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暗中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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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昊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从四宝斋中悠闲的走出。
此时正值晌午时分，阳光洒在他白皙的脸上，却照不进他内心的深处。
他在城中找了一家隐蔽的茶馆，坐在二楼的雅间内，边品着香茗，边等待着手下的到来。
茶馆内人声鼎沸，但宋文昊的雅间却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他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在快速梳理着各类消息，尤其是今天所得和之前收集而来的消息，经过一一验证，确定那武小四此时正在为皇帝办事。
“若是他能将皇帝的事办砸，那岂不是……”宋文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能够彻底摧毁武小四、甚至将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机会。
想到此处，宋文昊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手下们陆续到来，带来了更多关于武小四的情报。宋文昊听得仔细，不时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直到夜幕降临，宋文昊才乘上轿子，前往工部尚书府邸。
站在门前，宋文昊并没有急于进去，而是看着大门上方的两个白色灯笼，在微风中轻微摇晃。
灯笼上那个大大的“奠”字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宋文昊咬了咬牙，暗道爷爷的去世必定和那武小四有关，而且还有国师和皇帝的手脚。
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宋文昊早已查明，那日皇帝在礼部侍郎张仕超的府内，所以整条街道都是穿着便衣的禁卫，国师的那四名弟子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些禁卫军尽收眼底。
而宋家在朝堂之上势力庞大，禁卫军中也不乏忠诚于宋家之人。这些消息无需刻意打探，便有人偷偷送来。
然而，宋文昊并未急于行动。一方面，爷爷宋先祥的头七尚未过去；另一方面，大伯宋双元正在朝堂上力争留下，而非回乡丁忧。
据当日府内下人所言，那四名道士扔入府中的武器在触及地面时瞬间爆炸，声音震耳欲聋。爷爷因年事已高，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导致心疾发作，遗憾离世。
至今为止，那散发着硫磺气味的武器究竟是什么仍不得而知。但这并未影响宋文昊的判断。
无非就是道家的手段，毕竟国师那几名弟子看起来并不是弱者，只是头脑有些不够用，所以才会一直围在武小四身边。
提及那次变故，宋文昊坚信背后必有武小四的指挥。毕竟，宋家多次针对武小四，他不可能坐视不理，只是这反击的时机与方式，确实出乎了宋文昊的预料，显得如此突兀而凌厉。
宋文昊站在门前，望着漆黑的夜色与门前那两盏摇曳的白色灯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身后的轿夫们，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更是感到恐惧，仿佛四周的黑暗都在吞噬着他们的勇气。
片刻之后，宋文昊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并未回头，只是轻声吩咐道：“你们且去歇息吧。”
轿夫们闻言，如释重负，纷纷道谢，然后匆匆从侧门离去。
宋文昊也迈开脚步，步入府内。门房见状，忙上前低声提醒：“昊少爷，老爷已在书房等候多时。这夜色已深，路途遥远，怎不让轿夫送您过去？”
宋文昊微微颔首，淡淡地回应道：“无妨，我想独自走走。”
当宋文昊步入宋双元的书房时，宋双元正疲惫地坐在椅上，一手撑头，眼皮微垂，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打瞌睡之中。
昔日那张圆润的胖脸，如今已因接连数日的忧思与压力而消瘦了几分，面庞上更是增添了几分憔悴之色。
显然，这次的事件对宋双元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宋先祥，作为宋家的家主，更是整个家族的支柱和定海神针，他的离世，让本已习惯有人掌舵的宋双元，突然变得有些迷茫了起来。
更为可笑的是，宋双元三个嫡子，五个庶子，无一人能为他出主意。偌大个宋家，现在只有二弟的儿子宋文昊，能为自己分担压力，其余人等，在宋双元看来，更无一人能让他省心。
宋文昊静静地走到宋双元身边，坐在下首的位置，并未打扰他的小憩。
仿佛感觉到有人靠近，宋双元瞬间惊醒，看到是宋文昊后，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文昊，你为何此刻才归，现在已是何时光景了？”
“大伯恕罪，今日我探得了一则重要消息，并针对我们之前的计划做了一些调整，因此才回来得晚了。”宋文昊不疾不徐的回答道，不带一丝慌乱。
宋双元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尽力提神，“什么消息？”
宋文昊用手指轻轻敲打椅子扶手，这是他从宋双元那里无意间学到的一个小习惯。宋双元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感慨：这孩子若是自己亲生的该有多好，他的思维方式和自己如此相似。
宋文昊可察觉不到宋双元所想，而是缓缓将今天关于武小四的消息，和盘托出。
“文昊，你说武小四在为皇帝效力？”宋双元这几日告假在家，操持宋先祥的丧葬事宜，并不清楚这事。
宋文昊点点头道：“嗯，他还被皇帝封为‘太子舍人’一职。”
“什么？”
宋双元有些惊讶。
“本朝目前太子都没有，为何册封他为‘太子舍人’？”
宋文昊摇摇头，轻声道：“大伯，这就不是侄儿能知道的事了。”
“嗯，无妨，朝廷内的事老夫会亲自去看着。”宋双元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至于针对武小四的事情，就由文昊你全权做主了。唉！你那几个兄弟，要有一个能有你这般聪慧，老夫也不至于如此焦急。”
宋文昊将这话已经听过无数遍，闻言都已经懒得再敷衍了：“大伯，没什么事，侄儿就退下了。”
“嗯，去吧！”宋双元感慨的看着宋文昊的离去。
心中思路万千，这偌大个宋家，以后可能就会交到这个二弟的孩子手中了，谁叫自家那几个都没一个争气的呢？
……
与此同时，武小四也刚和白湘兰商议结束，得到一个非常不妙的结论。
那就是要在年前举办拍卖会，有些不切实际了，时间上来不及，地点已经有几处可以选择的地方，但是都需要二次装修，毕竟原本这些场地也从未开过拍卖会，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拍卖会。
这一顿折腾下来，最少也要十天半月了，可那抠搜皇帝要求务必年前举办，这如何是好？
然而，从王大木那里探听到的消息为武小四带来了一丝安慰。
据悉，布尔坎的三皇子计划在开春之后才返回草原。
武小四感慨道，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毕竟在严寒的冬季，往北的方向冰天雪地，那三皇子在寒冬腊月回草原确实不太合理。
但拍卖会延期这事可大可小，连白湘兰都说不准皇帝知道后，会不会发怒，毕竟已经算是办事不力了，但是它又不影响最终结果。
此时，武小四手中紧握着那本略显陈旧的黄历，他专注地翻看着日期，想要为即将举办的拍卖会选定一个最佳时间。
经过一番推算，他得出结论，如果能在年前将场地布置妥当，并及时发出请柬，再经过一番精心的宣传炒作，那么拍卖会的效果定能更上一层楼。
因此，武小四决定将拍卖会的举办时间定在正月初八，寓意着新一年的开门红，为拍卖会增添一份吉祥和喜庆。他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非常满意，心中暗自点赞。
然而，武小四也清楚，想要实现这个计划，还需要克服一些难题。
首先，他得想办法向皇帝解释这个安排，毕竟皇帝之前已经明确要求年前举办拍卖会。
其次，他还需要培训一批接待人员，以及挑选一位合适的拍卖师。
虽然他自己可以胜任拍卖师的角色，但考虑到自己目前的身份和未来的计划，他还是决定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担任这一重要角色。
心中已经有了完美规划，武小四便回到床榻之上，继续今天的修炼。
第二天一早，武小四就叫来王大木，“王大哥，可知道京城哪家的姑娘名气较大？”
王大木一皱眉，“文瑾，大清早就去找姑娘不太合适吧？人家可能刚歇息呢。”
“唉，唉！你说什么呢！”武小四笑道，“谁他么大清早找姑娘了，我是要找一个名气较大的姑娘……”
“还说你不是找姑娘？”王大木听到这里，就打断武小四的话，并且指着他一脸嫌弃的说道。
“你听我说完！”武小四一把拍下王大木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我是要找她来做我们拍卖会的拍卖师。”
王大木听闻武小四要找名气较大的姑娘，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文瑾，你算是问对人了。这京城里，要说名气大的姑娘，那还得是那几位红牌姑娘。”
他凑近了些，继续道：“首先，得说说‘醉花楼’的如烟姑娘，她可是京城第一舞姬，舞姿曼妙，如仙似幻，每次她登台，那客人们可都是争相竞赏。”
“再来说说‘翠云轩’的琴音姑娘，她的琴艺堪称一绝，弹奏起来如流水般悦耳动听，每次她的弹奏都能让客人们陶醉其中，久久不愿离去。”
“还有‘月华阁’的瑶瑶姑娘，她可是个诗词才女，不仅容貌出众，还精通诗词歌赋，与她交谈总能让人心旷神怡。”
王大木的表情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这些青楼姑娘的本事都是他亲眼所见一般：“不过，文瑾，你确定找她们是来做拍卖师的？”
王大木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不会是想以拍卖师为幌子，实则另有所图吧？”
武小四闻言，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反驳道：“王大哥，你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想法。我找她们，纯粹是想找些言辞犀利、应变能力强的姑娘来担任我们拍卖会的拍卖师。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吗？”
王大木点点头，“说的也不无道理，目前还没遇到能和我在这事上一较高下的存在。”
“唉！你他妈！”武小四气坏了，咋动不动就开车，人家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呢。
就在这时，窗外院子里传来一声异响，武小四立刻推开窗户查看，只见小六子慌慌张张地跑出了院子。
见是小六子，武小四也没当一回事，继续坐回书桌旁，和王大木商量看什么时候去找这些姑娘，毕竟还要培训一下，不能直接就这么上台去。
而小六子刚刚在窗外听了个大概，此时正是要去绿珠那边邀功的。
而小六子刚刚在窗外偷听到了一些内容，此刻他正急匆匆地去找绿珠邀功。
他在院子的西边找到了绿珠，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喘着粗气说道：“绿珠姑娘，不得了了！我偷听到我家少爷的秘密了，他……他要去青楼找姑娘，还要一大清早就去找，都不让那些姑娘休息！”
绿珠听后，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她急忙转身，一路小跑着去找白湘兰。
白湘兰此时正在仓库清点货物，绿珠跑进来时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脸上还带着一抹慌张：“小姐，出大事了！不得了了！小六子说，武公子他……他要去青楼找姑娘，还……还要大摆宴席，公然寻欢作乐，简直无法无天了！”
白湘兰听到绿珠的传话后，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她手中的账本滑落到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急忙站起身来，丢下手中的事物，快步走向武小四的书房。一路上，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武小四行为有些失望，也有些担心他可能陷入误区。
来到书房门口，白湘兰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她看到武小四正和王大木讨论着什么，脸上并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
看到白湘兰进来，武小四打了个招呼道：“湘兰，早啊，怎么有事吗？”
王大木看到白湘兰进来，觉得在她面前谈论青楼的事有些不合时宜，便起身离去。
而这样的行为在白湘兰看来就是心虚了，她有些恼怒，但是压制着心中的怒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四哥哥，今天打算去哪里忙？”
“哦，今天打算去找几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