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制作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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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上午，武小四被李大风带着去灶房制作肥皂，经过那块演武场的时候。
那几个强壮的汉子又在那举着石锁，王大木也赫然在列，只见他双手托起一块比旁人都还要巨大的石锁，一上一下，光着膀子汗水顺着背脊往下淌。
王大木转头瞧见李大风带着武小四正往灶房而去，便又用力的举了举石锁对武小四说道：“那小子，你这身板不行，来举举石头锻炼下吧！”说罢将石锁往前用力扔出，目测二百多斤的石头被王大木扔出十多米远，哐当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
武小四看着这二百多斤的石锁再对比了下自己的身体，慌忙摇头摆手：“不举，不举！”
“哈哈哈哈！”引来了周遭汉子的一顿嘲笑。
武小四低头两颊发烫都不敢看那些汉子的眼睛，用余光接着四处打量，往山下的方向有一片土墙，应该是用枯草树枝混合泥巴石头垒成的，旁边还有两个木质的小箭塔，透过那大门的缝隙可隐约看见下山的路，道很窄，应该属于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后方的茅草屋外还有几个缺胳膊少腿的老汉悠闲的晒着太阳。
再往上半山腰的地方有一竹楼，可能就是那大当家的闺房了？武小四努力的瞧了瞧，没看见大当家的身影有点可惜！竹楼不远处有一四处漏风的大厅八成是寨子里的聚义厅了。
不多时来到灶房门口，武小四看到这破烂灶房，心中已经骂开了，这什么玩意到处黑黢黢的，那俩大铁锅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说不定还是前朝的古董，灶台垒的歪来歪去，瞧着就是没多少艺术细胞的人的手笔。
那黢黑的案板上摆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油脂，还有几种常见的药材，武小四也认不出来，随口说的药材只听过名字也没见过实物，能认出来才有鬼了，这应该就是准备好的材料。加上地上的一堆草木灰，大概材料应该是够了。
武小四多少有点强迫症，看着这又乱又脏的地方，下不去脚就算了，还有点下不去手：“大山啊！给我找俩帮手来，得先把这灶房给清理下，不然这地方做出来的肥皂效果可就不行了。”
李大山听到“大山啊”这几个字就想发怒，可还是打算忍他一时，等做不出来能让他说的肥皂再发飙不迟。
转身而去，不多时叫来两个寨子里的大娘：“这位是吴妈，平时都是她负责大当家的生活起居，这是李婶给寨子里的兄弟们煮饭洗衣的。”“大当家特意让吴妈过来帮忙，要是做不出来你可得仔细你的脑袋！”说完就丢下二人转身向着演武场而去。
“动不动就威胁我，等我做出肥皂来定让大当家做主，先捶你一顿报一下之前挨打的仇！”武小四想到这又“忒”了一口。
吴妈？这就是专门负责大当家生活起居的？得和她处好关系，顺便打听下大当家有没有觊觎过我这美男子。到时候才好配合大当家！一副小六子同款猪哥脸低声贱笑“嘿嘿嘿···”
“吴妈，您这来帮忙可真是太感谢了，为了大当家的千秋大计，咱们先把这卫生打扫打扫吧。”
“李婶您也辛苦辛苦，等做出来成品，我会要求大当家的论功行赏，你们都有份！”
吴妈：“小姐让我过来都听你的。”
“小姐？哪呢？”武小四抬头四处瞧。
跟在一旁的小六子说道：“吴妈说的应该是当家的。”
“小姐也是个苦命的人，当年小姐的娘亲被我们老当家赵雷鸣掳到寨子中，做了压寨夫人。”
武小四插嘴道：“这剧情才对嘛，怎么到我这就不行？吴妈你接着说。”
“夫人本是南方大户人家出身，运送南方的特产货物到边关，头一次走商，就被不知道哪来的流寇袭击了商队，当时大当家也正好带人回寨，大当家哪见过南方的姑娘啊，
要说粗人就是粗人，本来是英雄救美的好事，硬是让夫人以为和那流寇是一伙的，成天寻死觅活，直到后来怀有身孕后才好了些，生下小姐后，教小姐识文断字，琴棋书画，一边也求大当家派人去南方打听娘家情况。”
“大当家逼得没办法只能派人去南方探听情况，这么远的路，一来一回也得一年半载。”
旁边的李婶说话了：“就我家那口子去的，这世道不太平，来回都一年多了，去的时候好好的一汉子，回来后就瘸了一条腿不说，还有一只眼睛也看不清了，都是那些天杀的流寇干的，你看吧就那边晒太阳的老头。”
武小四顺着李婶的手指往那边一瞧，就之前那晒太阳众多老头中的一个，见其腿放的有点不自然，信了李婶的话。
吴妈接着说：“冯大哥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夫人娘家在战乱中已经没了。”
“没了？”
“就是叛军攻入城中，有钱的都抄了家，想来夫人娘家也躲不开，反正按照夫人给的地址是一片废墟了。”
“夫人听到这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之后茶饭不思，没多少日子就郁郁而终，留下了大当家与小姐，小姐从小就懂事，大当家因为夫人离世，也整日郁郁寡欢，再加上一个男人也照顾不好小姐，就让我每日照顾小姐起居。”
“大当家去世后，把这些老兄弟们都交给了小姐，寨子里的人还都挺服，因为小姐打小就聪明懂事，而且一直在想办法让寨子里的人过上好日子。但是这世道哪里是想过好日就能有的呢，接手山寨三年多了，日子虽然没多好，至少有了小姐的规划，外出的兄弟们已经很久没有出事的了，比起之前性命多少有了保障。”
一边又对李婶说道：“这灶房也确实脏乱了点，和小姐那边的灶房可没的比啊！”
李婶闻言可不高兴了：“哪里乱了，这一天要管山上那么多人的饭食呢，忙都忙不过来，哪里有空打理嘛！”
武小四从吴妈的话语里大概了解到这窝土匪的历史，心想大当家也是个可怜人，好想轻轻的抱住她，给予一些安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我还可怜她？自己都还是个阶下囚呢，老话说的好先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和吴妈李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指挥他们将这灶房打理干净，至少表面看着得干净，又想到这两天喝的粥都是这样的灶房做出来的，就说不出的难受。
看着水缸里的水：“吴妈，这山上的水是哪里来的？”
“哦，这水啊，是后山上挑下来的，说起来还是怪事，后山上那几个池子里的水，居然都是热的，不管多冷的天，水都没凉过。”
“温泉？”武小四一惊，有温泉搞个旅游业不是得发大财？不过大概没人敢到土匪窝来旅游，想了想算了。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将灶房打扫的干干净净，材料啥的也规整分类。
看了看差不多应该是不缺什么，武小四让吴妈二人先去休息，留下自己和小六子制作肥皂。
小六子这两天看武小四的眼神一直很奇怪，很多时候想开口说话又强忍住，这个时候终于也是憋不住了“少爷，小的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武小四：“当什么当，有事就说！”
“小的发现少爷您摔一跤后不知道是聪明了还是什么情况，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很多时候说的话小的都听不懂，小的进府的时候也才十岁多，和少爷算是一起长大，但是没见过您读书有多厉害啊，怎么还会制作什么肥皂，这个是哪里学来的？”
可不能暴露自己穿越的身份，武小四想了想，以后难免要弄出一些新鲜玩意来，这些土着人哪里能后世的高科技？难道要编一个梦中的神仙扶我顶，结发授长生的戏码来？不过感觉没什么牌面。
就对小六子道“你就当我是突然开窍了，别问那么多，你把那个陶盆拿过来！”
小六子递过陶盆还想再问，不过武小四已经不给他发问的机会，一直絮絮叨叨的回忆起制作肥皂的细节，要先将油脂弄出来，尽量不要含有水分，和草木灰混合要调整它的酸碱度，这个可是细致活，得要记录好比例，想到这“小六子你去把纸笔拿过来，我还要记录一些数据，就是数字。”
“好的少爷！”
一边回忆过程，一边手上不停的整理材料，看到边上那几样不认识的药材，放到柴火里，一把火烧掉，不能让那些土匪知道我的用量……
忙活了近乎两个时辰，武小四提炼好了动物油，和草木灰搅拌了几种比例的半成品，又倒入事先用木头做好的模具中等待冷却。这时候李婶已经过来准备今天第二顿饭食了。
李婶瞧着那一块块乳白色的肥皂，问道：“公子做的这是用来吃的吗？”
边上一脸黑灰的小六子听到吃的，肚子里的馋虫顿时也控制不住了，毕竟亲眼所见是油脂做的，想着大概是能吃的，还没等武小四说话就用手指抠了一小坨放到嘴里，感觉相当嫩滑，武小四还没来得及阻止呢，小六子已经吞咽下去。
“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