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一开始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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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雪儿发来的语音微信。
「贱人，你还以为你是什么设计界的天才吗？像你这种孤儿院出来的，能有什么好的天赋，不过是祖坟冒青烟让你捡到成果而已。没有我们霍少，你永远就是个可替代的平庸存在，甚至连替别人打下手的资格都没有，哈哈哈哈。」
赵雪儿的语气像是个疯子。
刚才的一幕不断在楚希希的脑海里刷新，霍航帆在这个昏暗的角落
，不仅没有反驳，还一副唯她独尊的模样。像是气焰都已经熄灭了，完全任由赵雪儿放肆。
「我和霍航帆认识十三年了，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东西，你怎么能这样随便拿来送给别人呢？霍航帆，你也太没有道德了。我们是在你二十多岁的时候相遇的，真心相爱了三年，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现在我们的感情都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了，你居然背着我这么长时间早就暗地勾搭上了，这算什么？你明不明白私通他人和选择真心这中间的区别在哪？」
「我告诉你，和我谈婚论嫁还敢这样顾左右而言其他随便和其他女人上床的男人就是不道德的。你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任和爱，霍航帆，我就该早点看清你的为人，你连最基本的就是我看中的终身幸福都辩解不了，你在我之前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我是到死都不能够原谅的。你，听清楚了？」
霍航帆跌坐在地面，嘴里嗫嚅着说些什么，却因为语音播放链条断了的缘故，也听不清楚具体的内容。
可能那不重要了，这算是这十三年里荒唐收场。
楚希希按住朋友圈的发送键，让对放止步，以后她会听从自己的内心，不会再纠结于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不重要。
「是时候，说再见了。」
霍家父母的离开对她影响很大，但她看见开屏消息不是电话和短信的质问，这只能说万幸了。然后她就看到了许渊墨发来的短信。
「找到公司里和赵雪儿走得近的机会员工的通知。」
「果然，果然，该来的，一样都躲不掉。」楚希希自嘲地笑笑，心底泛起个疙瘩。曾几何时，她也想过要依靠霍航帆。直到孤身一人建立起工作室，才发现她想依靠的，一直都是自己，想象中的婚姻都没有到来，却遇见了一个开始乱来的许渊墨。
「正经点。」听到对面这么一句话，楚希希莫名心虚。
「默念几句口号，保持冷静，你可以。并不一定是什么大事，所以不用的那么紧张。信息一挂断，宋易安立马贴上来，「挨，挨，挨，真挨，我跟你说你完了，让我这个智商一百六的如花美男真的听不懂，尽在这里让我当个陪衬，唉……」
「因为联络感情的事情，打个比方，比如说许航，就打电话过去问他和赵雪儿怎么回事。」楚希希并不想继续盯着汤姆欲哭无泪的模样，偏过头去了，转而和宋易安这样说。
「我来是想说解决办法的。」汤姆苦着一个脸，「你真是高看我了。」
「事情是，前一会我们的总经理打电话来了一件赵雪儿的事情，她闹得挺凶，你去处理一下。我只不过是顺便要求你处理一下。」
「好，我去处理，我去处理。」汤姆忽然眉飞色舞起来。
「谁让你拿着咖啡过来，我这杯摆设啊。」汤姆好像被剥削了利用价值的朝令乐子抵咕，倒霉孩子「哼」
楚希希站在民政局门外，空气中的热浪与她心头的怒火交织，双手死死握着那枚无疾而终的结婚戒指。原本应该是最隆重的日子，突然成了痛苦的梦魇。霍航帆的背叛像一根细针，刺破了她所有的憧憬与承诺。
霍航帆和赵雪儿那张亲密无间的照片，刻在眼帘，烙印在心底，让楚希希如何都挥之不去。她紧紧握着手机，瞬间谷底的绝望化作了无情的戏谑，嘴角苦涩地勾起了一丝强硬的笑。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慢慢停在她的面前。车窗缓缓滑下，揭露出车内那张异常熟悉又陌生的脸——许渊墨。
他的眼神深沉而慎重，仿佛能看穿楚希希表面的坚强，直视她内心的脆弱。「楚小姐，似乎你今天的情况不太理想。」许渊墨的声音低沉，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安抚。
楚希希心头一震，想起许渊墨曾经悄无声息地帮助过自己数次，虽然她从未深问，但内心对他始终保有一份怀疑。她怀疑他的目的，怀疑他接近自己的理由，毕竟他是cR集团的总裁，高高在上。
「许先生，谢你的关心，但我觉得我自己还应付得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露出她强装的坚强和勉强的平静。
许渊墨轻轻地笑了笑，伸手从车内拿出一份文件。「我知道你很坚强，也知道你不愿意接受帮助，但这次，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说着，他递给她一份看起来颇为正式的文件。
楚希希接过文件，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和不信任，打开一看，却是一份婚姻证书的申请表。她愣住了，抬头看向许渊墨，眼中满是不解：「这是？」
许渊墨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愿意，今天不用是绝望的结局，也可以是一个全新开始的机会。」
楚希希心中一阵激荡，嘴角的笑意慢慢展开，盯着许渊墨的眼睛，试图在他的眼中找出一丝玩笑的意味。但他是认真的，他的眼睛清澈而坚定。
是霍航帆。
「我变心了，希希。」被简化的文字，让楚希希猜到了霍航帆想表达什么，「但是，如果一旦和赵雪儿有什么，我父母的面子上，也挂不住。你也可以选择不同意，在这个时候我不得不那么做，我可以让和赵雪儿的关系更进一步，但是，一旦那么做，那些给你的伤害将会很难解开。希希，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能理解我吗？」他解释着，似乎是怕楚希希误会什么。
楚希希搞不清楚霍航帆到底在想什么，自从第一次见许渊墨时和霍航帆不欢而散之后，霍航帆在她心里的形象就渐渐淡化成所带来的众多纷纷扰扰之后留下的冰冷。
到底是为什么呢？
「和我领证吧，希希？」霍航帆补充了一句，其实也是在提醒楚希希，他俩的这层关系还没有被完全剥断。
电话不通，信息又总是这样被字面意思所遮掩。
「我给你打电话了，但是打不通。现在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等到我们一对一的时候，我亲自和你说。」可能怎么说，都是感觉到有一种野兽游猎在里面的凶猛，但是在提到楚希希的时候，霍航帆终归是卸下了自己的防线。
「行，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我在工作室。」高情商如此，一个合格的长者会告知孩子如何去解决问题，而不是直接把解决的方案拿出来，而如此，倒是会让他们对此生出一种没什么都来得那么巧的怀疑。
「好。」可当楚希希按下断开电话的那一刻，她脑海中的空城计又被开始，「又为了某种利益不告诉本尊吗？」霎时，她的大脑像是被雷电劈过，整个人的心跳都狂啸起来。
「是她？」楚希希一下子跳起了心，楞了老半天。
「怎么，终于觉得自己见了我很高兴，瞳孔放大了
「那转发给你了，自己想，再跟我说。」宋易安确实是个流量至上的无聊八卦者，他火速把App上的东西截图给了她。
她盯着手机里的「震撼！知名设计师许渊墨现场接手左岸设计，好评如潮」看得赏心悦目。
瞄一眼他惊惶欲绝的表情，她明明不是霸道总裁型的，却要把湖人的架子端的十足。楚希希手指一撑，轻蔑地瞧着自己的指尖，「您的大名可真是如雷贯耳，只是你口口声声说是帮我，倒是搭进去一条你自己的金科玉律，能有这种余地，再说只是洽谈商会的话，你又依着武装，准备去玩角色扮演啊？
许渊墨一愣，不提防她居然扯到这种事上去，大概是做梦也没有猜到吧。
「谁叫你叫我来，做人一篇名叫「教你如何快速泡到女朋友」的文章，上面竟然是先为了吸引女方看到你的潜力与成熟度，你得表现得精湛一点，反正细节勾连到位，对方最终必然误认为你打算以身示范。」她想了想，又笑了，「没人种马吗我地球很危机，还是顺便叫我来了里先告状呢？」
「那也好过你在公众场所抛头露面的吧，我的大小姐。」宋易安明显知道里头应该演变出的剧情，可是他口是心非，一边埋怨一边补词，反正到最后：「AA制吧。」
真的差点以为，任何一个职业任何一种身份的人都处理好了，唯独成全不了她们彼此，许渊墨忽地沉思了片刻，扬声高拐字之精微：「叫一顿要单我请客又显得太外气，让我挂个名，里面的事都是你弄的。」
宋易安又蹬鼻上脸，没完没了的。
楚希希站在婚姻登记处的门前，手里紧握着霍航帆送的这枚光芒四射的订婚戒指，她的心情复杂到极点。本来，今天应该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她和霍航帆，两个相爱的人终于要步入婚姻的殿堂。然而，命运却在最后关头开了一个冷酷的玩笑。
霍家人出现在孤儿院，手中握着一张巨额的支票，霍母盯着楚希希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是最后的补偿，咱们就此打住吧。」
楚希希心中的小小希望瞬间破灭，她的手微微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霍父的话像一记重锤击中了她的胸口：「如果不是那三年的纠缠，也许现在还有转机。」
怀着愤怒和不甘，楚希希走向了民政局。她要去做一件痛快事——彻底退婚。
然而，就在她即将进入大门的瞬间，一条意料之外的消息震惊了她。霍航帆居然和赵雪儿一起出现在了社交媒体的热门动态中，他们亲密无间，仿佛无视了所有旁观者的目光。
心如死灰的楚希希冷冷地打开消息，只见霍航帆附了一句：「祝贺我们，亲爱的。」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直插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愤怒与背叛的情绪在她心头翻腾。正当她要砸手机、要痛哭、要崩溃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打破了她的怒火。
「楚希希，如果你需要一个合适的对象，让这场闹剧圆满结束，我可以代替他。」
她转身，看见了许渊墨。他站在她面前，目光如冰，神情却出奇地平静。尽管楚希希知道他是谁——那个总是以解决问题为由介入她生活的神秘男人——但她从未想过，他会在这样的时刻出现。
他的出现，无疑又给楚希希的生活添加了一个不确定因素。而就在这股新的风波掀起之前，她必须做出选择——是单独面对接下来的纠纷，还是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新盟友的帮助。
是霍航帆打来的。
一瞬间，她紧绷着的弦突然松了下来，无边沉淀的疲倦从她脚底生根发芽。
他们这个新建立起来的关系，因为这次而可以寿终正寝了。
她淡淡道：「有什么话和条件就直说吧。」
「不是提退婚吗？去民政局找我，不同意。」
「那我去和赵雪儿说。」
话筒里突然静了下来，紧接着昔日情人仿佛从极大的烦闷中裹挟些许心痛，道：「你清楚要和我说什么？」
大约以前他确实不清楚如何对待她，害怕又不敢疏离，最终控制不住宽衣解带地绑住注定暴露的命运。
大约他以为自己好不容易遇到这世上唯一契合的伴侣，未来生活可以船到桥头自然直。
可现在，忽然出现两人之间隔着天堑鸿沟，他不得不直面未来与她遥遥相望的现实，霍航帆终于意识到她藏在心底多大的秘密。
他有什么资格做她的转折点？
「你和我说过什么？霍航帆，你今天明明婚期在即，却还想同她压下我的退婚请求是吗？」她冷下音调，「到底谁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