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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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匹马到底被用来干了什么？！”席尔瓦斯开始思考，原本想直接回去找工作人员询问，但冷静思考一番，决定先等一下。
继续围绕着马匹看，马另一侧也没有任何的伤痕。
马夫拿着一张纸从马棚旁边的小屋出来，走到席尔瓦斯跟前。
“这是你取马的凭证，如果后面需要继续出租，再办理手续就行了。”
“好的，谢谢！”席尔瓦斯拿过来，看了一眼纸上的字，上面写着；“客户——席尔瓦斯——领走马匹，雇佣所已确认，请准予放行。”
底下有马夫的名字和手印以及日期的签名，还有雇佣所的盖章。
五重内容确认下，也是为了防止出现冒领或者倒卖行为出现。
“我的马是不是还没收拾完？”
“是，你要是不急着走，可以在雇佣所大厅再等一下，清理完后我会跟工作人员说一声，他直接招呼你就行。”
“行，那你快点！”
“好！”
席尔瓦斯再次返回雇佣所大厅，心里盘算着准备套些情报。
刚进门，工作人员看到席尔瓦斯回来，以为他有东西没拿，便问：“有什么东西丢在这了？”
“没有，马还没清理完，手续拿上了，马夫说完事会让你告知我一声。”
“这事啊，小意思！我还以为你丢东西了，想着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东西没丢，不过我想问问租我这匹马的人是干什么的？”
“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只是想着等也是等，稍微闲聊一下。”
“今天换你马的两人都是士兵，我们看了他们的证件，跟夜幕的证件一样。”
“你确定吗？”
“当然，那两人穿得便衣，说是目前在博拉做任务，临时需要租借马匹，我看两人面貌也算是比较正派，就把你的马租借出去。当然，也顺便扣押了他们一些钱，那个钱也足够买一匹和你这匹一样的马。”
“他们有钱买马为什么要租借呢？”
“不清楚，可能是不想留痕吧，或者买匹马可能对他们来说算是累赘。”
“他们是将马匹换回来后直接离开吗？”
“当然，马匹验收一直由马夫负责，我只管做记录和收钱，哪怕换班的人也跟我一样，我们的信息在换班时会同步的。”
“他们没说什么时候还来吗？”
“你怎么问题这么多？怎么，马出了问题？”
“那倒没有，难得碰见个租借我马匹的人，还是当兵的，你说他们还挺正派，想着认识一下。”
“他们明天还会来的，有个人说这段时间每天会换着马租，也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工作持续进行。”
“好，不过明天我不一定在博拉，到时候看。”
“可以，随时欢迎你过来。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在后面帮你问下马夫。”
“好，谢谢！”
工作人员再次回到后面，打开窗户，朝马夫大声询问是否完事，马夫点了点头。
“可以了，你回到后面吧！”工作人员大声地跟席尔瓦斯说，人没有往外走。
“行，那有空回见！”
席尔瓦斯推开门，再次回到后方，马夫将马匹打扫干净，牵出后将缰绳递给席尔瓦斯。
“你的马清理完成了，可以随时走了！”
“问你个事，今天还马的人是两个人吗？”
“对，他们这段时间经常租马，明天还得为他们准备两匹马干活！”
“他们明天还来？”
“当然，毕竟钱已经交了，还不少！你问这个干什么？”
“闲聊而已，谢谢你帮忙清理，过几天我们还会再见的。”
席尔瓦斯骑在马背上，扭头朝马夫挥手告别后，驾驶着马离开了雇佣所。
如果按照正常的计划，席尔瓦斯已经在回埃斯的路上。但现在，自己对死人这事很在意，按道理马夫应该知道这个味道不对劲，但是他依然装作不知道，显得有些可疑。
又或者说，马夫可能只是不想惹事生非，只是安于现状，做着自己的该做的事情。
“回去还是查这件事？！”席尔瓦斯在西城门口前开始犹豫，当闻到腥味时，想到了之前自己为艾琳复仇，在埃斯连屠九人后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似乎自己的身体告诉了答案。
调转马头，席尔瓦斯朝红袖酒肆前进，到达门前，下马，进去。
跟熟悉的服务人员说了一下自己想把马匹放到这里，交了一些粮草钱和服务人员的辛苦费后，席尔瓦斯出门，再次朝雇佣所走去。
虽然现在距离晚上还有些时候，但席尔瓦斯在暗处戴起面纱，又戴起面具，换身衣服后，用摛珍徽将背包吸入，开始观察雇佣所的周围建筑。
围着周围的建筑走了两圈后，席尔瓦斯看到一个两层楼上方的房顶，正好可以看到雇佣所的正门以及后侧马厩的地方。
朝两层楼建筑靠近，席尔瓦斯听到了歌曲吟唱声以及男女之间调情的声音，没想到外面看着像是酒楼的地方竟然也有其他业务存在。
走到背阴处，朝周围看了看，没人注意到自己。
抬头向房顶看去，背面楼上的窗户全都关着，哪怕闪身失手，也没人会注意到。
席尔瓦斯看了看地面，拿起一块石头，看向房顶，直接使用闪身，自己直接闪到了和第二层楼窗户平齐的位置。
身体在滞空状态下时，席尔瓦斯直接朝顶部扔去一块石头，同时能量开始调动。
手对准石头，集中注意力，当石头到达房顶时，席尔瓦斯直接闪到了房顶上，落下站稳后石头正好掉在手心。
“视野绝佳呀！”
席尔瓦斯在房顶上朝四周看去，下面路人以及一些院子的情况自己全都看得一清二楚，连马夫在扫大门前的尘土自己都能看见。
“现在，就差有人给我指路了！”
夜晚降临，雇佣所和周围的建筑都有火光出现，整个区域都被火苗照亮。
席尔瓦斯在上方发着呆打发着时间，无聊时也看看从房顶飞过的鸟。
有只白鹄飞过，席尔瓦斯直接召唤大手去抓，但在马上得手时，自己冷静了一下，直接解除了大手。
监视和等候这种行为，基本就是用时间换成果，而且还不一定有好结果。
席尔瓦斯在监视过程中有些犯困，直接睡着。结果下方在上房顶的楼梯上，一对男女一起打闹成长的声音直接把席尔瓦斯吵醒。
一气之下，席尔瓦斯直接凝聚球形能量，在房顶摔碎，自己则让大手将自己拉入到空间裂缝中，安安静静地休息。
虽然自己脚下待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要说让自己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为了不让杂念冲昏头脑，阻碍自己调查，空间裂缝似乎就是目前最佳的选择。
“呼！可算能好好休息了！”席尔瓦斯在均匀地呼吸声中开始沉睡。
等到自己醒来，意识到自己还在空间裂缝后，席尔瓦斯直接用断空撕开口子，马上从裂缝回到房顶。
朝天空看去，月亮离从地面下去也不远了，远处东边，天开始蒙蒙发亮。
“按照这个时间算，我真要在房顶上睡觉，至少要睡到中午，幸亏是在裂缝里，时间还省了不少！”
往下看雇佣所，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大门门口和后方大门两侧的火把燃烧着，来回有些穿着雇佣所服装的人出没，应该是准备结队出发的雇佣兵。
“希望我没错过！”
席尔瓦斯趴在房顶上，等待着租借自己马匹的两名士兵过来。
早上，太阳出来，天已几乎全部照亮。
两个身穿着便装的精干模样的男子走到雇佣所后方，开始敲大门。
“马夫！开门！”短发男子大声喊。
“多纳赫，动静小点！今天这么早来，你不怕把人招来？”另一个头发偏长，眼睛小，声音软弱的男子劝告着。
“怕什么，我租借马匹可是掏钱了的！”
“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怕有人察觉到我们？”
“不怕，任谁都想不到，我们的身份早就作废了，谁让上面的人不做好事。
现在让我们得逞，还不是他们造成的！马夫，开门！”多纳赫继续敲着大门。
“来了！”一个孱弱的声音回复，脚步声慢慢朝大门靠近。
马夫开门，看到是昨日的两名还马的士兵，马上让两人进去。
“我要的马你这边准备好了吗？昨天还的那匹还在吗？”多纳赫走到马厩旁问马夫。
“抱歉，昨天你们还回来的马被马主带走了，不过这匹黑棕色和灰色的马匹符合你昨天提的要求。”
“要不就这两匹？我们办完手续赶紧走！”瑞夫向多纳赫建议说。
“行，时间确实不早了，你现在去里面办手续，我这边等你！”多纳赫看着瑞夫并朝雇佣所甩头，瑞夫心领神会，直接进去。
接待瑞夫的人是半夜的换班人员，不过此人也对瑞夫熟悉些，毕竟有三次租借马匹的业务也是自己办理的。
“今天这么早来？”工作人员问。
“事情比较多，就赶紧过来了！”瑞夫模糊地说。
“这个单子写一下！”
“好！”
瑞夫拿起羽毛笔填写着单子，工作人员走到后方，将窗户打开，跟马夫大声地确认马匹的名字以及特征。
走回台前，瑞夫将单子递回给工作人员。
“那还是明天中午还，押金就不用交了，还是用第一笔的。”
“可以，给我拿个凭证。”
“稍等！”工作人员将单子放在钢印上，印下雇佣所的章，拿出下一层，递给瑞夫。
“走了，回见！”
“回见！”
瑞夫告别后，回到雇佣所后方，等多纳赫和马夫交流完后，牵着灰色的马，往门口走出。
席尔瓦斯起先并没有感觉两人可疑，但是多纳赫连续敲门的动作让席尔瓦斯警觉起来。
直到看到多纳赫牵出两匹马，席尔瓦斯感觉自己猜对了，直接助跑，朝楼下跳去。
身体在空中下坠时，直接进行闪身。双腿蹲着落地后，席尔瓦斯迅速起身，和雇佣所的后方大门保持距离，隐藏在拐角处，等待着两人和两匹马出现。
看到灰色马匹后，席尔瓦斯直接凝聚能量，朝马屁股扔去。
能量碰到马屁股时，直接摔成粒，马似乎感受到了一点冲击，前蹄立起，嘶叫着。
“乖！”瑞夫靠近马，不断顺着毛发摸。
“怎么刚出来就有些暴躁？！”瑞夫吐槽着马说。
“可能是你刚才拉缰绳拽到了它，不是每匹马都吃蛮力的，你一会温柔一些！”多纳赫猜测地解释说。
“我试试看！”瑞夫继续安抚着马，直到灰色的马没有再次嘶吼后，瑞夫才安心上马，缓缓地跟多纳赫一起朝西城门走去。
席尔瓦斯看到两人从街角左侧拐弯，直接进入雇佣所后方大门，跟马夫交谈。
“你今天来这么早？是马出了问题吗？”马夫关切地问。
“没有，马没有事。想问你一下，刚才那两个人是之前租借我马匹的人吗？”
“对！就是他们两个。这两个算是熟客了！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每天都会租马匹。”
“谢谢！”
席尔瓦斯道谢完直接闪身离开，马夫原本想开口追问，结果自己眨眼的瞬间，看到眼前的人直接消失后，茫然地朝四周看去。
“那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吧？莫不是我遇见鬼了？不对呀！现在都上午了哪来的鬼！”
马夫摸着后脑勺，回忆刚才和席尔瓦斯对话的前后过程，越想越觉得有些离谱。
席尔瓦斯闪到了一个高墙上，远远地看到了两人的身影，幸亏自己没有跟马夫聊太久，不然自己可能会跟丢两人。
再次闪身，席尔瓦斯闪到距离西城门不远，一个小商贩身后的街巷，探着头观察着两人从自己眼前经过，直至出城。
“先生，有什么想看的吗？”商贩看到自己身后突然出现的席尔瓦斯，以为对方对自己的货感兴趣，热情地打招呼。
“这帽子不错！”席尔瓦斯看到一个木枝编的斗笠，试戴一下，还挺合适。
“多少钱？！”
“35闪光币！”
席尔瓦斯从内兜摸了摸自己临时放的闪光币，数够35个，交给商贩后，再次闪身离开，在商贩眼前消失。
商贩看着自己手中的35个闪光币和消失的客人，双眼睁大，神情呆滞地看着刚才席尔瓦斯站的位置，好一阵才从震惊的神情中恢复过来。
一出城门，两人快马加鞭驱赶着马加速赶路。
席尔瓦斯在一棵树上，远远地看着两人迅速从正常道路离开，直接朝自己都没走过的路前进。
感觉自己已经无法追上后，席尔瓦斯直接召唤大手，将自己拉入到空间里裂缝里。
到了无名小路路口，瑞夫停下，多纳赫以为对方察觉到了什么，也立刻让马停下。
“怎么？有人跟着？”多纳赫问。
“没，我一路上没感觉到，而且这条路走到现在，应该就我们两人。”
“那你停下来干什么？”
“按正常流程，我们现在要绕一下，以防有人跟踪。”
“所以？”
“所以我想偷懒一下，直接回去。”
“不行！按照规定来，不然真的有尾巴，你我都玩完！”
“我猜你肯定不同意，但想着还是尝试一下！”
“你这个想法，可能会把大家都害死的！”多纳赫大声训斥着瑞夫。
“我的错！我的错！不知道他们现在埋了多少人了？”
“不重要，先继续做我们该做的，不要瞎操心！”
“好！”
后面的路，多纳赫在前，瑞夫在后，两人在地图上都没有标注出的路来回绕，按照所谓的流程继续赶路。
直到临近中午，在一片树林的深处，两人停下。朝四周看去，除了鸟在树林间来回飞，动物跑跳，树丛晃动以外，没有任何生人的痕迹。
“可以了，现在，按照正路往回走！”多纳赫叮嘱着身后的瑞夫，拿起缰绳，缓慢地驱赶着马匹，从一棵被雷电劈开的大树缝隙中进入，两人在树丛和叶片的遮挡中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