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陶斯旺携款远遁 秦浩天引咎退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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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心柔和上官婷正待告辞离去,却发现管家梁侗始终跟在后面并密切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段心柔甚为奇怪,遂瞟眼望之,正好四目相对,不由心中一凛。她老远感觉梁侗身上散发着一股煞气,眼中流露出森森寒意。
于是问道:“不知这位老伯就寝何处?若我没猜错的话,应是一位武林高手吧?”
秦绍基先是一惊,继而笑道:“姑娘好眼力,他是管家梁侗,年轻时曾闯下震九州的名号,后来当我的保镖,一直追随我左右,现在成为了我的管家。
为了方便照顾我,就住在了我的隔壁。”
段心柔听罢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忙暗中向上官婷丢个眼色,到梁侗屋内转了一圈,随即退出。
且不说上官婷二人如何返回,单表秦芳同警察一起调取了办公大楼所有的监控,谁知昨晚自午夜一点到三点之间,所有的监控画面都是一片空白。
他们询问武警和值班人员得知,昨晚午夜后,办公大楼曾停了约二个小时电,这分明是人有意为之。
他们随即调取了附近各路的摄像头,竟也一无所获,找不出一点有用的线索。
段心柔二人回到酒店做了详细汇报,并特意提示说秦绍基好像对此早有预感,表现的浑若无事一般,说明RShR配方绝对没有放在公司,很可能被秦绍基放在家里或其它隐秘的地方。
另外把秦绍基身边管家梁侗是武林高手的事也说了一遍。
凌子风仔细听完,凝眉沉思了一阵对段心柔二人吩咐道:“接下来你俩的任务是对秦家进行仔细监听,我要随时了解双方的动向。”
停了片刻又继续道:“你们说管家很精明且会武功,不会发现你俩的意图吧?”
“这个你放心,他也只不过是精通武功而已,这些现代的高科技电子玩意即使放在他面前,也未必能识破它的用途”,上官婷充满自信但不失调侃的味道。
将及中午,上官婷二人终于监听到了有用的信息,不是关于董事长的,而是有人给梁侗打了一个神秘电话,双方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依稀听到中午12点相约在中原第一楼茶社会面的内容。
凌子风经过分析,倘若是亲戚朋友,来人完全可以到秦府直接面见梁侗,没必要神神秘秘到茶楼相见。
但又一想,梁侗跟随秦老多年,亲如一家,应该不会背叛主人,可转念又想,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谁又能说得了呢?于是决定亲自到茶楼暗探一番。
中午11:50分,凌子风提前到了茶社二楼,正想寻一个地方坐下,忽然瞟见临窗的一个位上坐住一个青年人好生面熟,仔思视之,竟是高家公子高昂,不由心中暗惊,难道约见梁侗的人是他不成?
不及多想,立即在其身后的空桌位置寻了个座位坐下,为了怕引起注意,来时凌子风刻意把自己打扮成一颇具绅士风度的老者。
这时梁侗已迈步走了过来,径直和高昂坐了个同桌,高昂警觉的瞥了瞥四周,低声道:“没有尾巴吧?”
“放心,绝对没有,再说怀疑谁恐怕也不会怀疑我的”,梁侗一副自信和毫不在乎的样子。
接下来高昂沉声道:“昨晚行动一无所获,陈少非常生气,令你加快行动,务要探出它的藏匿之所,否则我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梁侗却是唯唯诺诺,忙点头应允。
凌子风见状很是迷茫,没想到梁侗会和高昂勾结一块,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对高昂非常顺从。
谁知高昂很快站起来绷住脸道:“此事十万火急,要不惜一切代价搞到手,否则你很清楚陈少的手段。另外非万不得已,不要打电话和见面”。说完匆匆离去。
梁侗望着高昂的背影,心头产生一无名的恐惧感,忙掏出纸巾擦去额头的冷汗,撇下两杯不曾沾嘴的咖啡,沮丧的下了楼。
恰此时凌子风桌的咖啡刚刚端上,他慢慢的呷了两口,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半小时后,凌子风离开回到了酒店,但心中已有了计较。整个下午,段心柔二人再也没有监听到有用信息,直到傍晚,秦浩天、秦芳父女回来,大厅才热闹起来。
佣人端上了丰盛的晚餐,由管家做陪,大家开始边吃边聊。
席间,秦浩天一脸疲色,叹道:“我们的对手太强大了!做事从不留一点痕迹,他们对RShR配方是志在必得。
看来我们若不适当做出妥协,恐难善了,稍有不慎将有天顶之灾!”
秦芳也显得忧心忡忡道:“好险!好在爷爷棋高一着,提前把它转移到了更安全的地方,否则,我们秦家可真要一败涂地了。”
这时梁侗也表现出极为关心的样子道:“秦老,对手手段残忍,一切无所不用其极,敢问放置RShR配方的地方真的安全,能保证万无一失吗?”
秦绍基盛怒之下,轻蔑道:“大家尽可放心,我把它放到了极其安全的地方,有人持枪24小时把守。”
梁侗欲待细问,秦芳接话道:“梁伯伯放心吧!我爷爷早已经把它密封好放在了中国银行的金库里。”
秦绍基瞅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梁侗心悸动一下,兴奋之色一闪而过。
晚饭后,一家人心情忐忑不安,直聊到将近午夜方才散去。
凌子风监听了整个过程,考虑到梁侗的言行,总觉有点不对,遂决定再次夜探秦府。
由于是轻车熟路,半小时后他已到了政尧路中央花园外墙下,然后纵身越过,又故技重演,引开警卫的注意轻松潜入了二楼。
他隐身楼梯拐角处,只见屋内灯光全无,黑暗暗静谧的可怕。约等了一刻钟后,只见梁侗房间的门轻轻开启,他蹑手蹑脚来到了书房门口,然后悄悄打开房门闪身而进。
凌子风立即小心翼翼的摸到书房门口偷窥起来。突然室内亮起一丝微弱灯光,只见梁侗戴一双薄手套,一手拿住手电筒,一手轻按保险柜密码,尔后轻旋按钮,缓缓的拉开了柜门。
梁侗翻找良久,终于在一小锦盒内取出一纸收据和一个镀金号牌,不由欣喜万分。
尔后,他取出锦盒藏于怀中,关闭好柜门,轻舒一口长气,方慢慢退出。
谁知刚退出门口,脖颈处就受到了重重的致命一击,随即凌子风出手如电,伸手将其拉入怀中,然后抱起入房放到了床上。
紧接着,从其身上掏出藏有收据和铜牌的小锦盒子,又另写了一纸条放到梁侗床头。
最后为了安全起见,又特意点了梁侗的昏睡穴,凌子风才悄然离去。
时至五更,梁侗才渐渐苏醒,他感到头痛欲裂,强忍住拉开电灯,只见床头放一纸条,上写:梁先生,若想活命,对此事保密,不要声张,只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梁侗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仔细回忆昨晚的情形,既不像陈少的人使坏,更不可能是秦家人所为,而且定是武功高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第三方势力究竟会是谁呢?梁侗百思不得其解,感到无比的恐惧和不安。
此事该不该和陈少或者秦家说明?那样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甚至受到严厉的惩罚。
纠结之余,忙折身起床巡视一遍,见四周警卫依旧防守严密,不停的转悠。他又偷偷打开监控,在二楼的后阳台发现一个蒙面人如鬼魅一般一闪而过,快捷无比。
他不由大惊,浑身颤栗,单就轻功而论,简直世无罕比,就连日本的小坂太郎也远远不及。
看来自己只能听天由命,按照吩咐暂不露声色。
且说第二天上午,凌子风戴上一副特制人皮面具,将自己打扮成一公司中年高管的模样,然后带上相关证件、收据及铜牌,大模大样径直来到了市中国银行总部,将相关证件递交到库管负责人,又填写了签字证明,最后履行了领取手续后,在金库的288号柜顺利取走了精致的微型密码箱。
直到数日后,秦家才得知皮箱被冒领一事,此是后话。
翌日中午,梁侗硬着头皮又约见了高昂,谎称不但从秦家人口中套不出RShR的下落,而且暗中打开他家所有的保险箱也无从发现存放RShR文件的有关端倪,被高昂骂了个狗血喷头,自己的脸青一阵紫一阵,难堪到了极点。
末了,高昂扳住一副狰狞的面孔沉声道:“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三年来陈少对你们的照顾难道还不够吗?可你们的回报呢?至今连一个有用的信息都提供不了,简直废物一个,现在是关键时刻,希望你能鼎力相助,好自为之吧!”
梁侗吓得连连点头并不断拭去额头的冷汗。
再说高昂回到家里,高府上下一千人正等的焦急不堪,遂忙问其故,当得知梁侗侦探不到一点有用信息时,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良久,陈建京目光阴鸷的扫了大家一眼,恨声道:“我们应该想到,秦家连番出事,早已成惊弓之鸟,戒备心强是肯定的,再说如此的核心机密他们一定会放在最隐秘,最安全的地方,一时半会恐难办到,下面我决定启动釜底抽薪计划。”
高昂不无担心道:“陈少,秦家根本没有和我们合作的意向,反而愈挫愈勇,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
陈少见其有点沮丧,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放心,谅他们秦家也撑不了多久,早晚都会屈服。咱们不光能得到既得利益,保你老弟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哈、哈!……”
高昂听后果然眼放异光,再度兴奋起来。
接下来两天风平浪静,第三天上午,正当凌子风感到对方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传来了爆炸性新闻:中州药业集团公司财务主管陶思旺模仿总裁秦浩天的签名,已将账上金额共178亿,在近期内前后分数次全部转移到了海外,其本人昨天也乘新郑~香港的航班,又从香港转道潜逃去了新西兰。
单表陶思旺,年方五十,早年曾留学国外,所学金融管理专业,也是高昂的一远方表叔。
毕业后,应聘到中州药业工作,直至做到财务主管至今。其膝下一子一女,长子陶兵,年方二十,女儿陶欣,年方十八,高中时代就来到新西兰求学,现都就读于着名学府奥克兰大学。
接下来的调查情况更是让凌子风吃惊,据警方传来的消息,陶思旺前不久和子女三人都已加入到了新西兰籍。
而且经过梳理发现,管家梁侗的独子梁宏业今年25岁,曾在澳洲留学,现也入籍新西兰并在该国定居。
由于案情特别重大,公安部当日就紧急签发了A级通缉令。
中州药业集团总部大楼办公会议室。
秦绍基紧急约见各分公司主要负责人和诸位董事。
会议尚未正式开始,众人就炸开了锅。纷纷指责秦浩天作为执行总裁能力低下,致使中州药业集团近几年业绩平平,不能快速发展。
虽说是研制成了RShR,但也是秦芳的后期加入才有了突破性发展,并最终研制成功。
尤其是关于近期外资欲收购中州药业或合作一事上,秦浩天和秦芳谈判无方,办事不力,使公司连番出事,特别是财务主管陶思旺的背叛潜逃,使公司蒙受巨大损失,遭到了天顶之灾。
大家除了声讨秦浩天,还强烈要求罢免其总裁一职。
整个会场立时无序,吵吵嚷嚷,热闹非凡。
秦绍基恼怒地敲了敲桌子,阴沉着脸道:“如此喧嚣,成何体统!”
秦老威严依在,大家马上噤声。秦老特意望了望几位股董,脸现不悦道:“几位老伙计,想当年你们跟随我白手起家闯天下,经历了多少次坎坎坷坷和风风雨雨,我们不是都咬牙挺过来,才有了今日的辉煌?
今日遇到点挫折,你们就自乱分寸,失去了方向,大不了我们重新再来,又该如何?”
大家被秦老的豪言壮语一下点燃了激情,唤起了斗志,自惭道:“老哥哥说的对。”
秦老继续道:“自浩天接任总裁以来,在事业上虽无大的建树,但毕竟保证了公司的健康发展,而且带领大家成功研制成了RShR,功总大于过吧?至于谈判一事,大家当初可都是一致反对外企收购的,现在怎么又出现了不同的声音?至于陶思旺伪造文书,携款潜逃,是我用人不当,有失察之责。
不过陶斯旺受高唯举荐来我公司,20多年来也是兢兢业业靠自身能力熬到财务主管地位的,这是有目共睹的。
谁知此人隐藏极深,真是狼子野心,可恶之急。
现在整个公司出现了资金断链,这种状况外界很快就会得知,届时供货商不仅会掐断货源,而且还会争相上门催要货款,甚至工人们也会担心发不出工资而人心惶惶。”
说到此,他顿了顿,然后提高了声音:“诸位,我们中州药业集团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急需120亿元的资金注入,整个集团公司才能正常运转。
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大家默默相视无言。
少顷,秦绍基旗帜鲜明的慨然道:“那好,我现在宣布诸位都有当总裁的机会,近日内,在座的无论何人只要能及时筹措到120亿元,就可立马上任中州药业集团总裁之职。”
大家初听都有当总裁的机会,立时兴奋,脸上无不掠过一抹惊喜之色,引起一阵骚动。但一听条件,不再聒噪,很快沉寂无声,变得失望起来。
秦老见大家面有难色,并无异议,遂道:“大家若无异议,此事就此议定,仍由浩天暂摄总裁之职”,然后散会。
中午秦府。
一家人围坐桌旁都各自低头吃饭,气氛沉闷至极。
良久秦浩天方道:“爸爸,我想辞去总裁一职。”
不待秦老发话,秦芳已接口道:“我看这些股董叔叔们都成了老糊涂,胡乱把责任推在了爸爸身上,简直不辨是非,毫无原则,使人不得不伤心。”
秦绍基听罢,“啪”的一声将筷子放在桌子上,厉声道:“难怪被人家看不起,不争气的东西!遇到一点挫折就气馁,想打退堂鼓,哪还有秦家男儿英雄气概,我看你的能力和气度还远不如芳儿,辞职也好。”
秦浩天羞愧难当,额头冷汗淋漓,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秦芳见状忙起身绕到爷爷身后,又是捶背又是揉肩,一个劲哄道:“爷爷息怒,爸爸怎可和您相比?当年您器宇轩昂、英姿飒爽、商海弄潮、有利而往、群芳竞逐、明争暗抢……”
不待秦芳说完,秦绍基已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死妮子,是夸你爷爷还是损你爷爷,净会胡说八道。”
秦芳见爷爷脸上阴云散去,绽放笑容,也就继续打趣嬉语。
秦绍基突然收起笑脸,变得严肃起来:“芳儿啊,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说笑,这是几十年来我们遇到的最强大对手,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绝非偶然,明显是对中州药业集团的有组织、有预谋的阴谋攻击。”
然后抬头盯住秦浩天语重心长道:“做为公司最高领导人,要有超强的心理素质和非凡的抗压能力,只有力挽狂澜的雄心壮志,才能带领企业走出困境,再造辉煌,请你好自为之吧!”
接下来两天,秦浩天父女二人分头出击,四处活动。
由于中州药业集团的窘况已不再是什么新闻,早已弄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所以有势力的企业和金融单位对他们心存芥蒂、畏之如虎。
虽几经周折才勉强能筹措到数亿元,其它各分公司负责人也是四处碰壁,求贷无门。
后打听得知,好多单位收到了天霸集团的恫吓和威胁,不得与中州药业合作,否则将受到严厉的打击。
同时天霸集团也下了最后通牒,请在24小时内接受其开出的所有条件并给予答复,不然会受到灭顶之灾,后果自负。
气的秦绍基大发雷霆骂道:“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敲诈,我宁可让公司破产,也不让他们阴谋得逞,绝不与豺狼为伍,免得被吃的连骨头也不剩。”
再说高府。陈建京一干人盼等秦家消息,眼看最后通牒时间已过,也没等到正式答复,遂宣告谈判破裂。
只见陈建京召集手下,眉头拧成了疙瘩,恶狠狠地下达了必杀令:“摧毁秦家,让其在地球上消失。”
高昂知道事态严重,忙拦住劝道:“陈少息怒,要不假借我们腾辉集团的名义跟他们再谈谈?也许可能会出现转机?”
“也好,那就再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如若谈崩,我就会令人立即动手,必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陈少态度异常的坚决。
高昂不敢怠慢,急忙和父亲高唯密谋,经过一番商量,终于拨通了秦浩天的电话。
再说秦家正感走投无路之际,高家突然伸出橄榄枝,声称情愿出巨资帮中州药业渡过难关。并力邀秦家爷仨于明天上午八点务必到澎湖山庄一叙,共商大计。
秦浩天惊喜万分,忙不迭应诺。
秦芳甚为不解道:“爷爷,高家有这实力吗?”
秦绍基稍思片刻,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当然没有这个实力,不过他身后一定站着一位颇有实力的巨人。”
秦芳似有所悟,疑问道:“爷爷,那我们还去吗?”
“当然要去,牛鬼蛇神都该现身了,不过我倒要看看毒蛇是如何吞下巨象的。和你高唯伯伯打这么多年交道,我是非常清楚的。
此人阴险毒辣、工于心计,而且唯利是图。
其子高昂的一副猥琐像一看就是奸诈无比之徒,且心胸狭隘自私,不得不防他们耍什么花招,永远记住: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一家人且喜且忧,但还是做好了同赴澎湖山庄的准备。
皇冠假日酒店。
凌子风神态凝重的说道:“估计对方要动手了,你俩继续监听,我驾车到澎湖山庄走一遭。”
话说凌子风驾驶迪派克峰出得城来,又行驶了二十多公里方进入盘湖公路。
只见公路一侧山势巍峨,间有悬崖峭壁,山上树木葱茏,鸟语花香,另一侧则是湖水千尺,碧波荡漾。公路似条玉带沿山腰逶迤而行。
大约又行了二十多公里,路边竖有一澎湖山庄的指示牌并岔开一条路来。
凌子风开车拐进岔路,沿仅容两辆小车并行的水泥路而上,五、六分钟后小车在一山坳处停了下来。
只见前面有一楼房,还有数排平房以及一宽敞的停车坪。
凌子风下车驻足远眺,只见正前方不远处从山腰冒出一股溪流,从陡峭的崖壁上飞落直下,形成了二十米见方的一个深潭,潭边有不少男女在垂钓。
岸边有几棵大柳树,上边小路两旁是茂密的竹林,各种花卉间杂着不知名的青树错落有致,芬香四溢。
这里远离都市的喧嚣,显得环境优雅恬静,倒是出游的好去处。他看了一会,已无心观赏,遂顺原路返回。
刚到酒店,上官婷就急忙汇报,言说监听到了高昂要梁侗立即到中原第一茶社见面的信息。
由于时间紧迫,段心柔慌忙戴上特制人皮面具,提前匆匆来到了中原第一茶社。
稍顷高昂二人相继来到茶社,各要了一杯咖啡,边饮边谈。段心柔忙悄悄过来找一邻桌座位坐下。
高昂端起茶杯呷了几口,很快切入正题,压低声音道:“明日上午我要和秦家做最后一谈,谈成了,万事皆休,谈崩了,就让他们全家完蛋。”
梁侗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颤声试问道:“能不能饶过他们的性命?”
高昂白了他一眼,冷言道:“陈少之命,一个也不能留,而且设下了连环狙杀。”
梁侗震惊不小,几乎用乞求的口吻哀求道:“高公子,拜托你求求陈少,放过老爷和小姐一马吧!”
高昂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狠狠道:“我若得不到,留他们何用?再说了,你还是想法先保住自己命吧,搞砸了,到时恐怕你儿子梁宏业也要跟着殉葬。”
梁侗听了,心头一颤,顿时如中邪一般僵坐无言。
最后,高昂拿出一颗遥控微型高爆炸弹交到梁侗的手里,郑重道:“明天你一定力促,他们爷仨同行,另外把这个东西明天提前放置在他们所乘的车底下。
切记!不过你放心,我已吩咐下去,尽量保护秦小姐的安全,我还要娶她为妻呢!不过不到最后一环他们是不会引爆炸弹的,好自为之吧!”
望着陈少离去的背影,梁侗像泄了气的皮球软瘫在座位上。
凌子风听到这里,对段心柔二人投之以赞许的目光,他实在想不到二人能轻而易举探听到一个惊天大秘密,几乎囊括了所有计划。
“是否立即通知警方?”上官婷催问道。
凌子风沉思片刻,缓缓道:“对手已筹划多年,在本地公安系统难保没有得力干将。现在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将计就计,彻底将他们一网打尽。
设若告知警方,一旦走露消息,他们势必会取消行动,或暂时偃旗息鼓,另觅机会,重新制定新的计划。
届时我们将处于不利的局面,对手定会提高警惕、加强防范,若再想取得如此详细的行动计划恐难上加难,甚至期间还会出现不可预料的事情,所以我们绝对不可冒此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