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胡人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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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向躺在地上的汉子，身着普通汉服装饰，但是
武小四踢了踢这汉子，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又转头看向四周众人：“胡人能听懂我们说话吗？”
“可以，他们胡人那边也有很多我们的汉人，听说胡人王庭的新国师就是汉人。”王大木跟上前来说道。
地上的汉子挣扎着坐起身，恶狠狠地盯着武小四，“知道我是谁吗，不放了我，等不了两天，我们叶护大人就会率大军前来，你们统统都要死！”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什么意思？”武小四皱眉问道，“北连关被破了？”
“不可能，如果北连关遇袭，灵同府肯定能收到常伏生将军的军报。”白湘兰肯定的道。
“更何况，北连关的守军实力雄厚，即便没有支援，也能坚守两月之久。节度使苏安源只需三天就能派兵支援。”白湘兰又说道。
武小四想不通也不再想，这不是有个知道答案的么，“我不杀你，但你必须告诉我，叶护大人是谁？为何两天就能杀到这里？”
“你以为我怕死？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小小书生，居然能躲过我的箭，我认栽。”这胡人汉子不敢多说，怕暴露了叶护大人的计划。
武小四给王大木使了个眼色，王大木心领神会，一枪捅在那胡人汉子的一条大腿上。汉子痛得大叫一声，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而下。
胡人汉子眼神凶狠异常，死死地盯着武小四，仿佛要吃人般。
武小四身边的白湘兰吓的后退了两步，武小四连忙安慰她：“别怕！”
又对那胡人汉子问道：“先说说为什么要袭击我，可是有人指使？”
武小四心中暗自琢磨，听这胡人汉子的言辞，他似乎是受人之命埋伏在此，专门为了刺杀自己。其长相明显是个胡人，却穿着汉人服饰，难道是曹传礼所为？
曹传礼究竟给了胡人什么好处，让这汉子冒着暴露的风险前来刺杀？这汉子的武艺显然不低，否则以神虚子的本事，不会用这么长时间才抓到他。
而且听他话的意思，胡人军队应该已经要攻过来了，或者已经攻打过来了！
武小四担心列县众人安危，心急如焚。
见这汉子还是不说话，武小四打算让王大木用刑，山寨土匪对这方面应该有研究。
王大木将胡人汉子拖到一边去，神虚子看了眼武小四的肩膀后回了马车，武小四对白湘兰道。
“湘兰，列县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妙。你赶紧让符伯送你回府城。如果这汉子还是不肯说话，你就带上他一起，将这里的情况如实告知知府大人。”
“不，我要跟你去列县！”白湘兰看着武小四的肩膀，已经没有流血了，但是心里异常担心。
“我这是小伤，无需担心，我需要赶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边上一直沉默的罗飞说话了，对武小四道：“学长，那胡人汉子说两日后就会有大军杀来，应该不是作伪，目前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武小四看着罗飞道。
“那就是胡人借道苏鲁嘎草原，走西边绕路，然后袭击我们这边，这样子前县可能是首当其冲。”罗飞说到这里脸上已经露出了焦急神色。
因为他的家就在前县的东边，如果前县防守不力，那么很可能胡人军队就会四处抢劫，而且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要知道罗飞的父母都还生活在前县。
听到罗飞的话语，白湘兰说道：“那苏鲁嘎草原的人和我们灵神王朝关系很近，不可能借道吧？”
“白小姐所言极是。”罗飞点头道：“然而这只是我的一种推测。既然北连关并未受到实质性的攻击，那么大量军队的突然出现，除了通过苏鲁嘎草原这一条路，实在难以想象还有其他途径。连脊山的小径虽然存在，但仅适用于小规模的轻装部队。对于携带大量军需物资和辎重的军队来说，这条路显然并不合适。”罗飞知道白湘兰的身份后一直很恭敬，只是这时候已经没想太多，急忙说完，想看看武小四准备如何决断。
这个时候众人显然没了主意，都看向武小四，希望他能给个主意出来。
“时间紧迫，湘兰听我说，如果此人所说属实，那么肯定会有大部队前来，列县已经不安全了，你必须回去将事情告知知府，还有节度使苏安源。”
又对罗飞说道：“学弟，你不会武艺，现在回前县依然于事无补，可能还会搭上自己的小命，所以你也跟湘兰一起回灵同府，等我打探好情况后，再派人去接你。”
“不行，学长，我父母都还在前县，我需要去救他们。”罗飞立马拒绝道。
“听我的，你给我一个地址，等我回去后会安排人接他们到我家里。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情况。也有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了。”武小四安慰道。
接着，他转向小六子：“你也和他们一起回灵同府。”
白湘兰紧紧地抓着武小四的衣袖，眼中充满了不舍。但她也明白，武小四这样安排是最妥当的。作为一名经常经商的人，白湘兰并不像普通女子那样容易感情用事。她对事物的看法相当理性。
武小四轻轻地拍了拍白湘兰的手，尽管胳膊上的伤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还是努力忍住，没有表现出来。
然后，他转向王大木问道：“王大哥，你问出什么没有？”
“这人口风紧，打死也不肯开口。”王大木此刻也心系山寨安危，因此手段颇为狠辣。那汉子的身上已是鲜血淋漓，右手的手指更是被削去。
“时间紧迫，不能再等了。你、我与神虚子前辈一同前往列县，其余人则返回灵同府。”
武小四吩咐小六子从他乘坐的那辆马车上卸下双马，又进入车厢内仔细翻找。最终，他只带上了赵梦瑶亲手做的布鞋，想了想又拿上了给她买的两身衣服，其余物品一概未取。
众人没有异议，纷纷跳上了白湘兰的马车，迅速启程。
武小四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然后转向二人道：“路上恐怕不太平，我们得加倍小心。”
神虚子没有说话，之前在马车内也一直在观察武小四，看他是如何处理这些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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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三人三骑，向着北方出发。
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任何情况，也没有遇到从北方归来的商队，想了解下情况都不知道，中午时分就已经到了兵县。武小四特意跑去兵县县衙附近看了看，一切如常，没有任何紧张的气氛，难道那胡人汉子是说的假话？
还是说这人是那胡人提前安排过来刺杀自己的？也说不通，那曹学政传递消息也没那么快，这才一天时间，如果中间有联络站，而这刺客又一直潜伏在灵神王朝内，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兵县离列县很近了，武小四不想节外生枝，先去列县看看。
众人休息片刻，喂好马之后再次出发，争取在入夜前赶到列县。
骑马就比马车快多了，去府城时需要三天的路程，现在快马加鞭速度可快上一倍有余！
在武小四刚抵达列县，那边的武洪正在县衙和县尉孙茂林商讨防守细节，因为每年九月过后胡人秋猎就开始了。
守城的官兵看到武小四后，对这县令四公子去参加乡试都有些不以为意，就这二世祖还能中举？
一名军卒戏谑地问道：“四公子，这次可有高中？”
“赶紧开门，我有要事找我爹。”武小四严肃地喝道。
此时，王大木已经选择另一条路前往山寨了。
军卒见武小四肩膀似乎受伤了，不敢大意急忙让出道来，心里暗自揣测，这是在府城吃亏了，回来找县令出马？
武小四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冲到县衙里。他看到县尉孙茂林也在场，轻轻点头致意。然后，他转向武洪问道：
“爹，您有没有收到前县的军报？”
“四儿回来了？你的肩膀怎么了？”武洪看到武小四肩膀受伤，十分震惊。他急切地追问：“是不是遇到了秋猎的胡人？”
“爹，请快告诉我前县是否有军报或者任何消息。其他事情稍后再说。”武小四没有解释自己受伤的原因。
“没有军报，就算有也是发给府城的，不会发到我们列县。”武洪见武小四显得有些焦急，也急忙回答。
接着他又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你的肩膀是怎么受伤的？”
“正好孙叔叔在，那我就长话短说。”武小四咳嗽了一声后道，“今天在兵县外遇到了胡人的刺客，这肩膀上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根据胡人的口供看来，很大概率会是胡人大部队前来入侵，具体多少人不清楚。”
看到武洪面前桌上有一杯水也不管端起来就喝，然后又说道：“根据我一个同窗所说，这胡人的队伍很可能是走苏鲁嘎草原借道而过。而且还说只有两天时间就会打到兵县那边去，所以我担心前县是不是已经有胡人的部队了。”
“此言当真？”武洪这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孙茂林才说道。
“因为是同窗的猜测，不太敢确定。”武小四的肩膀上又有鲜血浸出来。
“不过和我们同路的还有白知府的大小姐，他们已经将那胡人刺客押回灵同府了，想必连夜赶路，今天夜里就会到府城了。”
孙茂林听到这话也是面露凝重之色，这孙茂林也是世家大族之人，是孙家旁支，接触不了太多信息，但是他也知道孙家和胡人有过接触，不过世家大族是不可能让胡人入侵灵神王朝的，最多只是小部队过来吓唬吓唬朝廷。
“此事，下官并不知情。”孙茂林起身向武洪拱手致意道。
“当前之际，大人最好能派出探子前往西方和北方查探。下官愿领兵前往西方的前县方向进行查探。”
“那么北方就由卫所的百夫长前去吧。切记，遇敌不可恋战，需及时传递消息回府。”武洪对孙茂林吩咐道。
“来人！”武洪向厅外高声喊道。
“在！”一名衙役迅速进入厅内，拱手回应道。
“即刻加强全城巡防，对寻衅滋事者捉拿下狱。”武洪下令道。
“四儿，你且前去休息，为父晚上就在县衙了。”
武小四领着神虚子回到武府，自己那小院还日常有人打扫，算的干净。
“前辈，先前的救命之恩，我武小四铭记在心。如果胡人真的大规模入侵，我希望您能先帮我将我母亲带走。”武小四认真地对着神虚子道。
心中暗想，待明日一早得到确切消息后，若情况危急，他需要将家人转移至旋风山。虽然那里并不安全，但至少不是胡人的主要目标。
“贫道想知道如果真是胡人大规模入侵，你会怎么办？”神虚子反问了一句，想知道武小四对这种战争有什么看法。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有胡人入侵的人马很多，那只能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是明知打不过还去拼命那就是太愚蠢了。”武小四答道。
“其实不用担心！”神虚子摇摇头道。
“为什么？”武小四不是很理解，难道神虚子知道什么消息？
“就算胡人借道苏鲁嘎草原，也不可能有太多兵力过境。”神虚子翻翻白眼，有些瞧不起武小四的智商。
接着又道：“你也不想想，那苏鲁嘎草原是有主人的，就是巴尔吉奇的部落，这个部落一直占据这个草原，而胡人还抢不走，其实力可见一斑，那胡人就算想派兵十万，那也得巴尔吉奇同意。”
武小四回忆之前府学藏书楼，看到的关于苏鲁嘎草原的记载，只知道这是常年在苏鲁嘎草原游牧的一个部落，族人不多，五十多万人，却有着十多万骑兵，而北方的布尔坎是拥有百万精兵的大国，屡次入侵巴尔吉奇部落，都被打退，巴尔吉奇异常团结，男人打没了女人上，女人打没了老人孩子上！
这也就形成了一个灵神王朝和布尔坎王庭的缓冲地带，而布尔坎就是人们口中的胡人，因为他们被周边部落、国家都视为“敌人”或“侵略者”。
“前辈意思是，那巴尔吉奇的部落不会容忍太多的胡人骑兵经过他们的草原？”武小四问道。
“不错，换成谁也不敢，只是让人不解的是，这一次巴尔吉奇为什么会同意胡人骑兵通过草原，他们之间的仇恨可不比我们汉人和胡人之间的少。”神虚子捋了捋胡须答道。
“希望只是很小规模吧，休息一夜，明天早上前辈和我去前县看看？如果有胡人出现，我想先接走罗飞的父母。”武小四说道。
“唉，不知道有多少百姓会遭殃。”神虚子叹道，起身去了武家准备的客房。
武小四也不知道怎么办，来的太突然，自己很多东西都没准备好，前面有曹传礼针对自己，现在又有可能会有胡人大规模入侵，时间真的有些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