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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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寻人
等到有了月事，第二个孩子就又怀上了。
这里的女人，没有卫生保健的措施，只要能生，就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所以，女人有月事的次数与时间，都是很有限的。
据有些无所事事的人研究，井宿国的女人，一生只有几十次月事。
这还是居住在城市里的女人。
很多女人，生活条件不好，营养不良，根本就没有月事，哪怕有，时间也很短。
所以，月事在井宿国，其实并不是很令女人头疼的事情。
但是，有一种女人，就会很麻烦。
那就是营养充足的寡妇。
而姚家村，姚三宝的二十一娘里，二十个都是寡妇。
所以，有些事情，就会很麻烦。
这也是十三娘这次非要来的主要目的。
姚铁牛自然是不愿意跟着去买女人的东西，四娘和十三娘也没打算让他跟着。
所以，走到一半，三个人就分开了。
约了一个大概的时间和聚合的位置。
“戌时初刻，就还在这个地方集合。
东西买不齐，那就明早再买。
另外，你打听打听，这次咱们回去，买头驴，或者买头牛回去。
家里还有牛车，套上就能用。
以后去哪，好歹也有个车。
我可再也不想走着了。”（四娘）
姚铁牛自然是不需要的，他也没想过。
但是，既然四娘说了，他也没有意见。
“好，我就去问。
要是有合适的，我就直接买了，要是没有，我就把消息带回来。”（姚铁牛）
说完，姚铁牛就去买自己要买的东西了。
自从春牛镇没了以后，青峰县城，他倒是来过很多次了。
买东西都有固定的地方，这对他也没有什么难度。
第一次在谁家买的，后来就没有换过，一直都在那家里买，所以，轻车熟路。
买了东西，姚铁牛没有买过牲口，自然就询问眼前的老板。
“老丈。
我家里想买头驴子，不知道您知道哪里有卖的吗？
正常大概多少钱一头？”（姚铁牛）
那卖东西的老头儿，一边帮姚铁牛打包东西，一边回着话。
“卖牲口有专门的骡马市。
不远，就在南边两条街外。
驴子的价钱嘛。
两三贯的有，十来贯的也有。
这个需要看牙口，看个头，有的还需要看品种。
讲究可多了。
我也不是很懂那些。
有没有生病啊，胖瘦啊，毛色好不好啊，是否有残疾啊，咱也不懂。
不过，我听说，隔壁卖茶叶的家里有头老驴要卖。
要价也不是很高。
你回头可以去问问。”（卖杂货老板）
“嘿嘿。
是头驴就成。
家里有车。
顶多也就拉拉货。
便宜就成。”（姚铁牛）
姚铁牛是不懂的，但是也不是完全不懂，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都是一些常识性的。
谁不知道年轻的好，谁不知道个头大的好，谁不知道健康的好，要是头母驴，那就更好了。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对于姚铁牛来说，能用，便宜，很重要。
戌时。
三人分手的位置。
姚铁牛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他的身边，还有一头毛驴。
毛驴的身上，有两个褡裢，搭在驴背上。
毛驴很乖顺，不跑不闹的。
姚铁牛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了，但是，迟迟不见四娘和十三娘回来。
约好了时间和地点，他又不敢随便离开，恐怕四娘她们回来的时候，找不见他。
但是，他又着急，担心，又想去四娘去的地方，去找寻。
两相矛盾，姚铁牛兀自不知道如何是好。
又等了一会儿，依然不见回来，这才将驴子拴到一旁的树上，找了身边的老板照顾着，径直前往四娘她们去的方向去寻找。
一路着急，又是快走，又是打听着。
忽听有人说，有泼皮欺负妇女，赶紧冲过去，问了地方，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
没走半条街，正好看到有几个泼皮，正缠着一个女人，围着对方，不肯放对方离开。
这种事，在春牛镇是没有的。
但是在青峰县城，这种事就很常见。
正所谓，皇权不下县，民不举官不究。
最关键的是，法律不严。
就是告官了，也没有办法惩处这些人。
顶多就是训斥，顶天儿就是打上几个板子。
风险与利益完全不成正比，因此，井宿国的泼皮就比较多，而且比较放肆。
由于女人的个头比较矮，四周又都是泼皮，大家在周围围观，说着来龙去脉。
姚铁牛看不见人，但是，可看见这几个泼皮了。
又听周边的人说，
“还不是看见人家小娘子好看。
这女人正在奶孩子，可能是出来的时间长了，涨奶了，胸前的衣服自然就湿了一片。
结果被这几个泼皮看见了，就故意找茬纠缠，非不让这个女人回家。”（路人）
姚铁牛听懂了，女人，奶孩子，涨奶，衣服湿了。
都符合。
所以，姚铁牛的戾气可就上来了。
不管不顾就冲了上去，也没看见里边的女人，上去就用双拳，轰在了其中一个泼皮的背后。
这个人一下子被撞飞，直接砸向了一边的另外两个泼皮。
那么说，为什么姚铁牛如此毫无顾忌呢？
这第一，还是法律不严苛。
平常的打架斗殴，根本没人管。
只要不死人，就是报官了，也是各打五十大板，说不定报官的也要花银子。
基本上也没人会去报官。
因为，官比打人的更狠。
再有一个，不管是四娘也好，还是十三娘，那都是姚三宝的乳娘，对他姚铁牛的儿子比对她们自己的孩子还要好。
姚铁牛能不管吗。
况且，这些女人，都是春牛镇的幸存者。
春牛镇死了那么多人，全死了，就剩下她们几个了，他姚铁牛是唯一的一个成年男人。
他要是不把这些女人保护好，哪还有脸活着。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姚铁牛就是个农民，没有文化，大字不识一个，遇到了事情，也不会用别的手段解决，唯有一把子力气。
第四个原因，姚铁牛自从开始修习血刀功法以后，血气旺盛，容易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