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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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部的休息室内，云凯正在向牟兰和莫飞讲述这一路的经过。
现在他还只能躺在床上，讲到激动的时候，右侧胸口还时不时传来一阵疼痛。
另外云凯也从两个人的口中了解到他们暂时被安排到了后勤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应该会在那里学习工作，至于住宿的问题，现在还没有解决，们决定再去找百川问一下。
正当三个人谈到百川，百川已经推门进来了。
“你们都在呢。”
“百川哥，我们正想问问你我们的宿舍。”牟兰开口问。
“这几天云凯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了，你们就先住我那里吧，我和云凯有几句话要说，你们先回去吧。”百川含糊其辞的几句话就打发了三个人。
牟兰和莫飞离开后，百川把房间门关上，坐云凯的床头。
看着百川这一系列动作，云凯不解的问：“这是干什么？”
“有件事和你谈一下。”百川略作停顿，继续说道：“海盗的事情有点麻烦，估计到时候会有人来调查。”
“这关我们什么事。”
云凯一脸茫然，自己被伤成这个样了，到头来却要接受调查。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要是有人问你事情经过，你就实话实说就行了，你是如何如何勇敢的冲在了前面。”
“那你偷回来一个箱子也要说吗？”
回想起被带回来的那个货箱，再加上现在还会有人调查，云凯感觉有些不对劲。
听到这句话的百川一愣，随后面色转变为疑惑:“你在说什么，我自己的箱子拿回来也叫偷？”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们在哨站明明里面是白箱子，怎么里面变成黑的了？我弄坏了制冷系统，那里面应该是一箱子冰块，可是我看里面完好无损。”
百川听云凯话说完，忽然咧嘴笑起来，随后才说了一句：“你还观察的倒还挺详细。”
“为了那个货箱，我小命差点搭进去，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云凯继续追问。
“算了，我告诉你吧。”百川缓缓吐出一口气，接着说：“那是一箱稀有金属，价值很高，趁着海盗被你吸引的空档，我把箱子给关了。”
“我们这么做和海盗有什么区别？”
云凯不解的问百川，这次虽然他受了伤，刚刚讲述他勇斗海盗时内心还是充满骄傲，然而真相却是他们也成了海盗。
“没有区别，六年前战争结束后，伽里帝国就利用强硬的手段限制稀有金属进入我们国家，这种稀有金属是制造强大战甲和武器必须的原料，武器的开发，资源的争夺，人与人，国与国，不过都是一群互相掠夺的海盗。”
百川收起笑容，看着躺在床上的云凯，他迫切希望眼前的少年能明白他的意思，这个道理他明白的越早越好。
“能制造强力武器吗？”说到这里云凯来了兴趣。
“战甲四个等级，佩装、武装、御装和威装，那些稀有金属就是铸造武装级战甲的重要拼图。”百川给出了解释。
“那个海盗是什么级别？”
“佩装高级。”
“那我呢？”
“裸装。”
“……”
“海盗跑了，万一被抓到，我们不就露馅了。”
云凯忽然想起来所有的海盗都全部逃跑了，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没足够的实力斩草除根。
“海盗应该不会出现了，我在里面塞了颗高温炸弹，半径五十米范围内的一切全部火化。”
说到这里，百川基本已经猜到海盗的结局了。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我和他们抢的箱子里是炸弹？
百川的话让云凯心中一阵后怕，他开始回忆百川到底什么时候打开的箱子，又是什么时候把炸弹放进去的。
“只有打开箱子才能爆炸，他们几个海盗不可能拖着这么大货箱逃跑，一定会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分开带走。”百川安慰云凯，接着说：“幸亏你拖住了几个，我才有时间调换箱子。”
“下次你能不能把计划早点告诉我，根本就是他们把我们的箱子当成了装有金属的。”云凯无奈的看了一眼百川。
“收拾东西，跟我走。”
百川带云凯来到一座白色建筑前，云凯看着眼前的大楼，整个大楼是一个棱角分明的正方体。
周围是一片树林，整栋楼上面没有窗户，白色的墙体上是一道道黑色的条纹装饰，更像是一座方形的牢笼。
“这是什么地方？”云凯看着这栋白色建筑，向百川询问。
“疗养院。”百川笑着回答。
房间内部和外面如出一辙，整个房间全部都是一片单调的白色。
房间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桌子上整齐的放着一摞书和一本笔记。
“这些书是干嘛的？”
云凯抽出一本书，胡乱翻看，里面都是一些理论和图纸。
“这是前人的经验，宝贵的财富。”百川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那我需要疗养多久？”云凯扔下书问道。
“大概一个多月吧，你好好休息，我要走了。”
说完百川转身走出房间，房门渐渐关闭，百川的脚步声也消失在走廊尽头。
等眼前的这道门再次敞开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
房间里本来白色的墙面上已经贴满了各种公式和图纸，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能陪伴云凯的只有那一摞书。
里面大部分都是武器的制造图纸，云凯利用这段时间将一部分图纸绘制了下来，但是没有制作方法。
他把墙上的图纸全部撕了下来塞进怀里，走出疗养院的大门。
云凯闭上眼睛缓缓抬起头，感受正午的阳光洒在脸上。
“终于出来了。”云凯朝着天空说了一句，紧接着低头叹了一口气“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百川怎么没来？”
云凯还能隐隐约约记得来时的路，索性就不等百川了。看着一路上的落叶，两个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过去了，看着自己手上的被磨出的厚茧，自己写的每一个字，就像这些老茧一样此刻已经深深烙印在自己的身上。
回到百川的房子里，云凯站到镜子前，被里面的自己吓了一跳，凌乱的长头发已经盖住了额头和耳朵，嘴边也已经长出一圈胡子，嘴唇发白。
“如果他们几个在的话说不定会把我当流浪汉。”云凯不禁一笑，随后去浴室洗完澡，刮了胡子，还剪短了头发。
再次现在镜子前的云凯咧嘴一笑：“这才像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