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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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小四来到县城卫所，凭借武洪的手信领取了一把军中制式长枪。
掂量着这把长枪，感受到其沉甸甸的分量，随即挥舞了几下，明显比之前的“拨浪鼓”顺手许多。
回到县衙，武洪正趴在桌上打瞌睡，两天没合眼了，武小四看到后有些心疼，找来一件大衣轻轻给他披上。
看了看桌上的防务文件，武小四看不懂，也不想打扰父亲休息，就坐在一边百无聊赖的等着。
不到一刻钟武洪就惊醒了过来，看了看身上的大衣，又迅速整理起桌上散乱的防务文件。
“爹，你先休息一会吧。”武小四关切地说道。
“哪里还有空。”武洪摇了摇头，“列县与前县如此之近，此时不做好防守准备，那些败退的胡人要是趁机潜入列县境内，百姓死伤过多，我这县令也难辞其咎。”
“城外卫所是谁在领兵？”武小四问道。
“现在是孙茂林领着，怎么了？”武洪道。
“也不知道胡人退去了没有，如果有较大规模的骑兵队伍到了列县境内，怕是不好防守。”
“这些无需你担心，不过根据传回来的消息，镇北军几万部队已经分开在剿灭那些胡人溃兵了，不出三日应该能肃清前县境内。”武洪揉了揉眼睛答道。
“爹，我能做什么，给我安排个差事吧。”
武洪仔细的看了看武小四，觉得这个儿子有些不一样了，看到他手中的长枪，身后的长剑，仿佛已经有了武嘉华的影子，最近几月又爱上学习，更是能与武嘉文一起参加乡试了，而且还能弄出那么多产品来，比武嘉豪还赚的多！
集三人优点于一身，武洪也越来越看好这个小儿子了，但是战场上刀枪无眼，现在外面并不安全，决不能让他犯险。
“你能做什么，留在这陪陪爹就好。”武洪语气有些柔和。
连续三日，武小四始终陪伴在武洪身边。他们根据传回来的消息了解到，北连关在前县被入侵的前一天也出现了大军压境的情况，只是对峙，并没有发生战斗。
而前县那边，大部分受灾民众已经被转移到了列县。镇北军的康将军接管了前县县衙，正在对四散的胡人骑兵进行围剿。然而，成果有限，大部分胡人骑兵已经退回了苏鲁嘎草原方向。这里的战报已经一天一报地传往京城了。
武小四猜测，朝廷会对巴尔吉奇部落进行谴责，但可能仅此而已。武小四这几日没事，就努力的构思山寨未来的规划，付诸于笔，写写画画，图纸弄了一大摞，准备回山后根据情况再做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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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神虚子回来，武小四松了一口气，本想去前县帮忙，但是父亲一人在这列县也不放心。
武小四问道：“前县的情况怎么样了？”
“缺医少药，能救的我都已经尽力了。”神虚子叹息着回答，显然不愿意回忆起前县的惨状。
“这事告一段落，我打算今天就去山寨了。”武小四看着神虚子疲惫的神色问道，“前辈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了，早听说你要把那山寨弄成一个堡垒，走吧，跟着你去看看。”
二人轻装简行，前往山寨，武小四路上问道：“前辈可知为什么胡人今年动作比往年大一些？”
“胡人连续三年冬降大雪，草原牛羊冻死无数，胡人王庭也因此陷入困境，而就在此时一位任职于胡人王庭的汉人谏言，说是因为灵神王朝的九字真言阵，压制了胡人王庭的国运，导致连年天灾。”神虚子捋了捋胡须说道。
武小四听后，眉头紧皱：“所以，他们这次的目标就是九字真言阵？”
神虚子点了点头：“是的。那汉人被胡人王庭任命为国师的事已经传回了灵神王朝，但大家都认为这只不过是无稽之谈。毕竟这九字真言阵已经存在了几十年，并没有见灵神王朝的国运有任何增长。”
神虚子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汉人名叫柴熙明，据说是冀州府人士。他成为国师后，肯定会针对这九字真言阵有所行动。这次胡人大举入侵，应该就是柴熙明的手笔。”
武小四思索片刻，又道：“我也感觉这九字真言阵不太靠谱。就改个名字就能变成阵法了？这几天我在县衙里找遍了，也没发现哪里有什么阵法的痕迹。”
神虚子翻了翻白眼没理他，别人说可以，但是他说就不行。
二人很快到了山寨下方的村子，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武小四，之前夜里来还看不怎么真切，现在一目了然，原本破落的村子已经变得焕然一新。村子里堆放着大量的红砖和青瓦，垒得整整齐齐，像是一座座小山丘，蔚为壮观。
沿河边又起了几个砖厂，村子里还矗立着许多新建的小木房，李大风正在人群中指挥着，看来这工作很适合他，到处井井有条。
看到李大风，武小四想起一件事，对神虚子道：“前辈，那药方？”
“早给你准备好了！”神虚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递给武小四，又说道：“钱货两讫！”
武小四接过药方对那边的李大风喊道：“李大哥，我回来了！”
李大风抬头看见武小四和一道士骑马过来，先对道士行礼道：“见过神虚子前辈。”
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武小四又说道：“你空手来的？”
“本来都是带了礼物的，但是中途遇袭，就由马车改为骑马了，再说什么宝贝能和我相比？我亲自过来就足够了！”武小四高傲的抬起头。
对视一眼，互相拥抱，李大风拍了拍武小四的后背道：“结实了些。”
“其余的就不多说了，你继续忙吧，我要去山上看看。”武小四急切地说道，心中只想早点见到赵梦瑶，觉得和李大风这大老爷们实在没什么好聊的。
“你这小子！”李大风心领神会，笑了笑。
上山的路崎岖，不适合骑马，两人便牵着马步行前进。神虚子边走边仔细观察旋风山的地势。
“乾峰山高亦长寿，丁山丁水砂。若还丙丁水来朝，主多白发老人翁。”神虚子低语道。
武小四被神虚子突然说出的话弄得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前辈，您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神虚子停下脚步，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山势和水流，解释道：“看这山寨所处的地势，这座山高大威猛，象征着长寿与福泽。这里的山势和水流都呈现出一种平和、温润的态势，符合风水学中的吉祥之兆。而且有一条溪流从这里流过，预示着这里的人们容易长寿。”
“前辈你不会是个假道士吧，这山里老人倒是多，但是一个七十岁以上的都没有。”武小四怀疑的盯着神虚子。
神虚子翻了翻白眼道：“你这是土匪山寨，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要贫道说出来？”
“你的意思如果不去玩命，就会活的久？”武小四问道。
“不玩命的都活的久，只是这山川地势有利于长寿，给你说了也不懂。”神虚子叹了口气。
“不玩命活得久？不玩命没办法活的。”听到神虚子的话，武小四语气有些感慨。
刚接近山寨门口，那箭塔上传来一声厉喝声：“什么人！”
武小四抬头一看是个陌生面孔，忙道：“自己人，别开枪！”
那汉子瞥了一眼武小四，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弓箭，对箭塔下的同伴说道：“是个眼神不太好的。”
武小四很无语，又说道：“我是武小四，参加完乡试回来了，赶紧开门。”
回到自己的住所，发现房间很干净，显然是经常有人打扫。山寨里也出现了许多新建的木竹房屋，人口增加了近百人。大多数都是孩子和老人，青壮年较少。东面的场地已经堆放了很多红砖和青瓦，看来李大风正等着自己回来，好继续建造。
“那个谁，给这位道士前辈安排一个房间，我要去见大当家。”武小四指着一个半大小子喊道，又对神虚子说道：“前辈，你先去休息会，眼睛里都有血丝了，肯定也是没休息好，我先去见大当家，晚上准备开个会。”
“你叫我？”那半大小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不是你还有谁？”武小四瞪了他一眼，这屋子外就他在闲逛，没自觉。
“我不知道怎么安排啊。”半大小子抓了抓脑袋回答道。
“那你去找知道的啊！”武小四没好气道。
“哦！”半大小子边走边嘀咕：“谁啊，这么大架子。”
“看来你在这山寨说话也不怎么管用啊。”神虚子笑道。
“诶，新来的，不懂规矩。”武小四讪笑一声。
武小四丢下包裹就往那竹楼跑去，虽然前几天才见过一面，但是那时候胡人骑兵还没退走，不是闲聊的时候，这次终于确定胡人秋猎差不多结束，可以正式开始发展并和那赵梦瑶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了，武小四如是想到。
到小竹楼门口，整理了下衣衫，然后敲敲门道：“梦瑶，是我，我回来了。”
“等等，你先别进来。”赵梦瑶的声音有些紧张，屋内传来一阵慌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