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候叔遭遇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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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候叔死了,回来跟妈去看看吧。”
癞子接到母亲的电话,母亲告诉他候叔出车祸死了,电话那头的春玲尽显伤心,听到此消息癞子也是心头一颤,他放下手头的工作回了村。
老侯是第二天出殡,其实人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只是刚处理好赔偿的事,人才得以入土为安。
癞子开车带着母亲去准备吊个孝,也买好了吊销用的箔纸,到了老侯家,春玲很是感慨,这是曾经多么熟悉的地方,春玲见了忍不住湿了眼眶。
门口并没有树立白矾,只是把红色的春联撕了下来。
门口也没有接待来吊孝的本家人,甚至是毫无动静,这显得一点也不正常。
按正常流程人死后首先是门口挑起白帆,墙上贴上讣告,内容很简单就是人什么时候去世的什么时候下葬这些日期。
然后本家的几个小辈穿着孝衣一直守在门口,要从早到晚,有来宾来吊孝的接过来客手中的箔纸,把对方带进去磕个头然后瞻仰一下死者。
这些流程都没有,不过想想也算正常,毕竟老侯是个光棍汉,生前也是人微言轻的,谁还管这个。
母子俩迈步走进院子里,家里很安静甚至都没有人,正屋中放着一个冰棺,由于现在天气热了,人躺在了冰棺里。
家里面竟然没有人,真是奇怪,看来生前老侯就是一个人在家,死后还是孤零零的,春玲眼睛湿润了,癞子表情也很是伤心。
癞子和母亲磕了个头,春玲小声的哭了一阵,女人总是容易伤感的,回忆过往难免泪上心头,她不敢上跟前去看对方。
不一会的功夫两个女人笑呵呵的走了进来,笑声越来越近,显然是与这里的气氛不吻合,两个女人的脸上像是贴了金似的开心,丝毫不在乎屋内的死人。
“你们两个娘们笑个毛线啊?谁家的老娘们啊,笑什么?不知道死人了吗?”癞子骂道,他显得很生气。
“这是谁呀?来我们家干什么?”其中年轻的娘们说道。
春玲把癞子拉到旁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原来的这两个人是老侯的弟妹,年轻的那个是他最三弟头两年才娶的。
岁数大的那个显然认识春玲,她跟对方窃窃私语了一番,两个老娘们不再说话,因为她清楚癞子的背景,她们可惹不起。
场面一度很是尴尬,两个娘们不再笑了,来这一趟看看老侯,春玲也算了解了这个心愿了。
临走时癞子说道:“给我候叔买个好棺材,明天我还来看,你们两个娘们得了赔偿款了,早就盼着我候叔死吧,看你们开心的样子,我操的,真不嫌丢人败兴。”
一路上癞子心情很是沉重,他还记得那次过年和对方喝酒的场景,这个老实的人就这样没了,实属可惜,没办法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那个先来。
老侯是在放羊的途中出了车祸,大概中午的时候他赶着羊过马路,所有的羊都过去了,老侯着急忙慌的过,结果被一辆拉煤的车撞了。
羊群还在对面等着老侯,没有老侯在这群羊很老实也不动地方,就在马路边静静的吃着草。
两个弟弟收到通知后,顾不得伤心就急忙的去找对方要钱。
拉煤的车是国家单位的,也都有保险,赔偿款很快下来了,赔了八十万,这下子两个兄弟可高兴坏了,一个人可以分得了四十万。
不但分钱,还要分羊,兄弟俩把羊也分了分,然后也都卖给了别人,他们可是相当讨厌这羊膻味,更不擅长喂羊。
由于老侯没有老婆,倒是有一个女儿也不来往了,所以所有的遗产自然归了两个弟弟,而且白事办起来相当的简单了。
兄弟俩拿到赔偿款的当天就想立马想把哥哥埋葬了,可是最起码得买个棺材呀,于是去镇上定做了一个最便宜的棺材,得第二天早上才能到。
两个兄弟媳妇都把钱存在了银行,这可是一笔大数目,他们高兴坏了,对他们来说真是喜从天降。
村里人对他们兄弟俩的做法很看不起,老侯生前是个老实人,死后最起码两个兄弟风风光光的办一场,请个响器班子热闹一下,这倒好,要不是口口相传还不知道人死了。
为了省钱,棺材到了以后一大早人直接入殓,两个人就把棺材抬上了拖拉机,雇钩机几百块钱挖了个坑,这样人匆匆的下葬了。
没哭声,什么都没有,人就这样入土为安了。
生前老侯为两个兄弟当牛做马,出人又出钱,死后还为对方带去了财富,只不过落了个这个草草的下场。
这葬礼里里外外花费了不到三千块钱,老侯这一死换来的可是百八十万,可是到死也就值三千块钱。
癞子十点多出发带着母亲的嘱咐准备去送老侯最后一程的,谁知道扑了个空,一打听才知道人早就入土了,没办法只能带着酒到坟地上说了几句话。
“放心吧候叔,到时候我替你教训一下你的两个弟弟,你老实不忍心,我可看不下去。”癞子把一瓶酒放在了坟前。
老侯死后春玲病倒了,倒不是因为对方的死,或许被刺激了一下,春玲现在似乎有了心病,多多少少跟儿子有关,大儿子快四十了不结婚,小儿子大学没毕业就进了监狱。
以前苦的时候,春玲倒不想那么多,那时候她很忙,忙着攒钱给大儿子结婚,给二儿子存钱。
可是现在看着大儿子那么的努力,而且家里的房子也是村子里最好的,家里不缺钱了,反而她的忧愁多了。
一躺在床上就是浑身不得劲,甚至有点心跳加速心慌的厉害,癞子找来了医生,医生表示春玲的身体健健康康的没有什么事,或许就是心里有事
癞子明白母亲的病根,作为儿子他最懂母亲,为此这几天他多数时间都陪着她,晚上也都在家。
这天晚上癞子和朱龙还有张超在村里路边吃烧烤,天气热了,到处都是烧烤和啤酒的天下。
村里李小兵夫妇俩的烧烤干的最大,两个人又雇了五六个人,生意很是火爆,他的对面也有一家,这一段路有三四家烧烤,人都是满满当当。
癞子在李小兵对面的烧烤喝着酒,这家是邻村人开的,癞子就是要对面看看,一个村的就是给你不捧场。
每次想起李小兵霸占自己家的猪圈癞子就耿耿于怀,始终憋了口气。
他看到对方饭店旁边有一处空闲的门市在出租,癞子有了主意。
“超,干烧烤一夏天能挣多少钱啊?”
“怎么也得十来万块钱吧,现在老挣钱了。”
“我记得咱本家张小帅原来干过饭店,现在也没啥稳定工作,让他干烧烤吧,以后咱们多捧场,房租咱给他出,挣了钱咱要要三成就行。”
张超很是不解,癞子指了指对面哪一家空的铺面:“就那个铺面了啊,你去安排啊超。”
“知道了哥。”
几个人喝了五六包啤酒还是不尽兴,这边的烧烤摊子都坐满了人,大家猜拳的,玩骰子啊的,吹牛逼的声音很是嘈杂。
大部分男人都光着膀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很是潇洒。
癞子几个人一直喝到了凌晨。
临走时看到一桌客人喝醉了似的调戏老板娘,这老板娘岁数已经四五十了,但是风韵犹存,长得很带劲。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动手动脚的,老板娘不敢得罪对方,只能连连后退陪着笑脸,癞子给朱龙一个眼神,几个兄弟过去给这几个男的一顿收拾。
这帮人都是附近村的,说白了也混点社会,在村里名声也很响,这帮人都是喝了点马尿装的。
“我就是对面村里的人,我叫癞子,别为难老板娘,有事找我,在这样的话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说完癞子一行人回家了。
其中一个清醒的人拉着几个装醉的人在原地坐着不敢吭气了。
回到家癞子到屋里看了看母亲,母亲睡觉很轻,发现了癞子。
“睡吧妈,我就是看看你。”