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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Girls help Gir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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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望岳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惊惶到语无伦次:“你……她……你们……骆君稀……”

“周三,晚上七点,夏宫。” 谢倏一脸平静地说出关键词。

“对……对不起!” 要不是骆君稀在场,谢倏觉得凌望岳应该会当场给她跪下,“我不知道你是蓝恬的朋友,我……我刚才瞎说的,我只是为了气他。”

他用力指了指骆君稀,仿佛在向她强调“冤有头、债有主”的哲学道理。

“我可以不把今天的事告诉蓝恬,到了周三,我也可以不计前嫌,给你个机会重新表现自己,但是……” 谢倏故意停顿下来,欣赏凌望岳心急如焚的样子,然后,她继续说道,“但是,你现在欠我很大一个人情,既然你是金主,这间公司,我家骆支队想查什么,你就去给我想办法,听见没?”

凌望岳哀怨地看了骆君稀一眼,叹了口气,说:“成,我能力范围内的,一定帮你们。”

“行,你先退下吧,一会儿叫你。” 谢倏潇洒地甩甩头发,往会议室的方向走了回去,骆君稀跟在后面,脸上藏着浅浅的笑意。

聂思调整好了情绪,再次回到会议室,她此时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冷静地说:“对不起,出了这么大的事,压力有点大,让你们久等了。”

“你刚才吃的是什么药?” 骆君稀问。

“哦,我的心理医生给开的,我有轻度焦虑症。”

“抗抑郁药?”

“嗯,算是吧。”

“回到刚才的问题,你和刘易琛,你们之间有没有矛盾?”

“生意上,他懂的比我多,技术上,我懂的比他多,说完全没有矛盾肯定是假的,但目前为止公司的重大决策上我们都还是能达成共识的。”

“你对刘易琛的个人生活了解多少?我们看过一些公共媒体对他的描述,说他情感生活比较丰富,作为他的校友、合伙人,你怎么看?”

“他是个追求极度新鲜感的人,女朋友换得很快,不过他同样也是工作狂,我并不认为他花了很多时间在感情上。”

“你觉得他的死不会是感情纠葛导致的?”

“不会吧,名利场,大家不都是玩玩?”

“竞争对手呢?你们最近刚获得新一轮融资,会不会遭到同行的妒忌?”

“这倒不是没可能,和我们同期跑出来的,也有几家做AI算法的,有一家叫橙衫科技的,他们老板和Louis不太对付,两个人总是暗暗较劲。你们可以去查查。”

问完聂思,谢倏对一直等在门口的凌望岳招了招手,说:“可以了,小凌,轮到你了。”

他老老实实走进来坐下,完全没了方才的锐气。

“繁星资本,这是你的公司吧?你们pre-A轮就投了元码,说说吧,你对两位创始人,了解多少?” 骆君稀看着手里聂思提供的股权资料,问凌望岳道。

“在我们看来,这家公司真正的价值在聂思身上,她的天赋世间少有,只是天才和疯子不过一念之差,她的状态很不稳定,而刘易琛的价值就在于,只有他能稳住聂思,让她发挥出最大潜力。”

“为什么只有他能做到?”

“刘易琛本来就是拿捏人心的高手,再加上聂思从大学时就崇拜他,小女生对男神的那种崇拜,他想控制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们之间只是前辈和后辈,合伙人之间的关系吗?” 谢倏问。

“创始人之间有超越职业范畴的关系是投资机构所不看好的,所以明面上他们当然不会越界,但私底下到底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是无所谓的,只要能让聂思持续创造价值,我不管刘易琛用什么办法。”

“你们知道聂思在看心理医生吗?” 骆君稀问。

“知道,聂思的精神状态也是公司需要常规对我们这些投资人披露的重要信息。”

“那她目前为止的精神状态都还正常吗?”

“她有焦虑症,轻度抑郁,心理医生的诊断是并不影响工作的程度,和普通人相比肯定不正常,但衡量天才不能用凡人的尺度。”

从星舰一般的办公室出来,谢倏问骆君稀:“你也觉得聂思有问题?”

“张棋和刘易琛都是拥有财富和社会地位的精英男性,并且都和多名女性存在亲密关系,就是不知道,他们身边的这些女性,她们之间会不会存在某种联系。”

当天下午,他们来到聂思心理医生的工作室,这位霍医生说话慢吞吞的,温柔娴静。

“抱歉,保护客户隐私是我们的行规,聂思个人感情上的一些私密信息,我不能向你们透露。” 当被问到聂思和刘易琛之间的关系的时,她慢条斯理地答道。

“霍医生,刘易琛在家中被人残忍杀害,涉及刑事案件,你应当配合警方提供有用的信息。”

霍医生露出惊讶的神情,愣了半晌,才说:“聂思在情感上很依赖她的合作伙伴,他也给她一种她是与众不同的感觉。”

“他们是超越合作伙伴的关系吗?” 骆君稀问。

“这就是最让她痛苦的地方,他们有过很亲密的时刻,但大部分时候,刘易琛又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我认为就是她焦虑情绪的主要来源。”

“她最近的精神状态如何?”

“最近其实好了许多,但前段时间,她的情况有些糟糕。”

“发生什么事了么?”

“据她说,那段时间公司准备新一轮融资,刘易琛不顾她的身体健康,强迫她带病高强度工作,让她觉得他从始至终在乎的只是公司的利益,对她表现出来的关心和爱护也不过是为了达到控制她的目的,再加上她那段时间没有按时吃药,所以病情有些恶化。”

“带病工作?她有说什么病吗?”

“没说,不过应该不是小病,后来好像还做了手术。”

“后来是怎么好转的?”

“那段时间她也有点排斥和我交流,可能是怕我提交的评估报告会影响他们公司的融资吧,所以我建议她去参加一些互助会这样的活动,尝试向陌生人倾诉倾诉。她去了互助会之后,情况明显好了许多。”

“她去了哪个互助会你知道吗?”

“知道,当时正好另外一个客户经常去一个女性互助会,我就推荐给了她。”

霍医生的工作室离骆君稀家不远,但他始终觉得开口让谢倏去家里坐坐稍显冒昧,但他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其他话术来。

谢倏见他双眉紧锁,问道:“在想案子吗?那个互助会,我可以去探探。”

“行,关于聂思的病,我也有一些想法。”

“什么想法?”

“查了告诉你。” 骆君稀解锁了车,假装不经意地问,“我家电视最近好像上了新电影,你想不想看?”

“想是想,不过好片子那么多,一下子也看不过来。” 谢倏眼睛一亮,说,“反正你也没时间看,要不把你的电视盒子借给我吧。”

“不借。” 骆君稀坐上车,脸色阴沉下来。

“不借就不借,那么凶干嘛。” 谢倏关上副驾的门,一脸无辜地嘟囔着。

“想看你可以随时来,又没人拦着你。”

“那我可能不止会去蹭电视,还会忍不住蹭吃蹭喝,你多亏啊。”

“在男朋友家也算蹭吃蹭喝吗?” 骆君稀小声嘀咕道。

“当然算,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爹。”

骆君稀嘴角微微上扬,说:“那你蹭,我不介意。”

在骆君稀冰箱里翻出橘子汽水这回事,对谢倏来说是一桩新闻。

他打开一边的橱柜,现出一堆零食来:薯片、辣条、锅巴、海苔、爆米花、各色糖果应有尽有。

“吃什么自己拿,冰箱里还有瑞士卷。”

“我去!” 谢倏瞪大眼睛看着满满一柜子的零食,感叹道,“你堕落了,骆支队。”

“给你买的,我不吃。”

“这我要是不来,这些东西怎么办?”

“拿去分局给宋晴晴他们吃。”

他们挑了一部R级恐怖片,里面不少血肉喷溅的场景,谢倏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嘴里咔哧咔哧嚼着零食。骆君稀实在是对这种侮辱他法医学素养的片子提不起兴趣,看了一会儿,干脆去厨房做饭去了。

炫了一肚子零食,到了晚餐的时候,谢倏仍然吃得津津有味。

“你真会做饭。” 谢倏对骆君稀的厨艺赞不绝口。

“你也不错。”

“你这都是硬菜,我可不会做。” 谢倏从大盘鸡里夹了一块沁满汤汁的鸡肉,饱含深情地放进嘴里。

“都是留学的时候学的,我们那里吃不到正宗的中国菜。” 他看了谢倏一眼,问,“你也在美国留过学吗?”

谢倏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嚼着嘴里的肉,似乎在思考。

“不想说可以不回答,不用编故事……”

“没有。” 谢倏吞下了嘴里的食物,回答得很干脆,“我只是在那边混日子罢了。”

她又夹了一根面条,说:“没骗你,就是混日子。”

“打游戏?”

“嗯。”

周五晚间,谢倏如期来到了女性互助会,她给自己精心化了一个“妆”——青紫的眼窝,红肿的嘴角,充血的颧骨——俨然一副家暴受害者的模样。

她用帽子和口罩欲盖弥彰地掩饰着脸上的“伤”,互助会在社区活动中心的一间教室进行,走到门口,负责登记的大姐热情地招呼她:“姑娘,第一次来吧?先做个登记,就写一下你的名字和电话就好。”

谢倏随便写下了张珊两个字,留了自己的真实号码,便走了进去。

教室里的座位被摆放成一个o型圈,一些座位上已经零零星星坐了人。

谢倏选了一个周围都还没有人占位的空座,过了一会儿,更多女性坐了进来,她的边上也都陆续坐了人。

八点整,一周一次的红丝绒女性互助会准点开始。

一位脖子上系着丝巾的知性美女起身开始发言:“各位晚上好,首先,让我们欢迎今天加入的新朋友做一个自我介绍。”

她看向谢倏,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谢倏缓缓起身,正要开口,知性美女又说:“能摘掉你的帽子和口罩吗?在这里,我们可以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的脆弱,不需要害怕,我们大家与你同在。”

谢倏作出犹豫的样子,而后脱掉了帽子和口罩,露出脸上的痕迹。

掌声再次响起。

“大家好,我叫张珊,是一名插画师。”

“欢迎小张加入,在这里,我们分享各自的故事,彼此疗愈、相互扶持。”

接着,女人们开始依次分享自己的近况,仔细听下来,谢倏发现,与其说这是一个“女性互助会”,不如说是一个“渣男批斗会”来得更为准确。

终于轮到她了,她酝酿了一个多小时的情绪,终于在此时到位了,她坐直了身子,面对众人期待却又同情的目光,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的工作是插画师,时间是比较自由,但收入不太稳定,没活儿的时候可能一个月一两千块都挣不到,我现在和男朋友住在一起,他是医生,工作很忙,经常要值夜班,所以家里基本都是我照顾,我负责做家务,给他洗衣服做饭,但他总觉得我不上进,拿不出手,到现在也不肯带我回家见父母,也不提结婚的事。”

她说着说着,自己仿佛也被这个故事触动,竟还挤出几滴眼泪来,不过她知道不能真的哭,因为妆一花,她的诡计就穿帮了。她用指尖小心拭了拭眼泪,继续说:“时间久了,我也觉得这样的感情没什么意思,就跟他提了分手,可是,每次只要一提分手,他就像疯了一样,对我拳脚相向……昨天,我又求了他一次,结果……就是你们看见的这样了。他说,我一辈子都只能属于他,要是再提分手的事,他就杀了我……”

全场鸦雀无声,过了许久,开头那位丝巾美女才又站起身,用严肃的口吻说:“感谢小张的分享,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会后可以单独来找我。”

散场后,丝巾美女主动叫住她,关切地说:“小张,如果真的有生命危险的话,还是建议你尽快报警处理。”

“哦……没事的,也还没有那么严重,他只是加班太多,最近情绪不太好……今天来了这里,把话都说出来了,已经感觉好多了。”

“哎……” 女人叹了口气,“咱们女人啊,就是败在心太软。”

她掏出手机,说:“这样,你加我个微信吧,我们有个群,我把你拉进去,群里的姐妹也都和你有差不多的经历,平时也可以在里面聊聊天的,如果有紧急情况,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好。”

谢倏从社区活动中心出来,散着步走了一公里,看见了骆君稀的车。

她爬上车,骆君稀难得地打着游戏,他的眼睛盯着屏幕,嘴上问:“为什么约这里?”

“不想被互助会那些人看见。”

“嗯,也是。” 他打完一局,放下手机,眼神落到她身上的瞬间便变了脸色,“你的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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