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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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治军之严，可谓众人之首。
麾下士卒皆知，于其麾下从军最为艰辛劳累。
然刘裕每临战事，胜率高达八九成，且封赏甚厚，故士卒亦乐于追随其左右。
李雍此番终得领教刘裕军中风霜之苦。
他率亲兵与寻常士卒一同编入队列操演。
刘裕遣部将贺源引领李雍等人，而贺源亦非善类。
李雍虽感疲惫不堪、困苦难耐，但心知若欲免死于疆场之上，则必须勤加苦练。
刘裕特意觅得一匹良驹赐予李雍：“李校尉，此马暂且算作汝之军功赏赐，若有功绩便可相抵；若无建树，则予追回。”刘裕如此言道。
“承蒙大司马厚爱，末将必不辜负所望！”李雍向刘裕拱手而谢。
皇上下令了，由刘裕率一万人前去打通青州道路。青州由秦节占据，宋康的想法是夺走秦节的地盘，用以抵抗宋军。
刘裕点好士卒，开始向青州进发。李雍自然也跟随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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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青州最佳的路径便是齐水关。而刘裕此番前行正是要攻破此关隘，进而挺进青州地界。
齐水关的守城将领乃是秦节的堂弟秦江，其麾下共有四千余名士兵镇守此地。
刘裕于营帐内召集众将议事。
“今日我率领大军至此，那秦江定然会闭关据守。各位可有破敌妙计？”
只见左将军陈良站起身来言道：“强行攻打势必会造成巨大伤亡，所以定当智取才行，但具体该如何智取，目前在下尚无头绪。”
没头绪你站起来干什么，难道想在我这里露个脸吗？刘裕对陈良心生不满。
这时一旁的军司马张怀也开口说道：“先筹备好攻城器具，之后再全力猛攻。想要智取恐怕并非易事。这秦江在齐水关嚣张跋扈已久，关内百姓早就对他心怀不满甚至有了造反之心。而且依我所见，此人不过是个庸碌无为之徒罢了，只需一战便能破关而入。”
刘裕听后沉默不语，思考片刻后终于开口道：“立刻着手准备攻城器械，待众人用过餐后，即刻对齐水关发动攻势。李督尉，由你带领五百将士作为第三梯队待命。”
李雍闻得刘裕点到自己姓名，赶忙起身抱拳施礼并高声回应道：“末将遵命！必当誓死完成任务！”
齐水关头，战云密布。
秦江面色凝重地注视着远方，对着身旁的副将说道：“楚贼此番来袭，气势汹汹，不可小觑。我那封向大哥求援的信件可曾发出？”
副将躬身回答：“回禀将军，已然发出。”
正说话间，忽闻有士卒高呼：“快看，楚贼发动攻击了！”
秦江心下一紧，连忙传令：“众将听令，务必全力抵挡楚贼！快快准备好滚木、擂石与弓箭！绝不能让他们破关而入！”
李雍站在阵前，眼见着第一梯队的楚军如潮水般涌来，而齐水关上则箭如雨下。
攻关的士兵们高举盾牌，艰难地顶着箭雨，抬着云梯朝着齐水关冲锋。
然而，密集的箭矢并未能够阻止楚军前进的脚步。
紧接着，第二梯队也加入了战斗，云梯终于靠近了城墙。
齐水关的守军用巨大的滚木和沉重的擂石狠狠地砸向城下，不少楚军纷纷坠落。
军令官挥舞令旗，高声呼喊：“第三梯队，速速进攻！”
李雍听到这道命令，心头不禁一颤，但他立刻回过神来，大吼一声：“第三梯队的兄弟们，跟我一起冲啊！今日便是生死之战，唯有奋勇向前，方可得胜！”
李雍的亲兵拥着李雍，其他士卒也一发向齐水关冲去。
杨孝感左手高举盾牌，右手紧握大刀，如猛虎般冲向前方，一马当先地冲在李雍身前。
而李雍同样左手持盾，右手提刀，紧随其后，风驰电掣般冲到齐水关下。
他们毫不犹豫地开始攀登云梯，身旁不时有楚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从云梯上坠落。
然而，李雍对此置若罔闻，全神贯注地继续奋力向上攀爬。
上方的守城军见势不妙，立即举起长枪朝云梯猛刺过来。
杨孝勇敢地舍弃盾牌，单手紧紧握住刺来的长枪，顺势纵身一跃，成功攀上城楼。
他手起刀落，接连斩杀数名守城士兵，同时高声怒吼道：“我乃杨孝感，谁敢阻挡我，必死无疑！”
此时，李雍也瞅准时机翻身跃上城头，挥舞手中大刀劈向敌军士卒。
就在这时，李雍身后一名亲兵忽然高喊：“校尉大人，那边有个大官！”
李雍定睛望去，果然发现一名身着官服、气度不凡之人。
于是，他二话不说，调转刀锋径直朝那官员所在之处砍杀过去。
正当李雍全力进攻之时，一旁猛然杀出一名守城士卒，手持长枪将李雍横扫倒地。
眼见敌人即将趁虚而入，给李雍致命一击，另一名亲兵奋不顾身地挥刀砍断长枪，并手起刀落将敌将首级斩落马下。
随后，这名亲兵转头对着李雍高呼：“校尉大人，属下马肖可否称得上英勇之士？”
李雍起身回道：“勇士，同我一起砍了那大官！”
二人冲向那大官，大官发现，正欲奔走，被飞来的一把刀砍中胳膊。
是杨孝感丢的刀。二人冲上去砍死那大官，李雍斩下那大官人头。
马肖借机喊道：“楚军胜了，秦江败了！”守军看到副将人头，纷纷丢了兵器就跑。李雍打开大门。
齐水关破！
秦江早带妻子儿女跑了。
刘裕带大军进入齐水关，然后清点府库，安抚百姓，等待宋康带大军前来汇合。
刘裕于大堂召见诸将。
“诸将士奋勇作战，才拿下齐水关。各将士功劳簿上都记上一笔，而战死的将士抚恤自然不会少。”刘裕开口道。
诸位将士皆向刘裕回礼称谢。
散会后，李雍亲自在关里买了好多酒菜宴请他的亲兵。
李雍亲自起身向马肖拜谢：“若非你，我几乎要死了，请受我一拜。”马肖连忙回礼：“校尉言重了，那般时机，人人拼死作战。我不过也是其中的一员罢了。”李雍又向杨孝感拜谢：“非勇士，我们决不可登关斩将。”杨孝感也回礼说：“我岂敢让校尉看走眼。”李雍又向其他亲兵们拜谢：“非诸君拼死血战，我不过一凡夫，安能立此大功。”众亲兵皆回礼道：“为校尉，我等万死不辞！”
李雍与众亲兵皆欢庆不已，各表心意，畅快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