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惊喜或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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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着一米七高个子，看着三十多岁。
一个瘦瘦弱弱，十几岁的模样，衣服上有三四个补丁。
两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大，但精气神很足。
苏芸发现其中一个和狗子长得很像，应该就是狗子的母亲。
那高个子估计是琪哥的姐姐，微微有些国字脸。
果不其然，苏羽开始给她一个个介绍，许琪的姐姐叫许桂花，人称桂姐。
狗子的娘直接叫宋大娘。
其他两个，小姑娘叫凤儿，另一大娘很有干劲，穿着袖套子，笑着说：“叫我秦婆子。”
认清了人，苏芸便让大嫂帮忙照顾星星，在厨房里一个个地教她们怎么去摊饼，整个流程需要注意的技巧是什么。
许桂花边学边说：“你这个看着还挺容易，就是摊起来怎么摊都是个问题，一不留神还粘锅，半天都撕不下来。”
她已经是这里面看起来最能干的女人，苏芸仔细地讲解：“这样煎饼粘在锅上，主要是锅太干，上面没有油，如果这样直接在上面摊煎饼，肯定就会沾。”
她用铲子把沾在上面的饼片全铲干净，渣滓也全部去掉。
然后滴几滴油上去，用干净的抹布把油擦开，每一个角落都擦上，没油了又重新滴，直到这个锅面全部被微弱的油花覆盖，再用勺子挖了一坨面糊放上头。
“这个竹蜻蜓的边边放正中间，旋转先铺一个小圈，再套一个大圈。看，这样整个就摊好了。”
桂姐看着她整个动作如此丝滑，心想她可真熟练，仔细打量着苏芸精致的脸蛋，想到以前听到的闲话，心想她还不如人家呢，手又笨脑子还没人家活泛。
许桂花这人就是实诚，现在对苏芸的印象好得不得了，人长得更玫瑰花似的，手艺还厉害，生个孩子带得圆圆胖胖，现在和他们几个人合伙做煎饼生意，还会挣钱，这样的妹子可惜是嫁了人，要不然说给他弟弟，那这本婚事她指定得包一个大红包。
可惜便宜陆凌萧那穷小子去了。
想到他舅妈那一家子，还有他那倚老卖老的外婆。
心里更是对苏芸心疼，要是陆凌霄以后对苏芸不好，她一定会帮苏芸出气。
苏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收拢了许桂花的心，见她还开小差，笑骂，“姐，又粘锅啦。”
“哎呀，瞧我这笨手。”
苏芸让她休息一下，让宋大娘和秦婆子试试，这两个女人做了起码二三十年的饭，竟然很快就抓住技巧，煎饼摊得又圆又薄，看得许桂花眼睛都直了。
最后再教凤儿，小姑娘很认真好学。
苏芸这才发现她的手指粗糙，破了很多口子，皱巴巴的，看起来吃过很多苦。
她似乎注意到了苏芸的视线，想把双手藏起来。
苏芸不想深挖她的故事，这个时代的穷苦人都大同小异罢了。
于是故意批评道：“又分心，看，饼粘锅啦。”
凤儿有些害羞和胆怯，连忙说对不起，然后继续挖面糊，认真摊饼。
教了一下午，差不多日头西斜才结束。
每个人总算是都学到了要领，玲玲还和她交代，已经和小月说了10块钱雇她的事。
晚上二哥从台球馆回来。
苏芸和他商量其他地点摆摊的事宜，让他找几张红纸，然后用毛笔写几个大字，贴在桌子的一边，做个招牌。
就写：苏家杂粮煎饼
加鸡蛋——1块
加香肠——1块
加薄脆——1块
等工具都差不多，两天后就开始第一次启动营业。
苏芸又摊了两早上杂粮煎饼，之后就彻底让玲玲来。
小月听了玲玲的话，把头发扎起，耳饰全取掉，每个耳洞只插着低调的黑色棍棍，穿着素净地过来帮忙。
下午让大哥去帮忙批发原材料，苏芸早就决定，让大哥帮忙，顺带给他也赚点。
大哥买了东西全部放三轮车上，让她过去清点，一边指着一边说。
“这三种面粉我给你各拿了三袋，甜面酱和辣椒都在车上，油也放了不少，塑料袋管够，饺子皮我买了50块，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吗？”
苏芸发现除了大哥说的这几样，还有一塑料袋的卫生纸，小塑料里装着两块香皂，一瓶洗发水。
牌子是家里她专用的玫瑰香，瓶子上写着潦草的英文，还是进口的。
“哥，你怎么又给我塞东西。”
心里暖暖的，苏芸为这份亲情动容，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认真掰扯。
苏阳咳嗽两声，解释：“你昨天不是和我说，宝宝回去要学着开始吃饭嘛，奶粉既然每个月只要两罐，我就拿点其他东西弥补，放心，你这个月给我的300块买这些东西绰绰有余。”
“真的？”
苏阳笑，“难道还有假的，你把你家院子的钥匙先给我，我这会把东西帮你搬回去。”
“嗯。”
苏芸拿了钥匙给大哥，在苏家待到吃完晚饭。
陆凌萧打了次电话回来，苏芸赶紧往楼下跑，险些就没接听到。
男人在那边显然发现了她呼吸急促，轻轻地笑出声。
羞得苏芸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但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反倒是有种不一样的情愫在蔓延。
不再是害怕，胆怯，紧张，而是甜蜜、幸福、滚烫、羞怯。
“我等你回来。”
“嗯。”
像是两个黏腻的情侣互相做约定，苏芸晚上推着小推车回家时，还一个劲地傻笑。
他二哥则是一脸嫌弃地瞅着她，提着学步车送她回去。
等到了院子前面的小巷，远远瞧着有个鬼鬼祟祟地在院子前转悠，还爬在院墙上伸脑袋想往里头看。
天有些黑，苏芸看不清那人的模样，旁边的二哥大叫一声：“喂，你谁啊。”
周围安安静静，突然传出一声怒吼，那人显然被吓住，半天才回过头来。
苏芸跟着二哥的后头走过去，这才发现是刘高山。
刘高山尴尬极了，他知道自己的举动有点像要偷家的贼，但他真的只是来看看陆哥回来了没有。
苏芸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刘高山讪讪地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就想来看看陆哥在不在。”
苏羽双手抱胸前，阴阳怪气地讽刺他，“这院子围墙不高，你怎么不跳到里面去看。门锁了，灯没开，还围着院子转个屁啊。”
刘高山脸色发紫，有些红色，垂着头道歉：“嫂子，我真没别的意思。”
苏羽嗤笑一声，“我妹还好是没在家，你被发现，顶多把你当个贼。要是她在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找了个野男人呢。”
刘高山见他往自己头顶上扣大帽子，连忙辩解，“这绝对不可能，嫂子，如果有人敢传出这种谣言，我一定解释清楚。”
苏芸也不想和他掰扯，戳了下二哥的腰，示意他少说两句。
“行了，陆凌萧还得过几天才会回来，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
刘高山也是没办法，现在黄珊珊住在他家，虽然她给了50块钱给他爸妈，但50块怎么可能够住宿和吃饭的钱。
这才几天，他爸妈就有了怨言，私底下让他要么把黄珊珊娶了，要么就再给她找个地方住。
他这两天也是到处找房子，可是找了几个黄珊珊都觉得太贵，要么环境太差。
刘咪就把苏芸又住回娘家的事说给他听，还说她们俩为了这事大吵一架。
苏芸情愿把房子空着也不准黄珊珊去住，还说她小心眼，冷血无情。
刘高山上次就知道找苏芸一定没用，就想着过来碰碰运气，如果这事和陆凌萧商量还可能会有转机，结果没想到撞上了苏羽。
苏芸见他总是不回话，还面露难看，猜也知道肯定和黄珊珊脱不了干系。
直接说：“算了，如果没事的话，我累了。”
无视他，用钥匙打开院子的大门，把孩子抱起来放床上。
二哥跟后头将学步车放在卧室的角落，昏黄的瓦灯照着室内，刘高山瞧着开灯的窗户，没有进去，握了握拳，转身直接离开。
等二哥走后，苏芸去厨房，东西全部被摆在角落。
她烧油炸饺子皮，做了将近十几袋的薄脆，因为要摆5个地方，不知道能不能撑两天。
熬酱汁，炸辣子，在厨房忙乎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最后她提前准备好明天用的面粉，只等明天早上调好后搅拌。
回家做什么都方便，就是有点可惜，接不到陆凌萧的电话了。
苏芸突然想到男人说会给自己一个惊喜，也不知道是什么，心里含着些期待，难不成他会带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