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神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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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还行吧？”高玄略有尴尬的挠了挠头...
“什么时候学会的巴比伦语？还是说你那记忆终于恢复了？”尼禄偏头瞅向高玄。
“就最近几天？可能是记忆复苏了一些。”高玄不知所措的说道。毕竟自己确实没有其他的理由解释，不然咋说？自己有系统？这就算说了他也未必能信啊。
“没事，坐下聊吧，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尼禄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示意高玄坐下。
而刚撒完谎的高玄还略显拘谨，但是身下不知何种皮质的沙发所传来的舒适的拥抱感却缓解着高玄的情绪。
尼禄拿出一支雪茄，深吸了一口。“有什么想问的就尽快问，以后还要长时间共事，把问题憋在心里就会影响到整个团队。”
高玄看着尼禄摆在自己面前的雪茄有些犹豫，毕竟哪怕穿越前自己也没接触过这些，最后只能再次看向了尼禄。
“有香烟吗？”
听到高玄的回答，尼禄挑了挑眉，从桌下拿出一个金属铁盒，“你这么年轻就开始接触这些东西了吗？”
“谁知道呢，我现在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我的记忆了。”高玄接过烟盒，顺势拿起尼禄的打火机点燃后，便将两者都顺理成章的塞入自己的口袋。
“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大长老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要讨的债又是什么？亦或者你这个情报组组长为什么在自己的国家还过得像地沟里的老鼠，我们这个组织，真的不是什么反帝国武装吗？”高玄连珠炮似的不断询问着自己的疑惑，期间还没忘记尝试着抽了一口这做工精致的香烟，但是由于这具身体还并未适应过这种刺激，所以刚抽了一口就开始咳嗽起来。
“反帝国武装吗？那倒算不上，顶多算得上反贵族武装。”尼禄看着咳嗽的高玄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虽然很多东西我并不能给你讲明，但是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说一下这个国家的起源。你就应该明白我目前的情况了。”
“故事开始的时候还是在一千年前，众神突然在这片土地消失，人们再也呼唤不到神迹，而原本的信仰也就此开始逐渐崩塌，同样因为没有了神只的赐福，土地里长出的粮食甚至不足以养活半数的人民。”
“为了生存，各个部落和王国之间发生了连年的征战，赢的人才有权利活下去，这就是继众神的时代结束之后的混乱时代。而直到一个男人的出现，这场本来无休止的战乱才迎来了终结。”
“大概八百年前，众神的最后一批信徒终于登上了那座众神曾经居住的神山。但神山顶上的宫殿早已破败不堪，地上也满是血迹和断裂的兵器。可是，整座山上也没有一具尸体，无论是人的，还是神的。当他们怀着最后的期望进入了众神的宝库，却发现里面并不是什么金银财宝，更没有什么神器。”
“有的只是大量的图纸与各种知识。而那群信徒也将其当做最后的神迹。幸运的是，他们按照上面的知识确实制造出了各种所谓的神器，也学会了如何在没有神的赐福的情况下获得更多的粮食。”
“只是，当信徒们有了充足的武器和粮食，你猜他们还会安分的每天祈祷诸神的归来吗？”
“当然不会。他们拿起武器征服，拿起粮食招安，原本互相征战的诸国甚至合力都很难对付这群自称为神之使徒的家伙。战争仅仅持续了数年的时间，几乎所有的部落都落败了。但是幸运的是，这群人在那个时候还把自己当做那些虔诚的信徒，平等的对待着每个战败国的俘虏。”
“但是这种身份并不只导致了这些部落的幸存，同样导致了另一件疯狂的事。”
“你猜信徒最不能缺少的是什么呢？或者说他们最渴望的是什么？”
“没错，那就是神，但是这一次，他们崇信的对象，却并不是那些已经消失的众神。他们妄图自己打造一个神明。”
“于是那位信徒的首领，那个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带着整个信徒团体登上圣山的人，被这些信徒们推举为了神灵，住进了重新粉饰完成的神山最高点的神殿之中，而教徒们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拥有比肩神明的能力，甚至将整座神殿连带着山峰一同升起，悬浮于空中。”
“之后，剩余的信徒也变得更加狂热，因为他们坚信自己也能成为神。”
“但是显然成神并没有那么简单，人总会有生老病死，那群狂热的信徒在之后的时间中不断老去，死亡，只留下了一群记录着他们传说的后代。”
“而这些后代已经不再像他们那样狂热，不再痴迷于成为神，而是逐渐痴迷于权利，毕竟他们只要在这片土地上掌握着绝对的权力，和成神又有什么区别呢？”
“更何况他们当时已经掌控着这个国家半数以上的权力，而最后的阻拦也只有那个高悬于天上的人造神罢了。”
“所以被权力遮蔽了双眼的他们发动了所谓的神战，率领着数支曾经负责保卫国家的军队带着那些所谓的神器，去征服这位被他们的父辈升上天空的神灵。”
“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停下了神殿下运行的法阵，使得其坠落于神山之上，但是谁也没能想到，这位被抬上神座的神明，远比他们想象的强大。”
“所有神器在他面前都失去了作用，强者们引以为傲的魔力再也不受控制，那时候他们才知道，他真的已经登临了神位。”
“可就在他们胆战心惊的等待死亡之时，传说中的天罚却并未降临，他宽恕了他们，亦或者是因为祖辈残存的情分，亦或者，他不在乎。”
“随着那座神殿再次升起，甚至升得更高，下面的人再也不敢自诩为神。”
“但是人类的愚蠢总是周而复始，既然解决不了神，那就断绝神的联系，挖掉神在人间的耳目，那岂不是同样可以窃取神的权柄为己用？之后这群信徒的后代们就开始尝试着遮掩神的信息，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来的明目张胆，而那位神，却仿佛真的不在乎一样，任由着他们发展。”
“于是他们越发的大胆，直到，将自己封为贵族。曾经衣衫褴褛的信徒变成了穷奢极欲的贵族，而这一切也只不过用了不到两百年时间，甚至不足五代人。”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最开始贵族的出现确实促进了社会的发展，因为他们的欲望在带动着各个产业的前进，但是后来随着贵族与平民之间差距越来越大，贵族们的欲望也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他们再次将神山分割，将这座庞大山体也悬浮了起来，至于曾经立于天上之人，早已被这些人所淡忘。”
“这些贵族为了自以为是的高贵，和那些所谓的祖先的教养，最终成立了贵族议会来约束各个贵族的吃相，想凭此来解决彼此间的矛盾，同时保住贵族最后的体面。但是已经放开的恶犬又怎么能够服从约束呢？”
“各种正面的，变向的压榨，依旧在下层横行，直到四十年前，这片大陆，再次发生了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