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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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志强卧室
谢志强坐在电脑桌前玩电脑游戏，他的手机放在电脑桌上。
宋亚丽在给儿子整理床铺。
宋亚丽：“志强啊，不是妈唠叨啊，你也是一个大小伙子了，成天价（整天）不是上网玩游戏就是出去东游西逛，再不就是和你那几个猫头狗耳朵的（狐朋狗友）吃吃喝喝泡练歌房，正事不干一点儿，这样下去，可怎么是个好啊。”
谢志强：“妈，我也知道这样不好，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可是，我一没有叫硬的技术二没有启动资金三没有可行的项目，，您让我干什么呀？我能干什么呀？”
宋亚丽：“儿子，没有叫硬的技术，你可以学习呀？”
谢志强：“我怎么学？我跟谁学呀？我把李主任都给得罪了，还有谁肯教我？咱家公司里，除了李主任，剩下的那几把手，就算是他们肯教我，我还真瞧不上他们呐。就是那几个本科生，讲理论画图纸，我可能有些地方不如他们，可要是动真个的，上机台操作，我还真的就不怵他们。”
宋亚丽：“儿子，你不是喜欢机械制造吗？我跟你爸说说，就让他把你送到金都大学机械制造专业好好的学习，怎么样？”
谢志强：“妈~，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我不喜欢读书，我不喜欢上学。你今天就是说破了大天，我也不去上学。”
宋亚丽：“你爸也说过好多次了，不让我给你钱。昨天晚上，你爸又说了，如果我再给你钱，你爸就不给我钱了。儿子，你能不能长点志气争口气，干点正事呀。”
谢志强不耐烦的连敲了几下“回车键”：“妈~ ，不是我不想干正事，我想干正事啊，可是我爸他不让我进咱家的公司，我怎么干正事啊？我干什么正事呀？”
宋亚丽：“你爸不让你进咱家的公司，你就不能到别的公司去吗？”
谢志强嘟囔：“我不愿意去给人家打工，我不愿意看人家的脸色，我更不愿意听人家对我吆三喝四的。”
宋亚丽整理好床铺，坐到谢志强旁边的椅子上：“儿呀，你耐心点听妈说。老话儿说，男人的江山女人的饭店。眼目前（眼前），你爸是不让你进咱家的公司，那是为了咱家的公司好。将来，你爸老了，公司就是你和你姐的了，公司的大权交给谁，由谁来管理公司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很重要的。你爸对你是严厉了一些，但你爸是想好好的锤炼锤炼你，将来好把公司交给你来管理。你要是照现在的这个样子混下去，怎么能让你爸放心的把咱家的公司交到你的手上呢？你要是老这个样子下去，你爸就会认为你没有本事没有出息。你爸就不会把公司交给你管理。你想过没有啊？如果将来你爸真的把公司交给了你姐来管理，你花钱就得从你姐手里拿，你就得看你姐的脸色，你就得听你姐的动静（说话）。”
谢志强一怔，点了几下鼠标退出了游戏。
宋亚丽：“儿呀，你要学点儿真本事，做点儿正事儿，用事实来证明你是一个有真本事有出息的孩子，让你爸相信你就是一个有真本事有出息的孩子。儿子，听妈的话，去金都大学上学吧，好好的学习真本事，啊？”
谢志强看着妈妈的脸：“妈，我会有本事的，我会有出息的。只是……只是我真的不喜欢……不喜欢……上学，我是真的不愿意去给人家打工。我想……我想…… ”
宋亚丽：“儿子，你想干什么？你说，只要是干正事，妈一定支持你。”
谢志强：“妈，前两天我看到一个小广告说，常春藤网吧要转让，我就去看了一下，各种手续齐全，电脑什么的也挺好的。老板说，如果真的想要，可以打一下折，二十万就转让给我。可是…… 钱…… 钱…… ，妈，您相信我，我一定能干好，我一定能挣钱的。”
宋亚丽：“儿子，走，妈和你一起去看看，行的话，妈一定让你爸掏钱。”
谢志强：“真的？妈啊，您真是太好了。妈，您稍等一下，我有那个网吧的电话，我先打个电话问一下，如果网吧还没有转让出去，我马上就带您去实地考察一下。”
谢志强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网吧的电话：“常春藤网吧吗？啊，您好。我听人家说，这个网吧想转让是吧？…… 我想现在过去看一下，可以吗？……啊，好的好的，一会儿见。”
谢志强有点儿兴奋：“妈，还没有转让出去。”
宋亚丽：“那好啊，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谢志强：“用不用叫上我爸一起去？”
宋亚丽：“不用，咱娘俩先去看看，看好了，我跟你爸说。”
谢志强：“那好。妈，咱们走吧。”
二人站起来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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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春藤网吧
网吧几乎客满，秩序井然。
谢志强在吧台招呼顾客，小姚坐在电脑桌前调试电脑。
谢景芝、宋亚丽一起在网吧里巡视。
谢景芝、宋亚丽走到一无人电脑桌前，谢景芝从桌上的纸抽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座椅面，看了一眼纸巾：干净。擦了擦桌面，看了一眼纸巾：干净。谢景芝把纸巾握成一团儿，扔进了垃圾桶。
谢景芝、宋亚丽走到一个小伙子旁边停下。
谢景芝：“小兄弟，电脑的状况怎么样？”
小兄弟：“还行，挺快的。”
谢景芝：“服务怎么样？”
小兄弟：“还行。”
谢景芝：“饮料、小食品等的价格，与其它网吧相比，高不高？”
小兄弟：“啊，差不多一样。”
谢景芝：“小兄弟，谢谢你啊。”
小兄弟：“不客气
谢景芝、宋亚丽走到下一个电脑桌前停下，谢景芝拿起桌上的饮料瓶、小食品袋闻了闻：没有异味。看了看保质期：没有过期。谢景芝把饮料瓶、小食品袋放回桌上。
宋亚丽：“怎么样？儿子还行吧？”
谢景芝：“嗯，还凑合吧。”
宋亚丽：“原来，这儿有三个网管，走了两个，只有小姚留了下来，你看啊，这儿确实挺忙的，就让儿子再雇一个网管吧。”
谢景芝：“多雇一个人多一份开销，就叫志强兼做网管吧，不会的，就跟小姚学，等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再雇人。”
宋亚丽：“这网吧离家挺远的，志强来回往家里跑，实在是不方便，要不……从公司里调一辆小车…… ”
谢景芝：“网吧离家是远了一点，这事儿我也想过了，志强不用来回往家里跑，网吧里有小卧室、小厨房、卫生间，网吧门口左边有个小包子铺，就叫志强搬到网吧来住吧，叫他自己学着做饭、洗衣服，忙的没时间做饭时，买点儿包子吃挺好。你不用去管他，让他好好的历练历练。那么大的一个小伙子啦，也该学着生活自理了。再说，他不是还有一个摩托车嘛。你有时间的时候，就过来看看。看着他点，别让他整出妖蛾子来。”
宋亚丽：“不用你说，我也会常来看看，帮着儿子做做饭、洗洗衣服、收拾一下房间的。”谢景芝：“你呀，你就惯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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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清爸妈家
电视机开着。大茶几上放着：盛着大樱桃的果盘、纸抽、茶壶、茶杯等。
淑清妈坐在大沙发上，一边吃大樱桃一边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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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三年
林淑清沉着脸，提着挎包走进了客厅。
淑清妈：“淑清回来了，快过来坐。”
林淑清不应声，把挎包放在大茶几上，在母亲身旁坐下。
淑清妈抓了一把大樱桃给女儿：“今儿个早上赶早市买的，凉地儿刚下来的，可甜了，你尝尝。”
林淑清接过大樱桃放回果盘，不说话。
淑清妈看了看女儿的脸：“淑清啊，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好，情绪也不好。是不是扬文欺负你了？”
林淑清摇了摇头。
淑清妈：“那……那就是扬文妈那个老东西欺负你了，我找她去。”
淑清妈说着就要站起来，林淑清一把拽住了她。
林淑清：“妈，谁也没有欺负我。”
淑清妈：“那……那你是不是病了？”
淑清妈说着，伸手去摸女儿的额头，林淑清伸手拦住了。
林淑清：“妈，我没病。我……我……我……就是……就是……”
林淑清哽咽了，她拉开挎包拉链，拿出一张“体检表”展开，递给了母亲。淑清妈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
淑清妈：“幼稚形子宫，卵巢发育不全，不能受孕……这……这……， 唉~ ，淑清啊，这……这……这可怎么办哟？”
林淑清：“妈~！”
林淑清扑进母亲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淑清妈手中的“体检表”落在了地上，她双手抱着女儿，眼泪流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淑清妈止住了眼泪，伸手从纸抽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眼泪。把纸巾放在大茶几上，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抚摸女儿的后背。
淑清妈：“淑清啊，咱不哭了，不哭了，啊。”
林淑清的哭声慢慢的小了。
淑清妈：“淑清啊，其实呐，这个呀，没什么可怕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啊，不疼不痒的，除了不能生孩子，什么都不耽误。你还记得妈单位的那个李阿姨吗？她就是一辈子没孩子，人家两口子不是过的挺好的嘛。”
林淑清的哭声又大了起来。
淑清妈：“哎呦，淑清啊，好孩子，好孩子，妈说错了，说错了。不哭了不哭了，咱不哭了，不哭了啊。”
林淑清的哭声小了。
淑清妈：“哎，淑清啊，妈想起来了，你还记得妈单位三车间的那个金阿姨吗？她结婚十年没有孩子，那个时候，咱金都市医院的条件不行，一直没有查出病根儿。后来，你金阿姨到上海做的检查，这才查出病根来。我记得，她的病和你这个病啊，是一样的，也是幼稚形子宫，卵巢发育不全。大夫说，很难治愈的。你金阿姨就是不信这个邪。后来，她找到了一个老中医，那个老中医给她开了一个方子，吃中药吃了几年，好了。你金阿姨三十九岁那年怀上了，四十岁那年，她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林淑清止住了哭声，抬头看着母亲：“妈，那个老中医叫什么名字？他在哪儿住？”
淑清妈松开女儿：“这个……，我倒是听你金阿姨说过，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记得了。淑清啊，你别着急啊，明天，我就亲自上你金阿姨家去问问，她一定知道的。兴许，她还保存着那个方子呐。”
淑清妈从纸抽扯了两张纸巾给女儿擦了擦眼泪，把纸巾放在大茶几上。
林淑清：“那……，妈，你可一定要一个人悄悄地去，一定不能让金阿姨知道，是……是……是我。”
淑清妈：“知道，知道，我知道。我就跟她说，我是给我的一个农村老乡的外甥女弄的。哎，淑清啊，你可千万千万不能让扬文和扬文爸妈知道，万一让他们知道了，扬文他爸妈立马儿就会以这个事儿为借口，逼着你离开扬文。”
林淑清：“妈，这个，我知道。”
淑清妈：“淑清啊，你金阿姨那个时候，岁数大，知道病根儿晚，调养的时间就长。你呐，岁数小，发现病根儿早，我觉得啊，也许用不了年儿半载的，你就能调养好了，你也能生一个大胖小子。”
林淑清：“妈，煎中药……挺麻烦的，那么大的味儿，很容易让人知道的。”
淑清妈：“这个，你就放心吧，我管着给你抓药、煎药，到时候，你就偷偷地按时回家吃药就行了，不会有人知道的，就算是有人知道了我在家煎药，我就说，我给自己煎的调养身子的。那也就糊弄过去了。”
林淑清：“谢谢妈。”
淑清妈：“你这孩子，还跟妈客气上了。好了，先喝杯茶，再吃大樱桃。”
淑清妈说完，拿起茶壶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