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掌控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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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为什么其他黑影的攻击很分散，就好像看不见我一样？”
第十五次死亡，通过对黑影行为的判断，陆闲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个红光黑影也受到了污染！
只有被污染者才能看见污染！
“污染崩坏的过程中，幻景体内的力量会越来越强。这应该是崩坏带来的作用……他的身体发生异变的原因是由于承受了过多污染的力量，导致肉体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崩溃。”
第十七次死亡，利用“定云心法”的内视能力，陆闲通过研究妖魔幻景本身的崩坏过程，得出了另一个结论：
污染崩坏，和祸离之前所言的崩毁系统得到的力量十分类似……
污染来自系统？
还是说，系统来自污染？
两者与暗源之间会存在什么更深层的关系吗？
“污染拥有实体，但只有被它污染的对象才能确实的触碰到它。它的形态可以根据个人意志而改变……红光黑影的情况是将污染包裹全身，将其当做战甲。这意味着污染可以被控制，它不是如概念一般的抽象存在，它只是一种看不见的‘道具’？”
第二十次死亡，在尝试操控污染的时候，陆闲明白了污染的本质。
但那已经太迟了——
【管理员已死亡……】
【当前的回响同调率为：9%。】
【死亡计数器已更新。】
【死亡计数器：您当前的死亡次数为：21次。】
【检测到您的死亡次数超过20次，二阶段试炼结束，模拟战斗晋升辅助模组将结束对试炼者的辅助，并收回试炼者的考核资格，以及本场试炼中获得的一切……】
陆闲努力过了，可最终结果不尽人意。
他的二阶段试炼考核宣告失败……
事实并不能如同幻想那般美好，在堪堪失败之时，总会有一丝胜利的曙光出现。
并且主角们总是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刻抓住这个机会，逆风翻盘……
“唉，还是我太菜了……”
没有怨天尤人的意思，陆闲很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失败。
这是一次很有意义的经历，他将铭记于心。
“希望小结巴她们能够顺利，我的话，就在外面等她们的好消息吧……该退场咯！”
答应祸离的事情终究还是没能做到，以后再想办法补偿她好了。
脑海中闪过这段时间的事件总结，陆闲静静的等待着灵气漩涡的出现……
他已经认命了，没有主角的命，就别干主角的事。
但陆闲忘了一件关键的事——
其实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当中的主角。
一段段青蓝色的系统提示框前赴后继的涌现，在陆闲的视野中闪得令人目不暇接——
【死……亡……】
【未……知……】
【干……扰……】
【剥……夺……】
【滋滋、滋滋……】
【死亡计数器已更新。】
【死亡计数器：您当前的死亡次数为：■■。】
最后一条系统信息有些奇怪，它的边框有些发黑，像是沾到了墨水后又被擦拭过那样。
并且死亡的次数被黑色的四方形方块图案取代。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条系统信息时，陆闲本能的有些不适，大脑仿佛在抗拒着接受这个信息……
没等他多想，强者回响又一次将他拉入了那个虚幻的战场之中。
同调，再度开启！
————
陆闲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死了多少次。
他只知道每次重新与强者回响同调，身为妖魔幻景的自己，似乎能够存活的时间变得越来越久了。
从最初的几秒钟，到中期突破了十几秒，一直到现在……
他已经能够和红光黑影缠斗超过一分钟！
对污染的控制也渐渐得心应手，他变得和红光黑影一样，能够将污染覆盖全身，当成战甲。
在无数次的同调中，陆闲好像与污染建立起了一种独特的联系。
就如同灵器认主一样，陆闲感觉，自己似乎“驯服”了污染？
虽然无法彻底阻止污染崩坏，但他找到了延缓污染崩坏的方法……
那就是利用污染的特性，将被污染的事物，连同它的时间一并污染……
这会造成一种独特的，类似于局部时间静止一样的现象发生。
被污染事物的崩坏被无限延长到下一秒，它们失去了时间，下一秒永远不会到来。
时间被污染了，发生了同化崩坏……
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为此，陆闲死到麻木。
死到他已经能够忘却死亡的恐惧。
奇怪的是，陆闲的精神始终没有崩溃。他只是感觉，自己的情绪波动越来越淡了。
好像情感被封闭了一样。
死亡计数器似乎发生了一些无法理解的异常，陆闲的死亡次数永远都是“■■”这两个黑色方框。
他的回响同调率一直在涨，从最初的9%，到现在的99%。
陆闲不明白为什么都到这种程度了，系统还没有提示自己完成了强者回响。
并且陆闲每次回到同调者大厅时，用不了三秒他就会被强制拉进回响当中。
他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被强制拉入回响”——“在回响中死亡”——“回到同调者大厅”——“再被强制拉入回响”
他只能在这无限循环之中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毫无意义的死亡。
若是就此崩溃还能够好受一些，可陆闲的精神仿佛有一根难以扯断的弦，始终绷紧着没能断裂。
……不知过了多久。
“…………”
无言地望着眼前的强者回响，陆闲的眼中一片死寂。
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只有在被人牵扯的时候才会有所反应。
黑灰色的液体正在从陆闲的身上缓缓渗透出来。
这些液体很虚幻，或隐或现，处于虚实之间。
它们拼命的想要从陆闲的身体逃离，但下一刻，这些虚幻的黑灰色液体伴随着强者回响的强制性拉扯，与陆闲一同消失在了同调者大厅……
而陆闲，对自己身上的异变毫不知觉。
他已然停止了思考。
数分钟后……
陆闲再一次回到同调者大厅，此时的他，浑身都被虚幻的黑灰色液体笼罩着……
墨黑色的系统提示边框又一次出现，但这一次，被黑灰色液体包裹着的陆闲没能看到这段异常的系统提示——
【他……正在向……容器蜕变？】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必须……要……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