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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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早上好。好重的黑眼圈，你昨晚又熬夜到几点？”我看到了夏灵运的“熊猫眼”。
“哈～早上好。凌晨四点多小睡了一会，六点起来，睡了两小时左右。音频录制比我想象中的要困难许多，错了一个音节就要重来，不容一丝失误。”夏灵运张嘴打哈欠。
“四点算是清晨了啊，和通宵没啥区别。真是拼命啊，这样可不行，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不自觉地絮叨起来。
“打住。和我妈以前一样啰嗦。”夏灵运阻止我说下去。
“有吗？我经常这样说小芷，小芷从没说过我啰嗦。”
说起来，有时候带小芷玩游戏玩到凌晨两三点的我有资格在熬夜问题上教训小芷？
“那看来你妹妹挺给你这个哥哥面子。”夏灵运不留情地说。
“那可不。”我却是感到畅快。
“还真是。”夏灵运明白似的点头。
“嗯？”我不解地发声。
“你是妹控。”夏灵运言之凿凿。
我该不该反驳？好像无所谓吧。
“你辛苦到这么晚，曲子的录制怎么样？”我连忙扯开话题。
“付出总有回报。”夏灵运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粉色U盘说，“录制的曲子就在里面。等下午文艺汇演彩排开始前我交到工作人员手上，演出准备就完成了。”
“哼哼，不出我的意料，前会长大人出手，就没有摆不平的事。”我自信点头。
“叫上瘾了还。我没有神通广大，只是尽最大力量完成需要的事。况且，一些事情我再不努力，确实没办法摆平。”夏灵运拿起语文书转身向后。
我跟着转过视线。那边，胡云龙正无聊地把水性笔横在嘴唇上竭尽全力保持平衡。
“唔，唔……”胡云龙精神专注于保持平衡上，没发现瞧过来的我们。
“头往后仰一点容易保持平衡。”夏灵运提出建议。
“那是……作……弊。”胡云龙嘴唇缝隙挤出不太清楚的字。
“我不太懂规则。”夏灵运诚实回答。
“我教——你啊。”胡云龙嘴唇上的笔掉在桌上，干笑着瞧夏灵运。
“好。不过首先，把〈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这首词背一下。”夏灵运把语文书放在胡云龙面前。
“我，我……”胡云龙支吾着。
“如果还没背出来，我只能上报老师，让你到老师那里背书。”夏灵运如实说。
“我背了。在阿水那里，不信你问他。”胡云龙一个劲对我使眼色，想让我帮助他过关。
“哦？是吗，阿水？”夏灵运问我。
一边是认真负责的小组长，一边是认识多年，感情很好向我求助的好兄弟。
“没有。”我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
“阿水你！心痛，太痛了。苍天，大地，救苦救难的关二爷，四年的兄弟情义说丢就丢，快来治治这见色忘义的小人。”胡云龙夸张地抓着胸口痛苦地说
“这才是兄弟所为，云龙兄，珍重。”我点头抱拳，头也不回的开始早读。
“早自习前背出来，过了时间我上报老师，这一次我不会再拖延。”夏灵运冷清话语传来。
“是。”胡云龙哀叹道。
背后传来结结巴巴的读书声。
云龙兄，加油啊。
事实证明，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胡云龙突击背诵，早自习前真就结结巴巴的在夏灵运面前背下这首词，虽说不太流利，好歹是背出来了。胡云龙还得意忘形的对我说，“今天之前我连词都没看过，一个早读就背下来，我果然是天才哈哈哈哈！”结果是得到夏灵运杀人般的冷冽目光。
上午在平静的课堂度过，宁秋月下第二节课来到高一（1）班，也就是我们班向夏灵运确定曲子录制情况。接收到肯定答复的宁秋月心情很好，连带着我的心情也好起来。
总算不用提心吊胆的稳定宁秋月情绪了，希望一切按计划顺利进行。
与此同时我心中还怀着期待的心情。
宁秋月写的歌词，会是哪一种风格？至于好听不好听，那是肯定的吧。鬼哭狼嚎也一定要说好听。毕竟，咳，艺术这东西常人难以欣赏。况且，是宁秋月唱的话，没准真能火遍全世界。
我不切实际的想。
下午很快到了。
今天不是休息时间，除了参加文艺汇演彩排的人员，教学课程照常进行。
彩排地点选在位于学校最后方，高二教学楼停车场旁边的一栋活动室。里面空间空旷且大，还有现成的舞台用于彩排。
这楼是开学时报名的地方，那会儿报名时人山人海，连行动都困难。现在站在门口看里面，感觉这地方还是挺大的。
舞台，音响，临时搭建的观演台，这就是学校里最合适彩排的地点了。
“学校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咳咳咳，好多灰。”宁秋月一脚踩进去竟是扬起一片灰尘。
“宁秋月同学，你没事吧？”符瑾柔担心地问。
“没事。”宁秋月回答。
“平常都关着没人打扫，一年开放的机会都不多，有些灰尘倒也正常。”我说。
“至少也该打扫一下。”宁秋月走进去。
“学校应该会安排学生会打扫卫生，现在看来并没有，还是说……”夏灵运快速扫视。
我刚想问话，就听到熟悉的呼唤声。
“喂！我在这里！”
定睛一看，在舞台下方韩明美朝我们挥手。穿着华贵紫色长裙，编着麻花辫，画着精致妆容，韩明美今天打扮地很有一股典雅气质。
“是韩明美同学。”王霸说。
“走，我们过去。”
我们踏着灰尘走到她面前。在她旁边还有两名和她一样穿着正装，主持人模样的一男一女。
“你们来的真慢，人家早到了。怎么样，我这身漂亮不。”韩明美原地转了个圈，风扬起一片灰尘。
“咳咳咳。”大家一齐咳嗽后退。
“啊！人家的衣服沾上灰了！”韩明美用力拍打裙子。
“韩明美，博肖，我们先出去，再待在里面把衣服弄脏，没办法上台主持。”那主持人模样的女生皱着眉头说。
“好，赶紧出去，这里人家一刻也不想待。走吧，我们一起出去。”韩明美对我们说。
“所以你招呼我们过来干什么，吃灰吗？”宁秋月眉头一挑。
“人家简单打个招呼，可没叫你过来。是你理解错了把大家带过来。”韩明美不肯退让。
“你的意思是别人向你打招呼，站原地不动很礼貌是吗？”
“我……”韩明美被宁秋月的话噎住。
“出去再说，我看这两位同学站在里面不太舒服。”眼见这两人拌嘴形势又要升级，我连忙扯开话题。
“好。”宁秋月不过多纠缠转身向外走。
“什么嘛，人家又没有那个意思。”韩明美低声嘟囔。
“怎么说呢，宁秋月面对你总是具有攻击性，实在奇怪啊。”我等宁秋月几人走远后说。
“哼，无理取闹。”韩明美用宁秋月曾经对她的评价反击。
“这话还是别在宁秋月面前说了，她会生气的。”我提醒她。
“你就那么在意她的感受？”韩明美嘟着嘴看我。
“一切都以稳定宁秋月情绪为上。”我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韩明美不是知情人，跟她说她也不理解啊。
“我懂了。”韩明美低低地说了一句，缓慢踏着步伐离开。
难道说她也是……不对，这不可能。如果她是知情人，悦晴，符瑾柔和王霸会告诉我。
思索无果，我准备跟上她离开活动楼。
“还不走？”我发现夏灵运还站在原地不动，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真辛苦啊。”夏灵运感叹一声。
“啊？谁？”我疑惑了。
“我说韩明美。”夏灵运说完不知所谓的话后先我一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