候办理？”小姑娘擦干眼泪，急切地问。
“当然越快越好！”程锦瑟也不是磨叽的人。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找你！”小姑娘说完转身就跑了。
程锦瑟嘴角抽搐了一下，还真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看着挺文静，没想到却是个风一样的女孩儿。
一看就是娇宠着长大的女孩儿。
程锦瑟找了个树荫坐下来等着，本以为怎么着也得半小时吧，没想到十五分钟左右女孩儿就领着一对中年夫妻过来了，看两人的穿着打扮，锦瑟知道，大肥羊...哦不，是不差钱儿的来了。
双方作了介绍，对方也很有诚意，开出了九百的高价，还给了一些票，程锦瑟十分满意，所以前后不到十分钟，穆清清就出现在了张贴的告示中，那上面是考中人员的名单 。
大概率双方再见的可能性不大，程锦瑟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好洒脱的小姑娘！”中年女人望着程锦瑟的背影感慨。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清清不用去下乡了。”中年男人笑着对妻子说。
“说的好像你不担心闺女似的。”女人白了男人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大晚上的愁的睡不着觉，在地上转圈圈。
“爸，妈，我们回家吧。”穆清清一手挎着一个，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这是人世间最爱她的两个人。
程锦瑟并没有回家，而是继续去淘宝了，不过这次她换了一个废品站。
虽然这次没有淘到宝贝，但是找到了一套高考复习手册---《数理化丛书》，整整17本，七成新。
想到四年后的高考，她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一周后李兰的腰好的差不多了，回到了工作岗位。
程锦瑟该倒腾的东西也差多了，但是陆子健还没有动手。
她决定去刺激一下孙慕雨。
第二天，程锦瑟梳洗了一番，跟李兰拿了户口本，说和陆子健去登记。
李兰倒是不想给，但架不住程凯在旁边虎视眈眈。
程锦瑟先去了孙家，喊上孙慕雨。
“瑟瑟，怎么了？”最近孙家到处找关系，给孙慕雨安排工作。
孙慕雨自己也到处打听哪里有招工的，这才没有往程锦瑟面前凑。
“小雨，你找到工作了吗？”程锦瑟主打一个贴心闺蜜。
孙慕雨摇头，心里恨恨地想，如果订婚的是她，她就不用这么焦头烂额了，而且这都半个月了，陆子健那边还没有消息，就在她的耐心耗尽时，程锦瑟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