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炸鸡引发的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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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个西瓜嘛，卡布达，别放在……”小让想要宽慰卡布达，豪气的说道。
尚未说完，就被卡布达急忙打断：“什么叫不就是一个西瓜嘛，它是西瓜呀！还有……”卡布达心虚的低头，左右两手的食指互相戳戳，嗫喏道，“还有这个西瓜我是趁妈妈不注意偷偷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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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没吃上一口，被妈妈发现了肯定要挨揍的……”
“什么！偷拿的！”
小让与卡布达不禁联想到圆妈妈发现西瓜少了的场景：
吃完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圆妈妈乐呵呵地走到冰箱前，准备切个西瓜作餐后水果。
打开一看，原本放西瓜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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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布达！小让！”
想到此处，两人都打了个冷颤。
卡布达不知是想通了什么，蹲下身，捡起一块散碎西瓜，嘟囔说道：“这顿揍不能白挨，这西瓜我一定要吃上一口！”
说着作势就要往嘴里塞。
小让看着这一幕，瞪大了双眼，忙起身拦住，打断了卡布达的动作。
“卡布达，掉地上就别吃了，小心吃坏肚子。”
卡布达还想再说些什么，小让见他这样，就知道卡布达仍不死心，从口袋里掏出了1000日元，递到卡布达手上。
“卡布达，这里是1000块，你今晚去基地住，这1000块够你生活几天，等妈妈不注意这件事情了，我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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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布达一听这话，感动坏了，一把抱住了小让：“呜呜呜，小让，你真的是我最好的羁绊！”
“好啦，快出发吧！”
“小让，替我保密！”
小让右手捶了捶胸口，又指了指卡布达，一副誓死保密的模样。
卡布达有样学样，内心暗道：“我真的哭死，你真的是我最好的羁绊，小让！”
目送卡布达离去，小让看着地上的碎西瓜，汁液横流，醒目极了。
“唉，这个烂摊子……”
叹了口气，小让悄悄下楼，蹑手蹑脚的模样宛如做贼。
瞧见圆妈妈还在专心看剧，小让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些许。
又是一番小心翼翼的动作，小让走到厨房，拿到了扫帚与簸箕，正要上楼，圆妈妈的声音从身后冷不丁的传来：
“小让，你拿扫帚和簸箕干嘛？”
这突兀的发问令小让汗毛乍立，感觉心脏在砰砰狂跳，忙扭身看着圆妈妈。
眼珠子一转，小让谎话在瞬间生成，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道：“我看房间有些乱，打扫一下房间，妈妈。”
“是吗？”圆妈妈狐疑的看着小让，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小让忙不迭点头，仿若捣蒜。
圆妈妈也没多想，不疑有他，欣慰地笑了笑：“小让长大了呀！好吧，终于知道自己做家务了，上楼吧。”
看着目光又重新转回电视的妈妈，小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迈步回到楼上，收拾起了烂摊子。
忙活完毕，抬头看了下时钟，已经五点钟了，估摸着是陷入了哲学思考时，耗费了不少时间。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如此想着，小让拿着垃圾袋下了楼，装出了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出了门，将碎西瓜扔进了垃圾桶。
“妈妈就算发现西瓜不见了，但是我抢先将现场打扫完毕，她总不可能去翻垃圾桶吧？完美！”
一通自我催眠加心理安慰，小让回到客厅，陪同圆妈妈一起看起了电视。
“妈妈，都五点多钟了耶，你还不做饭吗？”
圆妈妈一脸不耐，随口应道：“哎呀，我点了炸鸡外卖的啦，饿不到你。”
“又是炸鸡啊……”
哀叹一声，小让也不得不接受现实，感叹起了偶像的魅力，圆妈妈现在隔三差五就点外卖应付家人了。
这也让小让不得不想起了一名练习时长两年半的故人，人走了，梗还在，这或许就是顶流的魅力吧？
陪同圆妈妈一起看起了偶像剧，小让也陷入了剧情之中。
‘嗐，还真别说，有点意思啊！’
在母子二人的专心追剧之中，时间也一晃而过。
“叮咚！”
门铃声响起，圆妈妈头也不抬，直接侧身一脚踢了踢小让，后者会意，一脸无奈地起身来到门前开门。
“您好，您的炸鸡外卖。”
恭敬的声音响起，小让抬手接过，道了声谢，关上了房门。
将外卖放到桌上，小让捋清记忆后，喃喃道：“想必正寅也快到家了，这样一来，除了高圆寺寅彦，也算见到了高圆寺一家人了。”
“我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一道中年男声响起，小让开门迎接起了自己的父亲——
高原寺寅彦。
男人长相距离九年前没有太大变化，还是有一股窝囊劲儿，不过九年了，是猪都该起飞了，正寅也升职成为了一名会社的科长。
“欢迎回家，爸爸。”
顺手接过正寅的公文包放在了门口的衣帽架上，小让就这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寅。
正寅瞧着小让这模样，被盯得心里直发毛，上下瞧了瞧自己，也妹有问题啊！
他犹豫开口：“臭……臭小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献殷勤要零花的事情，应该找你妈妈才是！”
小让闻言摇了摇头，沉声道：“爸爸，你知道今晚的晚餐是什么吗？”
正寅扶了下镜托，沉声道：“炸鸡。”
“唉？你怎么知道？”
“咱俩吃炸鸡吃一礼拜了，用得着猜嘛……”
“也是……”
小让拉着父亲，一脸严肃的小声逼逼：“豆桑，我觉得不能我们再这样下去了！你难道想余生的晚餐都在炸鸡中度过吗？”
“你们父子俩在门口站半天，嘀咕什么呢？”圆妈妈眼神狐疑地来回扫视两人，出口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正寅高喊一声，接着回头小声嘀咕，“你想怎么做，小让。”
“我们应该提出抗议了，爸爸，向恶势力发起进攻，吹响反击的号角！告别炸鸡，迎接新生活！”
正寅听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昂首挺胸，情不自禁地高喊出声：“迎接新生活！！！”
突如其来的高喊，吓得圆妈妈一激灵，怒发冲冠，一怒而起，指着正寅说道：“一惊一乍的搞什么鬼！打扰到我看电视了！”
正寅忙不迭地道歉，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为了家庭，为了未来之类再忍一忍之类的。
小让适时出声：“别说了，先吃饭吧。”
饭桌上，圆妈妈打开外卖，摆放好炸鸡，心情大好，却发现不见了卡布达的身影，看向小让问道：“小让，卡布达呢？怎么没看见他？”
“噢，卡布达啊，他……他去找金龟次郎修行去了，所以这几天不回家了。”
“好难得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要修行，但是……管她呢，我又不是机器人。
圆妈妈想着，看向炸鸡，脸上绽放笑容，不由说道：“外卖的诞生可太好了。”
父子俩同时内心痛呼：‘坏了，更沉沦了！’
小让开始了眼色行事，眼睛疯眨打着信号，意思很明显：该出手了！父亲！
正寅受到暗示鼓舞，眼神愈发坚定，沉声说道：“老婆，我觉得是时候我们一家要谈谈了。”
圆妈妈停下吃炸鸡腿的动作，扭头看向父亲，一脸呆萌。
“谈什么？”
“我真的是受够了，连续吃了一礼拜炸鸡，我们想吃别的，换个口味！”
‘您可真是我的嘴替啊！我亲爱的欧都桑！’
看到小让鼓舞的眼神，正寅仿佛满腔都充满了雄心壮志，越发来劲起来：“我和小让不想余生都在炸鸡中度过，所以我们要抗议！”
……
客厅内死一般的寂静，小让和正寅看着表情不变，不发一言的圆妈妈，内心不仅没有舒缓，反而愈发紧张。
两人预想中的争辩并没发生，圆妈妈动了。
她一脸温柔笑意的扭头看向小让，轻声道：“宝贝儿子，你和你爸爸都是这么觉得吗？”
虽然脸上笑意满满，声音轻柔，但是那眼神中充斥着的杀气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小让打了一个哆嗦，说话都打起了结巴：“怎……怎么会，我最……最爱吃……炸鸡了！炸鸡万岁！妈妈万岁！”
然后对着桌上的炸鸡，埋头做鸵鸟状，开始了“陷入疯狂”。
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叛变了。
这一出直接让正寅傻眼了，说好的共进退，想不到啊想不到，小让你这小子浓眉大眼的竟然也叛变革命了！
等圆妈妈再次扭头看向老公正寅时，眼中泪花闪烁，开始哭诉了起来：“我的命真苦啊，年轻时为了照顾你的父亲让他安心做实验，累到吐血，变卖嫁妆，有了小让后操心劳累，维持家庭……啊呜……”
咬了口手中的炸鸡腿，圆妈妈继续刚才的表演：“你高圆寺正寅当了个小科长出息了啊，我操劳半辈子就不能享受享受几天吗？啊？你就说什么抗议……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共同敌人出现了，小让也扭头看向父亲，板起脸义正言辞说道：“爸爸，妈妈为了这个家庭付出了这么多，如今才吃了一礼拜的炸鸡你就讨厌妈妈了吗？这可不是男人应该有的表现！”
“我……你……这，他……”
正寅指了指妻子，又指了指小让，却说不出什么有效的回击，败下阵来。
晚餐就这样在一群戏精的表演下结束了，正寅理所应当的，没吃晚饭。
按照圆妈妈所说：活该。
……
……
又到了一家人整整齐齐看电视的时间，一家人有说有笑，一片欢欣快乐的气氛。
圆妈妈起身，走向冰箱，开心说道：“又到了饭后水果的时间咯。”
小让忙直起身，暗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