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再见了,佩露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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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难得有客人来，我也不想闹到无法收场的程度。按照约定，作为这场决斗的胜者，我将继续完成处刑。”

“不过，鉴于林尼等人在这场战斗中展现出的力量与决心，我可以换一种方式杀死你们。埃卢瓦尔，我交给你保管的【瓶中之火】还在吗？”

埃卢瓦尔点了点头，虽然不清楚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但还是有很好的保管，一瓶还没有丢失。

南特伊等人有些不明白，所谓的瓶中之火究竟是什么。

仆人背过身，平静的说道：“那是一次秘密实验的产物。是在某种特殊条件下，从我身上剥离并保存的火焰。吞下之后，烧灼的疼痛会延伸到每一寸神经。你们的身体会保持无恙，但记忆会遭到焚毁。

如果能挺过这种剧痛…再次醒来时，你们会忘记有关壁炉之家的一切。然后，我会将你们全部从家中逐出。换句话说，我会杀死【在壁炉之家长大的你们】，并给你们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莱依拉：湖面上的花，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刻晴：我个人理解的是，岸上的花代表新生，倒影则是代表过去】

【派蒙：克雷薇讨厌过去的黑暗的家，所以阿蕾奇诺将现在的家，打造成了她心目中家该有的样子】

【凯亚：可惜…她已经死了】

【荧：亡妻回忆录】

【公子：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人啊，不过…你这么做老爷子估计会不开心的】

【仆人：我那不介意送他下地狱】

【凯亚：好大的戾气，不过我喜欢，这才是坎瑞亚人该有的脾气】

【荧：她是赤月王朝的遗民，输给她好像不算丢人】

【安柏：我的脑子好乱，以前的我认为七神才是最强的，后来又扯出了什么龙王、维系者、魔女会、还有天理，现在又有了什么赤月王朝】

【罗莎莉娅：巴托巴斯，你怎么看？】

【温迪：欸嘿！我当然是坐着看】

【艾莉丝：仆人的做法已经是最童话的结局了，但孩子们失去记忆后肯定会琢磨自己是长大的…】

【仆人：不如杀了？我可不是库嘉维娜，壁炉之家的人都是我的孩子，父亲怎么会对孩子下手呢】

…

荧突然想到之前仆人的话，她的确杀死了奥尔内，生活在壁炉之家的奥尔内已经死了，留下的是与爱人相伴度日的普通人。

菲约尔不可置信，这是打算放过我们了吗？

“我没打算放过任何人。记忆是一种很重要的媒介，烈火烧过，我面前这个菲约尔会带着秘密死去，活下来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菲约尔的泪水止不住下掉，自己辜负了【父亲】的期望，但是自己不想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你还没有离开家，仍需遵守家的原则：愤怒带来冲动，伤感让人犹豫。不要让情绪左右你的心。把眼泪擦干，去追求你们想要的人生。”

“感谢你们过去为家做出的贡献，愿你们拥有阳光灿烂的未来。”

【派蒙：真是为优秀温柔的父亲呢】

【仆人：温柔？呵呵，或许吧】

【艾莉丝：遣散家里的孩子，好友的离去，这也是一种磨损】

【凯亚：还没到最后，就吃了一把刀子】

【刻晴：这就是家人啊】

【公子：这样一来，壁炉之家也就无人可用了，老爷子和博士那边要开始骂娘了】

【丑角：只要不影响严冬计划，这些都是小事，我们的目标是天空岛上的她】

【公子：乌拉！】

…

林尼一行人走后，时间来到晚上。

“克雷薇。”佩露薇利温柔的喊道。

克雷薇有些兴奋：“终于可以说话了吗？我都看了好久了。”

“啊～真的是佩佩啊，好久不见，你怎么突然长大了？难道说，是我不小心穿越到了未来？或者是我还在做梦？这个梦好长啊——”

佩露薇利摇了摇头：“都不是，克雷薇，是因为你已经死了。”

派蒙在一旁提醒仆人不要这么说。

“啊～原来是这样呀。”克雷薇仿佛接受了这个说法。

派蒙好奇的问道：“等等，你这么快就接受了？”

“嗯，因为是佩佩说的。佩佩是不会骗我的。而且比起【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更好奇未来会发生什么。佩佩成了执行官，也就意味着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吧。可以给我讲讲吗？佩佩，我想知道母亲和我的结局。”

【芙宁娜：我的水元素又开始充盈了】

【凯亚：人老了，看不得这些】

【娜维娅：克雷薇带的那个花饰—柔灯铃，花语是离别与重逢的心愿】

【刻晴：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估计也会获得风元素的神之眼吧，她也是渴望自由的孩子啊】

【派蒙：纳西妲，世界树里应该有她的意识吧？】

【纳西妲：很抱歉，就算是有我也无能为力】

【派蒙：为什么呀，找到她然后把她的意识抽离出来，以傀儡之躯，应该可以实现复活吧】

【纳西妲：因为她，天理虽然陷入了沉睡，但是我不能保证我的行为会不会惊醒她，要不然那颗钉子就会下来了，须弥…我是须弥的神明，我得为须弥的人考虑】

【仆人：不用，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吧，死了就好好休息吧】

…

“面对命运，你不断的反抗。最初没有人相信你，你就把心事说给月亮。在某个晚上，你还跟我相约要去至冬看极光。后来你想要逃跑，总是被抓回来。【母亲】留下你的命，不是因为心善，而是要慢慢折磨你，让其他人知道背叛的下场。”

“但你没有放弃。【母亲】希望通过一场又一场的厮杀，在孩子们当中选出一位最优秀的王。而你号召大家团结在一起，用【平局】来减少伤亡。虽然从结果来看只是多推延了一段时间，但你给了他们希望。”

“你尝试了所有能尝试的方法，全部以失败告终。你的剑没有指向库嘉维娜，也没有指向我，在那个阴沉的白天，你对我说——【十六年的人生里，我一直在追寻自由。如今我却发现，我所拥有的唯一自由，竟然是自由选择死亡的权利。】”

（天堂和地狱，没有我选择的权利，但至少还有选择死亡的权利—夜凌云）

克雷薇惨淡的低下头，她也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那时候的自己应该很疲惫吧？

“不过，我完全可以理解未来的自己。按照母亲的计划，最后我们当中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就算让我再选一次，我也会这么做的。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一定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

佩露薇利诧异：“是吗？直到现在，我仍然无法理解你追寻的自由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作为壁炉之家的【父亲】，如今我会给孩子们最低程度的自由——选择自己命运的自由。”

“我是先跟枫丹最高审判官谈过了。那些不愿意留在家里的人，可以忘记秘密，低调地活在这个国家，没有人会追究他们的过去。当然，我不会直接把胜利的果实送到他们手里。他们需要向我争取，向我证明，只有这样得来的自由才有价值。”

克雷薇听完，满意的点点头，这不就是自己所向往，所追求的吗？

“在我看来，佩佩你已经是一位很好的【王】了，一个很好的【父亲】了。由你来接手壁炉之家，我真的很开心。当然了，要说没有遗憾是不可能的，我还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呢！”

【凯亚：我很想共情，但共情是什么（墨镜）】

【派蒙：快把墨镜摘了】

【荧：所以成为王的代价又是什么呢？亲情？友情？爱情？】

【空：荧】

【派蒙：你还有我们呢！】

【可莉：虽然可莉不懂，但可莉知道仆人姐姐是好人】

【温迪：成为王注定要失去很多，孤独与你相伴，这是一种不自由】

…

仆人目光看向荧和派蒙，介绍道：“我们的两位客人，去过许多国家，走过无数地方。让她们给你讲讲外面的世界吧。”

派蒙一脸兴奋，去过的地方那么多，讲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荧向克雷薇讲述了契约的岩之国

“原来摩拉是这样来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如果有钱的话，我想买三件新裙子。我一件，佩佩一件，再给母亲一件。可惜佩佩不喜欢穿裙子。母亲….应该也不会收吧。那我就留给自己穿好了，每天换一件！”

…

自由的风之国

“其实我有过一个梦想，是当吟游诗人哦。一边谈着手里的琴，一边在自由的风里歌唱。哪怕没人听，我也会一直唱下去。”

…

永恒的雷之国

“你说的那些【妖怪】，都长什么样子呀？我在画本里见过一种面相很凶，头上长角的家伙，现实中真的有这种妖怪吗？”

…

智慧的草之国

“母亲教我们武艺的时候，我总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开小差。不过在教令院听课，是不是可以偷偷做些跟学习不相关的事情？”克雷薇的眼中充满着向往。

“嘿嘿嘿，开玩笑的。没有生命危险，可以专心学自己感兴趣的知识，肯定很幸福吧。”

【派蒙：如果她还活着，可以在须弥教令院遇见前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

【公子：愚人众有第六席吗？不是已经空了几百年了吗？】

【荧：坏了，遇到一个记忆被修正的土着】

【凯亚：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本来就是土着，提瓦特本地人？】

【温迪：如果这孩子还活着的话，我们一定有说不完的话题】

【安柏：起风了…】

【八重神子：头上长角嘛…影我觉得你也可以哦】

【影：爬…】

【丽莎：在须弥开小差也是常有的事，我上课的时候就开小差】

【可莉：可莉知道了…嘻嘻】

…

荧向克雷薇讲述了各个国家的见闻，话题最终回到了他曾经生活过的水的国度。

派蒙专心讲述着在枫丹发生的事情，克雷薇也听得很认真。现在的她看起来真的很开心，仿佛忘记了很多烦恼。

或许，她生前也不曾像现在这样放松过吧…只是这份时光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仆人也遇到过，残影没有学习和成长的能力，就算接触到新的信息，也会随着时间推移迅速忘掉。

很快天亮了

克雷薇看着太阳升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克雷薇，你曾在阴影中不断反抗，想要推翻壁炉之家。”

“现在，我以执行官【仆人】的身份，宣布对你的处理结果——你已正式被壁炉之家【驱逐】。今后你不属于这里，也不必被规则束缚了。”

阳光重新照耀在她的身上，可她以后却再也感受不到了。

“我…可以离开了吗？”

“我…也能体验到你们所说的，【外面的世界】了吗？”

荧和派蒙也被这个问题给懵住了，只能不断躲闪克雷薇希冀的眼神。

克雷薇看着她们的样子，已经明白了答案。

“啊…差点忘了，我已经没办法长大了啊。”

“不过，能看见长大了的你，真的太好了，佩露薇利。

照顾好自己，再见了。”

佩露薇利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深沉：“嗯，来生再见。”

【芭芭拉：呜呜呜…她就这么走了…】

【派蒙：仆人是在哭吧，我看见她在流泪了】

【佩露薇利：克雷薇，我在至冬见过极光了，和画本中的一样美丽，来生再见】

【刻晴：最早追求自由的人是她，壁炉之家中最晚获得自由的人也是她】

【宵宫：她就像那种，很难过但是不能哭然后只能端坐在那里，看起来很平和的去叙说那些她已经一遍遍给自己复述烂了的痛苦的故事】

【琴：昨日的遗憾。

定格的时间。

迟到的自由。

再现的道别。

余烬终会熄灭。

她，失去了未来】

【凝光：成长就是这样的，我们将慢慢明白，有些告别就是最后一面，生命来来往往来日并不方长，真正的离别不是桃花流水，没有长亭古道，只不过是同样的阳光洒在大路上，有的人却永远停留在了昨天】

【小黑：我来反抗，我来信任，我来牺牲。只为牢笼绽放极光，带来不屈火种，彼此相约仰望星空，微笑留给明天。我任狼犬扑簌迷火，厮杀璀璨光辉，自由就在明天。

一切献给-佩露薇利】

【荧：克雷薇重新沐浴在阳光之下，佩露薇利依旧生活在阴影中】

【仆人：从此刻开始，我不再是佩露薇利，只是阿蕾奇诺，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仆人】

【仆人：再见了，克雷薇，再见了，佩露薇利】

【系统：再见了，那维莱特】

【系统：再见了，大小姐】

【系统：再见了，爱莉希雅】

【系统：再见了，卡卡瓦夏】

【派蒙：呜呜呜，谁没事发刀子啊！】

【娜维娅：…】

【荧：爱莉希雅我知道，卡卡瓦夏又是谁？】

【系统：咳咳…愿下辈子你们都在空间站重逢，佩佩还是那个佩佩（狗头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