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弘树：我在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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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云杉树茁壮的成长着，在微寒的春季挺立笔直，枝叶繁茂。
绿叶掩映中，一处低矮稍显陈旧的房屋也逐渐呈现。
门牌处篆刻着“沙耶家”的字样。
此时的房屋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屋内陈设简单，只有常见的一些家电，不过肉眼可见已经算是老一批的物件了。
一个少女蹲坐在客厅的固定电话前，看着电话上显示的9:22分发呆，一会儿拧动着眉毛，小手抬起想要拿起电话，可下一秒就缩回了手，摇了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摸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
一会儿两只小手扒着桌子，嘟起嘴巴可怜巴巴的看着固定电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刺猬。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少女回过神来，时间就快要到晚上十点钟了。
“不管啦，加油，有希子！”
少女给自己打气，攥起小拳头终于是下定决心，拿起电话，颤巍巍地在座机上按下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少女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紧张极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轻柔磁性的嗓音从电话内传来：“你好，我是高圆寺让。”
稳了稳心神，有希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你好，让君，你还没睡吗？”
“……刚准备睡觉，你的电话就来了。倒是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小让深吸口气，终于勉强压制住了自己的怼王气息，谁让对面是有希子这个小可爱呢？
有希子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问题很笨蛋，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忍不住窃笑了一声。
“就是……睡不着嘛。”少女编造一个拙劣的借口，“让君有没有看我送你的笔记呀？”
“今晚就有看啊，不愧是我们学校名列前茅的有希子，你的笔记对我的帮助非常大的说。”
回忆了一番今晚的学习过程，小让不由赞叹道。有希子的笔记可以说是通俗易懂，且对于重点有规划出来。
对于自身的学习效率可以说是大大提升，“有时间请你吃饭吧，有希子。”
有希子：‘吃饭？又一次的约会邀约吗？要应约吗？会不会不矜持？哎呀，到时候要穿什么衣服？让君会不会下一步就要表白了？恋爱纪念日？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肯定会很好看的吧？’
有着国人灵魂，一言不合就说请客吃饭的小让，显然想象不到，此刻的有希子已经从这次口头上的请客联想到了以后孩子的姓名……
“有希子，你还在吗？”没有得到回应的小让疑惑出声，寻思这丫头也和卡布达一样，一言不合睡过去了？
“啊，嗯，我在的，让君……那一言为定噢！”
回过神来的有希子连忙回应道，展望未来，嘴角勾起，捂嘴轻笑起来。
“小让，你今天早上说你家里有pS2对吗？”
“嗯……对啊，不过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我也想去小让家玩……”
“啊？你，会吗？”
“了解过一点点。”
“那随时欢迎啊。”
“一言为定哦，让君。”
……
……
“老公……”
沙耶家卧室内，床上的一对夫妻正休息着，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感觉仿佛客厅内有动静传来。
侧耳倾听一番，女人浑身一颤，忙摇了摇身边的男人，呼喊起来。
男人“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老公，客厅好像有人，会不会是有小偷啊？”
“……嗯。”
“我们一起开门去看看吧……”
“……嗯。”
“你嗯什么呀？！”
女人气急，又摇了摇丈夫，男人才算是真正回过神来。
迷迷糊糊问道：“怎么了，大晚上不让人好好睡觉。”
“家里好像来小偷了。”女人靠近丈夫耳边，窃声道。
男人翻了个身，道：“别闹了，咱家这么穷，怎么可能来小偷？”
“不相信的话，你听听看。”
女人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示意丈夫用心听。
男人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啊，这年头的小偷都穷疯了？
不踩点乱下手了？
这么穷都偷，你真该死啊！
男人也气了，抄起衣帽架就冲出卧室。
“可恶的小偷，来跟我搏斗吧！”
(▼皿▼#)
正小心翼翼想要回自己卧室的有希子，被这大晚上突如起来的怒吼吓得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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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看着这黑暗中熟悉的身影，有希子满是无语的走到电灯开关前，“啪”地一声，瞬间客厅内灯火通明。
（ー△ー；）
“你在干嘛，爸爸？梦游了吗？”
“嗯？怎么是你，宝贝女儿？我还以为家里来……啊对，我梦游了……梦游了……”
沙耶弘树与女儿有希子大眼瞪小眼，弘树看着一脸无语的女儿，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接着双手前伸，抓着衣帽架，僵硬的回身走向卧室。
嘴里嘟哝着：“我在梦游……我在梦游……梦游……”
看到没有意外发生的沙耶有纪缓缓走出房间，狐疑的看着女儿：“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有希子？”
“啊这……我口渴了，出来喝口水。”
这次轮到有希子僵硬了，她是真不擅长撒谎啊，如果小让来，肯定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撒谎。
有纪脸上的怀疑之色更浓，疑声道：“是吗？”
“是……是的，妈妈。”
没有继续追问，有纪收回目光，轻声道：“那就赶快回房间睡觉吧，现在时间很晚了。”
有希子点了点头，迈步走向自己的卧室。
正要进屋，母亲有纪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要记住要以学业为重，家里再穷也让你就读了仙台高中，不要让爸爸妈妈失望，有希子。”
少女的身体僵了一下，声音也沉闷起来，说道：“我明白的妈妈，我先睡觉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目送女儿回到卧室关上房门，有纪叹了口气，也回到夫妻二人的卧室躺下。
“老婆，刚刚那些话没……”
“没必要是吗？可家里的情况容不得有希子犯下失误……要说也怪你，要不是你早些年沉迷赌博，家里也不至于这么困难。”
有纪开始埋怨丈夫，弘树闻言也只是默默地听着。
对于妻子的不离不弃，偶尔的埋怨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有纪看着默然的丈夫，也觉得说话有点伤人，歉意地摸了摸丈夫的脸颊，轻声道：“青春期的女孩的心思，我们经历过也了解，我不希望因为这种情况，导致女儿她的学业出现问题……”
“……我明白了。”
弘树沉默少许，还是赞同了妻子的想法。
内心充斥着自责，如果早年的自己好好工作，家人就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也许女儿也不必如此压抑且努力。
……
……
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进卧室。
光点照亮屋子，也映衬着少年的脸颊。
“铃铃铃”
杂乱的闹钟声吵闹起来，少年眼角抽动，眉毛拧起。
显然睁开双眼都是一件费劲的事情。
少许，少年睁开双眼，重重打了个哈欠，紧接着揉了揉疲累的双眼。
“昨晚通完话后，都快要十一点钟了。今天要找有希子说一下，以后不要那么晚打电话了……”
穿戴好衣服，小让踢了踢地上的卡布达，大声道：“卡布达，起床啦！”
_(vwv」∠)_
——
“早啊小让(????????”
卡布达一个死猪打挺从地上站起，挠了挠脑袋瓜，疑惑自己怎么会从地上起来。
“小让，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吗？”
“记不太清了……我记得我找你要了本书看，然后……就是你刚刚喊我起床……卡布。”
“噢，昨晚没发生什么，只是你向我证明了你的睡眠质量很好。”
“哎嘿嘿，那必须的，睡觉吃饭这一块，我卡布达就没怕过谁！”
卡布达掐起腰，嘿嘿一笑，自豪极了。
小让：你这不纯饭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