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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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今日找我来作甚!”
老者宠溺的看着他,“灿儿啊,我知道,将你囚禁在悔改涯,若不将你囚禁,姑苏城施压,我们也不好做,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闻言,苏灿心中却是冷笑。
他端正身子,脸上露出笑容,道:“无碍!”
苏沧海见他不恼,又道:“灿儿,你手下叫泽宏的人......”
“怎么了?”苏灿挑了挑眉,等他回答。
苏沧海叹气,面露愧色:“你们斩杀姑苏城嫡系长子回来,他受重伤,我们叫医师为他疗伤,可谁曾想……”
说到这苏沧海更是连连叹气:“他伤势过重,死了……”
苏灿蹭的站了起来,眼神带着杀气。
“不可能!泽宏伤势虽重,但不至死。医师是能治好的,怎么可能因伤势过重而死!”
蓦地,他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沧海,质问道:“您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们。您怎能言而无信?!”
闻言,苏沧海身后的苏兴对着苏灿呵斥道:“放肆!父亲的话岂能容你质疑!”
“我们并未伤他,他死于伤势过重,是不争的事实!”苏沧海冷冷道,一改宠溺之色,眼神淡漠。
苏灿一脸颓废的坐回了长椅上,如今的他,早已是砧板上的鱼俎,任人宰割。
他知道,苏沧海因自己实力与势力过于强大,成了苏家不可控的因素。
所以他才会给自己下圈套,让自己去斩杀姑苏城城主嫡系的长子,也正是那一次行动,他遭人背叛,丹田被毁。
大长老冷哼一声,道:“不仅是他,其他人也因伤势过重死了!我亲眼所见!”
苏灿瞳孔急骤,双手紧握,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起身一步一步朝苏沧海走去。
“父亲,我丹田已毁,已然是个废人,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身边的人。”
苏兴再次出口阻拦:“站住!”
苏灿状若未闻,继续朝前走去,摇着头,口中依旧道:“为何您要痛下杀手!”
“站住!我最后再说一遍!”
见苏灿不为所动,苏兴一个踏步,腾空跃起,而后便是一脚踢在苏灿胸口上。
“噗!”
苏灿一口鲜血喷出,而后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他神情萎靡,笑道:“是我错信了人,害得你们命丧黄泉!不该轻信他们......”
“居然还敢胡言乱语!”
苏兴怒呵一声,只见他腾空而起,而后便听“砰”的一声,一脚踩踏在了苏灿的脸上,石板都塌陷了一些。
苏灿嘴角不断淌血,他艰难睁眼,并未求饶,他想开口辱骂,却发不出。
“不知死活的东西!”苏兴抬脚,运转体内灵气,猛的踩踏了下去。
“噗!”
苏灿嘴角溢出鲜血,他眼神未变,反而变得更加冷厉,就宛若是在看一个死人!
“还敢用恶毒的眼神看我!”
苏兴一把拎起苏灿,一巴掌便扇了过去,苏灿的脸上留下道手印。
“狗娘养的!你莫不是还以为你是苏家第一天才!”
似乎不解气,又一巴掌抽在了苏灿的脸上。
苏兴在他脸上啐了一口唾沫,而后冷笑道:“你个野种,你以为……”
“够了!苏兴,适可而止!”这时苏沧海开口斥责道。
苏兴冷哼一声,这才松手,任由苏灿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临走前还不忘对他吐了一口吐沫,口中骂道:“废物,跟你没用的老娘一样贱!”
“今日到此为止。将苏灿送去悔改涯!”
“灿儿,过些时日便是你母亲生辰,可别苦了你母亲!”
苏沧海看着苏灿,话语别有深意,转身离去。
……
“晦气!”
两名侍卫口中啐骂一句,将苏灿扔在了悔改涯后,转身离去。
听闻声响,一位老者从远处房屋中走出,将苏灿抱回了屋内。
老者将苏灿抱上床榻,在他伤口处敷上草药,包扎了一下,随即又熬了一壶药汤,老者坐在床边,等着他醒来。
许久后,苏州悠悠转醒,他睁开双眼,艰难坐起身,看见侧旁的老者,面露惊讶:“老黄,你怎在这?”
见苏灿醒来,老者起身拿了一个瓷碗,倒满一碗药汤,递到苏灿身前,道:“殿下,先喝药。”
苏灿接过药汤,一口喝尽,随手将碗放在侧旁木桌上,问道:“你何时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
老黄眼神复杂的看着苏灿,道:“殿下,你可知上次去姑苏城为何会突遭发现,惨遭背叛?”
“为何?”
“这是家主故意为之……那次他特意将我支走,派遣他处,就是怕在危难之际,我助殿下你脱身……”
听闻此闻言,苏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黄,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肩膀,颤声道:“不,不可能!父亲虽不喜我势力、实力过强,但不至于如此害我!这不可能!”
苏灿摇着头,他不相信自己父亲会害自己
老黄摇头叹道:“初始我也不信,但最后查到的真想就是如此!”
“我跟在殿下你身边数十载,未曾欺骗半句,更何况是此等大事!”
苏灿颓然的坐在床上,神情恍惚复杂,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难怪!难怪父亲会除掉自己身边最亲信的人,难怪苏兴在会厅上那般出手、辱骂自己,父亲都不曾出言半句。
“我为苏家做了那么多,父亲他却想要我死!哈哈哈!”
长发舞动,苏灿突然仰天长笑,状若癫狂,笑声肆意猖獗,可任谁都能听出,笑声是那般的凄凉,那般的绝望!
老黄见他这般模样,忙道:“殿下……”
苏灿自嘲一笑,打断道:“我都这样了,还配让你叫一声殿下吗?”
老黄摇了摇头。露出他那口缺了门牙的大黄牙,说道:“不管殿下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殿下!”
“殿下,事已至此……”
苏灿摆手打断:“老黄,我累了!”
闻言,老黄痴痴点头,担忧的看了苏灿一眼,而后步履阑珊的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想到昨日父亲自己的言说话语,苏灿心中万念俱灰,原来最想自己死的人是自己最亲的人……
苏灿从怀里拿出一枚银白的玉佩,这枚玉佩是他娘给他的。
每当他出去游历,征战时,也只有他母亲真正担心他。
“灿儿!谁让你独自一人去荒芜山脉的!今晚你就在跪在外面,明日去惩戒堂领罚!”
“灿儿,你又年长一岁了,来,想要什么,跟娘说!”
“灿儿,听娘的,不去外面征战了,好吗?”
“灿儿,这枚玉佩是一个人给娘的,他跟娘说,在最危难之际,这枚玉佩可以护娘无恙,今日娘将这枚玉佩给你,记住不管何时何地,都要佩戴其身……”
片刻后,苏灿收回思绪,右手紧握这枚玉佩,他右手本事有伤,此刻用力,伤口裂开,鲜血溢出,一点血液滴在了玉佩上。
他手中的那枚玉佩突然颤动,而后迸发出一道绚烂的紫芒,下一瞬,苏灿瘫软倒下,一缕神念没入玉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