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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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子姐姐，这是哪儿？”
“钟表街，我曾经和维多莉亚一起居住的地方。唉，没想到时隔多年故地重游，居然是要来不列颠完成一个非常危险的使命。这对我来说，究竟是命中注定，还是……在劫难逃呢。”
此时此刻，樱子已经带着花糸琴来到钟表街。街道与以前相比显得更加荒凉，但是许多标志性的坐标还保存得完好无损。
“你很讨厌这里吗？”花糸琴问，“听你的语气，你并不把它当作你的归宿。”
樱子点点头：“是啊，一切的故事从这里开始，一切悲伤也由此诞生。”
“可以详细说说吗？”
“啊哈哈，我的故事对于你这么可爱的孩子来说还是太过于沉重了，等你长大后再说吧。”
“哼，我才不是小孩子。”
樱子温柔地摸了摸花糸琴的脑袋：“小琴，你要明白，你现在的生活是我，还有这个世界上的无数孩子拼尽一切也都难以得到的。你有圆满的家庭，富足的生活条件，那么多善良的朋友，还有一个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爱你的哥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挺羡慕你……以至于发展成了嫉妒呢。”
“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你不也有一群朋友，还有花川原吗？”
“是吗？那我想说，我和朋友们之间可能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吧。还有花川原他……我甚至无法理解他的真实意图。”
就在这时，樱子盯着远方，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怎么了？”
花糸琴也顺着视线看过去，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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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有何感想？”
望着远去的商船，清恋问道，“你该不会对这个故事没有任何表示吧！我知道你必须克制情绪，但即使是天使也不至于如此冷血。”
“这和樱子对我描述的不一样……”
“哎呀，她肯定是不想让你知道如此悲伤的往事才说谎的吧！”
“可能吧。不过我算是理解为什么樱子即使和里维关系不错，也不待见他了。”
清恋点点头：“当然，里维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实际上就是个最可怕的疯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樱子之后是怎么把你分割出去的？”
“很简单。她不光害怕我，还恨我。她对维多莉亚的死一直抱有愧疚，认为是她和我共同造成了维多莉亚的结局。况且，她的一生必须承受影色妖精的诅咒——不会死亡，并且见证其他天使的死亡。在此后，她并没有在新秋原市停留太久，而是帮助里维去调查世界各地的都市怪谈——大多都是天使所为。诅咒生效后，她就亲眼见证了众多天使以及和天使有关的人在她面前死去。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她日渐崩坏，身体不再成长，头发变成了白色，眼睛也变得空洞无神。然而她又能改变些什么呢？影色妖精甚至删除了她记忆中有关影色妖精的内容。”
“原来她的样子并非天生，而是源于影色妖精的诅咒……”花川原说，“你追杀她的原因又是什么？”
“她把我切割出去后，遭受背叛的我当然要让她为此付出代价。我想你能理解。”
“应该吧。”
“在遇见你后，樱子的状态明显变好了许多，就连她原本浑浊的眼睛也逐渐变清澈了。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睛本来的颜色，是美丽的琥珀色。想必她比任何人都更加重视你吧。”
对话中，两个天使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现实中的钟表街。清恋也变回了维多莉亚的样子。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我？”
“你也太干脆了。既然如此，我就回答你吧——月之神需要平衡，樱子代表了月之神‘恶’的一面，即影色妖精；而相对的，需要有一个与其对立的力量，也就是你，代表月之神的善良一面。”
“那你投奔凯文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见证月之神的降临——卡斯特尼亚家族也算是推动者吧？”
问题都回答了。花川原说道：“那我们就此别过，我还要回去找伙伴们呢。”
“你也太无情了吧，我帮了你这么多，你连一声谢谢都不说？”
“哦，谢谢。”
“太敷衍了！至少让我知道你的想法吧！”
一边叫喊着，清恋抓住了花川原的手。
就在这时，两个天使同时发现，有另外两个人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她们怎么在这儿？”清恋说道。此刻的他还是维多莉亚的模样。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牵着他的手？”花糸琴盯着花川原，问。
花川原的脸变得通红：“樱子，你听我解释……”
至于樱子，她明显愣住了，嘴唇颤抖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唉，自己最爱的人和自己的死敌牵手，这种场面也太扭曲了吧！虽说我喜欢扭曲的情节，但这对樱子来说是否过于……绝望了？”
花糸琴耸了耸肩，无奈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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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在旅馆里——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花糸琴问，“为什么你会和维多莉亚在一起？你不是去卡斯特尼亚家族那里做客了吗？”
“其实是这样的，我去了家族府邸，也的确收到热情款待，但我发现维多莉亚在那里——她已经投靠家族了。维多莉亚声称要带我去钟表街，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等到了那里我才知道她要拉拢我加入家族。但我怎么可能答应她呢？”
“所以她就弯下腰，牵着你的手，一脸娇羞地大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加入我们吧，花川原先生，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花糸琴说。
“诶呀，你别这种时候煽风点火啊！”花川原大喊。
“噗，逗你玩的。”
“这一点也不好笑。”
花川原看了一眼樱子。从见面直到现在，她都静静地呆在一旁，一言不发，根本不像平常的她。
“樱子？”
“……嗯，怎么了？”樱子仿佛如梦初醒，急忙说。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我当然不会加入他们的。”
“没有，我没不高兴，”听到花川原的道歉，樱子有些不知所措，“我只是想到了小时候在钟表街的经历……”
“那就别想悲伤的事了，去付诸实践——要自己主动追求快乐。”
“什么意思……”
花川原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明天我们一起去‘花与剑’公园——雾都最大的游乐园吧！”
“诶？！”
樱子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花川原会突然提出这个邀请。
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表的情绪。不知为何，晶莹的泪水就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流下。
“樱子姐姐，你怎么了？”花糸琴急忙凑过来问。
“我没事，小琴。”樱子擦去泪水，笑着说，“我小时候根本没机会去那里——当时的票价对我和维多莉亚来说就是天文数字。一想到能圆了当年的愿望，我就不由自主地流泪了……”
看着温柔地微笑的少女，花川原也由衷感到欣慰。的确，尽管她有着悲惨的过往，此刻的她理应获得幸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