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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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山市锦庆区公安分局刑事办案区指挥中心。借调来的肖鹤副所长把“伪造”的证物摆在几人面前。
“没有，没有，肖所，你真是及时雨啊，来的刚刚好，你这以来可就是帮了咱大忙了！这把刀和油布，就是揭开真相的关键。张局，黄大，我看现在万事俱备咱们可以开始了。”江腾飞说着，便看向了张晓磊副局长和黄波大队长。
张晓磊点了点头，沉声道：“好，那就开始吧。腾飞，你和黄波进去审讯，一定要小心应对，不要露出破绽。肖鹤，你把这些东西用物证袋包好，并做上标记然后收起来，就跟我一起待在指挥中心，准备随时策应黄波他们的审讯工作，做好万全准备。其他人就按刚才黄波布置给大家的任务分头行动吧。记住，必须一举拿下虎志强，要不然我就一直待在指挥中心里。”
“是！”众人立正齐声回答后迅速离开。
江腾飞和黄波换上了整齐的警察冬季常服，在门口调试好了无线耳机，紧接着步入五号审讯室。虎志强此时已经摘下了头套，坐在审讯椅上，手脚被固定在审讯椅子上的镣铐里，审讯椅两侧各坐着一名特警队员。在大功率灯强烈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神情萎靡，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不甘和怨毒。看到江腾飞和黄波进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起来。
五号审讯室里的所有同步录音录像设备、直连指挥中心的网络设备，以及无线语音传输设备全部调试妥当，随时可以开始审讯。
“虎志强，我们是锦山市锦庆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民警，我叫江腾飞，旁边这位是我们刑警大队长黄波。这是我们的证件（江腾飞和黄波提起胸前挂着的警官证出示给虎志强）。现在我们正式通知你，你被依法传唤至锦庆区公安分局接受讯问（出示传唤证），你听清楚了吗？”江腾飞严肃地说道。
虎志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江腾飞也不在意，他按照程序一一核对了虎志强的姓名、年龄、民族、籍贯、住址联系方式等一系列身份信息。
信息核对完之后江腾飞再次发问：“虎志强，你知道因为什么被传唤至公安机关接受调查吗？”
虎志强看着今天抓他的江腾飞，和旁边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大队长黄波，试图从这两人的语气神态中捕捉到一些有利于他的信息，继而迅速在脑海中构建反审讯方案，以便于他能够侥幸脱罪。但令他失望的是这两个来审问他的警察，摆出一副西方人常说的“扑克脸”，毫无破绽可循，那语气就像是从机器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一样，冰冷平淡毫无情感色彩，更不用说旁边的两名特警，如果不眨眼的话那就跟木雕泥塑的一般摆在那里。
警察表现得越稳当虎志强心里就越着急。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而且你们这位江警官毫无任何预兆的就让人把我按到在吉远的派出所里。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搞得这样兴师动众啊？”
“虎志强，你可能没有听清楚江队长刚才说的话。我们给你出示的手续是刑事强制措施文件，他不等同于口头传唤询问证人，或治安传唤违法行为人。一般在这个地方拿到这种传唤证的人，那绝对是八大案要安利的重大嫌疑人。同时也正告你一下，我们锦庆公安分局刑警大队只受理八大类刑事案件，以及重特大群体性刑事犯罪案件，一般的小偷小摸都进不到这间审讯室来，所以你还准备继续这样跟我们‘打太极、兜圈子’吗？”一直没有说话的黄波大队长语气平稳而又不失威严地说道，他的眼睛就像两只激光笔一样射出锐利的光芒。
虎志强仍然试图狡辩：“你们这是栽赃陷害！非法对公民实施强制措施，凭什么说我跟你们的啥案子有嫌疑？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
“虎志强，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们早就掌握了你的所有犯罪活动，包括你的犯罪证据。本来可以不用问口供就可以直接呈请检察院对你实施逮捕，然后等法院判决后送你‘上路’就可以了，但是出于人道主义，我们特地多走这么一档子手续，其实就是想问问你还有什么身后事要交代的吗？到时候你哥哥虎志刚过来给你收尸的时候，我们也好给他转达一下，虽然在我们心目中你早就不算是个人了，但好赖你现在看起来还像个人，我们也就勉强再把你当回人看，耐着性子问你几句，你要是实在没话说，那就连夜给你送看守所，我们走程序，你等死就行了，不过我只能对你哥哥虎志刚说一句他的混蛋弟弟临走前连个屁都没放。你看这样可好？”刑警大队长黄波不愧是公安部备案过的审讯专家，一上来就以强大的气场碾压虎志强的心理。
虎志强被黄波这一顿输出直接打懵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低头思考了半天后再次抬起头来，讲道：“你们少咋呼我，我可是蹲过十年大狱的人。被判刑前那也是过过堂的，在监狱里也学了不少法律知识，死刑犯的核准程序相当复杂，最后要到京都最高法裁定才能执行，你们还给我说什么零口供定罪，拿我当小孩呢？”这句话虽然说的貌似底气十足，实则是虎志强已经心乱如麻，试图刺探对方到底掌握他多少证据的一种手段。
“呵…，你说的该不会是林儒在宁北监狱里给你教的那几部《刑法》和《刑事诉讼法》吧！虎志强，你也真够虎的。你回家那么久，也不说去书店买几本最新版的法律书更新一下你的“资料库”，林儒悄悄从监狱教学楼带回去的书都是1999年版的了，现在都过了12年了，全国人大每年都会修订部分法律条文，两高一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及公安部）更是会适时出台各类司法解释，你敲着上个世纪的木鱼想念通这个世纪的经怕是不行吧！”江腾飞冷嘲热讽的同时随手拿出一本2010年最新版本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和《刑法修正案》走到虎志强面前，把两本法律拍到对方面前的小桌板上，厉声说道：“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清楚了，上面有没有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允许侦查机关零口供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